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之形》電影版
無法發出的聲音,以其形發出巨響。
※本篇為故事前導,小學篇。以其作論述主題。
《聲之形》整部作品成為一部描寫社會寫實主義的校園(青春成長)故事。應當沒有人以為學校,只是在傳授知識的殿堂吧。
學校是幼童進入社會化的階段,在學習的過程中,首次與非父母、兄弟姊妹等血親角色的互動。
這是幼童開始得接觸一個社會籠統概念的起點,不是所有人都愛著你,賜福你的來到(降生)。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狀態,在全然陌生的環境中,與人互動並且保持良好關係,互助與合作並且達成被賦與的任務,逐步的完成自己份內的職責工作,藉以訂定自己的角色定位。
不再是那個被愛的太陽,而是一個得努力自強的秧苗,身分的轉換成為了社會化首需釐清的責任。
因此,故事的主要角色便為這個故事帶來的灰色的屏障。單親家庭扶養的子女,在其不完整的家庭狀態下,更容易造成疏忽與管教失當。
這失當不只是過度而也有可能是欠缺,欠缺其榜樣以及可溝通與指導的人物,而又與其校園的指導者感覺疏離,形成了一種自我排除在外的模式。
面對著在相同位置的人們,感覺不到相同的期待與雀躍,留存心底的是孤寂與煩躁。沒有排解的出口,只有解放般的吶喊。
整個故事塑造的霸凌,絕非一個單面向的迫害,具體更是一個集體式的潛在傷害。
絕非一個人的動手塑造出的肅殺氣氛,而是一個默認下的冷漠環境,帶來的是一體成型的心靈監牢。
與受害者的一切聯繫都有如同樣罪責的共犯,孩童的世界是如此的單純而懵懂,對於一個不太一樣的存在出現,抱持著的是一種恐懼、防衛的心態,逐而演變成為一種嬉鬧與挑逗的對象。
弱勢的一方宛如祭品般被那群體的勇士衝撞、嘲弄,而此時這名勇士也成為後續過程中的祭品,因為團體的和諧而不得不為的排除行為。
被貼上不合的標籤,從此歸化於外的放逐者,以及一開始從未被接納的弱勢者。在這環節上,整體都是共謀。
那些細微的互動與變化,逐步成為了此作細膩而令人顫抖的模樣。
重現了在團體之中大大小小的往事,刻劃了排除的儀式的顯像,個體之間情感與意識形態的糾結,難以一言定之的集體與個體。
少女「西宮硝子」和少年「石田將也」,是一對定位角色重疊又交錯的故事主人翁。
將也以其頑童的個性粗魯的碰觸(對她的行為)了硝子,這一位出生既聽力受損的女孩。
先天性的聽障導致了她往後支離破碎的人生,然而她的人生並沒有因這個障礙而致於毀滅,愛著她的人們給與她生存下去的勇氣與希望,卻也無情的成為彼此的枷鎖。
硝子的痛苦在於她感覺到了彼此的痛苦,而這令她歸咎於自己的命運。
為了回應愛著她的親人,硝子期望她能夠獲得她人的認同而踏出一步,卻因為群體的陌生與排斥,她的聲音成為了群體中造成尖銳的不諧和音。
將也最後任意而為的歲月,在他不斷挑戰膽識的過程中,觸犯了社會和諧的大忌。
純粹從好奇心與從眾開始,在眾人的默認中開始以過分的行為影響硝子,最後則被權威人士(師長、家長)視為破壞和諧的罪人。
而這標籤也烙印在將也往後的生命中,成了無法洗清的罪過。
說來惋惜,在那段歲月中所有人的無力造就彼此的傷害,校方的師長難以在第一時間彌補傷害的造成,強硬與刻板的印象由師長發起了究責的恐嚇開關。
那一槌打破了維持在小學班級中的和諧假象,被爆發的錯誤行為指向了那唯一的動手當事人,將也。
將也,也在那場究責的刑場上,宛如驚弓之鳥胡亂的抓起著每一個可能得救的希望,拉扯著群體落入所有人皆不期望的惡果中。
這就是在實體行為上的刑罰寫照,造成心理障礙的群體無法被究責而束之高閣,動手的人被拱上了祭品的處刑台上,完美的為她(受害人)找到了代罪羔羊。
殊不知,這沒有解決問題,甚至拯救任何尚未啟蒙的幼小心靈。每個人都蒙上了那場事件的陰霾。而受害最傷的則反過來成為了那個無知的犯人。
不,或許在那裏,每個人都學會了寶貴的一課。傷害他人者,既成為受他人畏懼與排斥的對象,並且將其推向深淵而自得清高無暇的靈魂。
故事花了許多的時間在鋪敘那一段傷害,繼而為從未停歇的生命之旅,發出續章的音節。
〈小學篇完〉
【本文至此,感謝閱讀】
圖片來源:電影《聲之形》官方Twitter帳戶
映画『聲の形』主題歌P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