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英文課堂。
「同學六個人一組,然後期中考時要分組報告,現在開始分組吧!」英文老師在課堂上宣布。
同學們紛紛圍成一圈,確認好組員之後,就把名單交給老師,坐回位置上。
「我們還少一個人。」黎恩左顧右盼,在尋找合意的同學。
洛琳站在靠窗的角落,沒有同學走向她,吳溱站在一旁看著洛琳微低著頭,不時望著窗外發楞,感覺有些尷尬。
從啦啦隊比賽後,同學對她的態度都異常冷淡,她被所有同學排擠。
吳溱走到她身邊,兩人迎上彼此的目光。
「妳要跟我們一組嗎?」吳溱柔聲問。
洛琳失落的搖搖頭,別過臉,看著黑板方向發呆。
下課前,老師確認了分組名單。
「既然洛琳沒有組別,就和吳溱這邊一組。」
同學們用眼神傳遞著一絲尷尬的氣氛,但老師似乎沒有察覺,全班鴉雀無聲,只有吳溱點點頭,黎恩則是一邊翻白眼,一邊搖頭嘆氣。
「小溱……」黎恩坐在前面,回過頭來,指著窗外駐足的男人。
一下課,吳溱就揹著書包走向余肆。
「下課了。」吳溱站在他身邊。
「去走走?」余肆輕聲問。
「嗯。」吳溱應了一聲。
同學們掃視的目光,讓吳溱僵著身體,和余肆的互動也變得拘謹,她注意著同學們的指指點點,還有人群中一道哀戚的眼神,是洛琳幽暗的目光。
「不走嗎?」余肆往前了幾步,回眸對著吳溱淺笑。
「要,要走。」吳溱遲疑半刻,趕緊跟上。
※
早晨,電話聲響了又響,吳溱在床上翻來覆去,終於被鈴聲打敗,接起電話。
「小溱,妳總算接了,出大事了。」黎恩的聲音聽來急促。
「大事?」
「洛琳,洛琳她想自殺,在忠孝樓三樓,同學們都在這邊,老師也在勸……」
「怎麼會這樣?我馬上過去。」
吳溱腦海中浮現昨天洛琳哀戚的眼神,心中竟然出現一點愧疚,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洛琳被同學排擠,是因為她。
她隨意換了件衣服,從宿舍飛奔至忠孝樓三樓。
「吳同學,妳不能過去。」教授們將吳溱攔住。
「讓我過去。」吳溱試圖強行通過,但被教授們擋住。
這時,有一雙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腕,衝過了教授們的防線,她抬頭一看,是余肆。
他們飛奔到邊間教室旁的走廊,看見洛琳踩著一張椅子,站在走廊的矮牆邊,只要身體一往前傾,就會從三樓墜地。
「洛琳同學,請妳下來,好嗎?」系主任站在距離五步的位置,試圖安撫洛琳下來。
「你們再靠近一步,我就下去了。」洛琳歇斯底里的吼叫著,身體微微向外傾斜,雙手還抓著欄杆。
余肆站在系主任和其他教授的後面,驚愕的看著哭紅眼睛的洛琳,臉部不自然的抽動著。
「洛琳,妳下來好嗎?」吳溱激動的說。
「妳不要假惺惺了。」洛琳吼叫著。
「洛琳同學,先下來,有什麼話慢慢說。」系主任打圓場。
「你們都走開,反正已經沒有任何人……會喜歡我……所有人……所有人……都討厭我。」她啜泣著,怒視著吳溱和余肆,下一秒,身體向前傾,試圖往下跳。
「洛琳……」吳溱往前踩了一步。
「都不要管我了……讓我離開……我不想再難過了。」
「這樣妳的家人會難過的。」
余肆看著這些場景,突然顫抖著,眼眶紅紅的,這樣的場景,他似曾相識,就是在七年前。
「難過?」洛琳冷笑著。「只有我去死,大家才會開心……」
洛琳語畢,突然無法控制情緒的大哭了起來。
「不要說這種話……」余肆聲嘶力竭的喊著,雙手往前伸,想要讓洛琳下來。
洛琳啜泣著,瞬間重心不穩,她的雙手抓著欄杆,整個人吊掛在三樓,看起來險象環生。
「洛琳─」所有人往前想要抓住洛琳的手,卻在箭步往前的時候,洛琳緊握欄杆的手,突然鬆開了。
緊接著就是「蹦」一聲。
所有人驚愕地待在原地,系主任鼓起勇氣往樓下看,好險剛剛已經先報警,警察已經先行布置好氣墊,洛琳墜落在氣墊上,救護人員趕緊上前將洛琳放置在擔架上,往校外送。
「肆學長……」吳溱回過頭來,看見余肆臉色發白,額角冒了許多汗珠,身體還不斷顫抖著,她抓著他的手臂,覺得他癱軟無力。「你還好嗎?」
「我沒事。」他的雙唇發白,眼神渙散。
救護車的響聲充斥著整個校園。
待續。
後記
上週超級忙碌,這一週好不容易擠出了時間更新。
我最喜歡的韓國綜藝節目 Running Man將要在明年二月離我而去,想到這個就香菇了 不知道有沒有同好也因而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