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是這個小屋第兩百篇文章,剛好把這個殊榮給我妹的寒假作業。
話說我開始運行這個小屋也將近三年了,謝謝你們。
我總覺得旅行是在世界各地蒐集羽毛,等到我們的翅膀長全了,便可以自在地在這個世界翱翔。各地的草木景觀以及人文風味都是這個世界孕育我們的一種方式,他用一種無聲寂靜的存在在等著我們有一天的破殼而出。這幾年來我隨著長輩的腳步幾乎踏遍了大半個台灣,而這個春節,我來到了伊比利半島,踏上了一個參與了地理大發現盛事的國家。即使在這樣的冬季,他依然用那熱情的擁抱呼喚我。
那個名字叫西班牙。
我對於這個國家的印象不深,也許僅止於是歐洲的一個旅遊景點,又或者是盛產鬥牛士這樣的一個刻板印象。然而當我所搭乘的列車在巴塞隆納車站停下來後,我才驚覺我到底錯過了哪些美好的事物,也對我還有機會去探索這樣的城市而感到慶幸。巴塞隆納,一個港口城市,兩千多年的歷史背景聳立著,而我們的邂逅才剛剛開始。
在各式的旅行經歷中,我學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這個城市的建築。建築代表的不只僅僅是外在的景館表現,並且還跟當地的文化發展有著極大的連結。我看過大阪的街道與城樓,看過西雅圖的海灣造景,也在台南的小巷中嗅到一些舊時代的氣息。而巴塞隆納的街道與有名的建築則連接著一個令所有當地居民都驕傲的名字:高第。
也許你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你肯定會聽過一個從一個多世紀前就開始建造,但是始終沒有完工,效率比核四還要低上不少的建築:「聖家堂」。而在我們抵達的那天,想當然爾,也沒有完工。根據入口處的看板,這棟看起來有點詭異的教堂要再十年才有機會到達完成的那一天。
天氣微陰,我和長輩隨著一干遊客付了票錢之後在午前的最後一個入場時段進入的這個教堂。我一邊看著日文的導覽手冊(有簡體中文的,但是沒有了)一邊揣測著牆上的壁畫想要表達的故事。高第在建造這個教堂的時候是在十九世紀末,他的想像力以及天才無倫在過去與未來都是令人訝異的。聖家堂與其他我所見過的教堂的不同之處不僅僅在於規模,最令我驚豔的就是那像是生物一樣的建築構造。
在聖家堂裡,一個教堂該有的東西都沒少彩繪玻璃、宗教壁畫等,可它的建築構造卻不知道比尋常建築還要高強多少個檔次。聖家堂,對我來說,像是一個有生命的東西一般。他的梁柱、牆就像是生物的血管和組織一般,各種光源隨著雲層的變動灑進建築物內部造成了像是血管裡的血在流動的效果。我甚至猜想也許在我別過眼的同時,牆上的某些東西也許跳動了一下也說不定。上方的一些塔樓因為時間不湊巧並未開放,我們只好在開放的區域多走了幾步,希望在這裡能夠多留下一點記憶。
在轉了幾圈之後,總覺得這裡給我一種「霍爾的移動城堡」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這兩者都是帶有生命感的建築物吧(不過動畫裡面的是真的會動)。也許這種靈魂的脈動,就是高第建築最觸動我的地方吧。一來我沒有跟他一樣的信仰背景,再來我對建築也沒有研究。對於這些偉大的文化資產,我就只能記錄下最值觀的視覺衝擊來向這個偉大的建築師致敬。
在巴塞隆納的這幾天,我們陸陸續續地看了幾個高第的建築(完工的),像是米蘭之家、桂爾公園等。走在桂爾公園的時候,我看見這裡的人民充滿著祥和的在高第設計的各式建物上穿梭、漫步,我想,這就是西方的禪吧。而在建築那種隱隱的躍動感,也許就是這個天才與這個城市交融在一起的證明。
這時候突然驚覺,十年之後,聖家堂將成之時,正好是高第逝世一百周年。「這是巴塞隆納人的義氣。」父親在旅店這麼說。
這篇是給我妹當寒假作業交去的,好像不小心超過一千字了。
如果我妹不小心把這一段也複製進去了或是老師你剛好有來看我的部落格,
就罰他寫一邊閱讀心得吧,閱讀心得應該是他最討厭的文章吧,我猜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