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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音樂)
【原創輕小】
《我仍是光的女兒~I remain a daughter of the light》
第四章：心的距離
＊＊＊
或許是對我的身體感到厭倦了，那個奪走我純潔的男人把我送上一輛小卡車，我接著便被載回到了學校—
不，那不是個學校，而是已然成為了一個集中營—一個用來交易女性的市場，待我們如商品，將我們牲畜般飼養的可鄙場所。
等待我眼前的，是再度被販賣的命運。
我無法反抗，也沒有勇氣自殺—是啊，自殺。我聽聞許多被抓到的女孩子都自我了結，離開這殘酷的世界。有好幾次我也忍不住想從高樓一躍而下，或者在梁柱上綁條布巾吊死我自己。
但我始終沒有勇氣去死，即便日常生活無非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虐待和強暴，我卻沒有辦法解決親手結束這悲慘的人生。
這個世界，不願意向我們伸出援手嗎？
這個世界，遺忘了我們的存在嗎？
這個世界，只剩下痛苦了嗎？
我不曉得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我相信只要活下去，鐵定還能看見什麼的—只存在於黑暗深處的那一道希望的光芒，縱使那道光芒微弱得宛如燭光，但它就在那裏—
第二個買下我的人，是個六十多歲的阿拉伯暴發戶；他就和其他人無異，是個殘酷、暴虐的男人。讓我不禁懷疑，是不是男性都是這個模樣。
然而，我很快地發現他還有買下另一位奴隸：
而她，正是我的好友！
就在那間用來關壓奴隸的小房間內，我們重逢了。
黑髮的她和金髮的我相互看著彼此，瞪著比此一陣子，彷彿對於眼前的景像不敢置信。
然後，我們倆緊緊的相擁而泣，給予彼此擁抱跟安慰。
當初我們被迫分開後，根本就無法想像能否再見面。如今，奇蹟真的發生了—微弱的光芒，終於綻放出一點點的光芒。
我相信只要我們在一起，似乎就能克服所有困境，面對所有殘酷的對待。
當時的我，實在是太天真了。
這名年紀幾乎足以做我爺爺的老男人，比起上一位還要可怕，對待我們的手段也更加變態。
每一天早上，他會命令我和摯友兩人脫個精光並且跪在地上；接著，他會對我們的身體東聞西聞的，從他鼻子和嘴呼出的臭氣也不斷吹過我的皮膚，讓我起一陣雞皮疙瘩。
我不知道他選人的標準，也不想知道—總之，他聞得滿意過後，就會從我或摯友之間選一個人和他上床。在他們所信仰的伊斯蘭教裡頭，一名男人是不能同時與兩位女性交歡的。但這並非意味著沒被選上的女孩暫時從痛苦中解放。
事實正好相反！
這個男人會把沒被選上的那一位交給他的的護衛，而他的手下數目可超過五人之多！他們都是一群野蠻的男人，並以殘暴且毫不留情的方式同時輪姦我們倆之一。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單單面對那名買下我的老男人，也比遭受那些護衛群體凌虐要好多了—
這個想法，讓我對自己感到不寒而慄……
對於那些明明是違反常理的待遇，我是什麼時候開始認為理所當然的？我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唯命是從？
不過多半的時候，那老阿拉伯男人仍然會選擇我。畢竟，我擁有一頭金髮碧眼的容貌，始終符合他們的喜好；而我每次都只能巴望著自己的摯友，她的眼神夾帶著淒涼與悲傷，知曉自己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苦痛等待著自己—但其中卻沒有絲毫怨恨。
因此，我在心中下定了個決定。
某一天晚上，正當他如往常般侵犯我的時候，我坐在他平躺著的身軀上，盡量以嬌滴滴的語氣詢問：
「拜託嘛，也請主人帶上我的朋友一起……」
他皺起眉頭，似乎對於我會有這種想法感到疑惑。
「因為我們兩個是好朋友啊。」我回答：「無論做什麼都應該要在一起，拜託嘛。」語畢，我還刻意輕輕抱住這男人，表現得極其諂，像個溫順的寵物般磨蹭他。
可是在內心深處，我只能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因為我感到自己正瀕臨崩潰。我準備接受任何屈辱或齷齰的念頭，甚至他要求再下流一點我也樂於接受。我感到非常羞愧，自己竟墮落到真像個奴隸一樣屈服，他要我穿什麼、做什麼我都會乖乖照做。
即使如此，我不願再眼睜睜地看見摯友遭受更加殘酷的虐待了……
「很好、很好，就這麼辦！」
意外的是，他同意了。
「謝謝你，主人。」
為了取悅這個男人，我已經徹底絕望和認命了。
我一方面受到最為厭惡的男人侵犯，另一方面還要盡可能表現得享受……這種羞辱和痛苦幾乎使我崩潰。我只能盡可能露出笑容，巨大的屈辱使我感到臉龐發紅，腦袋一片混亂。
忽然間，我感到溫熱的淚水自臉頰滑落下來—在我面帶微笑的臉上，滾滾淚珠不受控制地落下。
好似心中某個東西正逐漸崩解了……
＊＊＊
「喂喂，我問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實回答我呀！」
「怎麼？」
「前幾天，有人看到你和一位金髮和黑髮的外國美少女，一起進入女性服裝店挑貼身衣物！」
「這—嗯……看錯了吧？」
「才怪，你剛剛瞬間猶豫啦！況且說到外國美少女，這附近也就只有佩拉和希林吧！」
「這倒是真的啦……」
「你和她們倆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近！」
「哪來親近之說了？我是被佩拉變相脅迫，無奈替希林買內一條—呃，賠她一條內褲。」
「賠內褲！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呃，就害她ㄋ一ㄠ—呃，內褲濕掉了……」
「濕、濕掉！」
「你別這麼大聲，雖說我又沒做虧心事—」
「害一名美少女內褲濕了，你鐵定是幹了什麼虧心事吧！」
「少在那亂講呀！我只不過靠她靠得太近，然後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害她濕掉？！」
「你可不可以閉上嘴聽我講完！」
「你們倆個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明顯夾帶著口音的說話聲，令兩位男學生—方橙雁和林昌沛—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金黃如稻穗的金髮，接著才是那一張端正典雅的白皙的臉蛋—佩拉面帶不悅神情的面容，正緊盯著他們倆人看。至於身高矮上前者一個頭，並且擁有過長黑髮的希林則如往般躲在摯友身後，探出半顆腦袋偷看他們。
只不過，當希林的幾根髮絲落在橙雁的面前之時，方探長—喔不，齊瀏海變態的眉頭微微一皺 (發覺事情不單純) ；現場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近乎反射性的微小反應。
「佩拉同學，妳怎麼會形容成見不得人呢？」身材高大，因此被金髮少女暱稱為熊的昌沛問道。
「從剛才開始，你們倆個就不停朝我和小希猛瞧，一看就知道心裡頭在打什麼壞主意！」佩拉邊說邊直指他們倆，一副義正嚴詞的模樣。
「我們只是在講前幾天—」
「哇呀、哇呀！」
昌沛才剛說到一半，希林便發出害躁似的悲鳴，從佩拉身後跳出來猛揮手臂。這可愛的舉動反而吸引眾人的目光，雙頰頓時紅了起來，趕緊躲回摯友背後。
「抱、抱歉，我不會說出來的。」昌沛老老實實地點頭致歉，希林也微微點頭回應，但仍沒探出臉來。
「笨蛋熊，這種事情當然不能隨便亂講。」佩拉罵道。
「熊？」橙雁皺起眉頭。
「他不是很大一隻嗎？看起來挺像熊的。」
「噗！」
「笑啥！」
「挺適合的啊。順帶一提，你是北極熊還是棕熊？」
「……」
這時橙雁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用只有這四人才聽得到的音量低聲問道：「話又說回來啊，你替希林買內褲是事實，該不會還替她挑款式吧？」
聽見這句話，黑髮少女的臉更紅了—不斷開闔的嘴巴試圖解釋，卻又害羞且混亂得講不出半句話來，看起來有點像一條金魚。
「我只有付錢而已。」昌沛澄清道。
「這樣一來，你不就不曉得希林買的是哪一種樣式的內褲，難道不想看看嗎？……啊，佩拉妳別這樣瞪我，沒有性騷擾意思啦，單純述說事實而已。」
「穿著—」
意料之外的回應，使得他們的目光再度轉向希林。
「現在就—穿著—當時買的內褲……」
希林以呢喃道；她抬起頭，雙眸中雖帶著一絲羞怯的神色，可是卻散發出另一種不正常的光芒。
「想看……嗎，主人？」
「呃，希林妳在說啥傻話啊？」澄雁的額間都冒出一滴冷汗，他發覺希林表現得不大對勁，彷彿某個開關被開啟了。
「畢竟是主人買的……假如命令的話……我就只能照做……」
只見希林發抖的雙手緩緩撩起裙襬，曝出了一雙白皙大腿。而當她將裙襬越加往上拉的同時，足以令異性臉紅心跳的那一塊布也即將映入眼簾—
「小希！」
佩拉的聲音闖入希林的意識，接著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對方拍下來。
「妳在做什麼！」
希林茫然地盯著佩拉氣呼呼的臉龐，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
「對……對不起……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
眼看希林又快哭了起來，橙雁趕忙用燦爛的笑臉迅速轉移話題：
「那個，佩拉和希林參加社團活動了嗎？」
兩名少女轉過頭看他；儘管臉上滿是猶疑的神色，但這著實轉開了她們的注意力。
「社、社團？還沒有……我們每天放學都直接回家。」
「這可不行呀。」澄雁道：「開學一個月後，學生必須加入任一社團，這是硬性的規定喲。」
「妳們如果想快速融入學校生活，參加社團活動是個再好不過的方式了。」昌沛也說道。
「這……」
「嗯……」
希林和佩拉面面相觑。
「熊，你是哪個社團的？」也許是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金髮美少女向昌沛尋問。
「我其實是籃球社的社長兼隊長。」昌沛說完後，又趕緊補充道：「啊，這間學校沒有校隊，所以基本上隊長也只是個掛名，大家平常就在放學後打打球放鬆一下，偶爾會有老師果來分組隊賽，僅此而已。」
「籃球……嗎？」佩拉撫著下巴思考著。
「但我們籃球社中只有男生。佩拉同學貌似還可以接受異性，但希林同學就──」昌沛解釋完後還望了希林一眼，目光中僅有擔憂而沒有責怪的意思。
「……我們去參加……其他社團吧……」希林說道，輕拉了一下摯友的衣袖。
可是，對方的答案卻令她心涼了一截。
「……不，我—我還是想參加籃球社，因為那看起來很好玩。」
「佩……佩拉……」希林慌了。她原地踏著小腳步，用幾乎快哭出來的聲調說：「那……那我該怎麼辦……」
「要不參加閱讀社吧。」
這時候，橙雁說話了。
「閱讀社可以讓希林安安靜靜地看書，最多也不過是做小組心得分享，絕對不會有任何肢體接觸。希林獨自一人時，不都總是在看書嗎？我相信妳一定會喜歡的」
「你是在哪個……社團……」
「閱讀社。」
大概是意識到摯友心意已決，再怎麼哀求也沒用。黑髮少女望著這名大男孩純真的笑臉，猶豫了一陣子後才下定決心般地回答：
「好……好吧……我也參加……閱讀社……」
「耶！這樣就和希林同學在同個社團了！這下子有更多時間倡導齊瀏海的美—」
「先說呀，要是你膽敢對希林亂說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還沒來得及慶祝，佩拉已經先行下達警告，並用手指猛力戳著澄雁的胸口。
「怎麼這樣~~~齊瀏海可說是—」
「齊瀏海禁止！！！」
＊＊＊
時間是放學後，運動社團才正要開始部活；無論如何，大家都很慶幸終於能離開教室。對於那些參予運動社的男孩子而言，這也是他們最喜愛的時段。
只不過今天，他們所喜愛的事物似乎稍微有點不同。
「女神降臨啦！！！！！！！！！！！！！！」
「你們也太誇張了吧。」
當身穿運動服的佩拉現身之時，籃球社的成員們全都不約而同地發出驚呼—其中的熟面孔是同班同學，另一些較為陌生的則是其他班的男學生。後者對於兩名外國美少女轉學生早有耳聞，甚至慕名遠觀過；但卻沒有任何人猜到她們其中一位竟會加入籃球社！
「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見女孩子加入籃球社……嗚嗚……」
「而且還是個超級外國美少女，老天終於張大眼睛啦。」
「咱們今天打完球後去喝一杯吧—珍珠奶茶！」
這群男社員每個都感動得不能自已，相互拍背或啜泣，只差沒跳怪異的還願舞蹈。
「呃……這是怎麼一回事，熊？」
凝視著就某種程度上有些恐怖的景象，佩拉滿臉愕然地開口問昌沛。
「因為這是個萬年和尚社嘛，妳大概是創社以來的第一位女性成員。」這名社長聳肩苦笑。
「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佩拉的嘴角扯了一下，感覺自己備受矚目。但是從男社員眼睛投射過來的，卻絕非那種下流不堪，充滿赤裸裸慾望的目光—反而更接近小孩子的期待與歡喜。
當然，這些男孩確實受到佩拉的外表和身材所吸引，這一點誰否認了的話鐵定會遭天打雷劈—然而，佩拉卻從中感覺到一絲羞澀和躊躇，這是她從未自男性身上體驗過的感受。
畢竟，過去她所面對的男人無非只顧著藉由佔有和凌辱她身體，來讓自己得到歡愉—一想到這，佩拉忽然覺得眼前這些男孩子單純得很可愛。
「我是佩拉，還請多多指教了。」佩拉慎重其事地向他們點點頭，然後盡量讓臉上露出一抹最接近笑容的神情。
「女神降臨啦！！！！！！！！！！！！！！」
狂熱再度高漲。
「各位冷靜一點。」
昌沛光喊了一聲，就足以引起社員的注意力並安靜下來；單從這景象判斷，便看得出底下的社員傻歸傻，依然異常敬重這位社長。
「我們首先進行分組練習賽。佩拉打籃球的經驗不多，我就和她待在同一隊協助—」
「「「社長真詐！！！！！！！！」」」
球場頓時噓聲四起。
「誰敢抱怨以後就沒機會和佩拉打球！」
球場頓時靜默無聲。
「你拿我當籌碼！」佩拉用手肘推了一下昌沛。
「不好意思—但這招貌似挺好用的。」
佩拉瞪了他一眼。
「那麼，誰要和佩拉一組。」
所有人幾乎都同時舉手。
「真是一群笨蛋啊。」
發話的，是那位戴眼鏡的男同學—原來他也在籃球社裡頭！
「假如和佩拉同學選在同個隊伍，最多不就只能相互傳個球嗎？」他推了一下眼鏡鏡架，嚴肅地說：「相對的，假如處於敵隊隊伍的情形，就能有正當機會和她觸碰。各位想清楚，這可是籃球！絕非什麼娘娘腔的運動！相互推擠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來如此呀！」
「簡直是天才般的分析，惡鬼般的計謀！」
「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狂熱再度高漲。
「你們是一群笨蛋麼……」佩拉垂下肩，無力地說道。
＊＊＊
儘管練習賽前每個社員都做出宛如性騷擾般的誓言，但一到緊要關頭這群男生卻又根本不敢和佩拉有肢體上的接觸—不管那是出於羞澀、體貼或者單純來自於昌沛社長的暗中怒視，佩拉都沒有察覺到這種小事。
因為對於她來說，這大概是來到這座島後最快樂的時光。
金髮少女完全沉浸於運動中的喜悅中，並在昌沛和其他社員的耐心教導下，逐漸掌握這項運動的規則與技巧。她發覺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享受一件事物了。
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就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一位喜歡運動的女孩子—
當然，那僅有短短一段時間而已。
「嗚嗯~~~~~~~好舒爽呀。」
社團活動結束後，佩拉並沒有趕著離去找希林。她坐在球場邊，仍在體驗著剛剛運動完後的餘韻。
忽然間，金髮少女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上他的臉頰，弄得她渾身一顫。回過頭去，映入眼裡的是一罐凝滿水珠的運動飲料，以及昌沛的身影。
「給妳。」他說著，遞上手中的飲料罐。
「謝、謝謝……」佩拉撥了一下頭髮，有些窘困地收下，她還沒能習慣接受他人的好意—尤其又是在不用付出代價為前提。
昌沛自己也跟著坐下，兩人就這麼肩並肩，望著正在收拾運動器具的社團學生們。
「妳不回去找希林嗎？」昌沛問。
佩拉遲疑了一下，接著緩緩地回答：「她—可以再等等。」
「妳平常都一副過度保護的模樣，怎麼現在又說可以再等等了？」
「反正她還在讀書會，又有齊瀏海變態陪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大概……」
「妳都稱橙雁為變態了，竟然還講不會有問題？呵。」
「笑什麼！我只是想好好記—記下現在這種感覺罷了。」佩拉抱著雙腿，把羞紅的臉埋入膝蓋中。
「妳已經是籃球社的一員了，以後每次社團活動都參加的話，就不會忘記了呀。」
聽見這句話，垂下眼瞼的佩拉低聲呢喃道：「原來……快樂的回憶……也不會忘記……是嗎……」
昌沛望了身旁的佩拉，她秀致的臉蛋紅通通的，汗津津的臉上則夾帶著幾粒斗大的汗珠，額頭上還沾粘著幾縷髮絲，帶著微熱的身體就坐在身旁，身體香汗淋漓。
可是這副纖細的身軀，卻散發出一股飽受風霜的氣息—究竟是為什麼？
「嗚啾！」
或許是運動之後的汗水被風吹的關系，佩拉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那樣子還真是挺可愛的。
「你幹嘛盯著我微笑，看起來很傻耶。」
「不好意思，因為不小心被佩拉的魅力給吸引住了。」
「笨、果真是個笨蛋！」佩拉啐了一聲，把臉轉向一邊——不過仍掩不住臉頰上的暈紅。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
「佩拉。」
首度打破寂靜的，是昌沛。
我幹嘛不閉嘴啊！儘管內心裡頭有一面正這麼怒罵自己的愚蠢，但昌沛仍忍不住地想要尋問眼前這位轉學生的過去。
所以，他說出來的：
「妳和希林以前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希林會這麼怕人，特別是男人。妳又怎麼會對她如此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只知道妳們是外國難民搬遷進來，但其餘的一切都……」
「你別知道的好。」
那是極其簡短且直白的答案。
「為什麼？我只是想多多了解妳的過去，班上其他人也都很好奇。我們都希望找出適合的方式和妳們相處……」
「你剛才說過，被我的魅力所吸引住了，對嗎？」佩拉打斷昌沛的句子，沒來由地問道。
昌沛茫然地點點頭。
「雖然這話讓人很開心，但你最好還是別對我抱著那種幻想才好。」
「為什—」
昌沛沒能說完句子，因為當他看見佩拉臉上的表情之際，他愣得根本講不出話來。
佩拉正露出一抹微笑。
然而，那笑容中充滿著苦澀。
艷紅色的光芒彷如流水般映照在在金髮少女身上，靜靜地流洩在少女纖細的身子上。
夕陽下的她看起來楚楚動人，竟是顯得那樣楚楚動人。可是那淡然的表情下，卻是一顆在悲哀中翻滾的心。一雙水靈靈的琥珀色眸子，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雙，昌沛卻從中讀出了無比哀婉的憂傷。
由於目光完全被金髮少女淒涼的表情所吸引住，因此昌沛並沒有注意到—佩拉的一隻手下意識地按著自己的腹部。
不過，就算他當真發現了此一舉動，當時的昌沛也不會了解其中的含意……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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