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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6-12-12 02:05

[達人專欄] 【短篇】玩笑的方式

作者:ㄇㄔ


        挖出兩個墓,葬下__和__。

        *

        為什麼有人能不思考做事情的後果而身體先行動呢?

        佐緒里對著廁所鏡子偏了偏頭,被水沾濕的長髮因此滑下水珠滴在才剛拖好的磁磚上;一滴接著一滴的,長髮像是剛洗好頭般濕潤,只不過替佐緒里洗頭的「好同學們」忘記帶洗髮精,所以改用廁所清潔劑代替。

        從口袋拿出也很濕的手帕擦拭臉頰,佐緒里認為此時的她真的很狼狽,整身的夏季制服已然濕透,上半身的衣服已經到能看見內衣的程度。該慶幸今天內衣顏色沒有很奇怪嗎?那些人也真會挑時間的。

        如果現在回去教室的話,一定會收到班上同學很棒的禮物,那滿山遍野「妳活該」的眼神,可謂一種特別的禮遇。雖然佐緒里實在不喜歡,但誰叫她是如此「特別」的存在,不得不收。

        說起來只要是一年C班的一員,就不會不曉得佐緒里受到欺辱,並且是萬眾之矢。大家用笑聲鼓舞「開玩笑」的主謀,無意的散播著惡意,欺負者與被欺負者的位置永遠不會對調,到畢業前仍會是殺人犯與瘋子 。

        咆哮著利刃的殺人犯,即使被桶了好幾刀、鮮血直流也說「我很好」的瘋子,佐緒里在第七次書包被扔進垃圾桶才知道班上原來有那麼多人適合當演員,且各個演技精闢。

        前一個禮拜佐緒里看了「如何解決霸凌」的相關資料,看完十幾個專家分析的結論,她實在很想拿化糞池的水灌進那群智多星的嘴。根本是沒有受過欺負的一群人,頤指氣使的講什麼狗屁話。

        把手帕摺成四方形再收進口袋,渾身發冷的感覺使得佐緒里起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她不再凝視鏡中那個備受欺凌的廢物,轉身離開廁所。對於被自己弄髒的磁磚,絲毫沒有悔意。

        *

        佐緒里關上輔導室的門,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很好看。由於天生臉臭,沒表情時總被當作「在不爽」。這種情況下,帶來的是簿本砸到臉上的痛楚,英文課本用力按住整個臉的真實感,與此同時,耳朵聽見被放大好幾倍的哈哈大笑。

        佐緒里扯了扯唇角,擠出一個很難看的笑。接著像發覺不夠多似的,食指和拇指用力把唇角推上去,形成一個很滑譏的表情。這種表情可以當作她沒有不爽了嗎?佐緒里思考。

        下課鐘聲響起,佐緒里才曉得她待在輔導室的時間有一節課之久。那麼久的緣故一定和輔導室老師剛才過於擔心的舉動有關,明明不需要在意的事情裝的那麼在意,當事人都沒說話了其他人是在高潮什麼?

        手放了下來,佐緒里身旁跑過幾個拿籃球要搶球場的男學生,跑在最前頭的男生受到周圍朋友簇擁,歡樂氣氛在他們之間迴盪,青春的氣息四散。

        擁有開心的高中生活是佐緒里不曾奢望的,不被同學欺負就是最大的恩賜。佐緒里頭腦一抽一抽的疼,輔導老師曾用正面的話說明她處境有多悲哀,可是她卻無法反駁。

        走回教室前,佐緒里停下腳步,原因是她聽見訓導主任的聲音,還有剛才那群男學生慌亂的解釋說明。跑太快被罵了?真是活該,搶球場之餘注意周遭基本到不能再基本。

        一想到男學生們可能的情況,佐緒里唇角上揚,對於這種奇怪的事情還能笑出來的,是不是只有她一個?不過沒什麼關係,佐緒里從不認為自己正常過。

        *

        現在是體育課,佐緒里排隊準備接球,這是老師要他們做的,奇數與偶數座號分成兩列,把球運到最前面的白線再回來,完成的同學把球交給下一個人。

        球不只兩顆,兩列的隊伍一排有五到六顆的數量,至於輪到佐緒里,她再次收到同學的「愛戴」。球越過了她,傳給了排在佐緒里身後的同學,後面的同學將球運了出去,佐緒里收回原本要拿球的手。

        瞥向排到隊伍尾端的那群人,笑聲足以與對面排球比賽的加油聲聘比,大笑著、開玩笑著、低能正常發揮著。佐緒里沒做出任何舉動,僅是離開排隊隊伍,坐到一旁的地上休息。

        沒做出那群人期望的反應,後果就是放學被同學堵在暗巷。果然和她同班的人EQ都低於平均值阿……佐緒里眼神掃了過去,總共五個人,連人牆都算不上,突破五個人佐緒里還算有把握。

        佐緒里握緊手中的手搖飲料,上面的封膜早已撕開,去買個珍珠奶茶能拿到細吸管她也夠無奈的。用鯊魚夾把長髮夾上去,佐緒里不想頭髮受到波及;況且機會只有一次,被抓住頭髮就等著被圍毆。

        往前走了步,佐緒里咬緊牙關,橫線的潑法實在不好潑,甚至她本身也容易受難。但眼前的「敵人」絕對不會猜到,佐緒里沒上體育課時都在做這奇怪的練習,「認真」上體育課的他們,根本沒有練習躲避的可能性。

        手發揮到極限伸了出去,臂力在手腕轉動時爆發。杯中液體潑灑出十分漂亮的弧度,正好往那五人臉上潑去。剎那間五人全蹲了下來,捂著眼睛咒罵很難聽的字眼。

        成功開路後,佐緒里從書包拿出一個瓶子,包裝上是某知名品牌的礦泉水。她把瓶子放在離那五人不遠處的地方,縱容的走開暗巷,只留後方持續吵鬧的聲音,真是難為她們五個女孩子了,叫的跟豬沒兩樣。

        拐出暗巷,佐緒里終於放鬆下來。一對五的情況可真夠嗆,要是可以,她希望不要再一次對付那麼多人。揉著酸痛的脖子,佐緒里抬頭看著天空,思索前五分鐘領著一團小弟的男人走去死巷到底找什麼樂子……不會是毒品交易吧?這種鳥事她可不想勾搭上,快快回家的好。

        *

        有好一陣子,班上請假的人數很多。班導似乎也見怪不怪,誰叫請假的多數是平常就不正經的同學,集體請假去玩也不無可能,於是沒有人把請假的同學放在心上。

        多虧請假的惡人們,佐緒里這陣子過的很平靜,平淡的像不曾發生欺辱的事情。但那些確實發生過,短時間內,佐緒里也不會原諒他們。

        佐緒里慢慢走向回家的路,空氣裡的混濁少了好幾百倍。她都不知道夕陽也可以很美、人與人的對談也可以看起來很愉快,那是她曾經忽略的,因為她一直逃避很多東西。

        要是持續下去該有多好?想必她也能普通的笑出來吧?不必仰賴做出很難笑的事情讓自己笑,單純的笑話能笑出來是再好不過的。

        但已經不可能了。

        佐緒里將臉頰旁的髮絲勾到耳後,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充滿期待。她扯了扯唇角,也只有在做這種事情,才能毫無顧忌的露出笑容。每個人尋求開心的方法不一樣,班上同學是以惡作劇尋開心,佐緒里則是用「毀滅」尋求開心。

        想起過往的種種,佐緒里才意識到什麽叫做難以忘懷的回憶,真興奮的讓人無所適從!

        「這是正當性防衛。」佐緒里笑了出來,看著倒在洗手臺旁的同班同學,如是說道。那位同學頭部明顯凹了下去,不停的溢出血和其他東西,並在躺下去的地方,匯集成一個小血灘。

        佐緒里轉向鏡子,慢斯條理的拿出手帕擦拭被噴到血漬的臉頰,再把手帕折成四方形收好。想著第一次的戰利品可要好好保存,頭也不回的走出廁所。

        摩挲著很寶貝的頭髮,佐緒里數著腳步,再七百多步,那個人就會到了,她絕對會用很棒的方式歡迎他,就如那人歡迎自己般。

        對老師報備同學頭破血流的事情後,佐緒里被安排去輔導室輔導三天。教職員都認為她受到很大的驚嚇,才會顯得那麼冷靜,佐緒里也沒反對,雖然她覺得比較需要輔導的是打掃廁所的同學吧?

        去輔導室之前,佐緒里拿了水壺在手上。她觀察過班上男生會從哪個樓梯搶球場,要實施計畫還不簡單。打開水壺瓶蓋,佐緒里走到樓梯間,用有些爛的演技假裝走不穩導致杯中的水灑了滿地。

        愧疚的看著樓梯,佐緒里原先決定去拿拖把把地拖乾淨再說。只不過她得先去輔導室,因為她受到「很大的驚嚇」。至於手上的水壺,回家就把它丟了吧,加入特殊潤滑劑的水壺她完全沒有興趣。

        滑個倒不會死人的,男生那麼硬朗,受點皮肉傷又如何?只要不要跌上她剛才也一併灑光的圖釘,根本不會怎樣。哼著愉快的曲調,佐緒里進了輔導室。

        隨著腳步聲漸進,佐緒里開始覺得她做的歡迎可能比不上對方。要知道對方可是不遺餘力、用盡生命去在乎自己,她的回饋對那個人而言,不夠比的吧?

        拿好手中裝手搖飲料……的容器,佐緒里知道等下有好戲可看了。真正的珍珠奶茶早就倒入她新買的水壺裡,手中這杯是從賣飲料的店後撈起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廢水,不會死人,卻髒的很。

          一直到把廢水潑過去,佐緒里才把書包暗藏的瓶裝物放到五人身旁,那群惡霸會需要的……哦、希望他們不是真的要販賣毒品。

        出了巷子,佐緒里猜想著同學的情況,暗自希望惡霸不要把硫酸全倒光了,死了的話怎麼繼續玩?她抬頭欣賞天空的晚霞,扭曲的展開笑魘。

        步出用來藏身的死角,佐緒里笑盈盈凝視用錯愕目光盯著她瞧的「主謀」,手不知輕重轉動在對方體內的水果刀,聞著血腥,她心情好到不能自己。

        「搞什麼東西,不要哭阿?開個玩笑罷了。」

        只是玩笑而已,所有行為只要說開玩笑都能一筆勾銷,佐緒里再清楚不過。於是最後她抽出水果刀,戳瞎了對方哭不停的雙眼,「不小心」又開了玩笑。

   end.

後記:咳、咳……感覺好痛阿,幫被戳的人QQ((……

這部作品是在這個禮拜日上午想到的,之後就霹靂啪啦打了一堆幹話,形成這部很奇特的東西(???
劇情方面可能跳的不知所云,本人我不會負責的……請各位腦補一切即可><
內文開頭的粗體字本來是有東西的,但最後決定留白讓人想像……不是我想不到最適合的哦!(

是說縮圖不知道放什麼,一張妹子的圖應該比較好吧?(點頭)
標題也不知道打什麼,就打開玩笑吧(點頭)(。

順便一提,有玩夢100的歡迎勾搭加友♡(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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