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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7-03-20 00:41

【艾爾Elsword】憶之扉 - 序‧憶之扉(二)

作者:廢兒

NB和著高跟鞋特有的叩叩聲來到,一踏進石洞就看到金碧輝煌的裝飾,忍不住讚嘆著:「這還真是大手筆呀!烏鴉捨得把巢穴裡的寶物都拿出來了?」讚嘆的同時還不忘刺一下某隻鐵公雞,原本以為會得到反對的聲音,沒想到落空了。

緋焰窩在角落抱著膝蓋,語氣中不帶一絲生氣,「我正在懺悔,別吵我。」

「懺悔什麼?」她俏皮的湊近,露出了小惡魔般的笑顏。

金色眼睛沒力氣地瞥了一眼,隨後繼續盯著會讓人眼睛很痛的水晶石壁,「現在想想,我覺得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有一半…不,大概八成以上的責任。」

「難道人是你殺的?」

「間接殺人…算嗎?」

NB被他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由於不能明白緋焰再說什麼,索性略過那只烏鴉去和大笨狗聊上幾句,還能順便玩弄一下。

他們不明白,其實緋焰是知道的,關於「老師」的事情,所以他非常清楚這兩個還算年輕的軍人是為了「養病」才從前線退了下來,而且他還知道是什麼病才會在急需士兵的情況下被允許遠離戰場。

這下可好了,依照末日那個缺神經的二百五行徑,十有八九是病情被氣到加速惡化了是吧。這可真糟糕…這下不好好遵守「約定」可不行呢…本來只想大概弄一下求個心安而已。

他起身走過去拍了拍NB的肩膀,「借一步說話。」

「行呢,朕正巧覺得無趣了。」

金色眼睛偷偷瞄到末日露出一副「得救了」的表情,不知為何,腦子裡閃過一個很可行又能解恨的完美計畫,不是都說烏鴉是很聰明的麼?他現在真心覺得自己很聰明。

這計畫不只能讓他解恨還能完成「約定」,還可以讓末日順便支付他賠償金,用勞力支付。

「跟妳確認一下,只要能提取出『血之詛咒的紋章』就能救狂鋒了對吧?」

「是這樣沒錯。」她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朕只要能回收紋章就行。」

「那…既然叫做『詛咒』,肯定有什麼副作用吧?」

「這東西本來就不是什麼能被控制的東西,就算是魔族去使用也會被侵蝕,更何況使用者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NB雙手扠腰笑了起來,「靈魂肯定會被侵蝕的支離破碎吧。」

「那有什麼方法能拯救被侵蝕的靈魂?」他也跟著笑了起來,「既然是魔族堂堂的女王大人,想必會曉得各式各樣的魔法吧?」

「就算誇朕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唷~」說是這樣說,免不了還是有點飄飄然的感覺,NB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會侵蝕靈魂的,其實都是侵蝕心而已,如果能拿回『心』那就算是被淨化了吧。」

「心?」

她苦惱著該怎麼解釋才好,「就是…唔…就像是回憶一樣的東西吧?朕是知道有類似的魔法可以達到你要的,但是需要類似活祭品的東西,最好是和要被侵蝕的靈魂有關的人。」

緋焰笑得越發燦爛,「沒問題。眼前不就有個上好的活祭品材料麼?說有關係的話關係還挺深的,畢竟可是師徒關係呢。」

「要是弄個不好會死掉唷?」

「要是他死了肯定能天下太平,況且這裡不就有個現成的葬禮麼?了不起我再去採購一口棺材來擺。」

「狂鋒不會生氣?」

「狂鋒要是知道末日如此懂事,欣慰都來不及了,怎麼會生氣呢。」

不遠處的末日還在欣賞自己的藝術作品,絲毫沒感覺到下一刻他就要被推進火坑賣了,依舊在讚嘆自己的藝術眼光。

NB難得會同情一個人,她抬頭看了看露出邪惡笑容的緋焰、再看看完全不曉得自己被賣了的末日,深深覺得狡詐的黑烏鴉絕對不能惹,全身由裡到外皆是黑得發亮,太可怕了。

和NB談妥後,緋焰轉身走向前靠近末日,「等等有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辦,你也希望你的老師們死得安心愉快吧?」

末日乖巧的點點頭。

「你不希望老師們連死了都不能好好地走,對吧?」

末日再次點點頭。

「你當然也不想老師們死不瞑目,半夜化作冤魂叨擾你吧?」

「欸?」末日愣了一愣,暗金色眸子眨呀眨,「其實…我還滿希望老師再教我更多東西的…況且我又不像LP、MM、DE他們一樣會怕鬼。」

「你只要給老子點頭就好。」

於是末日乖乖的點點頭。

一提到LP他們,不得不提一下比起鬼和幽靈,那三個青年現在更害怕末日,畢竟MM都特地為他設置了專用的警報器,只要末日靠近他們三十公尺就會警鈴大作,在緋焰的記憶裡,那個警報還特地標示為「SSS級災害:末日來襲」,你看嚴不嚴重?

而且警報一出就會殘害到LP,逼得LP不出來用征服者單挑核彈,雖然有微妙的DE做支援,濫用時間力量讓LP活了又躺、躺了又活不曉得幾十次(有時候會有一種DE只是在玩的錯覺)。

…這麼說來…LP你根本是砲灰啊?

先不管LP是不是人體砲灰了,這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一咪咪幫助也沒有。甩了甩頭,緋焰清著嗓子,嚴肅道:「既然這樣你一定要好好的幹,說不定你會變成你的老師們的救命恩人。」

「可是老師已經死啦…」

「閉嘴。」

他安靜地低下頭去絞手指,不曉得為什麼,緋焰看上去在生氣的樣子。

事情就在莫名其妙和完全沒有解說的情況下進行了,NB散出魔力吟唱著漫漫咒文,趁著這時機緋焰才和要被推進火坑的活祭品末日稍微講解一下流程。

事實上緋焰也不是很放心能把這件挺重要的事情交給末日,但一想到他是個只會浪費社會糧食外加製造二氧化碳的無用之人,把這兩件事放在同一個天秤上衡量一下…他還是覺得末日是很花錢的米蟲這件事比較重要。

不管怎樣他這次鐵了心,一定要從米蟲身上壓榨出一絲絲勞動力,總不能每次都讓他苦幹活幹累到身心俱疲,這米蟲還是樂呵呵的替他繼續製造麻煩吧?想到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畢竟你是個二百五,我就不說得那麼複雜了。」緋焰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你只要記得,讓他們想起來關於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我直接說不行嗎?」

「不行。」

「那我可以叫他們的名字嗎?」

「不可以。你可以隨便想點別稱之類,像是小紅小黑…隨便你。」

暗金色的眼睛露出了「好麻煩」的感覺,但一對上緋焰那充滿怨恨的金眼,他又退縮了。「…我、我知道了。」

「很好,」他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補上了極為冷漠的話,「老子才不管你是真知道還是假明白,反正失敗你自己看著辦。活祭品,這你還是知道的吧?」

末日吞了吞口水,覺得自己好像被賣了。

NB的咒文終於吟唱到尾聲,從透明的冰晶棺材裡飄出血紅色的紋章,簡單的線條編織出來的紋章飽含著生命力,緋焰很清楚,那些全是真的「生命」,是壓縮了無數生命的體現。

從紋章的背後颯地浮現出一扇巨大的門,紅黑色的大門,纏繞著無數的漆黑鎖鍊,上頭掛著紅黑各五道、總計十道鎖,不忍說,門出現的瞬間有種壓迫感,那種感覺像是…寒冷的絕望。

「…我、可以反悔…?」

緋焰瞪了他一眼。

「朕覺得一進去就死掉也不意外呢。」NB上下打量著那散發著恐懼和絕望的大門,「你有什麼東西是和你的老師有關係的?朕可以破例給你弄個護身符。」

「這個可以嗎?」末日解下藏在十字項鍊後面的另一條項鍊,遞到NB手中。那是一條掛著白色小鳥造型的項鍊,鍊子部分是用白銀做成的細繩子。「這是老師最後給我的東西,之後他就死掉了。」

她捧著項鍊低聲吟詠,在她的手心裡,項鍊變成了一隻散發著溫暖光輝的白鳥──嚴格來說只是有鳥的形體,因為這只鳥並沒有所謂的眼睛。「好啦,安心上路吧。」

安心上路…?「不要說得好像我要去送死似的啦!」

白鳥優雅地起飛,繞著門飛行幾圈,最後降落在棺材上,鳥喙輕輕叩響棺材蓋,另一只帶著紅斑的白鳥飛了出來。鳥兒並肩站在一起,齊齊望向他。

「變成兩隻了,肯定沒問題的啦!」

就算NB這麼說,他還是相當恐懼,暗金色眼睛猶豫地回望著站在身後的緋焰,後者嘆了口氣,「別死啊。狂鋒會哭的。」

「…這一點也沒有安慰效果…」他說著,然後向門往前踏了一步,每往前一步他都能感受到寒冰刺骨的森冷。那是用言語的說不清楚的寒冷,耳畔能聽見淒厲的慘嚎,越靠近門聲音就越清楚,叫囂著:不想死。

白色的鳥飛到他肩上,發出啾啾的聲音;紅斑的鳥飛到紅色的鎖頭上,發出清亮的啼鳴。



您的好友 砲灰末日 上線了。
請節哀。

跟上次比清楚許多了對吧。
我有說過這是悲劇嗎?
沒說過的話現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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