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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6-11-23 02:09

[達人專欄] 【短文】我與妳一輩子的三十個日夜(祝蘋果生日快樂!)

作者:艾茵‧埃特納



  蘭瑟最近因為少接了一些演講與家教工作閒來無事,在網路上面閒逛一些網站的時候發現了一張不知道是何人在製作流傳的問卷,上面只有簡單的三十題。他看了看,心血來潮就拿了張紙把上頭的內容抄下來,然後塞進了抽屜裡。


×××


    1. 一杯可樂,兩支吸管   

  正好是炎熱的盛夏,哪怕倫敦的緯度再高,夏天的時候也是充滿了炎熱,但又不想浪費了這難得的假日,李奧娜最近的課業好不容易鬆了一點,他也沒有排工作行程,才能帶著她來了迪士尼遊樂園。

  雖然是個很孩子氣的地方,出門的時候她也倔強地鼓著小臉說「才不會表現的像是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幼稚園孩子」,但就不知道現在這個臉頰因為興奮而些許微紅,手裡拿著米奇造型巧克力的,捏著吸管喝可樂的女孩又是誰呢。

  他笑著湊近一些,捏住杯中的另外一支吸管,寵溺地看著她。


    2. 睡著的貓和他   

  從迪士尼樂園回來以後,迎面而來還有更多生活上的難題。周休是個可以暫時躲避的喘息空間。最近的天氣變得越加炎熱了,自然地也就打開了室內循環的冷氣空調,讓房內的溫度變得舒適宜人。

  緩慢的抒情樂流淌在客廳裡頭,蘭瑟翻著最新一期的教育期刊,時不時地低頭看向枕在他大腿,與他一起蜷縮在沙發上的貓兒,身上免於著涼的薄毯將她整個都包裹起來,縮著身軀,一手卻是不安份地捉住了他的褲腿,於是他溫柔地撫摸她的髮絲,欣賞她的睡臉。


    3. 遲到五分鐘   

  向來甚少遲到的蘭瑟看著面前的因為交通事故而被警方圍起封鎖線的高速道路,不得已之下只得切入了另外一條較遠的路途。還好路上沒什麼人,他稍微加快點速度,總算趕在遲了更久以前抵達。

  三點零五分,他的女孩兒已經等在了校門口。

  「抱歉,我遲到了。」


    4. 撩起瀏海後落於額上的親吻   

  蘭瑟窩著床上翻看雜誌,「老師,我好了。」李奧娜踩著輕巧的腳步從浴室回了房間,一溜就爬上了床鋪躺好。於是他將書本放上床頭櫃,伸手攬住少女的腰身,將她拉入懷中,輕撥瀏海,在光潔的額頭上印下晚安吻,拉熄夜燈,相擁而眠。


    5. 床單要綠色還是藍色?   

  因應季節流轉,盛夏過去之後也該是要準備進入秋冬了,趁著這個機會似乎也該將床單換得保暖一些。他們逛著大賣場,停在寢具區。

  「老師,哪個好?」李奧娜手裡拿著寶石藍色與深邃綠色,轉身向他詢問。

  「綠的。」毫不遲疑。


    6. 領帶歪了   

  今晚有知名聲樂家即將來到倫敦西區的女王陛下劇院登台演出,於是蘭瑟與李奧娜都將盛裝出席此次的演奏會,穿著優雅洋裝披著絲巾的李奧娜從後頭走近一些,「老師。」她輕聲呼喚,微紅著臉,替轉過身的他拉整領帶。


    7. 「我忘了拿浴巾」   

  蘭瑟坐在主臥室,滑著手機確認明天的行程,聽見放輕的腳步而抬頭卻看見了嬌小的女孩兒穿著他的浴袍。被抓了現行的少女,理直氣壯地回答,「我忘了拿浴巾。」


    8. 早安吻   

  每一個美好的早晨從是先從陽光燦爛開始的,蘭瑟睜開眼,望著依然還在沉睡的李奧娜,在頰邊輕吻,這才起身替她準備美味的早餐,再帶著滿身的早餐香味回到臥室,用一個綿長的吻喚醒睡美人,為一天開啟一個最好的開始。


    9. 永不忘的手機號碼   

  「喂?請問是哪位?」
  「李奧娜,是我。」
  「老師?怎麼不用手機打給我?」
  「手機沒電了,我用公共電話。」
  「老師,記得我的號碼?」
  「當然。第一次就記得了。」


    10. 不得已的大掃除   

  平常蘭瑟總是把家裡打掃得很乾淨,無奈理察暫時把家裡養的博美狗寄放在了他們這,說是要短暫出國無法照顧,才臨時托付給了最值得信任的朋友。

  然而這隻小狗正值換毛,又是一個到陌生環境就亂竄無法安靜的性子,於是當牠將桌上的水杯撞倒灑了一地,連窗簾都卡上狗毛之後,他們不得已進行了大掃除。


    11. 「猜猜我是誰?」   

  最近似乎網路上特別流行一個簡單的遊戲,於是李奧娜慢慢地走到了蘭瑟的身後,伸手摀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12. 路燈下親吻的影子   

  海德公園聖誕節的時候會有聖誕市集,既然如此自然就沒有不來一趟的道理。隨著接近深夜人潮也不見散去。隨著午夜鐘響,蘭瑟拉住李奧娜,將她擁入懷裡親吻,路燈拉長了他們與頭上榭寄生的影子。


    13. 十指相扣   

  走在泰唔士河畔,黃昏的波光照耀地河面金黃,倫敦橋上人潮擁擠,來到了一處人較少的欄杆前,從後頭擁抱一起欣賞落日餘暉。蘭瑟牽緊了李奧娜的手,十指相扣。


    14. 二重奏   

  「李奧娜學過樂器嗎?」蘭瑟帶著李奧娜去參觀認識的老朋友的音樂室,裡頭擺了鋼琴、大提琴、小提琴跟薩克斯風之類的樂器,因為是從音樂上頭彼此熟識的,所以他的朋友安東尼倒也很放心地就把琴室開放給他。

  「以前學過鋼琴,高中之後赫連那說高中要認真讀書就沒有再彈了。」李奧娜靠近鋼琴沒有伸手觸摸。

  「這樣的話,要來合奏嗎?」他笑著提議,拿起了擺在架上的小提琴。

  「可以嗎?」她坐在了鋼琴之前,有些遲疑。

  「當然。」下頷抵上琴枕,他拉起了悠揚輕快的旋律,等著她跟上應和。

  從琴室傳出去的樂聲流洩,也讓外頭庭園閒聊的人們聽見了遠揚的《愛的禮讚》。


    15. 哭泣時覆上眼的手   

  夜半蘭瑟忽然驚醒,懷裡的貓兒不安穩地扭動,睡得不好,看起來似乎是作了噩夢的樣子,喃喃低語模糊不清,卻看見一張小臉皺起眉梢,緊閉雙眼,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幾滴晶瑩的淚珠就這樣漫延,滑落臉頰,沾濕了那纖長的睫羽。

  「李奧娜,我在,我在,乖。」他將她擁入懷抱裡頭,讓她的背脊可以安心地貼在他的胸懷裡,溫熱的掌心覆上她的眼睛,掌心微濕,他心疼地抱緊她,另一手輕輕拍撫,片刻後她的表情放鬆下來,那夢境看來已經離她遠去了。


    16. 小地震時的緊緊相擁   

  一如往常,他們膩在一起聽音樂翻書看雜誌,李奧娜眼前的字忽然晃了一下,她正困惑地以為是不是自己頭暈的時候,地面開始搖動,是地震來臨。

  蘭瑟伸手將她擁進懷裡,李奧娜也伸手回抱住他。地震的幅度並不大,並不需要急切地向外逃跑,因此他只是緊擁著她,等到地震平息,才倒了一杯茶給她,繼續聽歌看雜誌。


    17. 親手剪髮   

  蘭瑟的頭髮有點長了。本來短髮長得就快,老要經常跑理髮店,有時候總嫌得懶了,就放任著再長一點,再一次去剪短,反正有必要的時候,髮膠一抹就可以很好地梳理整齊。

  不過這次是真的有點長了,於是蘭瑟就來找了李奧娜,「幫我剪個頭髮?」

  「老師這麼相信我不會把頭髮剪壞?」這麼說著,李奧娜還是接過剪刀,讓他面對著鏡子,一剪一剪,剪下那些柔軟細碎絨羽般的髮絲。

  「當然相信妳了。」坐在鏡子前瞧她專心的模樣,蘭瑟微笑。


    18. 我回來了   

  蘭瑟雖然上次去美國演講半個月回來之後大病了一場,痊癒之際曾經向著李奧娜撒嬌說,自己最近想休息一段時間,但距離上次安排這樣大型的連續密集演講也至少過了將近一年,這般的休息時間也是夠長了,於是他跟李奧娜說了自己的安排,這次依然位在美國,也是同樣半個月的時間,讓她這段時間要好好照顧自己就出發了。

  這次他可不會再讓她擔心了,於是半個月後,開啟門扉的是雖然風塵僕僕、但依然神采奕奕的蘭瑟,「我回來了。」他放下行李,一把接住撲來的女孩兒在家門口快樂地轉圈。


    19. 偶爾蹦出的粗口   

  「麥克,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如果不能把事情確定下來,就請那個麥爾斯先生早點給我一些答覆,他若不能下決定,我要把時間排給其他案子了。等等、什麼,算了,你把號碼給我,我親自談吧。」蘭瑟站在窗口,握著手機談公事,真正是被那麼反覆不定、不斷推翻前案的麥爾斯給搞得很煩。

  記下麥克傳來的號碼,蘭瑟直接播過去,「麥爾斯先生,我是蘭瑟.皮亞孚,我想跟你談談關於之前說好的演講的事情……」然而洽談結果不甚理想,對方依然猶豫不決,說是考慮一下再給答覆。

  過了一個小時,蘭瑟接到麥克的電話,那頭傳來同樣煩躁的聲線,「蘭瑟,麥爾斯那傢伙最後說決定要再看看,他還不能決定,但是希望你可以先把演講的內容先傳真給他。」

  「麥克你跟那傢伙說,他媽這案子我不接了。」蘭瑟剛掛電話,正要轉過身,後頭就傳來李奧娜的聲音。

  「老師,你講粗口?」她一臉震驚地呆愣在他面前。


    20. 只有一間單人房   

  記得很久以前,李奧娜剛上大一的時候,蘭瑟第一次從倫敦去大學找她,他們就是共住了一間單人間。這次蘭瑟要出差,但剛好碰上李奧娜假期有空,於是他乾脆攜帶著她一起出來玩,兩人能夠外出玩樂三天兩夜的機會總是不多,畢竟課業工作都忙碌。

  於是這次能夠出來玩,蘭瑟興沖沖地收拾行李定了房間,就開車載著她一起出遊,從大學城出逃,前往另外一處陌生之地。

  來到飯店的時候,因為正好已經是夜晚,也正逢突然,周遭飯店早已住滿,所以聽見客服人員說,「只有一間單人房。」毫不猶豫地就訂了下來,加一個床被也沒有多少,玩得愉快才重要。

  寬大的單人床正好夠他們相擁,明天一定是個特別晴朗的日子。


    21. 在原地等待   

  蘭瑟與李奧娜窩在一塊看影集,正好是中場休息的換碟時間,於是他換了新的一片,然後就讓她先自己一個人看一下,他去廚房裡面準備泡壺檸檬茶與準備小點心,等到他端著拖盤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她把影集給暫停了,似乎在等他的模樣。

  於是他走過去放下手裡的東西,貓兒把自己用毯子裹得嚴實,還維持著剛才他離開時的模樣,半點都沒有改變,乾脆伸手抱起,讓她趴在最喜歡的位置,「連一寸都不挪動,那我要餵妳了。」笑著拿起餅乾遞到她嘴邊。


    22. 視頻通話中熟悉的笑容   

  李奧娜大四之後,更多了許多的實驗臨床課與醫院實習,總是非常的忙碌,於是她回家的時間也變得晚了不少,甚至因為值班業務的關係,午餐的時間也變得很倉促忙碌,但是對於李奧娜最安慰地就是那吃飯時間短暫的半個小時的通話時間。

  開著視訊,那頭蘭瑟總會露出溫和的笑容,先催促她吃飯,然後再講一點忙碌時候的小趣事,舒緩她的壓力,詢問她晚餐想吃些什麼,或是宵夜想吃點什麼,等著她回家,再給一個大大的擁抱。成為她前進的動力。


    23. Yes, I do   

  他們把婚禮的地點定在了地中海的小島上。

  從幼稚園認識她,到中間十年的長久失落,在命運與緣分的牽繫之下,經歷過了漫長的整整多年愛情長跑,從李奧娜還是高中生開始,一直到如今她大學畢業,蘭瑟終於牽起了她的手,將象徵著誓約的銀戒套上她纖細的手指。

  李奧娜翠綠的眼睛閃耀著動人的神采,襯著背後的海天一色與純白沙灘特別的明亮,蘭瑟笑得很是滿足,在所有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許下永恆誓言。

「Yes, I do.」
「Yes, I do.」

  他們踩踏著沁涼的浪花,拖著白紗長尾,追逐彼此眼眸中最明亮的那一顆星。


    24. 握著手機時轉身看見   

  「就這樣吧,下次再找時間聚會吧。」蘭瑟與電話對頭已經長達二十多年的好友約了聚會的時間,就掛了電話,後頭就傳來了咿呀咿呀的短小急促的腳步聲。

  「蘭瑟,要過去了。」李奧娜發出驚呼。

  他握著手機轉身就看見圍著圍兜,踩著會發出咿呀聲響兒童鞋的小小孩子牽著母親的手,搖搖晃晃的步伐不穩卻是笑得分外燦爛地走向他。

  「來了。」他張開雙臂將孩子與她一併擁入懷中。


    25. 海灣吻痕   

  那一張早在他們還沒結婚之前就已經商量討論好的結婚照就掛在了他們的床頭之上,背景是無限蔚藍的海水與碧空,站在純白沙灘上,長長的白紗拖曳,他們趁著上頭耀眼的太陽與滿地的鮮紅玫瑰花瓣,緊緊擁吻。


    26. 翻閱過去的相冊   

  蘭瑟把孩子哄睡了以後才出了嬰兒房,他回到客廳的時候就看見了李奧娜在翻閱著相冊。

  「蘭瑟你看。」他湊過去把她擁進懷裡,親吻紅脣,才低頭看向相簿,上頭是他們以前說好要為彼此留下回憶的照片,依序貼著他們第一次搬來新居的時候,一起躺在床鋪顛倒貼頰拍攝的照片、去雀兒喜花展的照片、還有無數他們約會時候不經意拍下地那些動人時刻。

  後頭也有他們各自成長時候的照片,李奧娜幼稚園的照片、蘭瑟小時候在農場裡面四處奔跑的照片,充滿溫馨。

  他們就著一盞夜燈,相擁著翻閱相簿回憶過往,而他們還將擁有更多的未來。


    27. 雨後日光下的河   

  難得蘭瑟的一群死黨與李奧娜的一群閨密都有空閒的時間,於是就約了這次的大型聚會。在學生們都從校園畢業踏入職場之後,也各自成家立業之後,能夠碰在一起的時間就越發少了,於是這樣的機會也實屬難得。

  理察與瑪麗莎的孩子比蘭瑟、威廉、狄克都大上了一歲多一點,儼然就是一群小小孩子裡面的帶頭者,自然也就要保護其他弟弟妹妹的安全,瑪莉莎份外喜歡孩子,於是帶著一群只有三到五歲之間好動活潑的小孩子也不嫌累,跟他們玩得不亦樂乎。

  趁著這個時間,難得找到了一個沒有孩子黏著蘭瑟或是李奧娜的機會,當然就要享受久違的兩人世界,他們共同撐著一把傘去了外頭散步,沿著河旁的小橋木棧步道慢步,雨絲落入河面掀起無數圈圈點點的漣漪。

  他們共賞著雨景,不知不覺間雨就停了,陽光從烏雲後頭探出了臉,金黃光線灑落在雨後的湖面上波光粼粼,也映照在李奧娜的綠眼睛上,就像是雨後被潤澤的森林,蘭瑟不禁讚嘆,「妳真美。」摟住她吻在鍾愛的眼簾。


    28. 帶你遠行   

  躺在床上,他們牽緊了彼此的手,互相相擁,熱烈地親吻,片刻李奧娜瞧著蘭瑟的眼睛,忽然笑了,「蘭瑟,從以前到現在都一直在我的身邊。」

  「我會一直在妳的身邊。」溫柔摩娑她的臉頰,他堅定地承諾。

  「我想到帶著你一起,去很遠的地方。」她依偎進他的懷裡。他總是她心靈最大的支柱,不管去到哪裡,只要想到他就感覺充滿了支持。

  「我們一起去。」親暱地蹭蹭她的鼻尖,「一起去,直至生命盡頭。」


    29. 相隔兩地的長途電話   

  已經有了家庭的蘭瑟雖然也不想要把妻子小孩都放在倫敦,無奈有一場演講必須要到外地去,於是他只好收拾兩三天的行李,並且向抱著自己大腿不願意鬆手的孩子一再保證爸爸很快就回來,然後才終於頂著讓他不捨的兩道目光搭了飛機趕去工作。

  孩子晚上鬧騰著想要跟爸爸說話,於是李奧娜就撥打了手機,蘭瑟立刻就接了起來。

  「Dad、我想你了。」孩子軟糯的嗓音還帶著濃濃鼻音,向他撒嬌。

  「乖,Dad後天就到家了,期間要聽媽媽的話,小心不要讓自己受傷,出去玩樂要注意哦。」蘭瑟充滿耐心地安撫著孩子,直到小小孩子終於耗盡體力睡去,這才能夠與李奧娜說話。

  「孩子睡了。」李奧娜把孩子抱回房間蓋好小被子才回來接過電話。

  「嗯,妳也別弄得太累,我會心疼,嗯?」蘭瑟語氣溫柔。

  「你也是,別讓我擔心。」李奧娜隔著電話輕輕點頭。

  「我會的,我後天就回去了,我愛妳。」他們又講了幾分鐘的電話才掛斷。


    30. 百年後用時間見證   

  光陰之輪兜轉過了整整半個多世紀之後,早已垂垂老矣的兩個老人彼此相互依偎在一起。遠處年幼的孫子在庭園裡頭追逐玩球,孩子的父母在旁邊閒聊。

  老先生用蒼老的雙手為身旁的老伴蓋好了薄毯,「天氣冷,小心感冒。」關心的話語哪怕過了大半輩子也從來沒有改變過。

  老太太忍不住微笑,牽起了身旁丈夫的雙手,「你從來沒變。」

  已經變成老人的蘭瑟也笑了,「始終不變。妳也是。」

  李奧娜看看蘭瑟,「我已經變成一個老太太了。」

  「在我眼中,妳永遠都是美麗的。」他笑,吻在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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