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創作

日誌2015-12-24 05:27

無涯苦海:09

作者:小六

  「在街上,依著天光
  我向人群抄來歪歪斜斜幾個字:
  愛、愁、情、恨、悔

  它們都有心
  (然而不是我的)」
       ──謝三進〈擬心〉
 
  不想放棄文字,不想放棄固有的模式──即使這讓我無所遁形。
  在翻找可以使用的語言時,看到了寫給你的信(也許是信吧),被放在這裡多久了呢?
  久得我都忘了它的用途,卻一眼就能看出是寫給你的。

  「好好珍惜我吧混帳。」
  自虐地讓自己閱讀,看到這句不禁笑了出來,而一想起曾經的我們就心酸。
  那個時候的我有多傻?異想天開地要你好好珍惜我。

  每到這樣夜深的時刻,我總想,是不是不會形同陌路呢?如果你沒有揭開我們之間那一層薄薄的紗。
  回頭望著那些凌亂的腳印,一幕幕就這樣在眼前重新放映,似乎沒有為了你哭過。
  連最嚴重的一次爭吵也沒有哭,只是不停地壓抑想嘔吐的欲望。

  看小說還是會哭,為狄雲哭、為唐藥哭,甚至為了心靈鑰匙裡,男孩對租客不斷吐露自己故事的那一幕哭。
  我並不是沒有眼淚的,然而為了你的竟然沒有,分明你對我比他們都要好。
  是不夠愛,還是太多喜歡?
  我從來搞不懂差別,就像分不清放縱和控制,忌妒和寬容,慷慨和貪婪。
  共存在我心裡的東西太多了,都是灰色。

  有一點想你,想你把我捧在手心的時候。
  說到底我還是自私的,可是後悔的那顆心不是我的,不會是我的。
  不能再害人了。
  就算這樣,關於你的故事仍不斷從心底湧出。
  我衷心希望,書寫你的就到此為止了。
  你已經不可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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