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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5-02-20 11:11

《東方幻劍塵.貳》26.登上歐洲之星,女僕之戰

作者:萌筆

  運送著病人的移動病床的小輪子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推著病床的護士帶著雲遙進入了集中治療室。
 
  「……好不容易終於完成手術了,說實話,現在很難斷他那是否算安全的狀態。」看著病床從手術室推出來在被推進集中治療室後,老邁的醫生這樣說道:「擔任醫生這麼久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受到這麼嚴重傷害的病患,更不用說病患本身那強烈的求生意志。」
 
  昏暗的走廊中十六夜咲夜面色難看的站在那。
 
  她的身後也站著許多人影,無一不是年輕的少男少女,他們是當初送雲遙與咲夜來到美國的東武亞洲聯盟的年輕陰陽師們。
 
  老邁的醫生雖然對這麼多外國的年輕人出現在這裡感到不解,但是他並不打算深究。
 
  「姑且先說一下吧,病人必須保持絕對的安靜。然後具體的,病人的全身都是因為爆炸所造成的燒傷,還有輕微的腦震盪。然後他的右肩到他的整隻右臂可能是遭遇到了強大的衝擊造成了粉碎性骨折。另外不可思議的一點是他的肺部有被利物刺穿造成的傷害。」
 
  「……就是說,現在他的情況還在危險期之中嗎?」沉默了良久,石恩慎重的選擇了語言後問道。
 
  老邁的醫生深深的吐了口氣。
 
  「應該可以說是奇蹟吧……這位病患在胸口開了個大洞之下竟然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一般來說一般人在失血超過一定的程度下應該會直接休克死亡吧。」
 
  「那麼現在可以跟他說話麼?」
 
  老醫生皺著眉頭將目光移往聲音的主人,留著一頭銀髮的女性映入在他的視線之中。
 
  咲夜面色難看地對著醫生懇求道:「要是能夠對話的話,哪怕一句也好,請讓我跟他說一句話,拜託了。」
 
  「請妳不要鬧了,我說過必須要保持安靜吧?雖然不知道小姐妳有什麼話要說,但現在並不適合。因為麻醉的關係他睡得很沉,就算沒有麻醉的影響,從身體所受的傷來看也不是能夠清醒過來的等級。現在就請讓病人好好地休息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老邁的醫生用下巴指示了集中治療室。
 
  從走廊上也可以看到有幾個黑西裝的大漢守在門口。
 
  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了集中治療室中,那一瞬間,咲夜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雖然我這麼說可能不太好聽,根據我多年來的人生經驗,我覺得小姐您還是不要跟那位病人有太多的牽扯會比較好。」老邁的醫生以消失了一切感情的表情警告道。
 
  咲夜原本張口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卻被石恩一個眼神制止,只能默默地對著醫生點了點頭致謝。
 
  「……該死。」咲夜不甘心的咬緊了牙根。
 
  不管雲遙的情況有多危急,二小姐都不會乖乖的等著。
 
  乾坤蝶衣說了,只要在幾個小時之後,芙蘭朵露.斯卡雷特就會被帶到她們伸手碰觸不到的地方。
 
  當然不管是雲遙也好,咲夜本人也好,都不能眼睜睜的就這麼讓芙蘭就這麼被人帶走。
 
  咲夜明白自己該做的一切。
 
  為了守護蕾米莉亞.斯卡雷特的笑容,不管遇到什麼,都要站起來。
 
  可是這是她第一次產生了挫敗的無力感,不管再站起來幾次,有的只是徬徨的現實。
 
  她,十六夜咲夜無法代替自己的主人保護好她最重要的妹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陷入了生死交關的危機而毫無作為……
 
  「……妳還要在那邊自怨自艾到什麼時候啊?」
 
  一個充滿著感情的聲音傳進了咲夜的耳裡。
 
  石恩站在了徬徨的咲夜面前,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或可以說是憤慨。
 
  「………我……」咲夜的聲音中充滿著不安。
 
  「喂喂……妳當初闖進我們靈聖山的氣勢去哪了?哪個時候妳可是沒有這麼軟弱的啊!女僕!」石恩瞇起了眼睛,踏出了有力的腳步走向了咲夜。
 
  「給我振作一點!」
 
  「………」
 
  「妳真的是在瞭解了二師兄的一切之後才決定去拯救他的麼!?」石恩憤慨的說著,可是卻用單手抓起了咲夜的胸口,把她拉了起來。
 
  周圍的安培雨雪與役小小想要阻止他之前,石恩就用驚人的臂力把咲夜整個人扔向了一旁的牆壁上。
 
  磅!激烈的聲響迴盪於走廊中。
 
  衝擊遊走於咲夜的後背,使得她的呼吸變得混亂。
 
  但是,這一撞也讓咲夜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她目光灼灼的瞪著石恩。
 
  「……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們這些曾經背叛過雲遙的人來說出這些話……」雖然聲音不再變得徬徨不安,不過咲夜還是動著她的嘴唇:「那個時候親手將他帶回去處刑的不就是你麼!現在也是!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師兄被人監禁著!」
 
  「………」
 
  咲夜瞬間察覺了自己說了最不該說的話,她能平安的站在這裡,是因為接受了安培雨雪等人的幫助,更不用說幫她去尋找芙蘭朵露的石恩。
 
  但咲夜還是說出了這些刺痛石恩與安培雨雪等人的話,因為要是不這麼做的話,她的精神或許會無法忍耐吧。
 
  畢竟,十六夜咲夜的一切是想保護好蕾米莉亞.斯卡雷特的所有,但是現實違背了她這個發自內心深處的願望。
 
  「……妳說的對。」石恩沉重的嘆了口氣,他並沒有強迫自己去理解咲夜的想法。
 
  他不知道雲遙在幻想鄉的居民眼中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他無法理解,但也不想去瞭解。
 
  所以相對的,他如此說道。
 
  「我們之中的確沒有人有任何理由再去幫現在的二師兄,但這不代表妳能像現在這樣留在原地什麼都不做的站在這啊!」
 
  聽到這句話,咲夜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望著石恩那難以言語的痛苦表情以及後面安培雨雪等人悲傷的笑容,咲夜感到有些無地自容的別開臉。
 
  「我們所認識雲中子,哪怕身體變成了如此的破爛不堪,在這樣的他的面前……如果出現了一個需要伸出援手的對象,他也絕對會奮不顧身的衝上前守護這一切。」石恩深吸了一口氣,淚珠緩緩的浮現在他的眼角:「我不想瞭解妳們對二師兄做過什麼,也不想去理解妳們究竟是抱持著什麼樣的目的去幫助二師兄……但是!」
 
  「是妳們改變了二師兄啊!讓二師兄擁有感情的人是妳們啊!如果二師兄不再盲目的為了他人付出一切的話,那麼很明顯的表示他有了真正想要守護的一切……」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請妳告訴我!二師兄究竟是為了什麼將想要保護的對象交給妳,不惜捨棄自己的生命挺身去面對本就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咲夜臉色蒼白的小聲道:「哪怕是這樣……現在的我什麼都辦不到…是我讓雲遙陷入了這般地步…我更甚至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靈夢……」
 
  「……不是還有我們麼。」低沉,只是低沉的說著。
 
  不管是石恩還是安培雨雪,都能看出他們心中的決心。
 
  「咲夜小姐……請妳要振作起來,不要忘了雲遙君及蝶衣小姐的心意……」安培雨雪緩緩的道。
 
  咲夜的身體瞬間震動了一下。
 
  『……我對不起他的事情太多了,至少我希望能幫上他的忙。』
 
  想起了那個孤寂的背影,咲夜緊緊的握緊拳頭,而且,她也知道覺得憤怒的,覺得羞愧的不是自己一個人。
 
  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想要保護雲遙的,但現實則是讓在場所有人不得不絕望。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說要再一次站起來。
 
  在知道了雲遙的心情之後,不是就這樣低沉下去,而是說著要再一次站起來。
 
  為了代替雲遙守護住他所不能守護住的重要的人。
 
  「就算知道雲遙這次要保護的對象是個吸血鬼也無所謂嗎?」咲夜看著石恩的雙眼說道。
 
  石恩微微的點頭:「那當然!那可是我最尊敬的人不惜也要弄成那樣也要保護的人!」
 
  「……那麼就拜託在場的各位了。我就在這邊先替我的主人對你們致上萬分的謝意。」環顧了四周,咲夜深深的低下頭鞠躬道。
 
  「那個……咲夜小姐其實不必這麼客氣啦。」役小小不好意思的望著咲夜鞠躬的模樣,好不容易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我們現在連要怎麼趕到法國都還沒想到辦法呢……」
 
  咲夜僵硬的抬起頭來看著役小小。
 
  不過,下一秒她就看向了在場的另外一個人。
 
  「哼……這根本就不是問題,難不成妳們忘了我家是做什麼的?」石恩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

  夜深人靜,在這個寂靜無聲的夜晚之中,一輛奢華到極致的列車靜靜的停列在月台之間。
 
  然而,這沉默的空間之中竟有著大量的人群不斷的在車站中穿梭,詭異的是竟然沒有任何聲響發出。


  這裡是巴黎的黑暗面,同時也是裡世界最重要的一個交通地點,但在這無數乘客之中,竟有一個景象無不令人注目。
 
  所有人都被高大男子與小女孩給吸引了,全然不知道這兩人的可怕之處。
 
  乘客們雖然對那小女孩的外貌感到吃驚與不解,但這不代表著他們會無知的好奇上前詢問。
 
  原因就出自在牽著那個小女孩前進的高大男人身上,在這地球上,準確地說,在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任何強者可以跟他比肩的存在。
 
  看到高大男子那刀削般的冷峻臉龐,周遭的閒雜人等不自主的讓出道路讓他前行。
 
  無論是什麼人,哪怕是妖魔,也不能阻擋住他的衝鋒,他既是神聖的存在也是罪惡的代表。
 
  無疑,光是他站在這裡,就有種讓人窒息般的沉重壓力。
 
  列車長戰戰兢兢彎腰向著高大男子與小女孩行禮,兩人後方則是跟著無數正在搬運行李的手下。
 
  「尊敬的墮騎士閣下,歡迎你搭乘今晚的歐洲之星列車。」
 
  褐色的頭髮,像是用刀削出來的直線條的臉,衣服則是深色的風衣。
 
  雖然身軀看上去十分的健壯,但那不是健美選手的感覺,而是那種經過無數戰場後的身軀與他身旁的小女孩一比更是突兀。
 
  比德瑞.萊特,曾經的教廷騎士團長,並且同時擁有者『神蹟』質資的男人,現在則是黑暗世界最鋒利的長槍之一,邪盟三大騎士團長之首的墮騎士!
 
  萊特低頭看了一眼芙蘭朵露,就像在訴說心中的說不清的不願一樣。
 
  「──看樣子,妳的話那個女僕並沒有聽進去。」
 
  芙蘭朵露露出了缺乏感情的表情,她不解的歪著小腦袋看著萊特,但是接下來的異常事態讓她立刻反應了過來。
 
  這時警報響了,在這黑夜籠罩的車站內,這聲警鈴無疑十分刺耳。
 
  「上空有飛行物體急速接近中。」
 
  「該死!法國軍方在幹些什麼!竟然這麼簡單的就讓人入侵領空了!?立刻鎖定目標,迎擊!」
 
  「不行啊!站長。對方速度太快了,根本沒辦法鎖定。」
 
  「什麼!所有人立即進入警戒狀態。準備對抗衝擊!」
 
  車站內的所有人員此時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車站的大螢幕上,巨大的螢幕上,正好處在對應軌道的衛星立刻搜尋目標。
 
  噌……
 
  螢幕不斷地放大,可是當看清了螢幕上的物體,整個車站都變得鴉雀無聲。
 
  然後站長才反應過來大吼:「立刻打開地對空飛彈將這架戰機給打下來!」
 
  『可別太小看我們石氏企業的超音速戰機啊啊啊啊!』
 
  彷彿要響應站長的話一般,戰機上頭的石恩馬上侵入了車站的語音系統大吼出聲。
 
  與此同時,不知從那發射過去的飛彈與戰機擦身而過,然後銀光一閃在空中成為絢爛的煙火。
 
  『芙蘭朵露二小姐……請恕咲夜無禮了,我答應過大小姐答應過雲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把您帶回幻想鄉!』
 
  這時候,比德瑞.萊特平淡開口了:「走吧,火車要開了。」
 
  身子狠狠的一顫,這似乎代表著什麼,芙蘭朵露看著牽著她的手的萊特。
 
  「他不可能來的。」只是這樣的一句話,萊特抹殺了芙蘭朵露逃跑的念頭:「就算他真的來了,他加上哪位女僕也不是我的對手。這點想必妳也十分清楚。」
 
  一邊說著,萊特微微移動了身體,一旁的芙蘭朵露低下頭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火車即將出站的鳴笛聲響起,比德瑞.萊特與芙蘭朵露的身影消失在車門之間。
 
  石氏企業機密製造的穿梭機正在以最快地速度衝向巴黎車站,與此不遠的後方還緊跟著無數的法國空軍。
 
  駕駛的同時,石恩的心情也激盪不已,以他現在的身分和處理的事兒,顯然是不可能被同意做這種事,想必之後對他一連串的懲處與行動一定十分嚴重。
 
  但是……
 
  ──憑什麼乾坤蝶衣能為雲遙犧牲她至今為此所建立的一切,那他石恩為什麼就不行呢!
 
  他可是仙武五子之一啊!雲中子的師弟啊!
 
  咲夜看著前面的背影,她能感受到石恩現在的心情。
 
  如果說拯救蒼生的雲中子有什麼令他自豪的事物的話,不是他高超的劍術,也不是厲害的法寶,而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妹們!
 
  躲過飛彈的戰機拉近了距來,石恩並不擔心會被人打下來,法國空軍的軍事實力他在瞭解不過了,以目前的速度來看,對方根本沒有可以將他擊落下來的科技。
 
  再加上,石恩微微督了一眼後座的咲夜,以她現在受傷的狀態,肯定沒辦法獨自一人闖入車站內部,何況那輛歐洲之星上還有傳說中最強的騎士,以及眾多的邪盟人員。
 
  「──女僕!妳聽我說!」急速飛行中,石恩一邊還要駕駛戰機躲過飛彈還有一邊開口朝著咲夜說:「等會飛到歐洲之星上空的時候,我會降低高度與速度,妳就趁這個時候跳下去!」
 
  眼看越來越多的法國空軍接近了,咲夜皺著眉頭對著前方的石恩道:「那您怎麼辦?石恩先生?」
 
  「嘿……我手中有這個,他們是困不住我的。」石恩一手高舉著黝黑的玄鐵一邊對著她道:「沒有時間多說了,就按照小小跟雨雪所安排的那樣,妳就直接跳下去就對了!」
 
  時間並不長,戰機穿過爆炸的煙霧。
 
  一輛即將出站的列車正緩緩加速。
 
  「……沒想到最後竟給您們添了這麼多麻煩。」看著逐漸接近的歐洲之星,咲夜慚愧的道:「看來我還是有許多不足之處得多加學習呢。」
 
  「不用跟我說這麼多客氣話,我也是為了我自己,但是我希望妳能記住最重要的一點,女僕。」
 
  「石恩先生您客氣了,稱呼我為咲夜就好。」
 
  「好!那麼咲夜妳聽好了!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妳一定要相信二師兄……」
 
  驚人的速度,石恩駕駛著戰機朝著歐洲之星俯衝,以這個肉眼難辦的速度俯衝,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幾乎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一下。
 
  「二師兄他……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會失信於人,只要他承諾過的他就一定會辦到!所以相信他吧!咲夜!」
 
  打開的駕駛艙,風中凌亂的銀色秀髮與純白的圍裙,十六夜咲夜看著石恩微笑道。
 
  「那當然,他可是我們大小姐與二小姐最信任的管家。」
 
  咲夜放手的往下一跳,手中的時計想也不想的投擲出去,藉由巧妙的控制時間,她穩住了身形的降落到歐洲之星最末節的車廂上頭。
 
  石恩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戰機的腹部還是留下了一道深邃的刮痕,這絕不是鬧著玩的,要不是他在緊要關頭將玄鐵扔了出去加強了戰機的機身,否則他現在早就機毀人亡了。
 
  不過他剛才可是瞬間失神,或者說,咲夜脫口而出的話實在是超出他所能接受的範圍了,而且還不是一點點。
 
  二師兄竟然會去擔任吸血鬼的管家!?
 
  以雲遙的過去來說,他不去殲滅對方就算不錯了,但誰想到還有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石恩真的開始好奇起雲遙究竟在幻想鄉在做些什麼事情來,可惜接下來的情況讓他無暇思考,戰機的損傷只是讓整個速度降了下來,無法保持一開始的超音速。
 
  可是這速度一降,後頭緊追著法國空軍就有機可趁了。
 
  「嘖!真是一群煩人的傢伙。」
 
 
 
  從車廂跳了下來,咲夜注視著遠方消失的戰機身影默默的在心中對著石恩道謝。
 
  這次的回來到外界,咲夜足足對了雲遙的朋友們改觀,回去之後想必又有不少事情可以當作下午茶的話題說給蕾米莉亞等人聽了。
 
  不過那個時候,身邊一定要有芙蘭朵露與雲遙的存在。
 
  咲夜在心中暗自決定,伸手一推身前的門。
 
  「奇怪……應該有很多乘客才對?」咲夜抬頭看著車廂中央。
 
  以中間走道為界線,兩旁擺設著看起來就十分高級的紅色絨布的座椅,毫無任何修飾的豪華裝潢,鞋底與金屬磨擦發出叩嘰、扣嘰的聲音,咲夜緩緩的進入車廂之內。
 
  一邊疑惑車廂內的客人究竟上那去,咲夜一邊不徐不急的走在走道上,也幸好她隨時注意背後有沒有敵人突然衝出來,因此早早察覺道從後方狙擊她的殺氣。
 
  時符「個人空間」

  發動符卡,個體的時間固定停止流動,咲夜瞬間反手甩出一把飛刀。

  「時間加速」
 
  然而,下一刻,對方的身形突然消失,更正確的說是瞬間爆發加速,整個人躲過飛刀不說,一記迅雷不及耳的飛踢正面朝著咲夜踢去。
 
  將雙刀交疊在胸前接下這一飛踢,咲夜的瞳孔猛然一縮,她震驚的不是因為對方的年紀,而是對方的能力。
 
  被她固定時間的那一剎那,對手竟然對時間進行了加速,眼前的對手竟然是跟她相同的時間能力者。
 
  「……時間固定?」嬌小的孩童疑惑的歪著腦袋瓜。
 
  緊接著,她的左手一拉,整個人飛快的從咲夜面前閃過,堅硬的皮鞋瞬間從她小巧的臉蛋面前掠過。
 
  咲夜看著眼前那女孩瘦弱的身軀及過於蒼白的肌膚,剎那間有一股不好的惡感,彷彿是確認似的向著女孩開口。
 
  「……妳也是教廷手底下的實驗者嗎?」
 
  小女孩顫抖了一下,然後目光灼灼的看向咲夜。
 
  「大姐姐……看樣子妳也跟小黑一樣經歷過很多不好的事情呢,人家可是第一次見到比人家更厲害的時間能力者呢。」小女孩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像是在忍耐些什麼痛苦似的向咲夜道:「不過……既然妳是萊特的敵人,那就是小黑的敵人。」
 
  「………教廷的騎士團團長,比德瑞.萊特?」咲夜面無表情的說出一個人名,那是讓她進入幻想鄉的最大理由。
 
  「哎呀。大姐姐也知道萊特的名字啊?不過有一點妳似乎說錯囉。」小黑臉上盪漾天真無邪的笑容:「萊特可是我們邪盟最強的騎士團長呢,人稱墮騎士,既是神蹟的化身也是罪惡的存在。」
 
  「那麼這次策劃帶走芙蘭朵露二小姐的人是他麼?」
 
  「這點恕小黑無可奉告。」
 
  「看來我也只好請妳讓路了,小黑妹妹!」
 
  飛刀呈著水平的方式猛烈的飛射,與迫近小黑身邊的物體展開激烈衝撞。
 
  轉眼間出現撕裂大氣的衝擊波,將飛來的小刀彈至別的方向,黑色的鎖鍊飛刀朝著咲夜面前襲來。
 
  「大姐姐也太過分了,竟然連名字也不告訴人家,就直接打了過來。」
 
  咲夜面對飛來的鎖鍊飛刀發動了時計,小黑也慢了半拍發動了自己的時間,連忙控制自身時間。
 
  短短的三秒鐘內,兩人互相交換了無數次的位置,展開了肉眼看不見的時間上的攻防。
 
  最後,小黑出現在了咲夜原本的位置接住了自己射出鎖鏈,而咲夜則是出現在小黑剛剛所待的地方。
 
  「大姊姊好厲害唷,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將時間控制到這種程度的呢。」
 
  「……十六夜咲夜…又或者可以稱呼我為……蕾琪……」咲夜以充滿痛苦的聲音呼喚最後那個名字,那是她過去的名字。
 
  「……咦咦?」小黑盯著咲夜瞪大了眼睛。
 
  「我應該要為了過去的事情跟妳說聲抱歉,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為我不再是時之聖女,而是紅魔館的女僕長!我的名字是十六夜咲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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