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自噗浪的微血腥生活插曲,9 月 26 日颱風假。
這天如往常,我下樓準備晚餐的前置作業;因為前幾日的蒜香奶油鮭魚肚頗受好評,所以在完全拿不定菜單的當下,決定先把冷藏的新鮮鮭魚肚醃起來。雖然食譜說起鍋時才切成小份,但這麼一大塊魚肉要入味也很困難,想想還是先切片得好。
一切進展順利,鮭魚肚跟我預期的手感一模一樣,刀子十分順利地揮動著,直到眼前剩下腹鰭的肉為止。但區區帶骨肉怎麼難得倒我呢?看我一切——
朱自清:「那時我真是聰明得過分……」
想不到刀並沒有如我預期地往右偏,而是向左一滑……嗯,各位應該都懂了,就是最常發生的廚房意外。
我很想說「這麼衝擊的畫面真是永生難忘」;但很抱歉,我想不起來切到的過程,也不敢拆 OK 繃檢查傷口有多深。只記得很用力地向下一切,一度懷疑自己已經把左手食指的肉削了一片下來。不過當然沒有,否則我怎麼可能打字?(笑)
總之,意識到的瞬間我便立刻把刀放下。接下來時間像是延長一般,窗外的風聲也變成慢速撥放。我看著刀傷愣了一下,不知道實際上過了多久,但感覺應該大約三秒。我就這樣一直端詳著食指:沒有血流出來,食指只有表皮的微黃,目測看不出傷口的深度。
人再怎麼笨也要有基本常識,現在沒時間推敲傷口多深了啦! A 部分的腦袋還停在前一刻,B 部分的大腦早已驅使肢體,自動奔跑、自動打開了水龍頭……一直到開始洗手,痛覺才跟血液一起出現。
跟美工刀割到感覺差不多。
腦袋 A 部分還很淡定地評論著。
尼給拎鄒罵醒醒!尼被刀子切到啦!被刀子切啦!
B 表示抓狂。
咦?咦——
對啊!窩被刀子切到啦啊啊啊啊啊!
最後, A 和 B 終於達成了共識,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拍拍手)
終於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之後,按著傷口一邊叫嚷著跑上樓。誰都無法阻止某江拿 OK 繃,誰都無法!
從小櫃子裡翻出 OK 繃,因為手還溼答答的,加上無法控制的手抖,怎麼撕都撥不開。倒是此時不知為何,視線突然被黑點包圍,耳朵也像泡水一樣,暫時聽不到任何聲音。緊接著頭一陣暈,還有一點痛……力氣就像被抽乾一樣癱倒在地。閉上眼前,好像「看到」手裡握著撕好的OK繃;一面想著不能讓血流出來,一面撐著眼皮,用能動的右手很用力地纏上去。
然後我就昏倒了。
中間幾次嘗試爬起來,腳一著地馬上眼黑頭昏,只好繼續躺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妹把衣服扔過來,說是要去醫院——臉色鐵青,嘴唇發白,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目擊者如此轉述。
雖然心裡覺得沒這麼嚴重,在半逼迫的狀態下仍然出門了。一路上腦袋還是微暈微痛,除此外一切正常,傷口也不痛(隔天起床爆痛),只是不知為何整個人情緒十分亢奮。妹妹在半路上發現我整個人活跳跳的,便打消就醫的念頭,我們買了生理食鹽水就折回家。
直到吃完飯後,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只是切到而已,會發生如此離奇的事件。也許是腎上腺素還作用著,打字的現在情緒依舊高昂,頭也依舊感覺不大正常(咦)。
上網搜尋一下,感覺不少人切到手指後就暈過去了?莫非手上有什麼掌管知覺的器官?
P.S. 之後幾天,站、坐起來頭都會一陣暈,真的有那麼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