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我微微笑，蹲下身，輕輕撫摸她的髮絲。
她接過花束，靦腆地笑了。
雖然她的樣貌與稚齡時不同，但眼神依然清澈如昔。
如同我初遇她時那般。
從她身旁走過的他們偶爾也會停下來，送上禮物、獻上祝福。
而她只是一如往常，從來不曾回應、從來不曾開口。
靜靜地，承載著一切、忍受著一切、擁抱著一切。
我在她半歲時認識她，那是一場無心的邂逅。
也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夜。
那時的我恐怕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對我會如斯重要。
如情人、如親人。
她抬起頭，看著我。拋來無聲的疑惑。
我啞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苦笑著俯下身，憐惜地摸了摸她。
「我們不能強求誰留下來，也不能奢求一切永遠不變。」
沒辦法對她保證，我有點難過。
但更難過的，是沒辦法對自己保證。
「未來沒辦法預料，我們永遠也不知道明天的自己將身在何方。但我可以保證，妳這些日子在我心底印上的甜，永遠都會是我的至寶，一輩子也捨不得忘卻。」
「我相信不只是我，對身聚此處的眾人而言，皆是如此。」
她柔順地笑了，嬌俏的眼睛像月牙一樣彎著。
雖然，她的樣貌與稚齡時不同，但眼神依然清澈如昔。
如同我初遇她時那般，從來沒有變過。
也許，改變的是我。
但是，我們非改變不可。
不過至少，現在。
「我還有很多地方希望妳陪我去，還有很多路想請妳陪我走。」
我與她對視。
「所以，再陪我一下，好不好？」
她的手滑進我的手掌。
就像那些日子一樣。
嗯。
「謝謝妳，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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