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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6-07-10 00:08

[達人專欄] 【妖夜綺談】異聞二十五夜❖細雨驟降

作者:星風綠

  ►西瓜碎唸:別問我前面二十四夜怎麼了,四期是從二十五夜開始沒錯唷!
  ►前置劇情:去探個究竟,試膽時下大雨並發現雨降小僧……

  千雪到處閒晃時耳聞了附近神社的困擾,那裡的巫女正煩惱著學生最近舉辦的試膽大會,在這個季節裡這類活動稀鬆平常,孩子們玩玩倒是不要緊,只是當他們真的遇上妖異時各個飽受驚嚇,除了向神社求助外別無他法。
 
  附身、騷靈現象、染上莫名的疾病……多來幾批後,總是樂於為人消災解厄的神社也表示立場有些為難。
 
  「人類真是奇怪的種族。」聽完一切緣由後千雪喃喃,或許是種族先天上的思維不同,他總是搞不懂人類在想些什麼,「明明畏懼我們的存在……卻還是樂於接觸嗎?」
 
  離開神社後,千雪前往試膽大會的舉辦地點,打算看看情況是否能解決神社的困擾,因位處偏僻的緣故一路上人煙稀少,也難怪學生們會選在這附近當作試膽的場所。
 
  化為人形的他並不算太醒目,普通的身高、少年般的臉龐,除了打了把紅紙傘外並沒有特別引人注目的地方。
 
  淅瀝、淅瀝。
 
  抬起頭來,原先清澈的天空蒙上一片抑鬱的色彩,幾點雨滴落在千雪的面容上,順著臉頰的弧度向地面墜落,化做短暫的水花後炸裂。
 
  輕嗅,竄入鼻腔的是泥土打溼後充滿生命力的味道。空氣瀰漫著下雨時特有的氣味,雖然帶著厚重的濕氣,但千雪並不討厭。
 
  打開朱紅色的紙傘,耳邊能聽見雨滴碎裂的聲音。
 
  滴答滴答……嘩啦嘩啦……
 
  雨聲,絡繹不絕。
 
  ※
 
  踩著不疾不徐的步調,抵達試膽大會現場後,千雪成功混入了人群之中。這裡聚集的幾乎是年輕旺盛的孩子,糟糕的天候不但沒有破壞他們的興致,反而更添幾絲奇妙的氛圍,每張臉孔上都寫著躍躍欲試。
 
  沒有和人類搭話的打算,千雪只是待在周圍靜靜地看著,那樣熱絡又吵鬧的氣氛並不適合他。
 
  也或許……並不是不適合。
 
  只是——無法理解。
 
  跟隨在前進隊伍的後方,因為沒有值得注意的事物,感到無趣的千雪注意力逐漸渙散,當回過神時自己早已脫離隊伍,獨自一人愣在原地,神情有些茫然。
 
  「脫隊了啊……無妨。」附近並沒有性情兇殘的妖怪,對於孩子們的安全考量上並無疑慮,「但神社還是覺得很困繞……或許是人心作祟吧?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
 
  正因為內心有所恐慌才會求助信仰的幫助,也難怪神社立場會尷尬了。
 
  千雪苦笑,想著一路上看到的幾乎是沒有危險性的妖怪,大多和善的很。
 
  「唉呀。」
 
  響起了屬於兒童青澀而稚嫩的嗓音。
 
  千雪回過頭卻發現沒有半個人影,「嗯……?」
 
  正當感到困惑時聲音再度響起,「往下看哪,往下看,我在這兒呢。」
 
  視線往下,一個頂著破傘的幼童嚷嚷,手裡提著小小的燈籠,幾絲雨水打在上頭微弱的燈火一明一滅,閃爍著昏暗的光芒。
 
  「雨降小僧……好幾年不見了呢。」看見熟悉的妖怪,千雪露出淡淡的微笑,在他的記憶之中上次看到雨降小僧時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我倒覺得我挺常出沒的?下雨就出來晃晃。」雨降小僧照實回答。
 
  「你們以前不是替雨神工作來著,怎麼會在這兒閒晃呢?」
 
  搖搖頭,雨降小僧抿抿唇後回答,「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們的主人雖貴為雨神,但也只不過是八百萬神中一介小神罷了。」
 
  「時間久了,自然就落沒啦。」雨降小僧一臉無奈。
 
  「這樣啊,那還真是辛苦你們了。」千雪雖能同理雨降小僧的難處,但他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才好,這方面他並不擅長。
 
  他笨拙的連該露出哪種表情才合宜都拿捏不定。
 
  所謂的信仰落沒他是能理解的,在這悠久的歲月裡,千雪看盡人間炎涼,許多信仰盛極一時,但也免不了終將落寞的結局。神明因人類相信而存在,但若連一個簡單的信念都失去時,即便留下再多痕跡,也無法繼續留在人們的心中。
 
  他理解,但他說不出口。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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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哇九十分鐘緊急生稿,玩了高中三年的企劃,我發現最大的收穫就是……我的機動值很高(桑腥
  因為有朋友詢問千雪是白髮理論上應該很明顯這個問題。
  基本上我認為妖怪變成人形後,大多會施展幻術,也就是說眼睛看的和實際不一樣。
  多半看到的狀態是人類正常髮色之類的。
  第一次抓千雪的性格我想大概是這個樣子吧。
  有情緒、也有感受,但就是不知該如何表現,看似含蓄其實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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