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把你的髒手拿遠一點!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輕吻了一下肩上的赦罪帶,向前站到被五花大綁的男子身前,右手由上而下、左而右在額頭和雙肩各輕點了一下。
「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
「不不不!!!離我遠一點!骯髒的!不潔的!不誠的......」
「『你是伯多祿,在這磐石上,我要建立我的教會,陰間的門絕不能戰勝她。我要將天國的鑰匙交給你,凡你在地上所束縛的,在天上也要被束縛;凡你在地上所釋放的,在天上也要被釋放。』」
「哈哈哈!伯多祿死啦!他被倒吊在十字架上,陪你可憐的救世主,孤伶伶的掛在上面,磐石塌了!根本不存在!」
「全能天主聖父...」
「祂不再!」
「他的親子耶穌...」
「祂死了!」
「及聖神的見證下,我命令你滾出他的身體!」
「我不要!」
「萬福瑪麗亞,滿批聖寵者,主與爾歇焉,女中而為讚美,爾胎子耶穌,並為讚美...」
「他的靈魂是我的!誰都阻止不了!誰都...」
「天主聖母瑪莉亞,為我等罪人,今求天主,及我等死後,阿們......」
「不...不!她...她來了!」
「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離開他的身體!」
「不!!!」
「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阿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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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一身黑衣的男子一進門立刻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的公事包和背包隨意的放在桌上,一旁的耶穌受難苦象似乎帶著無可奈何的微笑看著他。
他是多馬斯,本名林澤成,現年二十六,是台灣南部教區的常駐驅魔師,也就是去梵諦岡學過驅魔學的神父,原本應該每個主教座堂─也就是每個教區─都要有一名,但事實上台灣的神父少,一個人兼六、七間教堂的是並不少見,而驅魔師更少,而物以稀為貴,我也身兼兩個教堂的神父職,這本來沒什麼,但我他媽的兼了整個南部所有的驅魔業務啊!我操!
咳咳...總之累死我也...我想睡覺應該可以最大程度的給我安慰吧。
「辛苦了,多馬斯兄弟。」
「嗚哇!」一進門就倒在沙發上的多瑪斯完全沒注意到早就有人在屋內等他,被嚇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若瑟兄弟!」多馬斯驚訝的看著做茶几旁的矮胖神父,帶著一臉委屈的表情說「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道嗎...」
「都做了好些年驅魔師了,什麼嚇人的事沒看過。」若瑟笑著說,拍了拍光凸凸的頭頂。
「那不一樣。」多馬斯撇撇嘴說。
「拿裡不一樣?」
「他們不會用頭放射光圈...」
「去你的......」
「你是神職人員吧!別罵髒話啊!」
「你才是吧!最為神職人員居然取笑頭髮少的人!」
「你有頭髮嗎?」多馬斯一臉無辜的說
「去你媽的...」
「好了不玩了。」多馬斯笑笑的說,哪知若瑟不打算停手。
「還不是誰先開始的!」
「好拉,我認輸,對不起。」多馬斯後悔開啟這場話題了,原因是他好累啊!房間,房間的床在召喚我!!
「算了。」若瑟聳了聳肩,突然正色的說「台北的陳路加主教找你,是急事。」
「跟【工作】有關嗎?」多馬斯特別加重工作兩個字,嚴肅的說。
「因該是的。」若瑟想了想後說道。
「那手提包到是不用收了...什麼時後出發?」
「明天。」
「那我還有時間睡一下。」床啊!我的床!!!
「好的,哪我不打擾你了。」若瑟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張高鐵票給他「這是你的車票。」
「好的~」多馬斯打了個大哈欠,然後開始檢查起票的內容,我看看,高雄到台北,車位d33,直達車,出發時間是明天早上的一點整......等等!現在幾點來著!?
多馬斯看向牆上的時鐘,十一點五十九分來著的...
「靠!!!」多馬斯立刻抓起桌上的公事包和背包,三步併兩部的奔向玄關,這裡離高鐵站好遠啊!!!
「神職人員,別罵髒話啊喔~」若瑟笑咪咪的把剛剛的話原封不動的奉還,天主啊!他笑的簡直是惡魔啊!!!
不過說歸說,若瑟從玄關拿出一個裝得滿滿便利商店袋子說
「這些拿去吧,有咖啡跟宵夜,計程車我幫你叫好了,加油吧!」
喔!!!對不起,天主我錯了,他是天使啊!!!!!
「錢我從你的生活費扣了喔,還有車票錢也是。」
不...讓我收回剛剛那句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