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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5-11-10 00:39

《我的提督哪有這麼厲害!?》61.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作者:萌筆

  時序正值冬令,當身體康復到能走下床的那一刻,亂萊需要的只是恢復狀態,好回到橫須賀鎮守府。
 
  大量的汗水至健壯的肌肉上滴下,布因入夜之後氣溫有些寒冷但這對亂萊絲毫不構成影響,一旁負責看顧的士兵完全說不出話來,見亂萊停下運動,連忙上前遞毛巾跟水瓶:「亂萊先生,您的身體才做完手術沒多久,醫生跟塔莉提督們有吩咐我不要讓您做太多的激烈運動……」
 
  亂萊笑了笑:「放心,這點程度還不算什麼。」
 
  一聽這話,這名士兵的臉色頓時古怪起來:「可是您都已經做了一千個俯臥撐、一千個蹲起、一千個仰臥起坐了!我能理解您迫切想要恢復體能的心情,但是我也有我的責任,請您不要為難我。」
 
  亂萊無奈,只能點點頭,士兵立刻著手回到演習場的入口將車給開了過來,怎麼看都感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的身邊樣子。
 
  手掌緩緩的握起又張開,亂萊禁不住的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一年下來的生活加上之前大量累積的傷害,他的身體很久沒有這麼差勁了,要不然對付建壬一歌的時候根本就不用那麼大費周章的震斷他的脊椎骨。
 
  雖然塔莉她們沒有當面告訴亂萊,但是他也從布因的現況及周遭官兵的反應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知道要從布因回到橫須賀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兩個鎮守府之間的距離可不是普通的遠,即使如此,他還是要回去。
 
  「亂萊先生,請您上車吧。」
 
  「你可以載我到鎮守府嘛?我有事情找塔莉她們。」
 
  「這個……應該是沒問題,不過,亂萊先生,你確定你不打算先休息一下……」
 
  亂萊嘆了口氣,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出拳,強烈的風壓頓時吹拂的士兵臉頰生疼。
 
  亂來緩緩收回擊出的拳頭,這士兵未免太過囉嗦了一點,他可不想一再重複剛剛的話,畢竟時間寶貴。
 
  望著面前剛剛收回去的拳頭,士兵驚魂未定嚥了嚥口沫,現在他知道為什麼強悍如斯的改造人類會被亂萊給打殘了……
 
  這拳頭根本比砲彈還要有力!
 
  軍用吉普緩緩開至布因鎮守府的門口,亂萊甫一剛下車,吉普車就連忙的開走,那名士兵片刻都不想在跟亂萊共處在一個地方,天曉得那恐怖的拳頭會不會真的落在自己身上。
 
  時間臨近就寢熄燈的時間,即使如此,鎮守府中依舊多處窗戶還亮著燈光,顯示出房間主人此刻沒有就寢的意思。
 
  門口的兩名衛兵看著亂萊流著冷汗,就算是配賦槍械的他們也沒膽攔阻他,只能眼睜睜的讓亂萊從他們兩個身旁走了過去,這可是一個敢單槍匹馬就把影狼小隊的隊長給打傷的狠人。
 
  步伐邁進去沒有多久,亂萊立刻就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其中之一,萬里谷依艾端著兩杯咖啡,靠在走廊的牆上閉目養神,顯然她早已在這等候多時了。
 
  「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我沒有加糖。」
 
  「沒關係,我不喜歡甜食。」說完,亂萊就逕自接過依艾的咖啡喝了一口。
 
  望著接過自己手中咖啡的亂萊,向來可以敏銳感受到他人情緒的萬里谷依艾微微的挑起柳眉,她能感受到亂萊那平靜表情下所蘊含的激烈情感。
 
  「這麼晚了,還來鎮守府打算做什麼?」萬里谷依艾問道。
 
  雖然她大概知道亂萊所來為的是什麼,但是依艾覺得還是聽本人說過總好比自己擅自揣測。
 
  「我想知道妳們接下來對我的安排以及妳們最近究竟在瞞我什麼事情。」
 
  亂萊雖然腦子不好使,但他真的不笨,那怕是失去記憶被人喚作是阿強的他也不是笨蛋一個,他還是能看出些事情來的……
 
  萬里谷依艾略微嘆了口氣,她試圖想找些理由來說服自己為啥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可惜並沒有找到什麼好理由來。
 
  亂萊的固執與信念超出了她的想像,一個不是日本國內的外來人竟然能對艦娘有著這麼深厚的感情,說實在這令依艾感到有些吃驚。
 
  但是她決不會因此感情用事,這對她自己對周遭的人也同樣如此,只要是能贏得勝利或保全整座布因基地,她不在乎用什麼手段來達成目標。
 
  萬里谷依艾對亂萊的遭遇深感同情但不會感興趣,她們救他一命,而亂萊擊退了長賴翔也就還了這個人情,她們與他之間算是人情還清了!
 
  這件事情上,她們懂,亂萊也懂。
 
  所以對於亂萊恢復記憶之後,她們四個沒有人開口跟他提說要幫他回去橫須賀的事情,而亂萊自身也很明白這個要求也有些強人所難……
 
  但是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亂萊終究是等不下去了,他知道每過一天那怕是一分一秒,叢雲她們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嚴峻。
 
  失去提督的艦娘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待遇,亂萊是最清楚不過了,他發過誓決不會再讓她們體驗那種沒有人愛的寂寞生活。
 
  萬里谷依艾的想法很簡單,她要的就是艦娘與朋友們的安全及布因基地的和平,對此之外的事情並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南西諸島的戰況變的更加險惡了。」
 
  兩人之間的沉默,由萬里谷依艾的這句話率先打破,她看向了亂萊那瞬間僵硬起來的身子一眼,因為那是亂萊流落到布因的根源。
 
  「我想你也看的出來,最近整個布因基地顯然進入了戰備,為的就是要防範深海棲艦的突襲。」萬里谷依艾繼續說道,她不曉得亂萊究竟懂不懂戰術指揮,也不在乎他是否理解她想表達的意思,只是一昧地說下去:「長賴翔帶來的公文有兩封,一封是與我們布因鎮守府的演習模擬,另外一封則是要求我們支援南西諸島作戰。」
 
  「……所以妳們的決定是?」
 
  這個消息顯然瞬間讓亂萊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橫須賀鎮守府離南西諸島的距離不是很遠,再加上恢復記憶後到現在,他沒聽到過任何跟水無月浚武有關的消息,這意味著在他失去記憶的一年中事情出現了很大的變化。
 
  「柚與雪音同意出擊並將幫助你回去橫須賀,而我跟塔莉則是反對。」
 
  亂萊愣住了,顯然這個結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正常來說同意與反對的人選應該要反過來才對……
 
  話隨如此,他還是正視著眼前的萬里谷依艾:「……為什麼?」
 
  這三個字很直接,但同時也代表著亂萊的想法,他需要依艾給他一個說服他的理由,同時也不能理解善良的塔莉為什麼會反對。
 
  摧毀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希望,然後再把希望給扼殺,萬里谷依艾深知此道的做法,不過她也清楚亂萊絕不是個會輕易死心的人,她也不打算那麼做。
 
  因為她連希望都不打算給亂萊。
 
  「人是自私的,這句話在你還是阿強的時候聽過無數次了不是嗎?」冷漠甚至是帶著一絲不屑,依艾絲毫不懼亂萊的目光道:「柚太容易感情用事,雪音也很容易心軟,但是我跟她們不同,我不會為了其他人而讓自己需要守護的東西受到傷害,這點塔莉也是一樣。」
 
  亂萊苦澀的點點頭,他懂萬里谷依艾這番話所蘊含的意思,明知道他沒有那個資格去要求她們什麼,但是亂萊還是抱持著奢望。
 
  「可是我不會放棄,我會試圖捉住那一絲的可能性。」亂萊緩緩的說道,這是他的信念也是他的堅持。
 
  「我跟塔莉是不會改變心意的,也不會同意柚跟雪音出擊南西諸島及幫你回去橫須賀,留著命就是對她們最好的報答,亂萊。」
 
  萬里谷依艾說完,兩人之間陷入了漫長的沉默,她挑明了一切,擺明就是不打算給亂萊任何希望!
 
  沉靜的喝完手中的咖啡,咖啡再怎麼苦卻不及自己心中的苦澀,亂萊無法去怪罪萬里谷依艾,換作是他就辦得到嗎?
 
  讓自己旗下的艦娘更甚至是其他人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助一個對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謝謝妳的咖啡,雖然很苦。」亂萊將杯子交給了依艾,二話不說轉身朝著鎮守府大門的方向走去。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萬里谷依艾無奈的搖搖頭,亂萊看起來近乎完全恢復,實際上卻沒有完全恢復,在這種明知是送死的情況下,也只有亂萊這樣的人才會堅持吧,可是她辦不到。
 
  「……我們這麼做真的是為他好嗎?」
 
  背後響起的聲音,依艾轉身看都不看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有句話我一直以來都很認同。」依艾轉過身來看著已經滿是哀傷表情的塔莉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知道……與其讓亂萊去拚那虛無飄渺的可能性而讓自己後悔,還不如當初就斷絕那一切的可能。」塔莉眼角微微浮現淚珠:「可是…可是……依艾,我真的很想幫他,但是我不能讓大家因為這樣就去執行不可能的任務……」
 
  萬里谷依艾輕輕的將這位善良體貼的好友抱入懷中。
 
  如果我們今後當不成朋友,那麼我們就當敵人吧,亂萊。
 

後記:

久違的更新@@(鉛筆嘆氣)

不提那個令人煩心的事情,今天我們把重點擺放在本篇。

「人是自私的」這句話端看每個人的程度,文中講的一切都坦白了,鉛筆也不曉得對這四位提督的個性定位是否有沒有達到當初投稿的版友們的期許。

對柚而言,為了他人的信念還付出是值得的,同樣對向來依靠運氣與自身努力的雪音來說,這樣的人是值得一幫的.....

但是對視朋友視艦娘為生命中一切的依艾與塔莉卻是截然不同的看法,同樣的天秤在不同的心態下卻會不同的結果產生。

明日將會寫催淚章節,同時第三部鉛筆也會在下次休假做個結束。

就讓我們期待後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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