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創作

日誌2015-06-15 21:55

【心得】《METRO:2033》「戰慄深隧,渾沌福音」

作者:赤紅時夜


《Metro:2033》

這是一個逐步墜落的噩夢邊境。
在那等待著人們的是,無止盡的落下以及所剩無幾的懺悔。


2033年,莫斯科,地鐵。

在地表上,是殘酷的新世界,也是人類無止盡的末路之日;
在地底下的隧道網,是舊世代的國度,是人類迷惘、徘徊於黑暗的夢魘。



2013年,世界大戰,熱核戰爭。


2033年,莫斯科,地鐵網絡。

  在那漆黑陰暗的地底坑道,人類輝煌年代所挖掘、建設、行使的運輸系統,成為了這群倖存之民最後的安身國度。

  二十年的熱核戰爭遺毒,仍肆虐著地表。雷電風暴、毒氣沼澤、死亡輻射,將地球表面變成了人間煉獄。人類被迫躲入地底,再現的黑暗時代,籠罩在這群居住在俄羅斯首都,莫斯科的最後倖存者。


  崩潰的秩序,失落的信念,生存的原貌與鬥爭的血液,肆無忌憚的橫掃過文明的殘骸。化為隧道中的骨骸,亦或是成為隧道中僅存的光束,揭曉那地底世界的痛苦與美醜。

  那個世界仍存在著美,每個人為了生存展現的鬥志與火光,以及聯繫著輝煌年代記憶的縮影,在那逐漸退去成為幻影的黑暗年代,人類心目中的美仍然不斷的喚起人生存的意志。


  那個世界存在著醜陋,是人類無法理解的黑暗,裡面所誕生的事物。怪物、邪靈與貧瘠、鬥爭,內憂外患下,一盞盞希望的燈光毀壞在本是漆黑無盡的隧道內,回歸到那人類無法理解的黑暗深處。

  為了照亮人類(倖存之民)的希望之光,阿喬爾(玩家扮演主角)走入了黑暗的隧道,爬上了朽敗的階梯,跟隨著潛行者的指揮,迎向人類末日的真實。

  在前方開路的指揮官米勒,指著地表上遠處的建築高塔,奧斯坦金諾電視塔,那道光就得在這摘下。
  就算前有野獸圍繞,風暴中的惡魔張牙舞爪,一名又一名英勇的弟兄壯烈犧牲,怒吼的子彈呼嘯過大地,防毒面罩上沾染噴漸的血跡與黏稠的屍塊,野獸怒吼狂風肆虐,在黎明之前本是夜裏最黑暗的時刻。

  這場戰鬥將是遠征的盡頭,奮戰在最為黑暗的泥沼,而詛咒的全貌還等待在玩家的面前。
  ※藉著破題的保留,故事回到了阿喬爾命運的一日。




  車站

  阿喬爾,一位生活在地鐵,地底下的居民。憧憬著地上世界逝去的光彩,因為他依稀還記得那充滿著綠葉與燦爛日光下的日子。
  不過就像虛幻的夢,他醒來並且著裝,完成地鐵居民每日的工作任務。


  從生產、醫療、治安,一直到防衛,每個地鐵站都成為了小型的城邦與要塞,防範著不懷好意的陌生旅者,迎擊大膽入侵的怪獸、盜匪以及全副武裝的敵軍。

  阿喬爾所居住的車站在這場不斷催殘人類心智的末日之戰中,扮演著一處小小的燈光所在。

  然而如今這燈被黑暗包圍,怪獸不僅張牙著血盆大口與溼漉的利爪,另一股恐懼逐漸的蔓延進入車站深處,潛入人心喚醒悲慘的夢魘。

  這股由內而外的破壞已經一層又一層的撕裂車站的防衛線,再過不了多久,車站將被怪獸闖入,而屆時將無人能倖免於難。

  ※你殺不死看不見的敵人。

  如今各自的車站都面臨困境,有的深陷在戰爭與人類彼此對抗衝突的原始醜陋下,有的則是面臨著另一種難以避免的危機與噩耗,更重要的事,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甚麼事情。

  沒有消息,只有口耳相傳;沒有準確的情報,只有天花亂墜的奇譚與口譯。人人皆自身難保,困於原始的處境中。


  沒有穩定的電力供應,糧食貧乏且醫療環境惡劣;人以子彈交易,以死亡作為交換的根據,確實在那個時代,金屬子彈擁有著使用價值與共同的需求性,人們需要這些武器,繼續捍衛生命的脆弱。




  誓約

  恐懼著眼不見的怪物,深陷在喪志的夢魘內。這些罪魁禍首的謠言指著一個全新的種族誕生,「Dark One」黑暗族裔。

  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戰況不斷吃緊,彈藥匱乏侵襲頻繁,幾乎人人都在害怕,恐懼與黑暗已經滲入這座車站(國際成就展覽站)。
  直到一名潛行者的出現,穿越重重的黑暗與地獄邊境而來,潛行者就是這樣的冒死求生者。

  ※潛行者,穿越地獄的先鋒。
  他們是膽敢跨足地上世界的勇士,在缺乏物資的地下世界中,有許多人冒險膽敢前往地面搜尋物資。
  最初,便是這樣稱呼這些冒險者與地獄拾荒者。地上有野獸、災禍與未知的噩夢,同時這批潛行者也不乏各式人物,從盜匪到義勇者,這往往是一條有去無回的道路。

  來此的潛行者名為“獵人”,他跟隨著威脅的線索而來,面對險境不畏恐懼,因為他知道這是人類生存的戰役。
  信念是如此真摯,勇氣如此過人,但他將行於陌路,無人觸及的黑暗之路。

  沒人知道他最後的奮戰是如何?只知道獵人在臨走前託付給阿喬爾一個口信(以及信物),務必在他失敗(孤注一擲)之後傳達到「城邦」,交給他的友人米勒。

  他將重責大任交給這年輕的小夥子,可以說他還只是個孩子,但尚未被困境所擊倒。

  一副孤注一擲的妄想與希望。


  本作至此,以其精細的刻劃,表達了一段在黑暗之中尋求希望的旅程。
  人們畏懼未知,甚至有時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人類的原始本能觸發了最瘋狂與黑暗的時刻,人們已無從得知核戰的爭端從何暴發,畢竟這已經逝去。
  死亡散佈世界,摧毀與破壞吞沒了地球直至盡頭,但是這並不代表結束,只是人類失去了輝煌,失去了信念,也失去了勇氣,只能躲在地下懺悔,直至人類的終焉。

  終極的煉獄由人類一手鑄下,哀傷與緬懷將至於永恆,此刻的人類就像一個過去式,存在於地底下陰影的一角,既卑微而落寞的迎向結束。

  然而在最後一個人類死去之前,求生的本能帶領著人們往前探索,面對未知且尋覓生存與未來。
  本能帶來了殺戮,也帶來了明日,理智與慾望主宰著人類的行為,理念與衝動,也成為了人一生的挑戰。


  倖存者

  在這由木頭與石頭拼湊的隧道,居住一群衣著破爛、食物不濟,缺乏著生存所需的一切,其中包含著內在的精神所需。

  所以有些人墮落了,有些人尋覓其新主;有的人則是組織結黨號召同志,有的人則恐懼著每一日的到來,而有部分的人則迸發出強韌的意志以及使命、企圖。


  在本作中以其建構真相(連結現實)的視野,拓展著這趟旅程的路徑與每吋步伐,由主角身上的配給品便可知本作的操作需要應付多少的麻煩。

  燈泡沒電得提出手動式充電器(本作多數場景涵蓋於隧道與洞穴中,漆黑一片本是必然);
  前方毒氣瀰漫得戴上防毒面罩保護(從密不透風的室內瘴氣到地上世界籠罩的毒氣風暴),並且得適時更換濾器免得窒息而死;
  子彈是從商店之中購得,以及路途上從死者的施捨中取得,固定點獲得物資的關係,得考量每往前一步,耗損的資源是否影響你能否穿越,或是喪命在半途。

  ※得注意操作上,許多功能選單被整併(例如按鍵叫出選單,或是快捷功能適應)而容易忽略與操作缺失。

  當然,良好的戰鬥技巧也是關鍵,霰彈槍有其嚇阻力,適用於衝鋒的怪獸們;靜聲武器得以在匿蹤下擊殺敵軍盜匪,適時的迴避激烈衝突。

  炸藥與飛刀等非射擊武器,則用於各適合的狀態中,火焰能阻礙怪獸進逼、炸彈能範圍擊殺、飛刀能無聲奪人性命。
  每項道具都有優點與若干的操作缺點,這也是得考量武器操作,有合適也有不宜的處境。

  在旅程中,玩家的行動不限於單純的擊殺與前進,或多或少的環境互動揭露著這個世界的微小意識。

  聆聽著某些人物的對話,從長篇到短篇個不等,有的可作為背景環境的認識,有的作為襯托故事氛圍的帶入;
  在與人類為敵的作戰之中,或多或少能有避免全面開戰的選擇,雖然他們目的於排除任何入侵者,不過限於這種內耗的鬥爭中,哀傷已經滲透所有的事物。


  ※我們為何活著,那是因為證明活著合作比競逐死亡還更有成效。

  遊戲以第一人稱作起點,深化玩家為主角阿喬爾的視野,親眼見證這結束的日子,聆聽恐懼徘徊在耳邊的呢喃聲,在希望尚未熄滅前。

  在多數未指明操作的說明,玩家得熟悉與黑暗緊密貼身的好處(利用熄滅光源等方式,破壞燈光、關閉電源、吹熄蠟燭,降低敵對人員的發覺度),同時瞭解與怪獸廝殺,只有快狠準才能生存。

  每分每秒都在與生存做對抗,濾器的剩餘時間,子彈的總數,防毒面罩的完整性,急救針的剩餘量。武器的機能有主體與細項,從射擊彈藥的差異(手槍彈、步槍彈、霰彈、圓鋼彈、標槍)到射擊輔助器(瞄準器、槍托、消音管)。

  槍械也不僅只於火藥類,電力與空氣蓄壓等無聲型槍械也相當適應這種狩獵場的遊戲中。標槍可回收,敵軍擊倒後也能回收對方手中的槍械,適時更換並且拿捏合宜的裝備往前探索,盡量以不同彈藥組合的武器前進,畢竟沒有槍械,生硬的子彈也毫無作用。

  在這隧道內,也並非只有看得見的事物威脅著生命,超越常人的事物被視為無稽之談,但人們卻篤定這並非空穴來風。應該說,這個世界已不是人們所熟知的世界。




  亡者之城

  在第一次通行隧道時所碰見的“未知”,成為人們恐懼黑暗的真實。

  這不只是一條直線,穿越層層岩石的中空通道,在無光的空間中或許不只有人類以為的事物存在於此。
  那些穿透內在、心靈的永世黑暗,詛咒的死者呢喃苦訴追逐著所有的生者。聽其所言者,必墜向無底的道路。

  阿喬爾或許天賦異秉,他生存並且反抗(多次遭遇這種突襲,阿喬爾擁有的體質能抵抗不致暴斃與喪命)。他並不知道他有多麼的獨特,但危險仍然環伺於他前進的這道路。

  特別是有某物正在看照著他!

  因故得知阿喬爾的經歷而感興趣的潛行者“波本”,邀請阿喬爾一同展開旅程,畢竟兩人結伴而行遠勝過一人被隧道的黑暗吞噬。
  在那地底下並不僅有封閉、單一的隧道,還有這座百年大城的地底下,那些被層層堆疊,如歷史的屍骸埋葬的過往與陰霾。

  這些糾結、扭曲的隧道與坑道,建構了一幅無人完全明瞭的地底世界。
  甚至人們如此傳言,如今猖獗肆虐的怪獸,並非短時間的突變而來,而是躲藏在地底深處,等待著人類的王朝墜落的那一天到來,它們傾巢而出主宰世界的時代終將來到。

  那些傳言主宰著倖存者的生命,直到靈魂的一絲一毫。

  發光的菌類與蘑菇,硬殼的穴居生物,佈滿屍體的密穴骸土,以及不斷從隧道深處、周圍、四處傳來的喃喃細語,忽然間的怪獸嘶吼穿透了空間,激起所有被視為獵物的生物逃跑的本能反應。

  如此的單純卻又如此的複雜。


  遊戲中有著許多的行進與過場,玩家配合著此時的操作掌控,細緻且靜謐的體驗著這破敗的世界。
  無論是在車輛的行進中,聆聽著乘客的談天說地,以及穿越險峻的機關閘道口,緩慢的步伐漸漸的帶入那明亮而威脅潛伏的深淵。
  或是每當來到一處車站,在強光照射下感受著防衛著夾雜著恐懼的心理,槍口上膛面對未知,直到確認無礙才敞開大門。

  ※「別開槍,那可是個活人呢!」

  遊戲以其旅程式的進行,步伐緊密的踏出每一步,故事的每篇章節便是阿喬爾如何通過一層又一層的阻礙與險峻之道。
  從怪獸到軍隊,從破敗到煙硝四起,從恐懼的深淵迎上天際線的俯瞰,每一步從溫暖到寒冷,每個希望與墜落的瞬間交替,下一刻只有光亮指引著他。

  亡者之城指的便是地上的世界,死者遊蕩怪獸徘徊的監牢。冰寒與風暴吞沒了過往的街道與建築,腐朽的車輛吞沒於汙染的冰川之中,輻射籠罩毒氣密布,更為強壯(抵抗輻射與毒氣)的生物鼎立於這無人能生存的世界上,確實只有亡者能久留於此。

  為何阿喬爾得冒險走上如潛行者一輩冒險通行的道路,因為地底下各勢力盤據,阿喬爾地底的旅程被一道關卡擋下,漢薩同盟。

  漢薩同盟是利用首都地鐵環狀線的先天優勢,建立商業合作圈的強盛組織。擁有軍隊,控管資源,抱持利益基礎而行,藉此成為莫斯科地下世界最鼎盛的組織之一。

  此外還有紅軍與納粹等著名地下鐵組織。一個擁抱著共產社會的集體意識;
  另一個則是主張唯一種族的優等主義,排除其他劣等種族的意識主體。此兩者皆為軍事組織,各自擁有重兵與武裝,行使自己的律法與道義,可謂自成一格的王國。

  這些組織皆以各自的律法統治並且掌控通行的權力,地下世界被撕裂成一圈圈的個體,城邦、聯盟、組織,各自的團體各自盛行,抱持不同的主張,在這後末日世界展現自己的權力與通向未來的道路。

  沒有門道的人就得學得繞道,或者只能放棄。

  領著阿喬爾繼續往「城邦」前進的嚮導“波本”,便是主張往上穿越而行,畢竟路並非只有一條,但選擇的這條路卻並非易於通行。


  充滿著期待與興奮,對比著守軍冷漠絲毫不在意的神情,畢竟這是阿喬爾的首次向上爬升,而那些持槍士兵,並非每一次都能見著勇士歸來。
  在這不斷墜落的地底下,無光而暗沉,一事一物都被恐懼所吞沒;地上的亮光敞開了阿喬爾的雙眼,那光亮如此的刺眼、疼痛,但令人無比興奮。

  那當然的,因為你正在奮力的往上攀爬,爬上腐朽停擺的電扶梯,穿過凍結的冰柱與染塵的門廊,見證地上世界的暴怒與清澈,在厚重的雪雲中穿透下的陽光,令人感到充滿溫暖。

  那都是隔著一層防護衣與防毒面具,一層保護下的感觸,但難以抹滅的是,人類確實來自於這片光輝下的土地。

  這些心情很快的被未曾見識的威脅一掃而空。

  在跟波本失散,面對怪獸的追獵,目睹難以理解的現象(殘留的黑影,靈光一現),那些已經消失的事物不可能重現,那麼是人瘋了?還是某種力量作祟?

  以及出現在阿喬爾面前的黑暗族裔,這不是它們第一次出現在阿喬爾的面前,但它們是敵是友?阿喬爾無法確信任何一者。

  故事中偶有發作的幻覺,其中便與黑暗族裔有著深不可測的關係。
  內容是甚麼?偶然間充滿光亮,轉眼間陷入泥沼;有時正在逃跑,有時卻是深深的呼喚,阿喬爾恐懼著未知,但不知為何,偶然一睹的綠葉與燦爛陽光,令他極度的渴望著。

  地下的隧道與地上的亡城,皆是死亡盤據的世界。地下世界的怪獸擅長著埋伏與偷襲,而地上世界的怪獸則利用群體優勢脅迫著那些脆弱的獵物。


  近距離擊殺的特寫,帶著強烈的震撼度以其手任對手的方式展開廝殺,雖這些是固定事件進行,不過那槍聲衝擊著耳膜的震盪聲,那刀刃穿透怪獸喉嚨的突刺,那兩手抵禦著怪物的撕咬與爪擊,那危在旦夕的搏鬥,貼身的撼動以及大為吃驚的瞬間。

  在這些與野蠻的怪物纏鬥,與天上飛行的惡魔(波本稱其為賤貨)拼死一戰,逃入地下卻毫無方向可言。

  地下世界的火光,代表的是溫暖人心的營火,亦或是噬人的巢穴,宛如趨光的蟲子在地道中奔爬前進,那股未知始終籠罩在前方,沒人知道踏出的下一步會招來什麼?

  ※因地下勢力混雜,且用火也代表著危險,火驅除了野獸帶來光明,也易於引來祝融使人葬生火窟。
  同時恐懼瀰漫下的敵對意識更是旅人的大忌,又有多少的屍首是在野蠻的心態下,視生命為草芥,剷除潛在威脅引來一次又一次的血色詛咒。

  他們的前方便是據守的一批武裝份子。波本為了與地下據守遺棄車站的武裝份子換取通行權而被逮捕,阿喬爾勢必得依靠自己的手法通過另一道關卡。




  一步錯,步步錯

  人類世界一樣潛伏著危險。
  道具的智慧讓人免去了野獸充滿靈敏感官的優勢,這些陷阱潛藏在環境之中,從發出警訊牽線的破銅爛鐵,以及那些線控的霰彈槍陷阱,線牽的汽油炸彈,這些躲在轉角與夾縫間的小聰明,能夠徹底撕裂入侵者的血肉。

  地圖探索上,也有部分密道躲藏在一般不會發現的角度與判斷去路的方向,但很奇妙(又或者是貼心)的,有不少獨特的線索與指標以顯眼的跡象來告知,如牆上的指示箭頭,偶有的地圖簡圖。

  是的,在這部作品中沒有所謂的地圖功能,有的只有玩家依據眼見的判斷及經驗,抓住階梯,跳下坑道,爬上通風管,在迷宮般的視野中找尋唯獨一條的道路。

  在某些場景中,或許會發現這地下世界沒有想像中的如此單調,乏味。(視覺上有如此的性質,然而涉險而入的投入感,卻令人無法逃避這層緊迫)

  因為威脅潛伏,資源有限,以及那襯托著第一人稱的動作反應,被擊倒,被挾持,受到打擊或是仔細的檢查著某不明的物品。這些連續的動作回饋增添角色的帶入感,以及一步步事件接近的提心吊膽感。

  論及那膽顫心驚,一來是深陷於進退不得的激鬥之中,那恐懼化為戰鬥技巧與黑暗對抗,直至一方殞命為止。

  另一則在於這個末日之後,人類的浩劫意旨的終極境界又在何處?那是人類真的能否跨越的一道門檻,還是說毀滅早已發生,希望早已湮滅。


  在另一個悲劇上演,被逮捕的嚮導“波本”在與武裝份子領袖一對一的互相駁火中,雙方各自中槍身亡。
  唯一的目擊者阿喬爾,處境頓時急轉直下,沒了嚮導後有追兵,然而就在此刻忽然冒出的男子機警的帶著阿喬爾逃脫追兵。

  這幾乎是出乎預料而令人不敢置信的巧合,背後的推手究竟是人類名為“命運”的事物?還是巧合皆有其必然性?

  一位地鐵中最奇異(或是說瘋狂、胡言亂語)的人士忽然出現,帶領著阿喬爾逃離這是非之地。這個人名為“可汗”,一位超乎常人的嚮導,他自稱擁有使命前來帶領阿喬爾通過這段危險的道路。

  玄學與迷蹤,超自然以及靈魂的故事,在這位以信仰護身,走入骸骨充斥的地獄鐵道。
  這裡不是盜匪與怪獸的散步路徑,而是比起他們還要來得致命,且沒有任何生靈能夠抵擋的黑暗力量。

  亡者的聲音,另一個世界渾沌的力量在這裡充斥著,這也是為何這地底世界充滿的未知與無法預測,無法科學解釋的黑暗陰影。

  可汗,他是不動聲色的描述著:「那場戰爭不僅僅毀滅了這個世界,其力量也破壞了天堂與地獄的交界。現在,靈魂不再轉世,一切受困於此,這裡就是永世的煉獄。」

  可汗,自稱是成吉思汗最後的轉世。他的狂言乍聽之下令人發笑,但他引領著阿喬爾走過的道路,其中發生的事情只有這兩人能理解與明證。

這個世界瘋了。


  這些亡者徘徊於現世,以其怨懟的惡靈遊走在詛咒最濃密、最陰暗的深處。
  幾乎是無人能活著穿越的祕密小道,以其信仰作為堅盾走出亡者的鋪出的迷宮(在宛如直線,卻毫無出口),這條路上的無法解釋毀壞了那些從根源,一直試圖說服人類的理智之根。

  是真是假?無人能論斷。畢竟在這個科學解釋已無足輕重的年代,一切都太遲了。




  必然的指標

  阿喬爾的旅程遭遇到眾多的衝突與挫敗,有時是依靠本能與技巧,有驚無險的脫逃;而有時則是命運的指引,在最致命的時刻出現了指引,協助阿喬爾闖過一次又一次的生死關頭。

  這次數幾乎可令人感到此人的命數強大,彷彿被某股力量保護而不至墜落深淵。

  在可汗的告誡與指引下,阿喬爾越來越靠近目的地。
  但如此特殊的能人卻無法與他同行,可汗知道他的使命只到此為止,接下來的路都是在考驗阿喬爾能否撥開深不可測的黑暗迷霧所下達的試煉。

  家離得越來越遠,路上只有未知與艱苦,惡徒與怪獸徘徊於四周,只有信念能讓他咬緊牙關苦撐下去。

  在這趟旅程中,又有多少次他是被推入險境,又被陌生人伸出的手拯救而出?
  這樣的道路不儘是一條被施捨的路徑,能否施捨於他人,也是這段故事中,點綴在一處處名為希望的火光之中。


  在納粹與紅軍的爭奪領地的部隊械鬥中,人的生命被無止盡的捨棄,為了大義而摧殘與破壞彼此。

  或許有些人並非抱持著大義而戰,而是迫於無奈(從軍以獲得糧食與獎賞),這些命令帶領著部隊繼續的踏著死亡的步伐,能否阻止?
  這就像是在疑惑人類的前景與使命,被暴露當下的原始欲望摧殘迫害。


  在本作中,揭露了一條避免雙手沾染同族鮮血的窄路,那是一條避免自身與外在人類鬥爭相殘的漆黑之路。

  與野獸搏命死鬥不同,那是屬於不同族群生存競逐的賽局(尤其是陷於殺戮本能的野獸)。
  然而人與人並非自認為野獸的存在,實為相同物種的生命,且並非無法溝通,只是限於那些無可避免卻又令人悲憫,自我劃下界線的規矩,在那界線之外皆被排除,連同可能性一併掉落那不斷加深再加深的仇恨連鎖的深淵。

  能否選擇不同的可能性?

  ※避免殺害人類,那是因為你能做得到。相信每個人都能有機會去選擇,殺與不殺的命題。至少在這故事中,你有權選擇自己的路。

  這個選擇權多半沒有響亮的標記(沒有系統明顯的提示),它代表著的是一股隱藏的指數。那種抉擇判斷人的思考與觀點,受人們稱呼為“道德”,一種受到社會與眾人崇尚的品行,亦反之放縱於殘暴的本能使然?

  道德的天秤並未在故事中扮演著傑出的角色,畢竟路途依舊,阿喬爾能影響的能力有限,而或多或少這些的影響,最終則是指為一分為二的黎明線。

  ※故事的終局,將會取決於阿喬爾在隱藏的道德數值上的表現。
  這並非有所意涵所謂的善良與邪惡,以個人而言這是一種寓意,在必然的結局之中挖掘出新的可能性,那股可能性是阿喬爾內心所渴望,劃開黑暗的曙光。
  不過那光或許就是受限於人類意識的極限,狹隘與膚淺,瓶頸與僵化,無法觸及所謂的超然的可能性,就算這或許不是人類渴求的救贖,而是指引新世界的燈光。


  當然的,有些戰鬥你只能放縱自身成為武器的一部份,因為如果你失手,就只有毀滅的一途。
  在強大的砲火與爆裂火光當中,人命的意識變得微乎其微,子彈射擊而敵人化為血花碎肉,你知道你正在為了生命而戰,藉著毀滅而成就自己的道路。


  人們一直處在主觀模糊的地帶,要一個人完全信守一個準則,就像在向天詢問:「只有天晴好嗎?」

  因為環境的變動造就人的客觀選擇環境的再調整,勢必得如此才行,不然存在被抹煞就將無以延續與倖存。


  在施捨的曙光中,阿喬爾最沉重的一段旅程除了那黎明前的黑夜之外,背負在肩上的重擔。一次機運賦與阿喬爾去拯救生命的可能性,賦與了沉重與目的性的再度喚醒。

  其後在一趟顛沛流轉的地鐵驚魂終點,阿喬爾來到一處即將被攻陷的車站門口,一批最後固守的部隊沉默的迎接這位錯誤時機來到的旅客,他們表明了作為截斷怪獸侵襲的意圖,在此死守不懈。

  阿喬爾與這群毫不相干戰士站在一起並肩作戰,這是生為倖存者與潛行者莫大的榮耀與責任。(如同“獵人”一般。)感染著那股誓死絕不棄守的勇氣與信念。

  然而這道最後的防線仍被無窮盡的攻勢所擊破,甚至最後則被亡者的嚎叫撕裂,如洪流般無形底吞沒所有的戰士,包含阿喬爾在內,直墜黑暗的漩渦之中。
  在激戰後屍骸遍佈,包含著這批敢死隊與怪獸群各自撕裂的遺骸。僅剩阿喬爾無事清醒過來,目睹無人幸免於難的戰場隧道,痛苦哽咽難受。

  隧道被爆炸封閉了,這仍只是一個開端。


  越過防線,因為這是唯一的一條出路。在那隧道與車站內濃煙密布火光飛散,其站內死傷慘絕人寰,士兵手握著槍管奮戰到最後一刻,直至血肉模糊灑透最後的一絲意志;婦孺與家禽則被獵殺,攻擊的穴居獸仍舊穿越在這廢墟的壁穴,大嚼屍肉大快朵頤。

  直至在這最悲痛的世界中,阿喬爾遇見一位僥倖存活的男孩,這卻是一名戰士捨命換來的結果(這名士兵也是男孩的叔叔)。

  輕柔的安撫男孩焦慮、哀傷的神情,背起他、負起責任,你知道這是場關於拯救的奮戰。(此時移動上會被限制,降低移動速度,但同時來自後方的攻擊,會有男孩出聲警告,雖然有時為時已晚。)

  男孩會在阿喬爾的背上講起小故事,談論勇氣與希望,而只是聆聽這稚氣未脫了童言童語,但多了一股信念,不能放棄的勇氣。

  在這段埋伏與偷襲的混戰,阿喬爾得面對這批來者不善且攻勢十足的盜獵者。穴居獸是一群無膽的敗類,最容易逃跑並且隨時從後頭補刀,其個性惡劣之程度令人焦慮、煩躁。

  在這段地下通道的迷宮潛行後,巨大的影子落在眼前的巨型槽間的地上。這裡是地下網絡的通風天井,而天際的一角在這地下一覽無遺。

  男孩極其興奮的忘卻了先前的種種痛苦,口中喊著期待與刺激的冒險,不論是阿喬爾已經親眼見證過何謂地獄(地上世界),在那當下雖是擔憂,而或許這就這股純粹,才讓阿喬爾能堅持信念行至於此。

  通過這管槽來到另一條地鐵支線,男孩與她的母親相遇了。緊急撤逃的居民留守在這通道內,並對車站一事感到沉重的打擊與遺憾,不過他們得繼續前進,也與阿喬爾的路再度錯開。




  守衛者

  城邦的守衛軍“剎帝利”,守衛著整座莫斯科地下鐵網絡裏僅剩、最偉大的事物,名為秩序與文明的存在。

  在那重兵固守的銅牆鐵壁,重砲與大軍環伺的後頭,一道巨型鐵門開啟,揭曉的是一個彷彿如地上世界寬敞明亮的新世界。
  明亮與安全,秩序與力量,這些事物全然不同阿喬爾先前所見過的種種毀壞與殘破,這裡的確是世界的燈塔,一個擁有明日的家園。

  不過這樣的傑出只能說是僅存文明的火光,城邦的強盛同樣來自於本身的限制。

  “剎帝利”這批源於安全部隊的軍隊,其菁英實力不在話下,但論其規制與軍力有其限度,仍未擁有掌管整座莫斯科地下鐵網絡的完全力量。而且這批部隊志不在此。

  正如紅軍與納粹渴望將自身的思想覆蓋整個地鐵網絡,反而言之,城邦則是作為守護者,用以在這樣的動亂與末日威脅中,保存人類最有價值的事物,文明以及秩序。

  因此他們的軍隊是自身必要的守護者。然而這也點出了阿喬爾急迫問題的大麻煩。


  城邦的秩序維繫於制度,城邦雖有義務聆聽請願,卻絕非有執行救援的必要存在,莫過於城邦的力量仍舊有限。

  阿喬爾會見了獵人的摯友,這位同時擔任“剎帝利”軍隊中其一指揮官角色的人物。
  米勒上校對阿喬爾家園的威脅感到震驚,也對獵人的犧牲懷抱遺憾,然而更對城邦議會處理此事的態度感到憤怒。

  因為有限的力量而無法挽救蒼生,這都是必然的無奈。


  先前便與其小隊接觸的阿喬爾,相當明白剎帝利這批部隊的堅強實力。
  多次受到搭救、捨命通往深淵之地,他們有人犧牲也有人繼續完成任務,而阿喬爾要找尋的米勒上校,便是此部隊當中的佼佼者。

  雖說這一切幾盡無望,但在米勒上校眼中仍舊有一絲熱血的企圖。再度孤注一擲的假想,來自於“地鐵二號”的傳奇故事以及最後的軍事基地“D6”。這是他們手中飄渺於無形的一張王牌。

  ※「D6」,地鐵中的流言蜚語,相傳著在那場全球戰爭之中,尚留存稀少,未被直接導彈攻擊的軍事基地。這基地內擁有武裝、設施、補給與一切更多的資源,也是眾多潛行者尋找的寶庫。

  這些傳奇或許空穴來風,不過米勒上校非常篤定它的存在。
  秘密存在的必然性,關於莫斯科軍隊背後多少的傳言與蜚語,他們勢必得一一檢視其可能性與獲得成效的大小。上述的傳言便擁有直接的力量,能終結阿喬爾的噩夢。

  但他們的首要任務便是得先找出這軍事基地的正確情資,來自被封鎖的禁地,大圖書館下埋葬的祕辛。


  在大圖書館,地上世界殘留的知識殿堂,城市內許多建築都早已毀損不堪,但這座蘊含著歷史與古典的圖書館建築仍能在地表上展現它的風華。

  為何這座地上建築仍能被稱為寶庫,莫過於這裏固守著一群守護者。
  地上世界能用的資源都被掠取一空,剩餘的留得野獸與風暴摧殘,但是如果某種事物固守在某處,或是某個秘密不被揭露,那或許會藏著某種巨大的事物等待著人們發掘它。

  或者是成為一處永不闔眼的死亡陷阱。


  “圖書館員”,是潛行者與知道它們存在所冠上的稱呼。這群盤據在大圖書館內的怪獸,擁有非一般野獸的力量支配著它所掌控的環境。

  它們擁有智慧,會窺探那些大膽的侵入者,會伺機而動且力大無窮。
  有趣的事,當它們出現在你的面前,它會注視著你,嗅探你的恐懼,觀察你直到你犯下大錯為止。(形如猩猩,在未攻擊前會逼近、不斷注視,不可背對它們,它們知道你。)

  大圖書館的守衛者,不同於人類世界的守衛,被稱為圖書館員的怪獸。擁有一身蠻力且無人能擋,在這裡的戰鬥是最為艱困,且戰且走的殊死戰。
  逃竄、摸索、逼入死線,當通過地上殘破的建築,地下如迷宮的幽巢還等在前方。

  這些都是為了獲取前人尚未取得資訊的前奏,當阿喬爾僥倖穿越了衰敗的鐵架與書架構成的牢籠後,地上世界或許相較起來還來得神情愉悅。




  風暴黎明

  在大圖書館地下的軍事禁區內,找尋到“D6”的重點位置,甚至還標明了前往的路徑,一條被密封許久的路徑。

  人們在歡唱,這群特種部隊知道這是他們期待已久的戰果,聚首在他們的小型基地內,把守著誓言與勇氣,這群精英得超乎常人才能化險為夷。


  在這基地內,一個背負使命的人再度前來,那就是擁有超越一般人視野的可汗。

  「有足夠的勇敢與耐心,而願意用一生窺視黑暗的人,將會第一個看到在黑暗中一閃而過的光。」他是如此囑咐阿喬爾的。

  可汗向著這群戰士送行,而他也無法得知,當明日黎明到來之際,這個世界會轉變為甚麼模樣。



  黑暗族裔的行動也越來越強烈,這都是傳達給阿喬爾的訊息,關於岩石、關於光亮、關於記憶、關於夥伴也關於阿喬爾,你心中信奉著什麼?

  那些未知的面孔與黑暗的形體,創造著一幅幅記憶中璀璨的景像,背後卻是令人膽顫與無解的企圖,或是那些呼喊著自己的光,回到最熟悉且值得信任的人們身旁。
  答案只能擇一,不論是想往下一探黑暗的樣貌,或是往上一伸,被同伴的手臂抓牢,都是一種選擇。

  阿喬爾越來越接近這些訊息的核心,但是這些景像超越了他目前得做的事,而這些隱藏在幕後的黑手仍緊盯著他們卻僅觀察,更讓阿喬爾不解這用心何在。
  至少阿喬爾知道這些訊息是一種經過淬鍊後的意識,而目的仍然未解。

  往D6的道路是條崎嶇難行的路徑,多少年沒有活人通行,又有多少的怪獸藉著鑽洞,繞行於人類無法通過的穴口行於那些陰暗之地,沒人知道前方有甚麼等待著他們。

  不過最強大的武器卻在阿喬爾的手中蓄勢待發,這是最後一戰,沒有必要保留實力。

  ※遊戲進度的武器是固定制,所以無法藉著多輪遊玩從一開始獲得強力武器。這表達了武器力量影響遊戲關卡平衡的架構,也表達了遊戲主要的核心理念,在於一趟旅程,一個重於表現與理解的單行道。(而遊玩性就是相對的那一面)


  「D6」,「第二地鐵」以及那些年忘卻的軍事力量,重新的呈現在這群飽受遺忘與苦難的軍人面前,火箭導彈,反應爐,電力系統以及眾多的埋藏在倉庫中的物資,米勒上校不僅僅是希望這些軍事設施能夠主導反攻,毀滅任何威脅人類存續的力量。
  同時也是希望在這寶庫深處,還有醫療資源與生產機具,讓他們能重現光榮繁景。

  充滿地底毒氣的洞穴被抽風機怒吼的聲浪吸出排除,盤據深處的異種被一槍一彈給毀滅殆盡,燈光照亮了基地而主機螢幕也展現了它們塵封已久的力量,一切皆蓄勢待發,最後僅需要進行手動瞄準,將怪獸送入灰飛煙滅的虛無當中。

  所以他們來到了奧斯坦金諾電視塔底下,面對著未知與險惡,受到怪獸的襲擊與摧殘,目睹宛如這一切的惡意朝著他們直撲而下。
  阿喬爾與米勒兩人試圖衝上電視塔的頂端架設紅外線瞄準器,對準著怪獸的巢穴以釋放末日之火。


  一切皆如同擋者必死,子彈無須顧慮儘管向著惡魔擊發,殺戮與血腥暴發在胸膛內,雖眼見這一切的破敗與毀滅。
  但在站風暴頂端,矗立在彷彿世界的頂點上往下俯瞰,除了本能的恐懼外,這一切都盡收納於眼下,這個世界的美與醜,光亮與黑暗皆凝聚於此刻。

  之後阿喬爾落下了,掉進了黑暗族裔的最後考驗之中,這是一場死亡的遊戲,一步錯皆將讓阿喬爾真實的掉下虛空殞命。

  那個是光芒刺眼的世界,同時被水泥、石磚以及死亡所籠罩。
  不斷的跑,不斷的被追捕,不斷的遊走在逃不出的心靈迷宮之中,憤怒的火光穿透了石穴,在前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黑暗族裔,手足寸鐵的阿喬爾被擊倒,“阻止他”的聲響不斷在腦中激發,他就快徹底迷失其中……

  一道熟悉的人影站在阿喬爾的面前,他攙扶起阿喬爾,那在黑影中的面孔給與了阿喬爾力量,給予了阿喬爾必須的武器與子彈擊敗心中的惡魔。


  回到了現實,阿喬爾在夢境中擊殺的黑暗族裔,倒在他的腳邊虛弱的尖叫著。瞄準器已經就定位,導彈即將發射,命運的轉捩點就在此刻……


  我們該選擇擁抱憤怒,讓戰爭繼續主宰生存之道;亦或是選擇接受與傾聽,明白理解人類的渺小與逝去的光。

  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全是未知且孤獨的旅程。因為這個世界已經毀壞,人類難以遠行,所有的夢恐怕終將在黎明中揮散,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阿喬爾明白到這世界臣服在自己的腳下,既是虛偽但帶著無比的興奮,希望也不就如此。看著黎明升起,又邁向下一個未知的日子。





《Metro: Last L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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