ついてくる
這是我讀專科學校、快要20歲時的真實體驗。
文章很長又多贅詞。如果這樣都能接受的人一定要看這篇故事。
我的主修是時裝設計學科,了解時裝藝術領域的我當時得意忘形、自負甚高;只是想藉由和同期生打成一片以作為讓設計服裝有人氣的工具就難如登天。
同學裡有兩個東北出身的男學生A、B,外表看來放蕩,但言談舉止很和氣;很好聊。
半年的生活間AB兩個是合租生活、住在離學校自行車車程只要幾分鐘的公寓;成為了徹夜胡鬧的好朋友。
暑假時雖然討厭無給付的工作,但還是拼命的做企業實習為名的研修;B好像在研修第一天就翹課回鄉了。打他手機或發簡訊都完全聯絡不上。
我幫他跟實習地點的職員用「病情一直沒有好轉」之類的理由瞞過,想說等他從東北回來一定要跟他抱怨幾句。
暑假結束、開學頭一天。
在校舍一樓的休息室看到A和B的身影,雖然從遠處呼喊他們…沒有平常開朗、吊兒啷噹的感覺。
「怎麼了?暑假期間發生了什麼?」
對於兩人營造出的異樣氣氛,腦中B翹掉企業實習的事也煙消雲散。
而且,耳鳴很嚴重。
「好像跟上了」
跟上了?什麼東西?
抱著疑問越是接近他們,耳鳴就更加嚴重。雖不明其中原因,有種想當場逃跑的感覺。
雖然我沒逃走,B悄然無聲緩緩的站起,跑到不知何處。耳鳴症狀沒了。
「那傢伙阿、似乎是當地交情好的傢伙拿到汽車駕照、就一起出門兜風了。」
A平靜的開始講話。A好像不認識那個拿到駕照的當地人。
他們好像是跑山頭。說到那地方、是當地流傳會出現的場所,幾乎沒有因為愛好而前往的人。…
時間是深夜。幾點已經忘了。
只有B和邀B去兜風的那傢伙兩個人、可能是因為助手席載了好友所以就興奮起來吧;自然有了試膽量的衝動。
B不想被當成沒膽量的人,自尊戰勝了恐懼感,雖然厭惡但還是若無其事的望著蜿蜒的山路,只是什麼都沒發生、到達了觀賞夜景的高台。明明要是在那馬上折返的話就好了…30分鐘間就是眺望著夜景。
那之後,那傢伙失去冷靜很難搞清楚話語的內容。
好比說
「突然長髮的女人在窺視。」
「嚇人的注視著。」
「雖然趕緊逃走、從後照鏡看到它一直在後座。」
「在那期間一直盯著我。為什麼是我阿?吶、為什麼只盯著我看阿!?為~~~~~啥只有我~~~」
「因此倉皇失措的我、太害怕而跑去打柏青哥。」
朋友正困擾的時候去打柏青哥…雖然有一瞬間鄙視A,但想想換做自己的話會怎樣?或許也不該完全否定他的作法。
「有點蠢不過有中獎所以心情變得很好,之後跑去吃飯、結果已經過午夜十二點了。返家時B已經在睡了,我也想說洗完澡然後躺進鋪在B隔壁的被褥裡面…」
這時不知怎的A的臉色跟聲音一同大變。
想起了B說的事情、該怎麼講,是害怕吧。隔壁房間的電燈還開著、為了看到燈光稍微打開拉門。即便這樣還是很難入睡,就呆呆的瞧著隔壁房的燈光…
突然燈光就整個暗掉阿!
想說會不會是燈泡燒掉,可是不對。隔壁房間還是明亮的。木質地板的顏色也很清晰。只有電燈的部分是一片黑暗!
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腦中一片混亂;突然那全黑的玩意染上了顏色。
是眼睛!大大睜開著、瞳孔驚人的小,眼白充血通紅;完全不像存在這世上的充滿惡意的、眼睛!
我馬上把睡在旁邊的B叫醒,不過再看時已經不見了。
那是昨天的事情。我們倆立刻換好衣服逃出來,先是公園、然後在速食店;打發時間直到上學時間…一點都不敢睡。」
之後我被拜託前去他們的住處,幫他們做是否有東西的確認、就算覺得玩笑也不准笑。
別開玩笑了。
然後那個耳鳴…雖然不想做如此隨便的聯想,說不定是我體內通知危險的警鐘正全力的鳴叫著。
可是我除了他們外沒有可以好好討論的對象…所以就前往他們住處了。
比起友情勝過恐懼的說法,可能是我耳根軟。
B已經回家了,「沒問題嗎?」正搭話的短時間內…比在校時更強烈的耳鳴朝我襲來。
為了友情?不對。那種東西如今怎樣都好。
想逃走。不逃的話。
不馬上離開這裡的話,真的會完蛋!
我因為突然站起產生的暈眩而趴到地上、十分不適想要嘔吐、不過在房間或走廊就吐的話很難為情所以…我壓抑著想逃的感覺跑進廁所。
雖說是兩個男人的居所卻整理得很乾淨,看得出廁所也有相當的清潔過。
這樣的話雖然不是來借上廁所而是來嘔吐的…考慮著這些事,決定在吐完之後馬上回去。
面朝馬桶的我的頸部,觸碰到某物。
耳鳴更加劇烈,已經到了視線無法聚焦的地步。
我顫抖著向後轉頭。
純黑的長髮。
看來是從天花板垂下來的,晃蕩著。
為了弄清眼前這烏黑柔順的長髮來源,視線往上移。
圓睜的眼睛,張到簡直要裂開的嘴巴。
“那個”只有頭部。
為什麼只有A注視的電燈突然變全黑呢。
因為只有頭部、頭部跟電燈重疊在一塊了。
沒有身體面積就窄小,其他部分就明顯易見吧。
我當場失去意識。
那之後沒多久B就不來學校了,然後就像跟隨一樣A也退學回到當地。
那之後兩個人變怎樣完全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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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09/28分享於恐怖驚悚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