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名
文字大概是幾千年來文化的精粹積累,我早已無從判斷。
我的時間軸幾乎只標著混沌初開——我記憶的開始。
我知道大概是有個更高等的東西創造了我,但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我於是看著日月劃過,山海移位,生命演化。
我都看著。
我看到人類出現。
人類實在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
他們既堅強又軟弱,既無私又貪婪,既愚蠢又聰明。
之後我有了形體,就像人類的樣子。
我走遍世界,變成他們,觀察他們。
「神啊,求你讓我成為有錢人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不想要努力。」
「喔,那朵花好漂亮,我想摘它下來。」
人類真的很奇妙啊。
那麼多的欲望,總是不夠。
明明也無法擁有多久。
某天有人看到我,那時候我正穿越空間。
他們害怕,卻崇拜。
他們創了一個字給我,「神」。
我很喜歡他們的文字。
我猜文字存在是因為他們能夠思考。
我想文字就是思考的結晶。
啊啊,這麼說的話名字就是一個人的結晶。
也許我該有一個名字。
我看到的一切,都不長久。
生老病死,悲歡離合。
萬物終要成空,所以,我以空為名。
「吶,無聊?」在我閒晃過田野,我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語氣調戲似的愉悅。
我確定沒有任何存在敢這樣跟我說話。他給我的感覺很親近——如果我有血肉的話,我會說那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你是誰?」我問。有點害怕,更多的卻是期待。
期待有生物能夠給我親近的溫暖。
「呵呵……」他顯現出身形。
無論以什麼標準,他都是絕對的好看。
他是任何樣子,卻不是任何樣子。
他輕笑,從容不迫,風清雲淡:「我是混沌——
創造者。」
「我知道你叫空,對嗎?」無視我的疑惑,低喃著我給自己取的名字,他的眼角眉梢滿是興味盎然。
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再一次的肯定。
「你是誰?」我又問了一次,語氣有點顫抖——是因為興奮。
「這樣吧,混沌的是夜,破夜的是晨,就叫我晨吧。」
「空,那是山。」
「我知道。」我不解的望著他。那我當然知道,我存在的時間自然不如他長,但也夠久了。
「是嗎?那山裡有什麼?」他看著我,挑眉。」
「獵戶,樵夫,山人。他們很貪婪,想要很多東西。破壞很多東西。」
「空,你總是偏頗。」他搖搖頭,道:「山裡,有林木,有溪水。有飛禽,有走獸。是的,有人類,但他們跟山處的很好。」
「我不喜歡他們。」
「所以你是你,而不是我。這就是混沌之子和混沌的差距。」
「我不懂。」
「我知道。」
他帶我四處旅行。
看的還是人,不過是他們做出這些事的背景故事。
老實說,這更加有趣。
「神啊,求你讓我成為有錢人吧。」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不想要努力。」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飆塵。何不策高足,先據要路津。
「喔,那朵花好漂亮,我想摘它下來。」
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 「晨,我好像知道你要說什麼了。」
「是嗎?」他淺笑:「真好。」
我知道他懂我的想法——就因為他是晨。
「那麼,空?真的要空嗎?」
他的嘴角噙著玩味的笑容。
「你真的有夠惡趣味。」我翻白眼。
「當然,因為好玩啊。」
混沌就是混沌……情緒永遠都是那麼的純粹。
從來沒有目的性,就只是因為這樣很開心。 啊,混沌的字是夜。
破夜而來的一個字是晨。
而從晨中躍出的字便是日。
日點亮的是月。
月暈而風。
風奏響的是泉。
泉的樂章就是泠。
那麼,我以泠為名。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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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的廢話時間(#
我也不想半夜發文啊,但是就是睡不著啊
啊閒閒的我只好碼文,碼完了我只好發文啊QAQ
如諸君所見,這是一篇中二病發的文。
原題目我是想直接寫泠,然而我寫著寫著,發現哇靠變雜文了啊啊啊Σ(゚Д゚)
所以我硬拗成小說,就是現在這樣,歡迎來嗆(#
另,這是神智不清之下的產物,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歡迎拍打(我不是抖M喔
照例文末跪求留言
附註,封面那個字是我寫的
不要問我為什麼練書法還可以把字寫成那樣這種問題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