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又是浪嵐我。
因為突然有靈感所以開始寫這篇,也因為開始放寒假不能沒事,所以拼命的寫,腦細胞都不知道死多少去了。
嗯,我的文章都很單調,沒有什麼顏文字跟小圖之類的,因為我真的不擅長,所以很感謝能一直只看這些文字的人。
我在此致上十二萬分的謝意。
警告:此篇內涵閃光,需自備墨鏡,如被閃瞎一概不負責。
如不喜歡百合劇與自配cp者勿入。
零奈癱在床上將臉埋入柔軟的枕頭中,輕嘆一口氣。
「頭好痛,原來宿醉是這種感覺。早知道就喝飲料別逞強喝酒了。」
因為昨晚將年紀拋諸腦後,和龍膽一起喝了不少酒,所以今早在為宿醉而苦。
為何明明不到能喝酒的年齡卻硬要喝酒,這要追朔到開完慶功宴的隔天──
擊敗天父從廢棄寺廟回到地窖後,參與任務的人都開心狂歡。
打打鬧鬧的開心無比。
狂歡完的隔天中午,零奈從司令室出來後發現浩太等人都集結在大廳旁,不知在做什麼。
因為好奇心使然,所以靠近看。
「你們怎麼都聚在這?」
「噓,妳看那邊。」
浩太比出安靜的手勢,接著指向前方。
順著浩太的手指往前看去,艾莉莎和一位不認識的男性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
「那人是誰?」
「不知道,大概是其他班的人。」
浩太說的事不關己,但也確實跟他沒關係。
「索瑪也在到是很稀奇。」
索瑪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看,而不是像浩太一樣躲在椅子後。
「我只是剛好沒事在這休息。」
看來索瑪也有幾分在意。
「在這裡根本聽不見他們說什麼,我們近一點看。」
「诶!?還要靠近?偷聽不好吧。」
「妳難道不好奇他們在說什麼嗎?」
「是……有那麼一點好奇。」
「那就靠近一點看。」
抵擋不了好奇心的兩人默默移動到近一點的地方。
「那個……其實我注意妳有一段時間了。」
男子害羞地開口。
「然後呢?」
艾莉莎一如往常的回應。
「我很欣賞妳。無論是戰鬥的樣子,或是私下的樣子。」
「所以呢?」
「我、我很喜歡妳,想請妳當我的女朋友!」
男子的聲音大到幾乎在大廳的人都聽得見的程度。
其他人的視線紛紛投向兩人。
男子害羞地低頭,艾莉莎還是沒變化,好像在思考該如何回應。
「我──」
「請不要馬上給我答案,我希望妳能先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話被打斷還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就逃走了。
「果然是告白,妳怎麼看?」
浩太一回頭便不見人影。
零奈也逃走了。
有人向艾莉莎告白……
一定會的嘛,畢竟艾莉莎很漂亮又很強。
可是,心裡覺得怪怪的。
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應該為此感到高興嗎?
艾莉莎覺得幸福就好了吧。
要是兩人真的交往,我應該祝福才是。可是我連話都沒聽完就跑了,結果如何我也不知道。
我也沒勇氣去問這種事……
「……痛!」
心不在焉的零奈撞上了前方的人。
「抱歉,我在想事情。」
「沒關係,年輕人總是有很多煩惱,我知道。」
「龍膽大哥。」
抬頭一看,發現撞上的人是龍膽。
「想成這樣,是什麼重要的事?雖然跟我說不見得能幫上忙,但我可是個好聽眾。」
龍膽伸手拉起零奈。
「這件事光靠聽眾可解決不了。」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懂女人心的。」
「是佐久夜姊對龍膽大哥太包容了。」
對於零奈這句吐槽,龍膽一時之間無法回應。
「不然,去和佐久夜說如何?同為女性應該會有幫助吧。」
「確實是比和龍膽大哥說要好。」
「佐久夜在房裡,妳自己去找吧。」
「不是說自己是個好聽眾嗎,現在居然想落跑。」
「不是你自己說光靠聽眾解決不了嗎。」
「我只是說沒幫助,又沒說不需要。」
俗話說的好:「女人心海底針。」
要了解女人心就像在大海撈針一樣,一輩子都無法徹底了解。
因為如此,兩人一同前往佐久夜房間。
坐在佐久夜床上的零奈已經幾分鐘不發一語了,龍膽和佐久夜只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從何問起所以想等零奈自己開口。
「剛才艾莉莎……被人告白了。」
「艾莉莎被人告白了!這天終於還是到來了。」
龍膽的語氣聽來是震驚又開心。
「什麼意思?」
「艾莉莎人氣一直都很高,只是因為她周圍的氣場讓人很難輕易接近。終於有勇士踏出第一步了。」
艾莉莎果然很受歡迎。
「艾莉莎被告白怎麼了嗎?」
佐久夜出聲問。
「心理覺得怪怪的,有種苦悶感。」
「艾莉莎的回答呢?」
「我沒聽完就逃走了。」
「為什麼要逃?」
「我也不知道,回過神來就已經逃走了。」
零奈也感到納悶,為何自己要逃。
「萬一艾莉莎決定和那個人交往,妳怎麼想?」
「……艾莉莎覺得幸福就好……應該是這樣。」
龍膽與佐久夜互看一眼,明白了零奈的問題在哪。
「妳不想艾莉莎和那個人交往對吧。」
「我不知道……是這樣嗎?」
「艾莉莎答應交往也無所謂?」
「……也不是無所謂。」
佐久夜試著一步步開導零奈。
「妳說說看,艾莉莎對妳而言是怎樣的存在。」
「對我而言嗎。是救命恩人同時也是我仰慕的人。」
「僅僅如此?沒有其他的嗎?」
「例如?」
「比方說希望她能稱讚妳或是像這樣摸妳的頭之類的。」
龍膽的手弄亂了零奈的一頭紅髮。
「艾莉莎才不會那麼粗魯。」
零奈用手順了順亂掉的頭髮。
「重點不在這,而是妳希望她這麼做嗎?」
「是有那麼一點。」
兩人再次互看,確定了零奈的問題在哪。
「妳是在吃醋吧。」
龍膽投出直球,直接了當的說。
「吃醋?我嗎?為什麼?」
「妳不想要艾莉莎被搶走對吧,看到艾莉莎和不認的男性有說有笑會覺得胸口悶悶的吧,這種心情就是吃醋的最好證明。」
龍膽說的一副很了解的樣子。
「不能靠這幾點確定吧。」
那麼多種可能,怎麼能光憑這點就下定論。
「既然不相信,那要實驗看看嗎?」
龍膽提出能看好戲的建議。
「怎麼實驗?」
「這還不能說,妳就耐心等著吧。」
連問題都沒解決就離開了佐久夜的房間。
想不透的零奈在地窖內閒晃,赫然發現又有其他男性和艾莉莎一起聊天。
看著這一幕,心裡不知怎麼的很不是滋味。
可是又不想從那經過,於是便繞路離開。
走沒多久就碰上了浩太。
「妳剛才怎麼突然跑掉?」
「突然想到有點事。」
一不小心撒了謊。
「對了,有看到艾莉莎嗎?」
「在大廳。」
「喔,謝啦。」
怎麼連浩太都找艾莉莎……
渾然不知自己一直處於吃醋狀態的零奈,繼續帶著這樣的心情在地窖遊蕩。
在這樣無所事事遊蕩的過程中被人抓住了。
「零奈。」
「司令好!」
零奈順勢的敬禮。
「現在有空嗎?」
「有空。」
「這個麻煩幫我送到雲雀那。」
「好的。」
從椿手裡接下一疊的文件,零奈朝大廳而去。
一到大廳零奈便完全愣住。
原先艾莉莎身邊只有一人的,此時卻被幾位男性包圍。
艾莉莎面不改色的聊著天,零奈則想假裝沒看見的將資料交給雲雀就走。
「司令要我拿來的資料。」
「啊,真不好意思,本來應該是我自己去拿的才對。」
「沒關係,反正我沒事。」
因為工作忙,難免會忘掉一些事,零奈並不介意。
「話說,艾莉莎真的很受歡迎呢。今天有人告白後,人潮就多了起來。」
「是呢。」
瞄了一眼零奈就快步離開。
晚上發生了一件令零奈感到晴天霹靂的大事件,這件事只有零奈知道,因為是不小心聽見的。
在安靜無聲的走廊,零奈因口渴到販賣機買飲料,突然聽見說話聲。
站在轉角處的零奈偷瞄了一眼,發現艾莉莎和一位男性的身影。
又是基於好奇心使然,零奈打算聽聽看兩人在聊什麼。
「聽說今天有人跟妳告白。」
「嗯。」
「其實……我對妳很有好感。」
「真的!?」
一反常態,艾莉莎非常驚訝。
「今天那個告白,妳有什麼打算?」
「其實我當下就打算拒絕。」
「既然這樣要不要……跟我交往看看,當然我不會勉強妳,不喜歡直說就好。」
「我答應。」
「诶!?」
「我答應和你交往看看。」
立刻答應的舉動不只男性驚訝,連躲在轉角的零奈都一陣天打雷劈,頭頂冒出一朵雷雲。
飲料都沒拿就跑掉了。
一路狂奔到佐久夜房間,龍膽也在。
「怎麼了,表情那麼難看?」
龍膽手撐著臉喝酒。
「喂,等等、先別哭!」
零奈咬著下唇,讓自己不留下淚水。
佐久夜帶零奈先做到自己床上,等待心情平復。
「怎麼了嗎?」
「……我剛在走廊……聽見艾莉莎在和男性說話。」
「說個話而已沒什麼吧。」
「你先別說話。然後呢?」
被佐久夜一說,龍膽安靜喝著自己的酒。
「艾莉莎說會拒絕今天那個人。」
「那不是很好嗎。」
「後來他和艾莉莎告白了,艾莉莎答應和他交往。」
這次零奈說的語氣平穩,但內心卻是五味雜陳。
「討厭這種感覺嗎?」
「很討厭,但我更討厭無法祝福他們的自己。明明覺得只要艾莉莎幸福就好,可是今天才明白真的要做到好難。我是不是心胸很狹窄?」
零奈露出令人憐惜的苦笑。
「每個人都會遇到這種事,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馬上接受的。」
佐久夜拍了拍零奈的頭。
「妳呀,喜歡艾莉莎吧。」
龍膽壓扁喝光的酒瓶,忍不住說出來。
「當然喜歡啊。艾莉莎是我的救命恩人,對我也很好,怎麼可能不喜歡。」
「我說的可不是救命恩人的喜歡,是想獨佔一個人那種喜歡。」
「我沒有資格去想那種事。我既弱小又不夠堅強,光是保護自己都需要拚上全力,這樣的我保護不了其他人,更別說獨佔了。」
「接著!」
看著這樣貶低自己的零奈,龍膽丟了一罐酒過去。
「這是?」
「喝吧。雖然人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但這也是一種抒發方式。」
「她還未成年。」
「有什麼關係,這裡才沒人在乎這種事。」
*未成年請勿飲酒
龍膽那種性格在此時發揮的正是時候。
零奈看著手裡的酒,下定決心一口氣打開來喝。
「味道如何?」
「好難喝。」
「哈哈哈!小孩就是不懂酒的美味。」
被龍膽這麼說,零奈賭氣的喝光罐子裡的酒。
「再來一罐!」
「不是說很難喝嗎。」
「不管,再來一罐!」
抵擋不了氣勢,龍膽又遞出一罐。
就這樣兩人喝了至少一打的酒,其中2/3是龍膽喝的。
「真的有辦法自己回去嗎?讓龍膽送妳吧。」
「我自己可以的。」
零奈搖搖晃晃離開佐久夜的房間。
「你這笨蛋,幹嘛給她喝酒啊。」
「壯膽囉。不是有人說『酒後吐真言』嗎。」
「也不能一下喝這麼多吧。」
「因為覺得做的有點過頭,當作補償囉。何況喝最多的是我。」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妳不也說ok嗎。」
沒錯,這一切都是兩人設計好的,就連目睹那一幕都是串通好的。
但當事人的艾莉莎並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只是乖乖配合。
早已收到通知的艾莉莎待在沒開燈的房內,等著零奈回來。
「龍膽大哥是怎麼搞的,特別交代要我答應完告白一定要等到零奈回來,還要我自己解釋。」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射入房內,照亮了進門的人。
「零奈,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艾莉莎?」
零奈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不清,只靠聲音認得是艾莉莎。
「妳喝酒了?」
靠近零奈的艾莉莎聞到了身上散發出的酒味。
「嗯,喝了喔,龍膽大哥給的。」
「真是的,知道妳未成年還讓妳喝酒。」
「有什麼關係,龍膽大哥說可以藉酒澆愁。」
艾莉莎先將零奈拉到床邊讓她坐穩。
「借酒澆愁?是有什麼煩惱嗎?」
「有啊,當然有!像是為什麼要答應交往,為什麼我不能祝福,為什麼連我喜歡妳都說不出口,我也是有很多很多煩惱的啊!」
果真是酒後吐真言。
「妳有喜歡的人?」
「當然有!可是我不能說……」
「為什麼?」
「因為我沒辦發保護重要的人,一個會造成負擔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喜歡。」
「沒這回事。喜歡就是喜歡,不需要去想那麼多。」
「真的?」
零奈抬起那張被酒勳紅的臉,濕潤的雙眼直盯著艾莉莎。
「真的,我保證。」
「我可以向那個人告白嗎?」
「嗯。」
零奈微微一笑。
那笑容比過去所見的任何一次都要妖艷動人。
下一秒,艾莉莎都沒能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便感覺到一股既溫暖又柔軟的感覺。
──那便是零奈的雙唇。
零奈輕摟艾莉莎的腰,將身體貼近。最後,艾莉莎順勢倒在床上。
這一吻也許只有幾秒,也許長達十幾秒,艾莉莎並不曉得,但這一刻總覺得相當漫長。
安靜無聲的房內僅有兩人,沒有人會來打擾。
等艾莉莎回過神時,這個吻已經結束了。
「零奈……」
一時之間艾莉莎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呼喚對方的名字。
零奈撐著雙手在艾莉莎之上,而淚水則低落在艾莉莎臉上。
「不要和他交往好嗎?不要從我身邊離開好嗎?不要丟下我一人走遠好嗎?」
那聲音細弱蚊聲且虛無飄渺,感覺隨時都會消失。
比起疑問更像是在乞求,乞求僅剩的救命繩不要斷掉,乞求光明不要被奪走,乞求不要獨自一人。
艾莉莎皺起眉頭,原先不懂零奈為何說這些,但腦中突然出現龍膽說的話和被要求演的戲。
聰明的艾莉莎馬上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我沒有和任何人交往,今天妳看見的那些只是演戲。龍膽大哥說要讓某人看清自己的心,原來說的是妳。」
「我不能喜歡妳嗎?」
「沒那回事。」
被同性說喜歡這還是第一次,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心情說複雜倒是挺複雜的,但並沒有討厭的感覺。
「可以吻妳嗎?」
「诶!?不、不行!」
才剛被吻過回神的艾莉莎立刻阻止零奈。
眼皮越來越沉重的零奈,最後倒在艾莉莎身上睡著了。
艾莉莎鬆了口氣,同時想著明天該用什麼表情面對。
「明天一定不記得了。」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艾裡莎替零奈蓋上棉被回到自己的房間。
──END──
我喜歡把主角寫的很可憐,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是喜歡。
而且特別喜歡寫內心孤獨怕受傷害的那種。
也許是比較能呼應內心的關係吧。
新的一年也麻煩各位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