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創作,不喜勿入
少了妳聲音的房間,是那麼的安靜,平時因為耳朵敏感而討厭吵鬧,此時此刻這樣的安靜卻是無法將心情沉澱下來,窗簾蓋住了窗戶,只有一點點的光透入,又到了早上了嗎……又過了一天了嗎……
我縮在角落,就這樣醒醒睡睡,餓了就找點家裡能找到的東西來吃,算的上是整天什麼也沒做的頹廢生活,又過了幾天,還要幾天呢?
妳說分開來對我來說會是解脫……
「我們分手吧。」
我不懂妳的意思,也沒有追問,妳的手滑出我的手掌心,背影漸漸消失在燈火照得到的地方,胸裡那砰砰跳的傢伙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捏住一樣,十分難受。那天後再也沒有見過面,妳還有些東西放在這裡,我不知道該不該拿去給妳,或許我去找妳,或是妳又回到這裡,都會讓空氣被尷尬充斥著,只能吐出幾句好久不見、過得怎麼樣、還可以。
在我正對面角落的吉他,是這些日子裡裝下最多回憶的地方,妳寫了一首沒有歌詞的歌,妳總是說那是只屬於我們兩個之間的歌、證明兩個女孩之間的愛情的歌,躍動的節奏,可以讓壞心情都不見,還拚命要求著沒有音樂細胞的我,跟妳一起哼著它。
想起了幾個音調,我跟著哼了起來,才哼不到十個音就有些喘不過氣來,鼻子塞塞的,哽咽了。
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這首歌傳達給妳,告訴妳,我會哼了,雖然可能還是五音不全,但想要妳摸著我的頭說:「終於進步啦。」
對妳來說,最重要的那個人是誰呢?他現在就在妳身旁嗎?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窗簾被拉開了,外頭已經轉為黃昏,夕陽西下,紅通通的天空一覽無遺,廚房傳來切菜的聲音,被櫃子擋住的視角而看不到是誰在那裡,渾身無力的現在,只能猜測著是妳在那裡。
瓦斯爐的火被關上,我吃力地撐著沉重的眼皮,往那個方向看去:「妳為什麼在這裡?」妳端著一個正冒著煙的小碗轉向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情緒的波動,只是緩緩地朝我走過來。
「吃點吧。」妳跳過了回應我的問題,將碗遞過來然後挪了個位子坐下來:「妳會覺得我很過分吧?」
對……妳很過分,我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會牽著彼此的手,走下去,不管多困難都會一起面對。
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憤怒,和存在那裡已久的憂傷混成一團,混濁的色彩佈滿腦海,跟當時妳的笑容照進我內心的亮光相比天壤之別,持續襲來的暈眩讓我無法思考任何問題,眼前看到的物品、還有妳,漸漸模糊了起來,兩行溫熱的液體刷過臉頰。
我點了點頭,即使已經模糊的分辨不出形狀,卻仍然看著妳,直直地盯著妳看,等待著也期望著,妳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妳不會想知道的。」妳開口簡短了說了幾個字,微微一笑,依然看不透妳心裡在想些什麼,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無論怎麼想更貼近妳的內心世界,卻從來什麼也看不見。
試著想發出聲音,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一樣,只能勉強吐出些氣音,好想問得更清楚一點,是妳說過什麼都能面對的,從認識到現在,一直都是充滿勇氣迎向挑戰的妳,為什麼先逃了呢?沒有妳拉著我的手,我不敢前進,所以……請妳告訴我……拜託,求妳不要丟下我……
吸了吸鼻子,我低下頭,眼淚打溼了蓋在身上的小毯子,此時妳走向那個角落,背起了吉他:「發燒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帶走了回憶,帶走了時間,也帶走了我能夠找妳見面的理由。
在我的世界裡,屬於妳的部分似乎一點也不留的,被妳帶走了,只留下了空殼,駐在原處,而我的存在也是那些殘留下來的殼子之一。
妳順手帶上門,砰的一聲,彼此真的結束了嗎,我拖著沉重的身體貼在門上,從鷹眼的小視角往外看去,只見妳背貼著門板坐下了,看不到妳的臉,但看得到妳抽動了幾下,從手提袋裡拿出了小藥盒連續吞了好幾顆放在寫著「下午」的那格子裡的不同顏色與形狀的藥丸,又喝了點水但被自己的哽咽給嗆到了。
是嗎……
我也貼著門板坐下了,隔著門板,卻好像能感受到妳的溫度似的,我聽見妳,正哼著那首歌,只屬於我們的歌、屬於兩個女孩的歌,小小聲地哼著,我也跟著輕聲地哼了起來。
那些日子,如果是夢的話,能不能不要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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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後記是沒有後記
情人節快樂RRR(小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