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那個人在哪裡?」
「在、在支部裡面,我們找來了一個關狗的鐵籠子把他關進去的,但是他也完全沒有反抗。」
狗籠嗎?還真的是有夠屈辱的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原本只是追查一些在東方文化區猖獗的盜賊,發現他們也同時在搶緊鄰國境的柳順村的糧食,就這麼很順勢的幫了下去。
雖然是道士,但是她直搗強盜集團的各種作為,回報出來連柳順支部都會不寒而慄。
只要沒說必須留活口,她所掃蕩過的強盜營地沒一個人能安安穩穩的出來。加上她本人的不苟言笑與犀利眼神,當她說想見見這個自投敵營的強盜時,大家都捏了一把冷汗,總擔心如果談判上一個不對,對方就會一命嗚呼,探不到更多的情報了。
椿逆瞳在支部長的帶領下,緩緩來到了那個鐵籠前,跟那個看起來模樣可憐兮兮的狼狽男人眼神對上。
「居然會想直接找我談,你這傢伙也蠻大膽的嘛。」
「因為、因為你是我所知目前為止不遺餘力掃蕩玄勢力起來最狠的人了……我完全不敢想像死在妳手裡有多可怕,拜託放我一條生路行不?」
「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子有多難看嗎?」逆瞳以完全鄙視的眼神斜睨這位懼死的盜賊男。「我不認為這能構成我放過你和你家老大的理由。你前面是跟支部長怎麼說的來著?重複一遍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我說、我說…….我自己其實也對玄首領的行徑越來越看不下去了,集團搜刮到的糧食越來越少,但是首領非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讓手段更加暴戾。這樣的領導,我一點也不想跟隨!所以,如果妳願意給我機會讓我重新做人,我就告訴妳玄首領的本營在什麼地方。」
逆瞳瞥了支部長和周遭的旁觀者一眼,像是在問意見似的,但是得到的回答多半是聳肩的動作,她只能繼續對人犯追問。
「我要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正確的?你看起來也只不過是個基層,知道的情報不會特別多。而根據我過往的經驗,盜賊集團的本營都是會一直變動的,如果你在告訴我們後私下通知你們老大叫他趕快搬走,那也是有可能的呢。」
「我、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通訊的東西……」
逆瞳的赤眸一眨。
「大家上,把他的衣服全給我剝了!于璿,灌水,直到把他消化系統裡面所有東西都沖出來為止。」
那一整夜,強盜先生的待遇可說是極其悲慘,柳順支部內也哀嚎聲不斷,直到逆瞳再也想不到別的招可以整治,她才扔下已經站不起來的強盜,旋身打算離去。
「行吧,就姑且相信你這一次。但是,從現在開始起算,如果你做出任何背叛的行為,你知道後果的。」她的回應依然冰冷。「那絕對是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後果。」
「啊…….那個……我可以問原因嗎?」強盜有些顫抖地攀住鐵籠的欄杆,望著逆瞳的背影。「是什麼忽然讓妳改變主意,選擇相信我的?」
逆瞳的背影停頓了很久,當強盜幾乎要以為她不會說話了時候,她終於有了聲音。
「前面那些全部都是以防萬一的措施而已,其實從你一看見我的那時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氣。「沒有決心的人,在跟我這種被視為難以應付的敵手的人說話時,是不可能看著我的眼睛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