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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6-12-05 00:47

【RPG公會】海都之約 ⧓ 啟程遠航

作者:艾茵‧埃特納



   顏世紀  =  道雷克斯
   艾 茵  =  阿芙拉




  不習慣海上生活的人,不管如何表現一定都是不熟練的、不然就是笨拙的,所以阿芙拉也沒有太過在意,她瞧他,不過是因為太無聊,面前剛好有道雷克斯一個大活人可以看,不然看看後頭的阿斯嘉特港也是已經很熟悉了,一個人就坐在面前看著對方也算是一種禮貌。

  「我第一次上船的時候?」她似乎對這個問題有點意外,打量了他一眼,沒有表現出喜惡,想了想,「我第一次上船的時候,我沒有記憶。」道雷克斯這麼一問,一下子就問到了阿芙拉從來沒與外人說過的往事上,也不是不得講,只是她還真正記不起來。

  那大概是她才剛出生沒多久,還是一個連走路都不穩的小孩子的事情,印象裡面是後來長大些再聽家人提起,那時候她的祖父抱著她登船,對她說長大要成為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斷斷不得被看清,但那時候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十二歲以前她很少跟著家族上船,也不太記得那些了;也不想分享十二歲以前的記憶。

  「我有記憶的第一次登船……」阿芙拉扯開了笑容,冷酷而殘忍,是與道雷克斯之前看過的都不太一樣的,危險的笑容,「大概是我十二歲的事情。」接下來的話可能不會太好聽,而且會比剛才在岸邊所講得更加難以忍受也說不定,「登的是奴隸船。」

  「剛上船的時候,我顧著掙扎,也沒注意到底是什麼感覺,大概沒有暈船,不過被壓在地上打的時候,痛覺是印象最深刻的。」沒有詳細說明上了奴隸船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硬要說的話,登上奴隸船也能算是一種特殊的第一次體驗吧。

  再說下去,道雷克斯可能就會開始懊悔自己沒事為什麼要提這種問題,於是阿芙拉隨意擺手,「沒什麼講不得。」其實這些她根本未曾與其他人說過,也不覺得需要提起。但或許也是覺得道雷克斯是個太接近光明的人,於是總要掀起一點不忍直視的黑暗給他瞧瞧。

  也不打算一開始就攪了他想要外出冒險的好心情,雖然她的個性說不上好還有點惡劣,反正也差不多該是要啟航了,「準備出發了。」她起身上前握住船舵,順便補了一句,「想睡就睡。」空間也就這麼大,委曲點還是能夠平躺的,更何況也不可能人人都能撐著三天三夜不睡。


  就當道雷克斯認為自己問錯問題,以為話題就要結束的同時,還來不及開口回應阿芙拉,便從她口中聽見令道雷克斯意外又充滿錯愕的語句。

  在接下來的補述裡,道雷克斯只有保持沉默再沉默,他的面容平淡,沒有確切的驚愕掛於面龐,但一雙藍眼仍舊出賣了他的真實感受。不捨的光芒在瞳孔間閃動,像即將沒入地平線那端的船隻所發出的微弱訊號,飄渺的即將消失,然而也不願折返歸岸。極力隱藏這無法忽視的情感,道雷克斯這才感到有些不適。但那是腦海裡正在隱隱發疼。

  「是迫於無奈嗎......人生確實有很多無從反抗的事情......呢......。」道雷克斯不覺得有人願意接受這類事情發生在自身身上,所以他並不打算詢問阿芙拉是否如此,呢喃僅是出於理解而產生的解析。話語已清楚顯示道雷克斯的落寞感,他確實懊惱自己先前的一句疑問,竟會得到這樣的答覆,使得歉疚感萌生。然後,又聽見那樣地輕描淡寫了。

  「問了不太好的問題,真的非常抱歉。」終究向阿芙拉道歉了,好像應該鞠躬表示歉意,只是坐在船上或許不要貿然有過大的動作才好。

  「不過,謝謝阿芙拉小姐告訴我這些。」雖然得到的與心意不相符,不過道雷克斯還是感謝阿芙拉願意講述一些關於她自己的事。必須承認,人與人之間多少存在著好奇,何況對方又是為人所知的大海盜,又何況,冶麗瀟灑的女性得以傲視群雄之姿立足於世,是多麼令人驚豔而讚嘆的存在。

  順應話語撇開浮現的陰霾,道雷克斯自若地起身,走近阿芙拉。「阿芙拉小姐最希望登船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呢?」沒留給阿芙拉回應的時間,他讓自己露出一抹微笑,便自行接續下去。「我想,無論是什麼樣的場合與情況都有可能,這我猜想不到。但至少,不會再是要踏上那樣的船了吧。至於我,這是我第一次最希望搭船的時候了。」

  午夜十二點即將來臨,談論也該告一段落,是要聚集精神於航行的時刻了。道雷克斯慢慢退離掌舵的阿芙拉身旁,稍微往原先待著的位置移動,接著坐下休息。水藍雙眼留意航行環境,視線也偶時落在阿芙拉飄逸的銀白色長髮的背影上。要說累了就休息是不可能的,冒險才剛啟程,只顧及能夠安然睡去,可罔顧阿芙拉邀請人搭船的美意。

  伴著點點星光、伴著Delphinus以及伴著阿芙拉,同時他們也守候著道雷克斯的倦意與意志,一齊在茫茫大海中向前航行。


  道雷克斯眼中閃動的光芒雖然微弱,但在後頭一片暗色的海港裡就特別地明顯,那是名為不捨的情感?相比他內心裡頭在努力壓抑的情感,阿芙拉反而表現地不以為意。人生不能順如人意的事情多的是,她單手托著臉,「沒什麼。」

  那雖然是不能說的上是非常光彩的過去,也可能是難以向他人訴說的陰暗,但正因為是過去,所以距離遙遠的現在已與往日非常不同。現在的阿芙拉是名聲廣播的大海盜,這樣一番成就,早就不是當初被拖上船的小孩。

  道雷克斯一起身靠近,她便仰頭看他。這樣自信而侃侃而談的模樣,倒是與之前都不太一樣。先前那是溫文有禮卻總在擔憂她的反應與表現,但其實反倒是這樣能夠自信談話,表達自己意見,阿芙拉更加欣賞。

  「我有自己的海盜團,出發尋找寶藏的時候。」那可以說是最為風光的時候了,阿芙拉的海盜團在萊斯柏德聲名遠播,無惡不作,人人恐懼,卻是非常得意與精彩的一段日子,她站起身雖然比道雷克斯矮上一些,氣勢也未曾弱下,她爽快地笑,「那可就希望你好好感受這一趟航程?」這次的旅行冒險可會非常地刺激有趣的。

  隨著午夜十二點的到來,一艘銀白色的單人船從阿斯嘉特的港邊離開,船頭破開了寧靜海面,迅速地急掠,如同一隻俯低飛行的鳥,劃開了在深邃夜藍海面上一條璀璨的白色尾翎。


  End.





  最後一篇!
  正式End!
  海都之約系列就到這裡(?
  剩下的就是part2,但是我不會告訴你們part2是什麼!(?)
  我們下次見\>w</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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