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魂鋸之終極獸父03
房間，寂靜籠罩。
躺在床上的小夢呆望天花板好一陣子，才緩緩從綠色黏液中爬起。
她用棉被擦拭自己的臉後，將雙腿放下了床，然而，當她站起時，腹部一陣劇痛令她向前踉蹌幾步，所幸她及時靠向一旁的書桌才沒有摔倒在地。
「咳！」
血沫從小夢口裡咳出。
她望著書桌上那灘血苦笑。
「沒想到傷到這張臉的下場會這麼慘......」
隨後，她望向衣櫃道：「好了，班長，妳可以出來了。」
木門內凹的衣櫃沒有任何回應。
小夢直搖頭說：「不會是嚇呆了吧？」
衣櫃依舊沒有傳出半點聲響。
不好的預感傳來。小夢抱著腹部，快步走至衣櫃前方。
「班長，妳該不會——」
小夢打開衣櫃大門，渾身抖索的芽衣映入眼簾。
「什麼嘛！」小夢鬆了口氣，隨即埋怨道：「既然沒事就回答我一聲啊。」
「............」
「不過我叫妳發生什麼事都別出來，妳還真的就不出來了呢。」
小夢伸出手拭去芽衣臉上冰冷的汗珠，冷笑：「呵，妳的正義果然也只有這點程度......嗯？」
空氣中瀰漫一股尿騷味。
小夢見芽衣臉色慘白，嘴唇發青，便皺起眉頭說：「天啊，班長，真沒想到妳會被嚇成這樣。」
芽衣頻頻顫抖，不發一語。小夢欲言又止，伸出手將芽衣從衣櫃裡攙扶出來。
將芽衣帶到床邊靠坐後，小夢走回衣櫃，拉開下方抽屜，拿出黑色休閒褲與白色內褲。
「這就先借妳穿吧。」
「......咦？」
沉默許久，芽衣總算勉強擠出一聲疑問詞。
小夢蹙眉看著芽衣那被黃色液體染濕的膝上襪說：「總不能就讓妳這樣回家吧？浴室就在房間對面，妳沖個澡再回去。」
「............」
即使小夢笑著保證，芽衣雙眼依舊無神。
這也難怪，畢竟目睹那種超乎常人認知的景象，就算是大人也會被嚇得魄散魂飛。
「唉，真拿妳沒辦法。」
小夢再次攙扶起芽衣，將她帶到浴室門前。
「就帶妳到這裡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洗啊，班長。」
小夢將浴巾與換洗衣物給芽衣後，就將她輕輕推入浴室中，關起了門。
在此之後，芽衣對後續發展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就像置身夢境一般，她意識迷茫，手腳雖然能動，她卻有種靈魂被抽離身體的感覺。
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沒辦法想。
對於那一天，她最後的記憶就是在離開小夢時，小夢突然半跪在地，猛咳好幾口血。
「該死......」小夢似笑非笑地說：「看這傷勢......我可能有段時間不會去學校了......」
果真，接下來一個禮拜，小夢完全沒去學校，據老師說法，小夢是在家下樓時不慎滑倒，摔傷身子而在家休養，不過芽衣知道，這是她父親的謊言。
然而，即使知道真相，芽衣卻無法做出任何行動。
她被恐懼給支配了。
那駭人的畫面已深深烙印在芽衣的腦海中，就連睡覺時，她都會夢到那男人將他的長條物捅入她的口中，然後貫穿食道、胃、小腸、大腸，最後再從肛門突出，
太可怕了......
一個雄性人類居然會有這麼一條駭人怪物，芽衣無論怎麼想，都想不透這世上怎會有這種髒東西。
然而，小夢她卻每天都在跟那種髒東西奮鬥......
每當芽衣想到這，都會對小夢感到非常愧疚。
在目睹那驚駭的場景後，她總算瞭解小夢為何如此痛恨小肥，因為小肥在校的所作所為，根本也不像是人類會做的！
首先，小肥會食用班上女同學吃剩的零食，然後還會趁女同學離開時聞她坐過的椅子！
更恐怖的是，午餐時間，小肥會將少女公仔泡到熱湯裡面，再用舌頭舔弄沾染湯汁的公仔。
是的，小肥的行徑就是如此獵奇。
怪不得小夢會一直欺負他，因為這會讓她聯想到她的父親，可小夢不敢反抗父親，才會把氣出在小肥身上，但不知情的芽衣卻百般護著小肥，甚至還出手毆打小夢。
「對不起，小夢......之前一直誤會妳，真的很對不起......」
自習時間，芽衣揪著胸口流淚不止。
一旁的女同學見狀，擔憂地問：「班長，妳沒事吧？」
芽衣提起手擦拭淚水，搖頭不語。
過了一會，她才勉強露出微笑說：「謝謝妳的關心，不過我沒事喔。」
接著，芽衣倏地起身，快步往最後一排最靠近垃圾桶、也就是小肥的位置前進。
也不管小肥正專心閱讀《聖女學園之狂漢入侵》，芽衣直接抽起他的書說：「沒收！」
「咦？」
「咦什麼？自習時間本來就不是給你看這種髒東西的！」
小肥一臉驚駭，但不止他一人，就連班上的同學都被芽衣的言行嚇著了。
大家都沒想到，芽衣竟會破天荒說出小夢才會說的話！
芽衣看向書的封面，一名穿修女服的少女正被幾位裸露半身的壯丁撕裂衣服。
芽衣直搖頭說：「我說小肥，你不要以為小夢沒來學校就能為所欲為。」
「班長......妳在說什麼啊？」
就在這時，芽衣猛然提起小肥的書包，嚇得小肥趕緊將書包拉回。
「哇啊！班長妳幹嘛......」
「突擊檢查！快把你書包給我！」
「等、等等，先讓我......」
「等你爸爸你媽媽啦！」
芽衣一腳把小肥給踢倒在地，再來迅速提起他的書包，將其往下翻轉。
水壺、睫毛筆、腳踏車坐墊、女用連身泳衣、染紅的衛生棉等雜物「刷拉！」散了一地。
「咦！那不是我的東西嗎？」
女同學異口同聲，男同學更是直呼「幹！」、「變態！」、「畜生！」
芽衣垂下頭來，瀏海蓋過了雙眼。
「果然......小夢一直以來都是正確的，錯的人是我，還有你！」
芽衣一腳踢向小肥的油臉，立刻讓他臉上的痘痘都爆出白黃色的濃汁。
「嗚哇啊啊啊啊！」
小肥發出的慘叫聲，簡直跟掉入碎肉機的豬隻發出的叫聲一模一樣。
芽衣重重將輕小說砸在小肥身上說：「再給我看輕小說啊！你們這些宅男，這世界就是有你們這些人，才會產生那麼多悲劇！」
芽衣邊說，還不忘猛踹小肥那充滿贅肉的身軀。
而每當她踹上一腳，她都會想起那一天、躲在衣櫃那個無能的自己。
「可惡，只不過是多了那一條就那麼囂張，你們這群垃圾都給我去死！」
說出此話的芽衣顯然是氣瘋了。
她對自己很失望，更對這些肥宅感到憤怒。
她越踹越大力，恨不得就這樣把小肥給踹死。
其他同學見小肥被踹到鼻青臉腫，紛紛跑到芽衣身旁，一起踹小肥，在地上的小肥只能無力抱頭痛哭，任由全班同學拳打腳踢。
「喂！你們在做什麼！」
老師的怒吼聲從教室門口傳來，大夥才停止暴力行為。
「天啊！」老師疾走過來說：「你們這是在霸凌同學嗎？」
同學們都不說話，在教室迴盪的只有小肥那如豬隻哀嚎般的哭聲。
老師見小肥頭破血流，全身瘀青，氣得大吼：「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明明都是同學，為什麼要這樣欺負人啊？」
面對盛怒的老師，芽衣僅是以冰冷的口吻說：「老師，請你先聽我解釋，我們會這麼生氣，全都是因為小肥亂拿女同學的東西。」
芽衣指向地上那堆不屬於小肥的雜物，老師看了看，小肥就被退學了。
隔日，老師在講台上說：「對不起，老師誤會了你們，為了表達我的歉意，這學期每位同學總成績都加五分。」
此話一出，全班一致舉手歡呼。
下課，芽衣從洗手間回教室，發現小夢居然來學校了。
芽衣走到小夢座位旁，壓著顫抖的嗓音說：「還以為妳再也不會來了呢......」
芽衣對此感到很興奮，不過見小夢左手裹著石膏又吊三角巾，芽衣臉上的笑容就又消失了。
她又被她父親做了什麼嗎？
小夢閉眼冷笑：「放心吧班長，只要我這張臉還在，我就絕對不會死。」
芽衣聽到這一句話，胸口便感到一股刺痛。
「好悲傷......」
「嗯？妳剛有說什麼嗎？」
芽衣搖頭。
小夢：「對了，聽說小肥會被退學全都是因為妳，這是真的嗎？」
「嗯，是啊。」
「呵，妳以前不是最愛幫那廢渣說話了？還是說......妳是對那天的事有所愧疚才會這樣做？如果是的話，那我只能跟妳說，就算妳把小肥逼走了，我的世界還是不會改變。」
「關於這點，我有話想和妳說，跟我去洗手間一趟吧。」
「蛤？」
「別問，跟我來就是了。」
到了洗手間後，小夢疑問：「妳是想跟我說什麼？為什麼一定要來廁所講？」
芽衣開了每間隔間的門，確認洗手間裡完全沒人後，便將雙手搭在小夢的肩上說：
「小夢，今晚，我們一起把妳父親給殺了吧。」
芽衣起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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