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對於「症狀」的看法和觀點,是完全出自於哥哥自己對妹妹的觀察,而不是對於有此症狀的人進行的觀察,其中甚至還有主角本人的誤判。
有大量的 妹控成分,以及青春期少年對異性的微H視點,請小心服用~
時間來到下個禮拜一。
同樣的教室,同樣的一小團體,卻是完全不同的氣氛。
這兩天,他們誰也沒打電話給我。
文誠連遊戲也沒上線……。
翊語發著牌,然後說:「那我先開始囉。紅色7。」
今天也是玩UNO。
「紅色3。」
我出牌說道,順便觀察他們兩個人的樣子。
「黃色3。」
今天的文誠,果然還是非常的失落,臉色非常的哀愁。
「黃色6。」
而筱雯則是在謹慎思考的認真模樣,但眼神很尖銳。
「黃色9。」
翊語似乎已經知道了的樣子。雖然我是猜的,因為翊語的表情上沒有太大的變化。
「綠色9。」
中午吃飯的鐘聲……。
「那我先去找我妹了。」
我站起先表態,看他們的反應。我相信這段時間他們應該都想清楚了。
文誠站起身來,表情認真的跟我說:「我等等買個飯就過去了。」
翊語則回頭看了一下跟著站起身的筱雯。
「今天我想自己一個人吃。」
「需要我陪嗎?」
翊語關心道。
「不用。」
語畢,筱雯轉身離開。
「那我--」翊語想了想說:「那我跟你們吃喔?」
「嗯,好啊。」
我答應道。
於是我先拿著餐盒到二年級教室找橙湘;文誠和翊語兩個人則去合作社買東西吃。
在同一個地點,面對著操場的階梯上……。
我和橙湘兩人一起打開飯盒,依舊吃著昨晚的剩菜。
「哥。」
「怎麼啦?」
我轉過頭看橙湘;而橙湘依然是呆呆地看著前方的操場。
「這樣拒絕好嗎?」
「我認為這是最好的了。」
「嗯哼……。」
聽橙湘的應聲,好像是同意,但又好像是疑問。
「簡單明白的告訴人家,總比給你一個希望,最後還是拒絕這樣來的好。」
「可是,這樣會不會錯過正確的人呢?」
我吃了口飯想了想。
(我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呢……。)
不過我想這個回答應該不錯:「有緣的話自然就會回來吧?」
「哥,你信這個喔。」
橙湘沒有轉頭過來,依然是繼續吃著飯。
「嗯……可能吧。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准。」
不久。
「呦,有沒有打擾到你們兄妹的親情時光啊--」
文誠恢復了笑容,但看起來很假……。
「好啦,快坐下來吧。」
總之我也用笑容回答他,文誠便在我身旁坐下;翊語則坐到另一邊去了。
接著他對著我耳朵說:「進展如何啊?」
「哪有什麼進展,最多就只能到這邊了。」
我知道他是在說我喜歡橙湘的事情,但是畢竟是我妹。
「那你想好要怎麼辦了嗎?」
「唉--」文誠嘆了口氣接著說:「就這樣囉。」
「就這樣?」
「嗯,就這樣。」
「那你還打算跟筱雯當朋友嗎?」
「嗯。」
他點頭回答我。
「那你應該用平常的態度去應對她。」
聽到我這麼說,臉上便寫上了困擾兩個字
「會尷尬,總覺得像平常那樣搭話都變得很奇怪了。會有那種--疙瘩,你知道嗎?」
「平常不是臉皮最厚了,怎麼關鍵時刻便這麼薄了呢?」
我用開玩笑的方式對她說。
「你這光頭。你頭髮也沒多厚啊!」
「哈哈哈--」
我們兩個笑了笑,果然好兄弟就是好兄弟……。
今天下午最後兩節,正好是橙湘那班的體育課。
「我們……要不要下去跟學弟打球。」
我拿著牌提議道。
文誠和翊語兩個人的眼神似乎看穿了我一樣,而且帶有點比是的感覺在。
「走吧,妹控。」
翊語起身拎起書包。
「我就說我不是了。」
我反射性的回嗆道。
文誠這時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就算你是妹控,也還是我的好哥們。」
「就說不是了!」
「我不跟你們去了。」
筱雯拎起她的書包說:「我去看看學妹她們的練習。」她自己一個人便先行離去了。
看這個狀況,我就算是文誠每天笑嘻嘻的貼過去,也不會有任何效果。除非是她自己解開,或被信任的人指導,才有可以能轉回頭吧。
「走吧。」
我們三人來到操場,因為還是下課時間。所以上課的同學應該都在更衣間換衣服。
「我們去更衣間『門口』等看看吧。」
文誠提議道。
我了解他的意思,我也有點想看看那……。呵呵--
「嗯,走吧。」
我和文誠兩人一起走向前。
「你們兩個想幹嘛啊?」
翊語拉住我們兩個的領子。
「沒、沒有啊。」文誠不自覺把聲音拉高,這是他明顯的說謊習慣:「只是想說,還沒出來的話應該在更衣間,去更衣間外面等看看的說。」
(你這笨蛋……。)
我和文誠同時感覺到背後有火焰燒的灼熱感,那是翊語的舉起正義鐵拳的火焰。
「給我老實的待在這裡!」
我們兩個先後在臉上被賞了上鉤拳……。
我感覺我整個人飛上天空。眼前的藍天白雲是多麼的美麗……。
「我好像看到,我死去的爸爸了……。」
我昏昏沉沉地說著。
「你爸還沒死咧,只是沒登場而已。」
跟我一起飛出去的文誠吐潮我。
然後我們兩人一起倒地……。
昏--
而在女生更衣室外。
第一個換好衣服的橙湘走了出來,而那些喜歡橙湘的高個子男同學們也已經換好等她出來。
「今天打的是與毛球喔。」
金髮的說道。
「我們一起去借球拍吧。」
戴耳環的說道。
「喔、喔……。」
橙湘沒有正眼看他們,而是看的他們的腳或地板。而且好像有點害怕的感覺。
「橙湘。」
筱雯跑過來打招呼道。
「不好意思,橙湘可以借我一下嗎?」
大家互相看來看去。
「是橙哥朋友應該沒關係吧。」
但眼鏡的問道,大家都點個頭表示。
「橙橙,那你呢?」
帶項鍊的問道
「我?好啊。」
「那就謝謝啦。」
筱雯便當場把橙湘給牽--不、她是用拉的。
橙湘被帶到體育館後方,沒有人的地方。
筱雯停下腳步說:「橙湘……。」
「嗯?」
橙湘並沒有察覺到危險或不對勁……。
「都是你……。」
筱雯緩緩轉過身來。
「這全部都是你害的!」
「啊啊--」
橙湘被嚇了一跳,但完全是狀況外。
「像你這種作做又噁心的傢伙!每天都利用自己的病來討好別人!很可愛嗎?」
筱雯的怒氣完全爆發,橙湘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啊不就我好可憐,我好柔弱,請你們大家幫幫我這樣。」
「我沒有那個意思……。」
橙湘害怕地退後一步。
「沒這個意思?你想笑死誰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只班上的男生,會這樣保護你,甚至全年級的男生都是你的人。連自己的哥哥都不放過,怎麼?缺少愛啊?沒人關心啊?還是性慾太強?」
筱雯講話越來越粗俗,橙湘慌亂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看你這身淫亂的身材,你跟幾個人上過床啦?還是一次都跟很多人玩啊?你跟你哥作了幾次啦?近親相姦不錯玩吧。真是變態!」
忽然橙湘--
「不准說我哥的壞話!」
橙湘忽然變臉,咬緊牙齒、伸手去抓筱雯的頭髮。
「你這個賤女人!婊子!」
筱雯也不甘示弱抓了回去。
兩個人扭打成一團,但筱雯三兩下就把橙湘推倒在地。
筱雯撥了一下散亂的頭髮說:「怎麼!沒男人就不行了嗎?婊子!」
這時一群人的腳步聲跑了過來。
筱雯轉頭過去,發現是平常跟著橙湘的那群男同學。筱雯趕緊落跑。
「喂!你!」
看著人跑掉了,大家還是先跑來關心跪在地上的橙湘。
不久……。
在操場樓梯上等著橙湘的我們三個人,終於看到橙湘走了過來。
我看到的第一眼趕緊衝了過去!
「橙湘!」抓住她的肩膀,然後趕緊拍掉她身上的灰塵說:「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弄成這樣?」
橙湘緩緩抬頭看著我,她臉上劃出的淚痕又在一次的劃下……。
「哥--嗚啊--」
她抱緊我拼命地哭出來,我也趕緊抱住她。
「好了,沒事了。哥在這裡,哥會保護你的。」
接著旁邊的金髮就開始對我說:「橙哥,對不起。是我們沒有看好橙橙……。」
我看他們都滿懷歉意,應該不是故意的。
「發生什麼事了?」
我直接問道。
「就是上次跟我的打球的學姊。」戴耳環的說。
「就是那個過人超強的。」帶項鍊的補敘道。
戴耳環的接著說:「她來我們這裡把橙湘帶走,想說她是橙哥的朋友應該沒關係。」
「不過我們還是有偷偷跟上去喔。」金髮的說道。
「這樣啊……。我知道了。」
這兩節課我就陪著我妹在旁邊坐著,看他們其他同學打球。
橙湘這節課是上羽毛球,應該會在室內才對。但我還是把她帶出來到室外透透氣……。
而金髮他們我也讓他們先回去上課。
「有好一點了嗎?」
依然只是呆呆地看著前方的橙湘,她說:「嗯……。」
這個應答聲我聽不出是好了點還是--怎麼樣了。不過她這個心情我也不想追問。
(這都要怪我,如果我沒說我喜歡的人是你的話就好了……。)
我很自責。讓我妹妹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
「兄弟。」
我回過頭看向文誠。
「這不是你的錯,別把錯都往自己身上扛。」
文誠知道我的個性,知道我是個這樣的人。
「……我知道。」
不過心裡頭,我還是沒辦法放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