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上高中後，有許多不同。差異最大的，其一，多了一門選修課。說來也巧，年初試試手氣投稿了一首詩作，竟被評為第二名；而我所就讀的學校意外地也開有現代詩選修。
這門課的難度對我而言並不高，每一次課堂上都會有不同的作業，多半是要學生創作。因此，我似乎一直是老師眼中最優秀的學生。那是因為在升上高中以前，我幾乎每天都會在聯絡簿的札記欄上寫一首短詩，自然也比較有經驗。
但一次次的課堂過去，其他人也寫得愈來愈好，逐漸得到老師的青睞。我突然發覺他們進步的速度就像搭乘電梯而上一般，而我只是靜靜地站在高處看著他們上升，不為所動。
一向不會特別指名的老師開口了，她說：「你的句子很漂亮，但是你的詩總讓我感覺到很冷靜，很冷靜。我覺得你對文字是很敏感的，但你的詩好像沒有什麼想法或情感在背後支撐。我覺得當你心中抱持著某種情感後，再來下筆會比較好。」
如同被戳破而無聲爆裂的氣球，那日剩下的課堂我就像一團破碎在地上的橡膠一樣，甚至忘了那也許是兩位最喜歡的老師的課。
2016, November 10th
Thur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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