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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6-01-13 12:24

【Psycho-Pass】心靈判官同人文 餘波盪漾(3)

作者:曹平

時間點:宜野座決定成為執行官前。
寫在前面:
    劇中關於犯罪指數要惡化到何種程度,以及其他像犯罪指數維持在超標多久之後才會被認定無法更生,或是再也降不下等部份沒有透露相關細節。其實這塊也是設定上的一個漏洞吧,依據犯罪指數就能夠限制甚至剝奪人身自由與自主權,沒有一套法律規範是很難實行吧。我自行設定有犯罪指數超標到與社會隔離有三個階段(如果官方有此相關設定,我會再依情況修改劇情):
第一階段:藥物治療時期,從指數惡化開始服用藥物,觀察10天。如果10天內指數能獲得控制,將可回到社會,但要定期追蹤3個月。

第二階段:腦內治療時期,服用藥物10天後犯罪指數依舊無法下降,此時會用儀器去調整腦內分泌物,藥物依舊持續服用。到了此階段幾乎沒有多少人能順利過關,大多數人已做好要被隔離的心理準備。此治療需持續15天。

第三階段:隔離治療時期,完全與社會隔離直到犯罪指數下降至60才能離開,而且必須維持1個月,這中間不能有超過60的數字出現,通過這項條件回歸社會後,尚需接受追蹤治療1年。

   「咦?矯正所?」常守瞪大雙眼,表情有些呆滯。
   「是啊,因為他的犯罪指數在第二階段治療未期依舊維持在145以上,已經沒有復原的希望了。」唐之杜靠著椅子翹起二郎腿,吸了口煙,神情有些暗淡。
    她將煙頭擱在煙灰缸邊緣彈了幾下,又再吸了一口煙。若大的分析室內只有她與常守兩個人,有些情緒不需隱藏。
    隨著吐出的白煙,她緩緩說出自己的感覺:「這還真是一個惡性循環,完全就像狡嚙當時的狀況。不過,監視官本來就是一個容易讓心靈指數惡化的職位。過去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而離職的人也不少。至於那些能一直堅守崗位的監視官們,我覺得他們已經是出於一種使命感在執行任務。」
    常守沒有說話,她皺著眉頭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不公平……這一點都不公平!」常守原本只是喃喃自語,但這就像水庫的牆面出現裂縫,原本壓抑的情緒再也承不了,一瞬間傾瀉而出。
   「宜野座先生是因為執行任務時失去同伴與親人,就因為這樣他的心靈指數才會惡化,憑什麼就這樣認定他是潛在犯,他是為了什麼才努力到今日!這種待遇一點都不公平!心靈指數算什麼東西!」常守一邊哭一邊大吼著。
    她腦中只充斥不公平的字眼,以及無能為力的挫折感。
    唐之杜將香煙捻進煙灰缸後站起身,她抱著常守輕拍對方的背部。
   「能夠當監視官的人同時也具有當執行官的資質,他還是有很大的機會能回來與我們共事,只是職位不一樣罷了。」唐之杜的語氣帶著些許的無奈。
    常守知道這已經算是最理想的現實,但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發展。
    無法接受那又如何?世界並不會因為少數人覺得不公而改變,所以除了學著去接受無法逆轉的事實,又能如何呢?
    幾天後,適任執行官的名單送到常守手中。此次只需進用一人,她已經決定好人選。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坐在矯正所的會談室,常守卻覺得比第一次面談執行官人選時還要緊張。強化玻璃窗的另一邊是潛在犯的世界,常守坐在屬於正常社會的一邊等待著。
    當房間牆壁上的紅色燈亮起時,常守感覺到心跳開始加快,四肢有些緊繃。
    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後,一個多月沒見,對方的外表沒有太多改變,只是眼鏡不見,整條左手臂被換成機械義肢。但常守還是覺得眼前的他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一個月之前對方總是散發一股強烈的排斥感,不願意讓任何人靠近他;現在,那股銳利刺人的武裝似乎已經卸下。
    「宜野座先生,別來無恙……」常守原本想好的詞語,在見到對方的一瞬間全部遺忘。
     宜野座露出溫和的微笑打破這份尷尬。
    「我知道妳來的目地是什麼,三年前,我也坐在一樣的位置面對狡嚙。」
    看著對方宛如春風的微笑,常守一時無法將他與過去那位板著臉、冷冰冰的宜野座連結在一起。或許,這才是對方真正的本性,以前的態度與行事是為了保護自己所建造起來的圍牆。
    「征陸先生葬在第六區公墓,墓碑已經在兩個星期前安置好,我跟六合塚有先送了一些鮮花過去。」
   「我知道了,謝謝妳們。」
    對話再次中斷,常守絞盡腦汁想辦法讓對話持續時,宜野座似乎察覺她的想法。
   「出雲大學事件的後續處理如何?」
   「已經結案了,那時我跟六合塚忙翻了,每天都在加班,第一課負責管理的轄區暫時由其他課室分攤,那段過度期真可怕。」
   「嗯,是啊,人手不足的黑暗期是很可怕的。不過,妳也順利完成工作,果然是個很優秀的人才。相較之下,我就很不爭氣。」宜野座說完露出一絲自嘲的微笑。
   「不,宜野座先生也很努力,如果當初我能再更認真更快進入狀況,就能夠分攤一些事情,你就不會被壓垮。」常守的表情非常自責。
   「常守,妳還記得當時狡嚙帶妳去見雜賀教授,回來後被我罵一頓的事情嗎?」
   「嗯,記得。」
   「妳當時反駁我的話,我現在原封不動的還給妳。」宜野座的語氣變得很強硬。
   『我的心靈指數,我會自己負責。』
   「所以,請妳不要再自責了。自責不會改變任何事情,只會讓妳的心靈指數也變髒。」宜野座的聲調及表情變得柔和,現在的他就像耐心十足的前輩在指導無知的後輩。
   「至於妳今天來的目的,可以再給我兩個星期的時間努力嗎?雖然希望渺茫,但我不想什麼都沒做就放棄。」
   「沒問題,我自己也會努力。」
    宜野座沒有回答,只是用微笑結束這次的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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