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也薩隨意地半躺在寢宮的華麗床鋪上,赤著上身,妖異俊美的臉帶著幾分慵懶,紅色的眼瞳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寢宮另一側的女人。
恕像是沒注意到他的視線似的,靠著桌,看也不看他,只是自顧自地啜飲著水晶杯中的葡萄酒。
「呵。妳算是第一個被我叫來這還這麼自我的女人呢。」
「是嗎?」恕輕描淡寫地回道,靜靜撇了他一眼,又將視線轉開。
「還記得妳名字嗎?」
「……恕。怎麼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問的是上一個。」
「……太長了。」恕放下喝空的杯子,終於轉過身面對也薩,「所以,您找我有事嗎?王。」
穿著魔族女性的傳統黑色貼身長裙,更襯出了恕的好身材和欺霜賽雪的肌膚。也薩的目光在裙子的高衩和她美豔淡漠的臉蛋間跳了跳,第一次覺得這樣的裝束穿在一個女人身上如此適合。
或許,這才是另一個意義上的魔女啊!
「這個問題真不錯。今晚,留下來侍寢如何?」
「沒意見。但天使純潔的身軀對您的身體恐怕不太好,之後再說吧。」
「唷,也是。艾因諾爾是妳父親吧?我可不想重蹈他的覆轍。」
恕沉默了。
是啊,她的父親──艾因諾爾,一個力量強大的魔族貴族,就是因為愛上了母親,後來一點一點被純淨的力量淨化,變得越來越虛弱,才如此輕易被天使兵團殺害的。而母親也是,沾染了太多黑色力量,在被帶回天界不久就被秘密處死了。
也許這也是神族和魔族互不兩立的原因吧。黑與白結合,不是被染黑就是被漂白,失去本質。最多,就是灰而以,連力量都給混得衰弱不堪。
「不過,等到妳徹底被染黑後,好像也會失去些什麼呢。」
「我體內是註定流有天使的血了。」
「骨子裡也是呢。無法真正墮落成魔族的行為模式……反而讓人覺得很有挑戰性呢。」也薩舔了舔薄唇,露出一種危險的、獵食者般的笑容。
恕仍是淡漠地看著他,沒什麼特別的外在反應。
「反正宮門也關了,今夜不如陪我睡吧?」
「……那就由我服侍您安寢吧。」
語畢,恕直起身,沒有一絲猶豫地向也薩走去。
這顯然不是也薩所希望得到的反應,但見他狠狠瞇細了眼。
「不怕我真的吃了妳?」
「不怕。您一像是個有自制力,以自身利益與大局為重的人。」
恕靜靜垂首立於床畔,卻讓人感覺不到有恭敬的成分在。
寢殿內一時間靜如死寂。
良久,傳來也薩的大笑。
「恕啊恕,不枉我特地將妳從神族找來,妳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恕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謬讚了。」
也薩笑著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說得對,我的確不會碰現在的妳。外衣脫了過來吧,總不好意思讓妳睡沙發還是地板呢。」
「遵命,謝謝陛下恩典。」
伸手將雪白的她攬到身邊,也薩一個吻輕輕印到她額心。
「晚安,睡吧。」
隨著這個動作,一陣令人昏昏欲睡的香風襲上。但眼皮沉重的恕並沒有因此感到慌張。
也許是因為那個與她肌膚相貼的胸膛,意外地讓人感到安心可靠……在這個對混血兒極不友善的地方,能倚仗的大概也只有這個男人了吧。
在意識沉入平靜的黑暗之前,恕感覺到有人輕撫著她的翅膀,說了一句話。
「哎,迷上妳這種女人,還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呢。」
她沉沉睡去,一隻有力的手攬緊她。
藍兒碎碎唸:
這篇算是突然想寫的延伸
本來想把天史錄加長改寫的,但好像有點心有餘力不足
最近好忙,還要寫自創投稿
......而且我的靈感君離家出走了= =
純當對話文筆練習吧
希望大家還喜歡
圖繪(翅膀練習):
恕
有兩種練習版本
我個人是偏好下面二修過的
各位覺得哪個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