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像我如今的髮--
摸到了髮稍卻缺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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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愛情真是消耗品,現今恐已成了負數,空白填充了那些寂寞,最終成為習慣。女孩不再需要那個懷抱,那個可有可無的人再也不屬於她的一部分。愛情,總到了某一個年紀才知道,它不是寂的特效藥,更不是生活的全部,而是一調劑,可以很傷人,亦可以很甜蜜。
花漾的年紀,你期待一份轟轟烈烈的愛情,得償所願後,是遍體鱗傷,後來你期待一份永不膩味的愛戀,卻發現幾年光陰後依舊開始厭煩,時間與青春消逝殆盡,你才知道溫開水似的安穩便已是難得,一世長安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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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感情,往往充滿了不確定感,源於不信任彼此,而通常愛情亦帶著疑惑,直到它一點一點擴大,甚至吞噬掉關乎愛的那部分,所剩的只有猜忌,我們為這些多疑冠上了愛的名字,其實實際上都在自討苦吃,卻沒人願意退讓。
愛,這件事,充斥了青蔥歲月-像罌粟,美麗而致命,像戒不掉的煙癮,成了終其一生的夢魘,最後,再也沒人敢輕易說愛,因為現實教會我們--先說愛的人,總是最卑微。
但,都還是偏愛了那個人,疼得自己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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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開完刀之後,我也許會忘了很多很多事,說不定成啞巴……”
“沒事,我養妳啊。”
那天,你是這麼說的。
“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
“……”
“好。”
綠色床單上的女孩勾起脣角,蒼白的指費力地敲著字,長睫毛在眼瞼映上淡淡的影-他的嗓子還是那樣好聽,甚至有些偏女氣,一雙好看的眸此後怕是再也承載不下她的存在了吧?
“沒辦法,誰叫我對你偏愛。”
在他轉身離開後,她的脣無聲地動著,閉上眸--
後來、再也沒有人知道她曾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