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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5-06-23 18:51

[達人專欄] 《殺手十三》奧德瓦前傳1‧年少不輕狂‧家族軼聞三‧猛虎之怒(三)

作者:玦晴

  我直接詢問了這座港口都市中的計程車司機是否有人知曉關於麗克街的麵包工坊位置,其中一名司機表示麵包店的老闆瑪唯亞搭過他的車幾回,去的就是麵包工坊。
 
  見我一個孩子獨自搭計程車離開城市之中,司機難免覺得疑惑,我則隨意扯了個謊,表示在我更小的時候和家人一同住在這座城市之中,一家子離開了這座城市,數年後父母因意外身亡,而我由母親的遺物中找到她生前的摯友瑪唯亞小姐就在這座城市之中,所以我回到故鄉尋求瑪唯亞小姐的幫忙。
 
  編織了謊言,不懂得觀察的人自是信以為真,車子抵達了麵包工坊外,當我準備掏錢支付費用時,司機先生因同情我的境遇而向我搖首,我揚起九歲男孩應有的天真微笑,下了車後用力向司機先生揮別。
 
  待車子駛離工坊外,我斂起虛偽的笑容,瞇起一對森冷的紅眸緩緩踏向工坊……理應火紅色的眸子,此時,竟似是血色。
 
  在未有人領路的情況下,我走入了麵包工坊之中,但是,來到這裡是否有人領路都無所謂了,因為……現在我的工作,就是將除了自己以外會動的人全部殺光!
 
  此時,一名大嬸走上前來,當我抬首時,她露出微笑道:「啊,是你啊,那天那個小弟弟!可是今天瑪唯亞老闆不會過來哦,她今天會直接到酒館去。」
 
  ……呵,似乎得到意料之外的情報。
 
  我瞇起眼眸,似笑非笑:「是嗎,大姊姊去酒館做什麼呢?」
 
  「呵呵,你不知道嗎?瑪唯亞老闆她同時也是酒館的老闆娘呢,所以我們的麵包店只經營到下午五點,待老闆娘梳妝打扮、吃過晚餐後大概七點,酒館就開始營業了。」
 
  既然瑪唯亞老闆亦是酒館的老闆娘,那麼……串在一起了。
 
  對我和大哥下櫻鴆毒的都是瑪唯亞,而且大哥整理的筆記中提到,提供藥頭介紹給大哥認識正是酒館的老闆娘,而大哥會堅持每日至酒館報到,恐怕……也是她每天透漏一點消息,讓大哥無法就此罷手,好趁機於酒中餵毒。
 
 不使用即死的劇毒,而改用一時間可能讓人誤判為重感冒或飲酒過量的櫻鴆,為的是想一步步致大哥於死地而不引起騷動。
 
  因為串起了這條線,讓我想起了我先前所遺漏的片段。
 
  雇主的資料中提及,對方假行善之名來為惡,收留那些孤苦無依的人,最主要的目的是收攏了他們的赤誠忠心,而瑪唯亞老闆也說過……聚集在這裡的都是些無法生存、受人恩惠的人。
 
  我閉上眼眸,勾起唇角:「謝謝妳了,大嬸,為了報答妳……」
 
  我將雙手伸入腰際的配件包中,從中迅速抽出兩把匕首,輕輕一躍,銀芒一閃,血色沾染上刀身,在我的雙足落地之時,方才那名親切的大嬸也癱倒於地,鮮血由她的頸子汩汩而流,我輕輕轉過上半身,睥睨著她的屍首低語:「就讓妳死得毫無知覺吧。」
 
  我轉回身,振臂甩去了匕首上的血液,若是沾上太多血,可會讓刀鋒變得鈍了。
 
  以這個動作為開場,工坊中此起彼落的尖叫聲為序幕,現在,是以我為主角的殺戮遊戲!
 
  賽菲爾說,要我切莫仁慈,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了他話中之意。
 
  現在回想起那日於麵包工坊中開心地做著麵包,與他們歡笑、努力卻有些狼狽的模樣,此時看來他們的笑容無非是取笑著我的愚蠢與無知,他們笑著將摻有櫻鴆的材料交到我的手中,讓我親手做出讓大哥的性命陷於危險邊緣的東西,還讓我親手交給大哥,讓我親口拜託他吃下!
 
  父親與祖父的教誨果真不錯,出門在外,誰都不能信任,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如今,那日一張張的笑顏成了我現下憤怒的源頭,我拔開雙足追逐著因恐懼而逃竄的員工,沒花多少功夫便輕鬆追上,我躍上對方雙肩從後方劃破頸子後,翻身一躍,將手中匕首往正欲門口方向逃竄的人投擲而去。
 
  空了的手換上黑槍,這把槍經由叔叔親手改造,讓槍枝重量及後座力皆是像我這樣的孩子適合使用的,但是論其威力及速度卻毫不含糊。
 
  我又冷著眸子朝著位於門口附近的一男一女分別送去一枚子彈,我淡淡閉上眼眸輕鬆側過身子,見到一名不過大了我二至三歲的男孩,手持切割麵包用的長刀由我後方劈來,他的神情之中佈滿恐懼、憤怒及哀傷,我淡然地瞇起眼、勾起唇瓣道:「大哥哥,我以過來人的身分奉勸你……別想靠著殺人來保護什麼,一旦殺過了人,你就再也回不去現在過著的天真、美好的日子了。」
 
  他全身上下不停地顫抖,即便如此,他卻也未放下手中的刀,也許是我身上的殺氣早已不受控制,感受到殺氣而本能性地發抖吧。
 
  但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竟衝著我吼道:「你、你殺了我的媽媽……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冷著眼,我朝後一個轉身,將手中匕首刺入他的心口,在未拔出之際,我以森冷的口吻說:「……但是你們卻想用我的雙手殺死我的大哥。」
 
  拔出匕首,他也應聲倒下。
 
  父親曾經說過,我的個性就像一把雙面刃,太過有情有義容易吃虧,但是一旦遭人背叛或受了刺激,卻又比任何人來得更冷血無情。
 
  過去,我也不能理解這番話的意思,現在卻明白了。
 
  我比任何人都不適合成為一名殺手,但是在憤怒的情緒之下卻能做得比任何人都更為稱職。
 
  這座工坊的規模算大,特別是對我這樣一個孩子而言,前室造成的騷動肯定也傳到後室去了,於是我加快腳步往深處前進,臉上、身上、手上、刀上無一處不沾上刺鼻的鐵銹味,這股氣味難聞得令我幾欲發狂,心底那無法平息的殺慾於這片血海中翻騰。
 
  現在的我不過是確實完成自己的工作,而藉由他們毒害大哥一事成了讓我的殺戮之中毫無猶豫的主因。
 
  當我開啟了通往後室的門扉,由裡頭傳來的槍聲不絕於耳,我爆發體內氣勁凝於匕首、雙膝及腳踝,輕躍、彎腰、翻滾避過這一顆顆朝我招呼而來的子彈,向後一躍、我微屈雙膝、斂起眼眸,以肉眼見得剩餘七枚子彈發射而來的軌道。
 
  鏗、鏗。
 
  我於眼前劃了個L型,擊落兩枚子彈。
 
  鏗。
 
  右臂順勢由右下至左上揮起,如網球揮拍之姿,擊落一枚子彈。
 
  鏗、鏗、鏗。
 
  瞬間收起左手槍枝,右掌一鬆,讓匕首垂落至左掌中緊握,在眼前劃了記大叉,手腕輕靈一轉,匕首反持,朝著射向左腰的子彈揮下,擊落三枚子彈。
 
  鏗。
 
  我猛地右足朝右側一踩、蹲下身子,握著匕首的左臂朝著頂上劃出一道半弧,朝我眉心射來的第七枚子彈,應聲而落。
 
  「玩夠了?」
 
  我勾起冷然的笑意語帶嘲諷地拋了問句,只見們的神色難看至極,我瞇起眼眸道:「這真是奇怪了,既然麵包工坊中藏有像你們這般有本事的人,為什麼不在前室看守?上回我來的時候,我瞧你們後室似乎並無對外出入口……當然,除非你們有秘道,那又另當別論。」
 
  我似是自言自語地如此喃喃,語畢,我微瞠眼眸:「是了……這就表示,『東西』,確實在這個地方,是嗎?呵呵,我的腦袋真是不太中用,大哥說了要全部殺光的,我可得儘快解決,慎防你們的人馬真從所謂的秘道遁逃。」
 
  瞇起眼眸,我環視了一周:「……十個。」
 
  此時,距離我最近的兩個男人提刀向我左右兩側奔來,見他們的動作與移動步伐的穩定度,都是些訓練有素的傢伙。
 
  兩人同一時間朝我頭頂直劈砍下,我一個迴身欺近左側人的身側匕首一握,朝著那人持刀的右手手腕猛力刺下,當他鬆手之際,我握住他的掌,讓他將刀尖反持,朝後一個使力,讓刀沒入他的肚腹。
 
  另一人提刀朝我突刺而來,我側過身子避過攻擊後,左手一記手刀猛力敲在他持刀的手背上,右手接過他手中的刀,我右足一踏,朝前方一揮,於那人的胸口劃出一道深痕,痛得他來不及反應而當場倒下,我冷著眼走至他的身旁,刀鋒對準他的心口向下一刺,他再也沒了聲音與動作。
 
  解決了兩名朝我突擊而來的殺手,我轉過身環視著剩餘的八人。
 
  我舉起刀直指前方冷言道:「要嘛你們全部一起上,別說我一個小孩欺負你們八個大人。」
 
  見他們似是因我的挑釁而蠢蠢欲動,我微微蹲下身子,斂起了血色紅眸低語:「……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菲索奇亞家人稱『武略猛虎』的銳利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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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末考週更新好像有點不道德,對不起……Orz(跪)

大家期末加油,祝歐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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