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沒看第一篇也能讀懂,不過那又會更像是無意義的流水帳或日常。
等等、好像就算看過第一篇也會覺得是這樣。
雖然跟生命孤寂扯不太上什麼、而且篇幅也超級短,只是跟自家寵物扯上關係——不過,也正因為這些,所以才沒在標題上打二,而是用破折號帶個副標。
發現了自己鋪陳結局時總是一貫的套路,之前發現了這樣的用法就狂用......好要改進了。;;
總覺得要說的事情有點多,所以等等直接開小屋公告好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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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預感,牠就快死了。
某天夜裡,忙著公事時偶然注意到了牠細小的聲響,啃咬籠子的聲音不再那麼刺耳,反而是帶著一點軟弱的求饒感;頻率也不如以前那般多又久,這次不過咬幾口就沒了聲息。
興許是這樣的轉變嚇到自己,我趕忙將裝著牠的籠子從紙箱裡拿出來,但牠嬌小的姿態仍是那般倔強,一見到我便要露齒咬上。
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我還是多續上了一些食糧與水,期盼這樣能讓牠看起來更有活力一些。
不過,牠卻沒太大的轉變。
小胖子的毛色是上灰下白的,原先被自己養得圓滾滾的模樣現在反倒是瘦了下去,白色毛皮的地方也不如以往那樣柔白,而是參雜著一點歲月似地,灰了點。雖然總是不用正眼瞧著我這主人,但我卻也明顯感受到了牠再沒那麼兇悍的事實,似乎連那雙黑地錚亮的眼都黯淡了下來。
對不起。我默默地在心裡說。
我不是個盡責的主人,看到小胖子咬籠子只是笑,總想把牠丟給自家的貓當玩具,深夜裡靠著牠陪伴的時候還總喜歡吵醒牠,想到才會給牠添糧添水換木屑。這樣一連串看下來,說我是虐鼠也不為過。
也許又是人類的通病,知道自己即將失去而無法挽回時,才會有那麼一絲愧疚的想法,甚至問自己以前怎麼沒有好好珍惜。
就算再怎麼無法培養感情,還是會有一點捨不得的吧。雖然只是自己的臆測,不過牠動也不動地倒在籠子裡的樣子似乎就在眼前。
……啊,是那個原因吧。
這時才猛地想起,自己總是很害怕牠毫無預兆的死亡,所以在每次偶然注意到牠、而牠倒在籠子裡睡覺時,總愛用聲響吵醒小胖子,彷彿這麼做連牠真的死去時都能叫活。
不知道若有天牠再也叫不醒,我又會作何心情?
如此看下來,那麼也許,我並不是如自己想像地那麼擅長面對死亡。
除卻我以外的死亡。
「你已經不再需要靠牠才能感到不孤單了啊,那牠也得以功成身退了。」
……是的,也許逃離我的魔掌,才是牠的幸福呢。
這麼自言自語地的自己,也想搧自己一巴掌。
停止不了腦袋裡這些毫無意義的猜想,生命的課題本就深遠無正解,若說牠會否因一生都獨自生活在籠子裡而感到孤單——這也是一個可笑的課題。
我忽地明白,若沒予過牠更好的世界,牠又怎麼會知道更大的快樂呢。
其實至始至終,愚笨的都是自己。
從因自己感到孤獨,而猜測小胖子是否也會感到孤獨開始。
我並不知道小胖子的性別,而圈養至今,牠也從未適應過我的氣味,每到我手上就只是一通亂咬;我甚至還沒學會怎麼托起這軟糯地似乎一碰就碎的小動物,一年多一眨眼就過去了。
你要死了嗎?
還是,只是瘦了而已?
我再給你一些瓜子和果凍好不好?
對不起。
對不起,你別死。
對不起,我不孤獨了。
但我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