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愛是這樣吧/那我不懂」──艾怡良〈我不知道愛是什麼〉
重複聽了一遍又一遍,酸楚從心底湧上鼻尖,但是你沒有淚。
有人說你很重視他,是的,那人並沒有說錯。
可是你深切明白那些不算愛,你連愛是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去愛?
你知道自己怪不得他,怪不得他──但你也只能怪他了。
你不願意再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扛,即使你知道你是千古罪人。
你已經把自己壓死在煉獄谷底,徒有羽翼卻不得振翅。
事實上你沒有目地,便再不需要沒有終點的飛行。
你放棄尋找那個讓你安心的歸屬了。
蜷縮在這個小小的四方盒子裡,你很快活。
你要成為什麼,你要與誰相擁,都不需要再顧慮誰的眼光。
飛不起來也好,也好。
當一個噁心的人,用眼裡的餘燼燃燒最後他的身影──那一個短短交會的瞬間──然後再也不相見。
讀過無數次倉央嘉措的〈十戒詩〉: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有多後悔認識他。
你要記得,你現在是葛葉,就只是葛葉,其他那些華美的姓字再與你無關。
你要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