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姨死了。
在那個與平常無異的夜晚,在那個靜候歸來的車上,鈴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還有熟悉的香水味,她從諾伊茲的口中得知消息。
腦袋空白,一時語塞的她,拉開車門拔腿要朝傘姨奔去,卻被諾伊茲粗暴的扯住手腕,拉回車上,她聽到具有威壓的叮嚀。
「妳的主人只有一個--我。」
隨即一個狂熱的唇棲上,大手攀上鈴的腰際和臀部,和以往不同,非慾望非渴求非衝動,是比至今為止更加深沉更加沉重的……恨?
諾伊茲恨鈴?為什麼?她不夠忠誠嗎?
鈴瞪大眼睛與令她不解的男人對視,而他在喘息,手沒有鬆過,凝視她的眼睛說出不可思議的話……
「生孩子吧,不論幾個都行。」諾伊茲突然露出微笑,伸手解開已經緊繃下身的拉鍊,「現在來生吧!」
她怎麼可能拒絕命令呢?發誓要忠誠的開始,主人至始至終會是唯一的主人。
一陣狂暴後,諾伊茲咬緊牙關震動了幾次身軀,重重嘆口氣後低頭看著順服的鈴,額上的熱汗滴在她面頰和唇角。
猶豫似的伸起手,輕撫她的下巴,沉沉的喘氣問身下的女人,「妳愛我嗎?」
鈴沉默半响,緩緩搖頭。
諾伊茲笑了,一把手張著緊緊掐住鈴的脖子,見她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只是閉著眼睛忍受痛楚,諾伊茲笑意變得更沉而深。
在鈴臉孔發紅之前,他鬆手了,掩住苦澀的表情和幾近瘋狂無助的雙眼,彎得如月的嘴角吐露滿是恨意的咒罵,「臭女人。」
對鈴?不,肯定不是,即使諾伊茲不說,鈴也清楚他的咒罵是對已死的傘姨。
為什麼?不清楚,鈴閉上濕潤的眼睛,惋惜著思念著,在孤獨的世界上曾經有那麼一個惜她如子的女人。
依戀也罷,鈴嚮往也渴望的傘姨,想喊卻始終未喊出口的「母親」兩個字,如此這般深埋在自己心中。
一日,終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