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春晚的幕後。
「呃,這確定是比歌唱的嗎……?」
白髮的她在人群裡更顯嬌小,懦懦地拉了拉倫瑚的衣角問道。
「是。」
高一些的姑娘仍舊少言,淡金的髮雖同樣引人注目,可那高冷氣質硬是驅走了大部分的注目禮。
她掃了眼全場,見了幾個人手上的器具,嘴角輕微抽蓄。
『這是來幹架的吧……?』
抹了把臉,決定先無視這一切,然而方定下心神,下一秒又傻了:
「納泥……我的武器…是牙刷!?而且還還還比我高!」
「能比妳矮的少了。」
倫瑚慢悠悠地朝人心口開了槍,壓根是個殺人不見血的主啊。
聞者心裡是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蹲角落畫圈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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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處,那個……」
僅幾步距離傳來這樣的句子,未完便被截斷,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帶有磁性的聲音:「你剛說什麼?」
「沒,我什麼也沒說。」
灰髮女子打著哈哈,背脊一股涼意,後者眼睛死死鎖在其身上:「你剛肯定說了對吧?說了對吧?」
「才沒有。」
嘻笑著反駁,和對方的臉色成鮮明對比。而穆熙愣愣地喃喃道:「洛處…?這綽號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問太多的好喔!」
紫色頭髮、髮尾如同挑染棕的姑娘拍了把她的肩,投以一個溫柔卻說不出在暗示什麼的眼神。
「欸?」
這一折騰,更懵了,隨後聳了聳肩,也不打算研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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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來說說穆熙休息時間做了些什麼。
「妹妹背著無敵鐵金鋼,走到花園來看小叮噹……」
素手拈起桌上的一根木筷,對,就是筷子,將頭髮盤上並以筷子固定,有些滑稽,一邊哼著不著調的奇怪兒歌,頻頻引來他人側目,魏眠帶上幾分無奈地道:「多大的人了還這副德性,邋遢、幼稚。」
「哼哼,這叫保有赤子心。你這三大五粗的漢子沒童年嗎?」
語畢,附贈一個大鬼臉,較之方才,更加沒形象了--雖然她本來就沒有。
「……」
某經紀人,也就是魏眠頓時滿腹委屈,得了,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沒良心的主,也不想想他老人家領的是經紀人的錢,操的可是親媽的心吶!
「嗯,衛生棉……不對,魏眠先生請先告訴我化妝室在哪?」
「……直走左拐。」--咳,這年頭經紀人真不好做,還得幫注意女廁在哪,還得提著心怕她走失。
他起身,正欲同她一起去……
「呃,我去廁所,你跟著去?」
她的臉霎時呈現姨媽紅羞澀狀,將經紀人從頭到腳瞧了遍,也不待對方回答:「沒想到看起來挺正常的,竟然有這種癖好。」
「穆小熙,妳特麼給我利索地滾。」
魏眠滿臉黑線,低沉的嗓子、標準大叔音,卻絲毫沒有半分威嚴。
「吶,還是陪我去趟好了,我不認路的。」
思索了片刻,決定依然還是帶上這個『隨身導航』,否則鐵定走不回來的。兩手一拉,整整高出她兩個頭的經紀人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邁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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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魏眠~那個拿著碗筷的妹子好萌啊。」
剛從廁所出來的她扯了扯經紀人的衣服,一手指著有段距離的金髮女孩,倒挺興奮的。
「那是艾唯,小妳一歲。」
後者理著衣袖,不忘補上一槍: 「比妳高。」
「哼,滾。」
自鼻腔裡發出不屑的冷哼,忽偏頭,瞇眼笑言: 「我剛沒洗手呦!」
語音剛落,只見魏眠自口袋裡拿起手帕不停地擦拭著她碰觸過的地方。
「活該。」
比了個勝利手勢,欠揍得讓人不由得想給她幾巴掌。
魏眠心下又是一陣淚流滿面,卻也莫可奈何,誰叫這小丫頭片子生得雖普通,但賣萌犯呆時是萌得人一臉血啊。
「哇嗚!有兩枚野生帥哥在十一點鐘方向!」
似是發現新大陸般,蹦噠得歡騰。
「不是野生的,都是這次合作的對象--澍島及倫琴。」
魏眠狂汗,面上神色不改,心裡OS快速走起:天吶…這姑娘是癡漢吧?還男女通吃…莫非黑山老妖轉世?
「欸?原來如此。」
點頭,又不捨地瞅了瞅倆漢子,突正色: 「倫琴跟倫瑚什麼關係?長得好像。」
「不知道。妳管這麼多搞毛?先管好妳自己。」
「咳,魏眠,注意形象,等會兒鄉音都出來了。」
她望著那快把流氓性子引出來的男人,翻了個白眼,提醒了句。
「得嘞。衣服整理整理,把筷子拿下來,一會兒就開始了。」
「是,奴婢謹遵娘娘懿旨。」
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轉身整裝去。
「唉,這丫頭……」
他輕嘆了口氣,也就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