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燥的岩漠,鐵紅的石頭,向上延伸的山坡道,放眼望去沒有多少樹木,偶爾才能看見幾搓植物,但是不代表這裡沒有生物的足跡,在岩石的縫隙中還是能看見爬蟲類窩著,還有石地上的鹿蹄印子,以及盤旋高空的飛鳥。
幾年前,夏格爾還是學徒的時候來過這裡,因為藥草遍佈世界各地,所以當時跟著師父也是到處遊山玩水,笑笑鬧鬧的自在生活,他記得,斐迪南是他們秋季必定造訪的地方,因為這裡生長著用來製作感冒藥的基本材料。
醫者救人,他的信念也是在那時建立起來的。
『夏格爾,這個是南葵,你摸摸看。』
『嘶——痛。』
『哈哈,他的葉背有刺,採集的時候已定要戴上麻布手套。』
『你怎麼不先提醒啊!』
『痛過才會長紀姓,我當初也是被這樣教導,哈。』
多久以前的事情,隨著場景浮現,寬大的手,小小的手,高大的背影,嬌小的身板,只是一切都已經不再了,夏格爾戴上手套,依著師傅的教導彎身,小心翼翼的把用來製作感冒藥的南葵拔起,抖了抖根部的土以後放進自己的皮革包裡面。
一株楠葵是一個回憶,然後延伸,時間軸交錯。
「所謂觸景傷情呦,雖然好幾年沒來過這裡了,但是這邊的景色一點也沒有變啊。」環顧四週,彷彿過去的痕跡還存在著,沒有因為風雨而沖刷乾淨「算算時間,差不多要白露了,入秋之後的天氣會開始轉涼。」
夏格爾抬起頭,攤開手掌感受著風的溫度,忽然,一片枯黃的葉子落到了他的手掌心。
一葉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