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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5-06-11 02:14

【聖痕幻想II】即使僅只轉眼(潘朵拉/佛雷德克)

作者:梧霜

敬告
*過去事件編造,有無配對自由心證。
*這裡的軍師......這裡沒有軍師((欸

即使僅只轉眼、

  佛雷德克其實有點記不太清了,第一次遇見潘朵拉的時候是在哪裡,又是為什麼。
  那時他還只是禁衛騎士團的成員之一、她也還只是穆勒家的么女。
  但那對月黃的瞳眸裡隱約流露出的一股銳氣──掩蓋在貴族們舉手投足間都相去不遠的、優雅從容的儀態底下──卻令他印象十分深刻。
  在那個連她的名字都還不曉得的時候,只是一個轉瞬之間的對眼而已。




  喀擦、喀擦。
  金屬戰靴踏過紅絲絨長毯的聲響迴盪在長廊間,聽來有些沉重,也不甚規律。
  「……大神官那邊還沒收到神諭嗎。」
  在和團長一起巡邏的途中,佛雷德克終究還是忍不住問起。
  帝都無主已有段時間,由於繼承天上王權之印之人選尚未決定、人皇便已駕崩,國境內的五大貴族便紛紛投入繼承權的角逐,其中呼聲最高的是北方的阿隆索侯爵。
  ……同時那也是佛雷德克十分敬仰的一位大人。
  團長只是側首瞥了他一眼,隨即輕笑一聲,腳步絲毫沒有慢下,「我看,你關心的不是那個,而是阿隆索侯爵能否獲得絕對神的青睞吧。」
  被戳中心思的佛雷德克眼神飄忽了下,低咳著澄清,「咳……我們的責任是對『人皇』盡忠,無論絕對神選中了五大貴族中的誰……也是一樣。」
  但無可否認其實他心底確實就是那麼希望的。
  「很好,這就是我們禁衛騎士團存在的意義。」團長抬手拍了拍佛雷德克的肩嘉許道,「不過,儘管我們沒有選擇權,我個人還是多少會希望未來的上司是個不會讓人頭痛的人。」
  佛雷德克轉頭看了看團長,只見對方只是眨眨眼,有些不可明說的意味。
  「團長大人!」
  就在這時一名團員慌慌張張地朝兩人跑了過來,團長收回手往聲源──也就是他們的身後──轉過身,重新換上一副正經嚴肅的神色,「出了什麼事?」
  團員還沒時間緩過氣就急忙報告,「穆勒……帶著軍隊……強行進入帝都!」
  「穆勒?是伊蒂絲‧穆勒?」團長神色一歛,在絕對神遴選出下一任人皇之前,俱有角逐資格的貴族皆嚴格禁止進入帝都,直到大神官收到來自絕對神的神諭後,他們才能前往領地迎回新任人皇。
  但現在穆勒明目張膽地帶著軍隊進入帝都,儼然就是不把規則放在眼裡!
  「……哼,我可沒有強行進入帝都,我只是來接收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團員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有一道女性嗓音慵懶而愜意地響起,在無知無覺之時、在無聲無息之間。
  她的視線掃過在場的三名禁衛騎士,雙臂交抱在胸前,神色看上去有些興趣缺缺,「還有,伊蒂絲還乖乖地待在穆勒家的領地裡,要不是她剛接手穆勒家的家主,我也想找她一起來逛逛帝都呢。」
  說到這裡她的眼神忽然銳利地了起來,讓佛雷德克想起了那個瞬間。
  這個人若不是伊蒂絲‧穆勒,那麼又會是誰呢。
  他總覺得那個答案像是呼之欲出。
  「請恕吾等失禮,但在絕對神遴選出新任人皇之前,俱角逐資格的貴族一概嚴禁進入帝都。」團長鎮定地越過團員,朝那名女性走了過去。
  「哼,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是來接收屬於我的東西的。」說著她把披散在頸肩的月黃長髮瀟灑地揮起,右肩上的王權印記彷彿在發光,和她嘴角的笑意一樣奪目,然後她微微抬首,視線變得高傲、莫測,甚至有些輕蔑。

  「──我是潘朵拉‧穆勒,新任煌天帝國人皇,都給我記清楚了啊。」




  只要站上那個位置,想要的東西就能夠拿到手了對吧。
  比如說、潘朵拉記得很清楚,第一次見到佛雷德克是在一次晚宴上,長姊嫁給了新任的佩菈特侯爵那天,人皇也來祝賀了。
  也好,那樣的話姊姊就不用扛下穆勒家的家主之位,她不適合,伊蒂絲反而比她更有才能、更足以擔此大任。
  ……不,伊蒂絲也不夠資格,穆勒家主總有一天會是我的。
  隱身在會場一個安靜的角落,潘朵拉只覺得自己的思緒莫名地中斷了,抬起視線就和一對碧藍色的眼瞳對上,在穿越了宴會場中眾多來往的人群以後。

  想要的東西……啊……


  「團長、團長大人!」
  長廊上迴盪著一串急促的奔跑足音與呼喊,而佛雷德克卻只是停下腳步平靜地轉過身。
  在潘朵拉就任人皇的第三個春天,前團長卸任了,本來應是由團員們自行推舉、決定的禁衛騎士團任團長之位,在潘朵拉的一句話之間落到了他身上。
  『除了佛雷德克,我不接受其他人來當我的禁衛騎士團長。』
  那時他想起了前團長曾經這麼說過,就算身為禁衛騎士也會希望上司是個不會讓人頭痛的人。
  認真說起來潘朵拉並不屬於這類,不過偶爾還是有點任性就是了。
  ……大概,吧?
  「什麼事?」待團員跑到了他的身前他才淡淡地開口詢問。
  那名團員緩過氣,這才開始報告,「陛下從中午過後就不知去向,但下午有很重要的會議,軍師大人說陛下無論如何也不能缺席、所以……」
  「我知道了,去告訴軍師大人,皇會準時出席的,請他放心。」佛雷德克不等團員把話說完,便拍拍團員的肩,越過團員的所在往他來時的方向離開。
  而他嘴角的笑意也如同他的語調一般,平淡得就像當他看著潘朵拉的眼裡帶著嗔怪時,常有的一種感情。

  有點像寵溺,只是有點像而已。




  「皇。」
  當佛雷德克這麼呼喚著的時候回應他的總是一對略帶怨懟的眼眸。
  「……為什麼我都躲到這種鬼地方了你還找得到。」潘朵拉眉頭微皺,由上而下的俯視視角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更不高興了。
  而佛雷德克還是微笑著,仰望的角度不變,如同他嘴角的弧度,「因為追隨皇去到任何地方是禁衛騎士團長的責任,皇。」
  嘴裡咕噥著「又是禁衛騎士團」云云,潘朵拉低哼了聲,就把視線撇開。
  「軍師大人為此感到很困擾,還請您儘快與屬下一同返回職務室。」佛雷德克行了一個騎士之禮,語調卻很是輕緩,像在哄著孩子。
  潘朵拉沒有答話,只是回過視線看著佛雷德克半晌,最後一翻身直接從樹上落下。
  佛雷德克的驚呼甚至沒來得及出口,潘朵拉就已經穩穩地站在他面前,本來不悅的神情此刻卻是個滿意的笑容。
  她怎麼可能會錯看呢,那個瞬間裡他的臉色何止微變。
  「才這麼點高度而已呢,你擔心什麼。」潘朵拉的語調夾雜著些許幼稚的勝利之感,聽起來很是愜意。
  佛雷德克輕嘆了口氣,大概是有些無奈,皇的心思總是如此清楚明白,「保護皇不受到任何一絲傷害,是我等禁衛騎士之職責,若皇有什麼萬一……」
  於是潘朵拉的笑容很快地消失無蹤。
  彷彿像是要把佛雷德克千篇一律的廢話遠拋在身後,潘朵拉轉身邁開了步伐。
  「皇……」「我不是三歲小孩,自己會去,不用跟了。」
  聽著潘朵拉賭氣般的話語,佛雷德克也沒有遲疑,很快地跟上。
  正後方偏左,三步。
  他的皇對右側的動靜向來都比較敏銳,於是左側就成了他的職責。
  即使強大如神選之存在的人皇,說到底也終究是人。
  當然他的皇亦然,在擁有「皇」這個身分之外,一個活生生的、有情感的人。
  而皇有私心、佛雷德克自然也是有。
  所以很多時候佛雷德克都會這麼覺得,若是他的皇能夠少點任性。

  若是他的皇,並非為皇。




  「佛雷德克。」
  聽聞呼喚的佛雷德克停下腳步回過身去,在看清來人以後微微一笑,點頭,「穆勒公爵。」
  伊蒂絲維持著優雅的步伐向他走去,手中的蕾絲扇闔起,輕輕地放到掌心上,「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如何,皇沒有為難你吧?」
  和潘朵拉總是披散的長髮不同,相仿的月黃色是盤在腦後,而那張潘朵拉極其神似的面貌上,只有瞳色是亮眼的青。
  「多謝公爵大人關心,皇和往常一樣,在下也是。」佛雷德克只是笑笑。
  「也是」?回想起數月前佛雷德克在閒談中提及自己夢境中時常出現潘朵拉一事,伊蒂絲微微挑眉。
  儘管當時誰都不以為意,可在她開始投入對天上王權之印的研究以後,卻隱隱約約像是哪裡不太對勁。
  潘朵拉的個性她很明瞭……不,也許多數時候她也摸不太清,但有一點那是無論如何都千真萬確的。
  「那麼,」於是伊蒂絲微微地笑了,語調有些隨意,「也包括閣下的夢境嗎。」
  佛雷德克有些訝異,不過僅只瞬忽而已,「您還記得啊,是的。」
  這是絕對神的指引哪!佛雷德克。
  夢裡的潘朵拉笑著這麼說。祂授意全大陸只有你能待在我潘朵拉的身邊。
  即使說出來會顯得十分可笑,但佛雷德克卻漸漸地覺得相信那樣的夢境似乎也不是壞事。
  啪搭。
  突如其來的聲響將佛雷德克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這才發現伊蒂絲手中的蕾絲扇落到了地上。
  同個聲響也驚醒了伊蒂絲,於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抱歉……」
  「我來吧。」在伊蒂絲要彎身去撿蕾絲扇之前,佛雷德克已經先一步屈身、將蕾絲扇拾起,遞了過去。
  「十分感謝。」伊蒂絲大方地接過,抬眼一看長廊的另一頭,有個人正站在那裡,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
  然後她打開了蕾絲扇,遮住了半張臉容,視線回到了佛雷德克身上,「看樣子,有人正在找你呢。」
  佛雷德克回首往自己身後望去,低語了一聲皇,才又轉向伊蒂絲,「那麼,恕在下失陪了。」
  「佛雷德克。」在佛雷德克轉身之前,伊蒂絲很快地又喊住了他,「有空的話,到穆勒領地來作客吧。」
  「我會的。」佛雷德克點點頭,這才轉身走向臉色已經明顯變得不善的潘朵拉。
  伊蒂絲目送兩人離開直至消失在長廊的轉角後,手中蕾絲扇倏地闔起。
  天上王權之印的話,辦得到吧。
  那個人可是潘朵拉呢,會為了任何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

  ──她的親妹妹呵。




  這就是人皇的宮殿呀……
  莉迪雅一面觀望著四周一面走著,心下不住讚嘆。
  可即使宮殿再如何富麗堂皇,她還是嗅得出,被奢華雕琢世界裡,一點清冷寂寞的味道。
  就像她繼任佩菈特家主之位後,有個人卻離她越來越遠一樣。
  ……她不過「只是想要讓那個人重視自己」而已?
  「不錯吧?妳想擁有它嗎?」
  一把慵懶的嗓音打斷了莉迪雅的思緒,她抬起頭,潘朵拉正迎面朝她走來,嘴角是個愜意的弧度。
  「皇!」莉迪雅驚呼一聲,很快地察覺自己的失態,這才行禮。
  「跟我來吧,我正好找妳有事。」潘朵拉像是一點也不介意那些繁文縟節,抬手揮了揮,就越過莉迪雅繼續前行。
  莉迪雅會意過來,便轉身跟上了潘朵拉的腳步,同時又朝身後望了望,「騎士團長沒跟著您嗎?您又跟他玩躲貓貓了?」
  應該要時時刻刻跟隨在潘朵拉身邊的佛雷德克確實不見人影。
  「……這是最後一次的躲貓貓了,但他忙得沒時間來找我吧。」潘朵拉遲疑了一下,低語,「他永遠不會知道,他錯過了什麼……」
  「皇……?」莉迪雅有些不解地歪頭,雖然她沒見過潘朵拉幾次,但待在穆勒領地那時多少有聽伊蒂絲談起這個人。
  對於執著的事物總是勇往直前、不帶任何迷惑,哪怕是神來阻擋。
  ……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成為那樣的人?
  「吶!莉迪雅,妳覺得天上王權之印是什麼樣的東西?」潘朵拉挑挑眉,語調忽然變得輕快。
  什麼樣的……
  莉迪雅想了想,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的這個當下其實她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無所不能的東西吧……」
  嗯,起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潘朵拉聽著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它確實是近乎無所不能,但是卻沒有辦法讓我得到最想要的東西。」
  比如說……
  「皇想要什麼呢?」莉迪雅有些意外,原來它並非無所不能啊。
  對於莉迪雅如此直接的反問,潘朵拉忍不住回過頭看了看她,那種近乎無害的率真在如此勾心鬥角的世界裡像極了一個人。
  「……有時候,我真羨慕那個愚蠢的大姊,看著妳跟她相似的臉蛋,莫名地有點嫉妒呢。」潘朵拉的語氣有點像是在自嘲。
  那樣的話你是不是就能看著「我」。
  「不過,也許……我就要得到了。」說著潘朵拉聳聳肩,有些無所謂地。
  莉迪雅隱約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單純,猶豫了許久後,終於忍不住問道,「……皇,是否要發生什麼事了?」
  「妳不用管。」潘朵拉卻慵懶地回應道,「記住,沒有什麼能逃過我的眼睛,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也是因為我讓它發生。」
  ……真可笑,現在才想來搶已經不屬於她的東西,愚蠢的小丑是什麼都得不到的。
  思及此,潘朵拉愉悅地笑了。
  等她知道這些不過是白忙一場時,表情一定很精彩。
  走至長廊的一處岔口,潘朵拉停下腳步,轉身面向莉迪雅,「莉迪雅,我要把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託付給妳,用它去迎戰、去搶奪妳想要的東西。」
  窗外照入的日光讓莉迪雅看不太清潘朵拉的神情,但她高傲自信的笑容卻又是那樣清晰可見。
  重要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然後讓我看看,妳是否能走出和我不一樣的路。」




  天窗外的青空很是澄淨。
  從海洛伊絲前來報告神殿有入侵者以後,潘朵拉一直仰望著那樣的天空,彷彿聽不見大理石門外的任何兵器交鋒。
  她確實不怎麼意外。
  短時間裡五大貴族的家主換了四個,唯一不變的只有她的姊姊伊蒂絲‧穆勒,如此佈局恐怕只有笨蛋才看不出其中意圖。
  要論心狠手辣,伊蒂絲或許還在她潘朵拉之上呢。
  但她才不在乎那些。
  在這片大陸上,任何事情都是在她的允許之下發生,所以走到這一步也不過就是剛好而已。
  「好久不見哪,姊姊。」伊蒂絲從暗道入口踏入神殿內的那時潘朵拉甚至連頭也沒回,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著天氣很好,「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你就對我這麼不滿嗎?」
  「……我想您自己應該很清楚才對。」佛雷德克明白後句是對著自己而來,於是答道。
  這是拯救這個國家唯一的方法。
  如此對自己說著的同時他也很明白並不完全是那樣。
  「我再也無法忍受煌天帝國的人皇,是這樣任性妄為的傢伙。」
  至此潘朵拉終於垂首望向佛雷德克。
  任性妄為嗎,或許吧,從以前到現在有哪件事物不是她想要就能夠得到?
  「佛雷德克,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吧?」潘朵拉的神情同她的語調一樣平淡,和向來都是風風火火的時候一比,倒顯得有那麼點不太正常。
  可是那又如何,一切都要結束了。
  「妳要我怎麼去相信一個想透過卑劣的方法影響我意志的人?」佛雷德克微微瞇起雙眼,其中引約有些憤怒。
  「……你知道了。」潘朵拉閉上雙眼,相對於佛雷德克的憤怒,她卻輕輕地、輕輕地笑了。
  ──人啊。
  「我沒有想到妳竟然會卑劣到試圖透過夢境來改變我,天上王權之印並非讓妳用來滿足一己之私的東西……」那樣無謂的態度讓佛雷德克幾乎就要失去最後的冷靜,「妳不配為人皇。」
  潘朵拉冷笑出聲。
  「如果你乖乖成為我的東西,一切都會不一樣!你以為身為人皇的我,真的是你打得贏的人?你也不過是仗持著我對你的重視!」她的聲線沉了下去,目光倏地亮起,十分銳利地,像是要刺穿某些多話又礙事的傢伙,比如她的親姊,「你根本就不知道,殺了你敬重的侯爵的人,就在你眼前呢。」
  「我不會再相信妳的話了。」佛雷德克搖搖頭,踏上前一步,「我知道我贏不了妳,潘朵拉……我也沒有與妳爭論的打算,已經夠了。」
  潘朵拉。
  多少年來她是第一次親耳聽見這個人呼喊自己的名字。
  已經夠了嗎?
  不、這怎麼夠。
  「……妳唯一能得到我的方法,就是和我一起死在這裡。」「佛雷德克?!」
  無視伊蒂絲的驚呼,佛雷德克淡淡地續道,「讓絕對神祗重新選定人皇,結束這場荒謬的錯誤吧……為了煌天帝國。」
  原來是這樣……以此讓自己願意接受死亡……
  潘朵拉喃喃自語著。
  為了煌天帝國……直到最後也是作為一個禁衛騎士團長、而非是一個名為佛雷德克的普通人嗎。
  不過那又如何。
  「哈哈哈哈哈!姊姊,妳聽到了嗎?佛雷德克說要成為我的東西了!」潘朵拉終於放聲大笑,十分開懷地。
  「住手!佛雷德克,你冷靜一點!這樣你就順了她的意了!」這和說好的完全不一樣!伊蒂絲轉向佛雷德克,試圖勸阻他。
  「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沒有妳說話的份。」潘朵拉冷冷地瞪了伊蒂絲一眼,然後走向佛雷德克,伸手抽出了他腰間的配劍,最後,正面環抱住佛雷德克。
  「你成為我的東西,我完成你的願望,這個交易挺划算的,我接受了。」
  哪怕是只有瞬間。
  從以前到現在,有哪件事物不是她想要就能夠得到?
  已經夠了嗎?
  已經、夠了啊。
  潘朵拉反過手裡的長劍,用伊蒂絲也來不及阻止的速度,將佛雷德克和自己的心臟同時刺穿。

  佛雷德克最後的記憶是潘朵拉近在咫尺的臉容,月黃色雙眸裡和多年以前他第一次見到時一樣,清澈而銳利,像是不曾迷惘。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笑裡前所未有地滿足,彷彿得到了全世界那樣。
  ──即使僅只轉眼,那也十分足夠。


FIN.

6091,有點妖孽的字數。

以下附註,
歐洲扇:13、14世紀,十字軍將扇子傳入歐洲。扇子對中世紀的女性而言相當重要,為了吸引男性的注意,女性會故意把扇子弄掉,這樣的舉動也比掉手帕來的自然。15世紀,葡萄牙商人由中國、日本買入扇子,扇子開始流行,後來就成了葡萄牙、西班牙和義大利貴婦人的時髦用具。16世紀,摺扇傳入。17、18世紀,扇子的製作技術成熟。
西班牙扇語:19世紀和20世紀初葉,扇子在西班牙已使用得相當普遍,並成為女性們不可或缺的貼身攜物。她們靈巧、嫺熟地搖動著它,藉以向心上人傳遞自己的心意。扇子的舒展和折疊,左右上下的移動,委實構成了一門神奇的運動藝術,傳輸著一種特定的詞彙──情人間的默契。
→用扇面遮臉,僅在上方露出雙眸:「小心,有人在窺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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