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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5-07-23 15:14

[達人專欄] 【艦娘小說】第三次ソロモン海戦 Chapter III (前往戰場)

作者:歷史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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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ソロモン海戦(III 前往戰場)Naval Battle of Guadalcanal


一九四二年11月12號

0830am


  阿部弘毅(Hiroaki Abe)中將行事十分謹慎,其神經質的個性甚至在同儕之間是出了名的。有人說那跟他長得像女人有點關係;一雙細長的眼睛女人味頗重,不過鼻下又留有黑鬍子,使得阿部弘毅的外貌算得上相當中性,不像南雲忠一等人一樣散發出過於陽剛的氣息。

  ──無論如何,當他板著臉孔不說話的時候,也沒有誰膽敢招惹他或主動跟他搭話就是了。

  「司令官,司令官!」

  更正,除了一個人之外。

  正當阿部弘毅中將單獨臭臉坐在辦公室兼臥房的時候,某個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這名海軍中將回過頭,正好看見一名少女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的個性大而化之,長得清秀又可愛,擁有一副燦爛又不做作的笑容。只是,這樣的個性似乎並不適合這個當下。

  「別大聲嚷嚷的,比叡!」阿部弘毅喝斥道。

  「抱、抱歉,」少女說:「司令官,艦隊被美軍的B-17發現了啦!」

  聽見這一番話,阿部弘毅的臉色更加難看。從喉頭吐出不知是怒意的低吼,抑或是出自於煩燥。他以不太客氣的語調說道:「叫隼鷹派人上去攔截啊,至少也把他們給趕走吧!真是的。竟然這麼早就被發現了……搞什麼東西啊……」

  阿部弘毅還在嘴裡低聲抱怨,表情陰鬱,顯然心情很是不好;相較之下,少女……艦娘比叡看起來就充滿餘裕得,神情上也開朗多了。

  「提督,您在擔心這回的作戰嗎?」比叡問。

  「我當然擔心啊!」阿部弘毅中將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這裡要顧那裏要看的,只要一時大意的話,很容易就會讓這場作戰付諸流水。不只前功盡棄,就連我們能否活著回去都不清楚。」

  「放心啦,提督!況且,金剛姐姐不也在一個月前成功轟炸亨德森機場,並且藉著夜色全身而退嗎?」比叡開心轉著圈,說:「感覺這次作戰成功的話,就稍微有點接近姐姐大人了呢。」

  「別轉了、別轉了,頭都暈了。」

  「抱歉……」比叡戳著手指,小聲呢喃道:「我只是想積累經驗,一點點向姐姐靠近嘛。」

  望著阿部弘毅中將難堪的面色,比叡沉默了一會;她是那種沒辦法不開心太久的人,因此這位短髮艦娘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司令官,您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她探出身子問道。

  「嗯。」阿部弘毅咕噥一聲。

  「果然,司令官您還在因為五藤少將的事情……」

  「比叡。」

  阿部弘毅沒有特別提高音量,但卻足以讓比叡閉起嘴巴。

  他看了少女垂下目光的神情,覺得自己正把氣出在這名少女身上。他人再爛,也沒有爛到這種程度。阿部弘毅中將不喜歡為死者哀悼,不過卻得經常為死者哀悼--尤其又是他一生中最要好的朋友,五藤存知少將哀悼--這一點,不管是在過去還是現在似乎都沒變過。

  阿部弘毅苦笑了一聲,彷彿是在自嘲自己的無能。

  「那傢伙……跟青葉號一起被擊沉,妳知道我跟他的交情吧。」他無奈地說道。

  比叡點點頭,說:「我曉得的,您和五藤少將倆是關係再好不過的摯友。」

  阿部弘毅搖了搖頭,說:「可是你知道那傢伙是怎麼死的嗎?我從生還者那頭聽來了,他是被友軍砲火轟死的!臨死前似乎還不斷念著:笨蛋、笨蛋的……唉,對於海軍軍人來說,這是最差勁的死法。」

  比叡的嘴角扯動了幾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司令官。

  ──不過這段尷尬的沉默只持續了幾秒。

  她跳到自己的司令官面前,雙手握緊拳頭,精神百倍地說:「這種時候就更要打起精神!集中!出發!一同打敗那些討人厭的外國人吧!」

  雙眸凝視著眼前這名笨拙卻又盡全力想讓自己打起精神的少女,阿部弘毅不禁輕笑起來。

  「謝謝妳,比叡。」他重新吸了一口氣,整理好情緒,回復成平時道貌岸然的樣貌:「總之,敵人的飛機多半發現了我們的蹤影。我們先來對潛艇等奇襲做好準備吧。妳準備得如何呢?」

  比叡突然露出心虛的表情,乾澀地笑道:「啊哈哈……作為戰艦,早上整理裝備和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很麻煩的,所以還沒……」

  「你每次早上八點都會這樣說吧!」阿部弘毅無奈地喊道,然後一邊伸出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一邊逕自站起身來。

  「司令官要去哪裡!」比叡大為光火。

  「我去和其他人員談論好了,他們似乎比較清楚狀況。」

  「我、我會努力的,請別丟下我啊啊啊啊啊!!!」

  啪搭啪搭地踩著小步伐,比叡就像一隻怕被丟棄的小動物般緊緊跟在司令官背後,兩人的身影一同走出了艦內辦公室。

***

一九四二年11月12號

1400pm


  天津風艦橋
  
  我和島風誰的速度更快?
  
  出乎意料的問題,讓銀髮少女愣了一下。她轉過頭來,頭上的兩個雙馬尾也隨著主人的動作搖晃了幾下,顯得十分可愛。她有一對大大的琥珀色雙瞳,從裡頭射出的目光包含了少女的稚氣,同時又具有一種同齡孩子所沒有的機警與聰慧,兩者相結合,就成就了她──

  天津風

  此時此刻,天津風的艦長,原為一中,正站在艦橋上遙望海平線的另一頭。他沒來由地問出的那個問題,讓共識已久的天津風都反應不過來。後者思考了一陣子後,才老實承認:

  我又沒和她比過,結果不好說啊。

  「這樣呀……」原為一中佐喃喃自語道。

  「艦長很好奇嗎?」天津風可愛地歪著頭問道。

  「不,只是沒事找話聊而已。」

  「姆,」天津風鼓起半邊臉頰,驕傲卻不自負地說:「假如有機會比賽,我一定會跑得比島風要快。畢竟我是次世代型驅逐艦的原型艦嘛!」

  原聽了後微笑道:「那麼,還請妳這位次世代型驅逐艦幫助我們穿越這暴風雨吧。」

  目光一回到面前,映入眼簾的是大量的雨水打在玻璃上的景象。厚重的雲層遮蔽住原本蔚藍的天空,帶來熱帶地區的龐大豪雨。其規模之大,傾盆大雨幾乎包圍了陰暗視野內的每一處。

  儘管船內人員並沒有被雨水淋濕,但他們的衣服都因為不斷冒出的汗水所浸濕了。這些海上男兒見多了暴雨,可是他們從未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下以18節的高速下突破大浪前進,而且還是在緊密陣型排列的情況下!

  半個小時前,阿部弘毅司令官對艦隊下達命令,要整支艦隊從原本的單綜陣陣型轉換成相對密集的陣型;五艘驅逐艦散布至長良巡洋艦前方八千公尺處,另外六艘驅逐艦則呈扇狀在長良前方,各船相距兩千尺。最後,比叡和霧島這兩艘兩萬七千五百噸的戰艦則緊隨在後,同樣各自保持兩千公尺的距離。這是為了對付潛艇和飛機的奇襲所採用的陣型。

  天津風等驅逐艦花了半個小時完成排列,暴風雨也隨之而來,使得整支艦隊不得不航行於大浪大雨之中。

  「對了,比叡那頭有沒有說什麼?」原為一突然開口。

  「艦長您指的是……」

  「如果我沒記錯,比叡曾在暴風雨降臨之前,送出了一台偵察機。不曉得對方有沒有探查到美軍的動向。」

  天津風的右腳原地踩了幾下,接著回答;「至少在最後一次回報的時候,偵察機並沒有任何發現任何敵人的飛機呢……當然啦,這場大雨也可能造成通訊中斷。」

  「說得也是。」

  「但我認為不用擔心。」

  「喔?」原揚起單邊眉毛,口吻中帶著一絲興味:「該不會妳是想說,身為次世代驅逐艦的自己根本就不怕敵人飛機吧?」

  聽見這番話,天津風瞬間滿臉通紅,彷彿是為了掩蓋住害羞的心情般大聲向艦長吶喊道:

  「才、才不是這樣子啦!……雖然有一部分是事實……咳咳……就算不用說,我也會好好保護艦長的……」不過,天津風後半句化為嘴裡的喃喃自語。

  她咳了幾聲,接著才一邊搖著伸出的食指,一邊解釋道:「早先我們不是被幾台B-17發現了嗎?雖然飛鷹把他們趕走了而沒投下一顆炸藥,但難保對方不會透露我方艦隊的行蹤。」

  「嗯嗯。」原微笑著聆聽著,臉上的表情宛如一名父親為自己的女兒感到驕傲。

  「但是對於我們而言,這場雨正巧可以掩蓋艦隊的行蹤。不僅解除來自天空的威脅,海面下的潛水艦也多半無法攻擊我們。保持著這速度雖然稍嫌危險了一點,但正好可以趁這時候安全接近目標……嗯,熱帶性暴風雨通常都不會持續超過幾分鐘,這場雨卻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之長了。這風,有點過強了呢……看、盯著人家看什麼啦吼!」

  注意到艦長帶有溫暖笑意的目光,天津風立刻轉過頭去,卻無法隱藏發紅的臉龐。

  「真、真是的,這場雨怎樣都行啦!讓我們趕緊和美軍對戰吧,我們的敵人又不是雨!」

  一旁,其餘的船員都不禁笑了起來,這樣的日常互動似乎也算是無情戰爭中的一絲慰藉……

***

一九四二年11月12號

1600pm


  自從艦隊進入暴風圈後,天空似乎就沒有放晴的跡象,甚至有更加強烈的趨向;另一方面,阿部弘毅也沒有減速或掉頭的打算,並且下達了無論遇上什麼障礙都要繼續前進的命令。儘管他的屬下建議他稍微慢下來一點,但這名上級將領仍然沒有聽進去。

  他相信自己的決定,他相信自己的艦隊,他相信自己的旗艦──比叡。

  「司令!司令!」

  才剛一想,比叡就又蹦蹦跳跳地從他的背後衝過來,好像這女孩的體內有用不完的精力。這當然是好事,而且至今比叡都沒有令他失望過。只不過把這說出口的話,會使得她更加興奮。所以阿部決定還是住嘴好了。

  「怎麼了?」取而代之的,從他口中道出的是個平淡的問句。

  「偵察機回報了喲!」比叡高高興興地拿了張紙在阿部面前晃了晃,隨即又慎重其事地清了清喉嚨,開始一個個逐字念道:「總共有超過一打的敵軍停靠在Lunga,也許是出於暴風雨就在附近的緣故,他們完全沒有移動的打算。」

  阿部弘毅聽完後咯咯笑道:「老天有眼,假如這情況持續下去,我們甚至不需要跟他們硬碰硬,就可以完成任務。」

  「這個暴風雨真奇怪,好像是跟我們以同樣的速度前進,連移動方向都一樣呢!」

  「沒錯,這麼一來我們就不必冒上被敵人發現的危險了。」

  「我在海上行駛這麼長一段時間,從未見過強得不可思議的暴風雨。」比叡靠在艦橋的窗上,一副敬佩地望著大自然所能造成的奇觀景象。日本艦隊就在這裡頭載浮載沉,與激烈的波浪奮鬥著。

  「壞運、好運,不……大自然並不偏袒任何一方,只有真正能夠利用天氣的人,方能夠贏得勝利。」

  「可是可是,這樣一來我就看不清楚砲擊目標了啊。」比叡舉起手,提出個實際的建議。

  「這確實是個問題。」阿部嘆口氣,說:「看來我得倚靠妳曾身為御召艦的運氣了,比叡。

  聽見御召艦這三個字,比叡當場露出十足驕傲且單純的神情,挺起了胸膛。

  「就請期待曾經作為御召艦的我的活躍吧,司令!」

  「很高興聽見妳這麼說。」阿部點點頭,嘴角難得地微微上揚。

  然而,外頭烏雲密布的陰沉天氣,卻默默地訴說了即將發生的一場悲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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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叡好口愛((捧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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