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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6-03-26 23:58

【RPG公會】曾經注視的景色-星算天

作者:貓耳寬

在很久很久以前,當少女剛獲得窺視天道能力,卻又還沒繼承星算天的名號之前,她並不像現在這樣對凡事皆抱持著漠不關心態度。
 
事實上正好相反,當時在修真界中還稱得上「年輕」的少女,充滿了濃厚的求知欲望,哪怕說知道窺視天道會引來反噬也樂此不疲。
 
既不替人占卜吉凶,又或避邪消災,僅僅只是為了滿足自身的好奇心而行使力量,將自身的視點與天道平行,以俯視之姿縱觀世界。
 
「莫欺少年窮,我命由我不由天!」
 
透過天道,少女曾經捕捉到一名小時候曾被譽為天才,日後卻被發現不適合習武,於是人生突然間跌入谷底,甚至連未婚妻家族也上門退婚的少年,虎目圓睜,緊握著雙拳對天吶喊的那瞬間。
 
「我是你爸爸。」
 
也曾看過,一名身穿漆黑鎧甲的男子被敵手打倒,對方正待給予最後一擊時,突然開口說出的驚人自白。
 
是的,這是屬於少女她曾經的樂趣,之所以會用曾經二字,是因為她觸犯了星算天這一稱號擁有者的最大禁忌。
 
不再滿足於單純的觀測,少女在熟悉能力之後,開始嘗試著將天道賦予的視界向著未知處延伸,探索過去以來人類從未觸及過的領域……
 
對於普通人來說,深海代表著未知,海底的最深處,更是代表著恐懼。
 
但是對於能夠能夠短暫操使命運,竊取天道之力的少女而言,區區千米深、萬米深的海底根本算不得什麼,畢竟沒入海中的並非是本體,而是天道的視界,因此別說是水壓驚人的海溝,在少女所能承受的反噬到達極限之前,其感知甚至是黑暗冰冷的宇宙深處也可以到達。
 
然而少女並沒有因此掉以輕心,要知道很多時候給予她反噬的反倒不是天道本身,而是她所觀測的對象。
 
當實力到達一定程度,足以跳出命運輪迴的時候,被觀測者便會察覺到少女的視線,然後使用力量進行反擊,在一連遭遇了幾次慘痛教訓後,少女也終於發現自己的能力不是萬能,在使用上也越發小心起來。
 
天知道在深海當中還會遇到什麼?
 
縱然有著危險,但正因為有著如此不確定性,探索才更加令人興奮不是嗎?
 
輕門熟路的將意識與天道連結,然後模擬出一道連人形也都沒有的分身,讓其獨自來到了海面之上,接著一頭猛地紮進了海水當中,向下潛入。
 
最初周圍的場景跟普通的海景沒有兩樣,就純粹是些普通的魚類,然後等潛入到了一定深度之後除了周遭因為缺乏光線而變得昏暗,於該曾活動的魚類長相也越發怪異起來。
 
難道是因為在深海當中大家都看不到樣貌,所以隨便長長也沒關係嗎?
 
當時的少女還沒成為星算天,故而還保有著仙門前輩隨時掛在嘴上的「愚昧凡人才有的庸俗情緒」,反正一路從淺層海面到深層海溝,少女只覺得彷彿經歷了一場視覺「饗宴。」
 
那個好像沒有長頭的魚是怎麼回事?還有旁邊那個,牠居然能靠身體發光!難道都沒人告訴牠,長得醜就別隨便出來嚇人嗎?
 
好在不待少女吐槽完,一頭體型龐大的魚類便張嘴吞了發光魚,替天行道收了這隻妖孽。
 
在往更深處探索,少女似乎看見了有人駕駛著明顯超越了這個世界科技水準的潛水艇正打算潛入沈船遺骸,好打撈裡頭的寶物。
 
依稀記得自己看過的視界中,就有著艘名叫鐵達尼號的大船,雖然最後那艘船沉了,一個從輪船中逃出來的帥小伙也因為女伴太胖,無法讓自己攀上浮板,最後凍死沉至海底。
 
回想起當初所建,少女如今潛入深度已經遠遠超過現今包括修仙者在內人類所無法到達之處,如今四周盡是一片黑暗冰冷,再也不見任何生物活動痕跡,唯有一片深遂的黑。
 
而在持續下潛的同時,一雙巨大的銳利雙眼睜了開來,卻是一條巨大無比的,看上去好像是一條蛇,但卻有著無數銳利尖牙的生物。
 
那生物悄無聲息地游動著,彷彿在巡視著自己的領地,只不過沒游多長距離,一張巨大無比的血盆大口突然張開,直接將這巨大似蛇的黑色生物咬成了兩截。
 
只是不等少女辨別牠的真身,一支龐大的觸手便纏繞住了方才咬殺似蛇生物的掠食者,不等其反抗,便將之拖進了更深遂之處,不一會兒暗紅色的血液在海水中翻騰並擴散開來,不過很快就又消失不見。
 
深度再度加深,少女這回終於看到了巨大觸手的真面目,不出所料果然是頭八爪大章魚,而且一旁還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深海怪物與之相伴。
 
這裡根本就是一個怪物的樂園和天堂,牠們似乎把廝殺當作了娛樂,目光所及之處竟有超過半數以上的怪物在鬥爭著,只可惜由於實力相近,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來。
 
不知道生存在陸地之上的人們發現深海竟然是這樣的情況,會不會嚇得直接暈過去?
 
這裡的怪物隨便拉出去之後到陸地上都可以造成巨大的破壞,唯一值得慶倖的就是它們只生存在深海當中,生活在這沒有人可以達到的未知空間。
 
只不過,就在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少女突然感受到了亮光!
 
心裡不詳的預感更是如同潮水一樣翻湧,然後視線突然間大放光明。
 
眼前悉數景色豁然開朗,打破了黑暗的竟是處光照明亮的世界,同時少女耳中也聽見了久違的人聲,而那道聲音如此說道───
 
────────
 
「星算天大人,您在深海中究竟看見了什麼?」在門派之中,負責伺候星算天的婢女輕輕拉著她的手臂,撒嬌的問著,當然對於自家主子虛弱的體質婢女再清楚不過,即使是像這樣同性間的打鬧,也小心翼翼地克制著力道,就生怕將眼前有著女孩外貿,皮膚也白皙得病態的「門派珍寶」弄傷。
 
「留待下次再說吧,小女子有些乏了。」星算天轉開臉,將目光投往窗外,那一次對未知深海的探索,對她年輕時代的求知慾有著毀滅性的打擊,事到如今回想起來,那道不知來自何人的話語依舊清晰在耳。
 
記得他是這麼說著的……
 


「派大星,我們去抓水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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