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沉浸在肉慾的漩渦不可自拔。
失去了自己那早已消磨殆盡的尊嚴,失去了自己殘存的人格,只剩下一個只會在那人身下發出喜悅地呼喊,讓對方洩慾承歡的一具肉殼。
還沒見過這個世界的壯麗便已經被囚於籠中,更可悲的是自己認為籠內便是世間最幸福的天堂。
男孩沉沒了。
那日,已經服用完早點,也吞下了主人賜與保養身體的膠囊,感受著身體中再次燃起的火焰輕輕皺眉,但仍是自發地穿上了主人所喜歡的黑白服裝,雖然這件是跟外頭的女僕姊姊借來的,但主人非常喜歡。
男孩心理想著的早已不是如何生存,而是如何取悅那男人以及讓那人更多的疼愛自己。
乖巧的坐在了床邊,等待著時間緩緩地朝下一秒走動,也許主人忙完就會來找我了,或是午餐後?要在房間裡還是在花園,主人的辦公室也很舒服呢......
不自覺,男孩的雙腿開始磨蹭著,臉上的長日以來的潮紅早已略顯病態,特別是搭配上那過於白皙的臉龐肌膚,過去的空洞化成沉醉,成為了只為那人存在的物品。
無力地向後躺倒,將臉埋入有這那人氣味的枕頭中,隨後房間內便出現了不可自拔的喘息。
他想要....他想要主人的.....他......
咖當,一聲響後門被推開了。
男孩將頭抬起,朝門那露出期待的笑容但這一刻直接僵住,來者不是主人,而是一名沒有看過的黑髮哥哥。
「您是?」
本來的廉價物,早在這些日子被那純血改變,擁有了貴族子嗣般優雅與禮貌,當然這並無卵用,這些不過只是那人病態心理的一種慰藉。
「送貨人。」
對方冷淡地開口,男孩依稀能看見那斗篷下嬌小的身姿,也能看見兜帽中那毫無情感的雙眼。
語畢,送貨人走至床邊抓住了徬徨無措的男孩,將一管淺綠色針劑從對方頸部注射,男孩頓時痛苦的全身發顫,但卻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像是身體被無形的繩子纏繞無反動彈。
隨著痛苦衝入腦海,許多殘破的東西開始浮現。
自己是誰。
那名純血是誰。
主人?
被特殊藥物覆蓋的記憶和自尊再次浮現,男孩心底對這段日子自己荒唐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可置信,令他幾乎想以一死來忘卻這瘋狂的一切。
朦朧間,他聽到了純血大人的怒吼。
依稀,他感覺到自己在空中飛著。飛離了這片出生長大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