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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5-03-16 14:06

【RPG公會】曾經與未來的家

作者:羽月




   




『曾幾何時,溫暖耀人的紅,也成為了悲傷的代名詞。』

蔚藍的海沐浴在夕陽金黃溫暖的餘暉下,閃爍著鑽石般的星芒。

海燕啼著歸家的歡鳴,海風溫柔的吹拂著岸邊的綠林芳草。

雪白的柔雲染上霞般美麗的紅,緩緩的向下渲染著細白的沙灘。

希爾芙雙手抱膝的坐在柔嫩的草地上,任由屬於家鄉的吹起她柔順的碎髮。

她全身溼透著,雙手與臉上還有些泥濘,甚至隱隱地散發出腥臭味。

通體雪白的小羽蛇娜希絲盤在她身後,一臉擔憂的望著主人,那一雙血玉般的紅眼閃著孩童的光芒,她不懂,也不理解。

在她們面前的是幾十座新挖的墓,覆蓋上去的土壤還是濕潤的。

這時如果下一場暴雨也許會更符合這美麗的女子的心情,可惜今日卻是個風光明媚的好天氣。

希爾芙安靜且沉默地盯著眼前那散發著泥土清香的墓,臉上沒有淚水,也沒有悲傷,那一雙美艷的金蛇眼裡沒有任何情緒。

她不知道自己該表現甚麼……

一個月前……

希爾芙騎著娜希絲離開了阿斯嘉特,在經歷這小笨蛇不成熟的飛行時,當她第不知道幾次驚險的從極高的高空中自由落體後,希爾芙果斷決定自己下蛇用走用游的。

她將行李綁在娜希絲身上,然後自己扮作旅人在幾個大城市落腳,她的美貌在外邦成了危機,尤其是在世界災變後,亂禍四起的大陸上更是個極大的麻煩。

在解決了不知道第幾波的人後,希爾芙嫌惡的將血從她的匕首上擦掉,在黎明時刻縱身返回海裡,現在的大陸不太適合一人旅行。

也許該慶幸全世界幾乎成為水域,大陸被淹掉了大半,讓許多城市與陸地消失在人們的地圖上,但卻不會影響海中一條深黑的海蛇往北方潛游的行動。

她搭乘上世界的潮流,每隔幾天上陸休息喝水,與隱身在雲海中的娜希絲一海一空的不斷趕路。

一個月後,她找到了並沒有因為世界災變而改變位置的小漁村,但曾經的陡壁峭岩不再,過去的山成為平地,被山林環繞的的小漁村完全消失了。

這裡只剩下世界重新沖刷出的新沙灘、新生態、新樣貌。

希爾芙擰了擰眉,踏水而行行於海上,接著突然下潛入海,睜著她的金眼仔細看著被海水所隱藏的過去。

她看到了甚麼?

她看見黃昏軍席捲過的慘劇。

屋舍明顯有著被炸毀的痕跡,海底憑空多了好幾座她離開前根本沒有的新墓,四處都是泡腫的屍體,被魚群啃食的看不出樣貌。

希爾芙有些震驚看著自己在心底曾做過的最壞預期,她看得出來村民們有過抗爭,村子口有著被破壞的陷阱,許多屍體手上還拿著武器。

腐爛的屍臭味充斥著整個小漁村附近的海水,濃烈的血腥味吸引了鯊群。

世界的災變隱藏起了這份悲劇,讓這曾經的悲慘消逝掉,且不為人所覺。

希爾芙不知道自己何時游進了村里,她查看了每一張腐爛且泡腫模糊的臉,不論有無被啃過。

她找到了過去跟她示愛過的男村民,找到了在她離開前扯著她衣服下襬哭泣的女孩。

她尋到了過去與她互相競爭的朋友們,找到那對和藹在她離開前緊抱著她的村長夫婦。

希爾芙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感受究竟是難受還是悲愴,亦或是甚麼都沒有。

她驅走了所有的鯊魚,親手將每一具屍體埋葬,親手替他們刻上屬於他們的墓。

從早忙到晚,一次次地轉身入海,然後拖著浮腫惡臭的屍體上陸埋葬。

已經分辨不出是誰的人們也有著各自的墓,她憑著自己的記憶從對方的衣著上分辨,若還是無法就刻上漁村村民之墓這樣的文字。

娜希絲困惑但乖巧地窩在新造出的墓園邊,儼然像個雪白天真地守墓人。

希爾芙找出每個她知道的人的飾品或是喜歡的東西當作陪葬,分辨不出來的就放上那些破碎的武器。

當一切完工後,她抱著膝蓋坐在墓園前面,聽著海潮的聲音,感覺著天地的撫摸發呆。

她還記得自己剛清醒的事情,記得那時候大家看見自己時的關心,記得大家的笑臉。

她還記得自己被村長夫婦擁入懷時的溫暖,記得那時候他們說要收她當女兒,記得那時他們臉上的淚水。

她還記得當時那個拉著她衣襬的小女孩不過是個剛學會走的孩子,記得那孩子總叫著她仙女姊姊,記得那沒牙的笑容。

她也記得當時向她示愛的男子是她曾經的獵人師傅,記得當時兩人的約定,記得那自信且記得那聲聲的「我喜歡你。」

希爾芙習慣性的伸手去撫摸自己戴手環的手,但卻在觸到自己時突然想起娜希絲現在在她身後,接著她想起亨伯利,那名溫暖且博愛的母親。

那雙漂亮的金蛇眼底閃過不明的情緒,她輕撫著自己的手腕,輕輕地闔上眼,感受著海風回想著當時兩人在海邊的擁抱,她還記得那份溫暖。

跟陽光一樣。

不知道那位女子是不是又收了新的女兒?希爾芙腦中突然冒出這想法,忍不住輕輕一笑。
但這笑容卻薄的彷彿她完全沒笑過。

希爾芙收回了輕撫自己的手,睜開眼看著那滿是泥濘的手,她想起那雙粗糙且熾熱的雙手,她想起了薇格拉芙,那名堅毅且呆傻的可愛女騎士。

希爾芙想著兩人的約定與最後的期待,當時所認為的危險在世界災變後幸運地避免了,那份約定變得真實。

她記得這呆傻的騎士的感謝,傻得不知變通。

希爾芙想起阿斯嘉特。

那座包容萬物的豐饒城市。

她突然抽出腰間的那惡魔送的匕首,在墓園前面用力刻畫出鳳凰神的圖騰,接著在一旁刻出上螺旋麵包。

那是她的朋友的記號。

希爾芙不知道自己同時將這兩個記號刻在上面會不會互相衝突,但她就是想這麼做。
這小漁村沒有特別的信仰,大家崇拜海洋與森林。

……就讓她所知道的神來守護他們吧。

接著希爾芙站起身,將匕首筆直的立在胸前,緊閉著雙目,凝神。

本來平靜的大海漸漸出現混亂,接著海水突然衝上天,然後散開成細小晶瑩的水珠落下,珠珠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似乎代表著這漁村人民驕傲的靈魂。

水珠瀰漫成了薄霧,在紅霞的金日的照耀下形成了一道道的彩虹,希爾芙突然睜開眼讓那彩色的光環如同階梯似的直往天上。

紅彩滿布的蒼天前面突兀的出現道道虹光,一陣海風吹拂而過,紅日如同撥雲見霧般突然射出萬丈耀眼的光輝。

那一道道彩虹階梯突然顯得真實,希爾芙彷彿再一次聽見漁村村民們的笑聲和呼喚,她突兀的覺得自己再一次的聽見人們的叫嚷聲。

「我回來了。」她輕聲呢喃著回應。

『歡迎回來。』

不存在的聲音在她心底浮起,聲音好似過去的人們再跟她歡迎著,她還記得大家的臉,每一張臉。

希爾芙看著她所製造出的彩虹階梯,目不轉睛地看著,不想錯過突然的光芒和幻覺,但這一切卻在太陽下山後消逝。

她沒看見任何人影,這讓她的心有些沉。

娜希絲緩緩地移動到主人身邊,將主人纏繞起來抱進懷裡,用牠溫暖的羽翼溫暖著溼透的主人,難得的不介意羽毛被沾濕。

希爾芙低垂著頭一句話都沒說。

良久,她才抬起頭,收了匕首,背起自己的長弓,伸手拍拍娜希絲擔憂的大頭。

「我走了,有機會……我會再回來的,特拉凱,你去天上娶隔壁的海娜吧,她很喜歡你。」希爾芙自顧自己的說著。

「而我還是那句話,很遺憾,幫我照顧我爸媽吧。」她一說完就分離出清水將自己洗了乾淨,爬上娜希絲的身子。

「娜希絲,我們回家吧,回你的家。」

雪白的羽蛇再度展翅高飛,這一次飛得又快又穩,穿過雲海突破夜空,往南邊的中央大城市飛去。

希爾芙背對著風,望著越離越遠的漁村遺跡,她的心是平靜的。

從一開始到最後,她一滴眼淚都沒流,臉上有著的只是海水沾濕在臉上的水珠,那是她家鄉的淚水。

海洋一直是她的家,而她期待著,也許自己能夠有第二個。















(有人嫌棄我後記太破壞洋蔥味,所以我放遠一點(艸)

要先跟大叔說抱歉,我實在擠不進去你這位朋友(艸)

還有小滄雪也是(艸),蚺也是(艸)

總之,我上述我說還有文中所提出的人是目前比較有機會影響我女兒的存在。

感謝大家收看,希爾芙在這文後解禁可被約串與進入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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