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2017-05-07 15:43

[達人專欄] 【極短篇】「她」的末日

【極短篇】「她」的末日

　　天氣很冷。

　　寒風襲來，我感受到寒氣刺骨，不禁直打哆嗦。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斷向前。

　　不斷向前。

　　我拖著疲憊的步伐，四處張望，保持警戒。只要聽聞任何風吹草動，便會加緊腳步，或是躲進草叢中，靜止不動，屏住呼吸。

　　直到確定沒事，才會持續匍匐向前。

　　悄悄地、悄悄地。

　　悄悄地……

　　我一面悄然前行，一面感嘆，為什麼我會淪落到這般地步？要獨自承受風吹日曬雨淋？

　　就像是個被遺棄的孩子……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一面思考，一面向前──偶爾抬頭望天，仰望那烏雲密布的天。

　　轟隆──

　　雷聲響起，寒風更加凜冽。一種不祥的預感，也在心中竄起、蔓延……

◆

　　天氣很冷。

　　即便上了捷運，但空氣還是冷的。冷空氣穿透我的大衣，滲入我的皮骨，讓我直發寒、發顫。

　　好冷。

　　我緊握吊環，駐足於密集的人群中，但完全無法感受到人群的溫暖。

　　因為，我的內心深處，似乎有個空洞，當中不斷竄出寒氣，滲進骨髓、通透血脈……

　　這無止境的寒氣，從何而來？

　　其實，我心裡有數──

　　因為，我回到家，已經沒有「她」會迎接我了……

◇

　　喀啷。

　　我打開家門，隨後掩上。並卸下行裝，再走進玄關。

　　一片清寂。

　　一如往常，老公還沒下班回家，家中環境整齊異常，甚至顯得空蕩。

　　尤其是玄關，因為少了「她」──

　　我心愛的天竺鼠「小樂」，已經不在了。

　　以前，每當我回到家，都還能看見她，而她也時常會望著我，就像迎接我一般。

　　我就深覺，雖然老公早出晚歸，但至少還有這隻寵物，讓我有個陪伴。

　　這也是我當初會飼養她的主因。

　　開始飼養她，大概是三個月前的事情。當時跟老公去某個生態農場玩，就看到一群天竺鼠，在地上自由奔跑。就深為這副可愛模樣著迷，再加上由於老公工作披星戴月，這讓工作比較早歸的我，時常獨自在家，而深感寂寞，於是決定養隻天竺鼠來作伴。

　　然而，老公堅決反對，他一向對養寵物不感興趣，甚至對動物不是很有好感。但是我強烈央求，歷經種種溝通協調後，他才答應我，最多只能養一隻。

　　於是，我立刻去找了認養網站，然而翻遍了認養網站，都沒有符合需求的，最後不得不去寵物店挑選。

　　當時挑選到的，就是小樂。她當時只是隻兩個月大的母鼠，是隻短直毛，由黑、白、黃三種花色所組成的天竺鼠。雖然與捲毛、長毛或顏色單純的天竺鼠相較，她一點也不出色。但是，她卻似乎是店裡的天竺鼠中，最溫馴的一隻──至少她是唯一一隻被撫摸時，不會逃竄或反抗的。

　　而且，她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格外晶瑩澄澈，這也深深吸引到了我。

　　因此，我當時毫不猶豫地，將她帶回家。

　　猶記將她帶回家當天，我抱著她，興沖沖地拿給老公看：

　　『老公你看，這隻很可愛吧！眼睛烏溜溜水汪汪的，而且皮毛十分柔順光澤，而且還是隻母鼠，可以當女兒養！』

　　『老公，你覺得可不可愛嘛？你看她很聽話，都不太會掙扎，沒像一般天竺鼠那麼神經質，都會乖乖給我摸，很溫順吧！』

　　『老公，她真的超好摸的！不只是皮毛，就連她的肥肉都很好摸，因為天竺鼠真的非常肥胖呀！明明長得跟老鼠有點像，可是卻特別肥大，起初還覺得老鼠這麼大隻有點驚悚，不過真的是看越久，越覺得可愛呀！』

　　我不斷向老公稱讚天竺鼠的美好，起初老公無動於衷，後來他才幽幽開口了：

　　『是不錯啦，妳高興就好。那麼，想好名字了嗎？』

　　『嗯……想好了，因為這孩子是小動物，但我希望這孩子能夠帶來很多歡樂，因此就叫小樂吧！』

　　我笑逐顏開。

　　老公沒多說什麼，只說「妳要好好照顧她」就又回到房間了。

　　我當下的心情，真的是滿心喜悅，覺得自己終於有個可愛的孩子陪伴，閒暇之餘，就能撫摸她，或是抱起來，感受她的溫度。尤其需要紓壓的時候，更是需要小樂的體溫，來溫暖我疲憊的身心……

　　而小樂的魅力，其實不只這些。飼養她一段時間後，發現正如網路資料所言，會發出各形各色的聲音──諸如需要食物或水時，會發出清亮高亢的叫聲，或是咬水瓶，來提醒我餵食。抑或在撫摸她的時候，會發出低沉而斷續的輕叫，而且伴隨撫摸方式的不同，還會發出不同長度、頻率的聲音。

　　真的是太可愛也太有趣了。

　　於是，我更加為天竺鼠所著迷了，尤其是我家的小樂。

　　就這樣，家裡因為多了小樂，就多出了許多歡樂，就連一向冷漠寡言的老公似乎都被感染了。

　　然而，這一切的幸福美好，卻在不久前，變了調──

　　老公發現自己的過敏越來越厲害，後來受不了去就診。就被診斷出，他對動物皮毛過敏。

　　雖然有吃藥控制，但情況卻沒有明顯改善。老公還是打噴嚏個不停，甚至直流眼淚。這讓老公對寵物又更加反感，於是希望我將小樂送養。

　　這讓我心痛萬分，無法接受。但看在老公過敏得越來越厲害，我也過意不去，於是只好痛下決心，開始在社群、認養網站發文求領養，甚至打了一堆朋友的電話，看誰願意收養。

　　然而，卻沒有任何朋友答應，在網站上發布的貼文，也都是不了了之。正當我還在煩惱之際，某日購物回家，就發現小樂不見了。

　　我心頭一震，嚇得連忙打電話給老公，追問是怎麼回事。

　　而老公只是冷冷地回一句：

　　『我剛才把她帶到附近學校的後山放生了。』

　　我赫然，馬上喝斥：

　　『別鬧了，怎麼可以把小樂放生！那孩子沒有求生能力了，會死的！』

　　『是嗎？反正她可以吃草維生吧，而且還她自由不是很好嗎？每天將她關在籠子裡，她真的就開心嗎？』

　　我一時啞口無語。

　　『我只是還她自由而已，本來人類就沒有囚禁動物的權力，不是嗎？更何況，我還特地放到比較接近大自然的後山了，這對她可能還比較好，跟那些隨便丟到大馬路上的棄養不同。』

　　話筒彼端的老公，似乎神態自若。

　　我當下無言以對，思緒亂成一團，後來如何結束這段通話的，已經記不清了。

　　那是前幾天的事了。

　　然而，經過這幾天的思索，我雖然覺得小樂自由了，但又還是百般掛心，一直在想，她真的過得好嗎？

　　而且，「放生」真的是正確的嗎？真的就不是「棄養」嗎？

　　她真的有「求生」能力？

　　我一面思索，一面打開電腦，決定要再好好查資料，來思辨這個議題……

※

　　雷聲持續作響。

　　天邊開始下起毛毛雨，淋濕了我的皮毛。我加快腳步，想趕快找到避雨的地方。

　　好累、真的好累。

　　只是想找個避雨的地方，卻是如此困難。即便曾經有找到比較能夠藏身的地方，但還是因為覺得不夠隱密，或是覺得有什麼危險而離開。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可以放心的安身處。

　　為什麼外面的世界如此嚴酷？不像在家裡，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輕輕鬆鬆地過日子……

　　雖然千篇一律、沒有自由，但真的好安心……

　　那麼，現在我自由了，但是……

　　我真的，好害怕……

　　好害怕……

　　而且，為什麼他們要拋棄我？我真的做錯了什麼嗎？

　　我持續懷抱疑問向前，東張西望，緊咬牙根，依舊保持警戒。

　　片刻，一股異樣的氣味撲鼻而來──

　　而我的不祥預感，更加強烈了，於是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不斷地加緊步伐。

　　然而，正當我看到一處草叢，想要躲進去時，就發現一個龐大身形擋住我的去路──

　　是一隻大狗。

　　那隻大狗，虎視眈眈地望著我。

　　剎那間，我深覺一陣天旋地轉，內心的不祥預感，也飆升到最高點──

　　那隻大狗向我走來。

　　正當我轉身逃跑之際，不知為何，我憶起「爸爸」在丟下我前，似乎對我說：

　　『走吧，妳自由了。或許這才是屬於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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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

• 2017-05-07 15:45湛藍琴海：
  這該算是彩蛋還是後記呢：
  
  1.許久沒寫新作的我，近來終於重拾了筆，這算是正式的復筆作。而會想寫這篇，我想原因或許是很複雜的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我的初衷，是想寫一篇探討有關棄養／放生寵物的故事──棄養與放生的差異為何？是否能夠劃上等號？
  
  2.其實我也沒寫明答案，不過或許多少有讀者看出我的意圖。包括最後為何會出現狗也可以思考。不過本作比起說是探討，更像是拋出一個議題，讓讀者去思考。我很喜歡如此，給予讀者想像與反思空間。
  
  3.另外，本作雖為虛構，但其實參照了不少親身經歷。比方我家真的有養天竺鼠，而且還兩隻，不過都是公的（陰錯陽差）。我十分熱愛天竺鼠，尤其是自家的。因此一直想寫有關天竺鼠的故事，沒想到藉由這個議題，自然發揮出來了──因為這種議題，多半是寫貓或狗，我就想換另一種比較不普遍的動物，應該比較新奇。
  
  4.不用問我家天竺鼠是否還在，放心，還在，已經是六歲多的「老」鼠了。
  
  5.天竺鼠的萌點盡可能濃縮在本文裡了，想知道詳情的話，歡迎去查，說不定可以跟我一樣被萌得不要不要的（燦笑）
  
  6.由於是極短篇，因此內容或許不夠豐富。不過，就是想要練筆，練習將這種議題盡可能地濃縮、精練。
  
  7.總之，天竺鼠大好！（除了天竺鼠以外，別忘了本文的重點喔）

  2017-05-07 16:20湛藍琴海：對了，天竺鼠就是跟迷你兔差不多大，以至於很多人看到牠們第一眼是說兔子耶(

• 2017-05-07 16:48阿玉：
  噗，你補述的方式真有趣呢。
  
  但，我的小小心靈告訴我：「狗，沒道理追不上的。」我擔心那天竺鼠。
  
  放生與棄養之間，是個問題，一個難有答案的問題。

  2017-05-07 23:52湛藍琴海：補述方式當然要有趣一點啊，順便表達一下大家對天竺鼠的誤會之怨念(X
  
  這就是結局可以想像的地方，到底最後會怎麼樣........
  
  因為是個有意思的問題，才會拋出來，希望拋磚引玉呢。

• 2017-05-07 22:07墨染：
  晚安，琴海姐姐(っ・ω・)っ
  好希望可以把小樂帶回家玩弄哦，然後有人幫我照顧她，我只負責欺負她就好惹。
  
  
  開頭很讓人驚豔，尤其是明白其意義之後，對照天竺鼠與主角的視角，這部分我很喜歡。
  還有描寫與天竺鼠相處的部分，我幾乎可以想像琴海在家中被萌得不要不要的畫面，天竺鼠的舉止描寫得很細膩，讓人也好想領養一隻。
  但是，這篇作為小說這篇的故事性不太足夠。
  男主角的過敏確實可以作為丟棄小樂的導火線，但其實不夠充分。
  前面並沒有提到男主角的性格如此任性，就算男主角真的突然神經病發作，做出這麼激進的事情不跟主角商量，後續的反應處理也有些古怪。
  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為，在婚姻關係裡無疑是個大問題，但是主角卻簡單地被男主角的嘴砲給帶走了怒氣，接著延伸出想表達的議題....我覺得這裡實在轉太硬。
  前面敘述主角跟小樂親密互動到了這裡反而變成落差，雖然確實不是重點，但還是會讓讀者有種自己被耍的感覺。
  我私自認為我如果是主角至少會花點時間去找，而不是突然發現了社會議題就把小樂丟到九霄雲外了。
  
  琴海精簡用字的風格依舊純熟，但是我認為一些情緒沒能抒發出來，節奏感有些奇特，前面的鋪陳醞釀真的很棒，我喜歡琴海細心刻劃小樂於野外求生的心情。
  但是這部分沒有辦法加到更多分，因為後面的轉對我來說太出戲了。
  男主角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拿著教科書照本宣科似地，自從棄養的段落開始，收尾便顯得有些草率凌亂，這是我覺得很可惜的地方。
  
  以上，不過是不才我的小小看法，每句話都是出自於我的真心，但還是請琴海斟酌參考就好，我的意見不過只是我的意見而已，造成不快還請見諒。

  2017-05-08 00:03湛藍琴海：不行，你這個不負責任的主人(っ・ω・)っ
  
  極短篇的故事性不足，一直是我比較大的問題，因為篇幅有限，往往不夠精彩、有趣，可能只是將核心表達出來後就沒了。關於這點我還在拿捏，這就是極短篇的藝術呢。
  
  其實我也想過合理性問題，因為我很重視合理性。但想了想，其實先斬後奏是常有的，包括婚姻關係。而為什麼要先斬後奏，就是因為丈夫可想而知，妻子一定不願意「放生」小樂，但他可能對小樂已經忍耐到了一個極限，覺得要是妻子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因此才決定自行「解決」這個問題。我的想法是，他是個沉默的人，但一旦下了決定後，就會很果斷，也不善於商量。其實很多沉默的人都是這樣，是個不定時炸彈，其實有點可怕(汗
  
  當然，也不是每個沉默的人都這樣，我寫的是其中一種模式。反正，對丈夫而言，他會先斬後奏，就是想盡快解決問題不想被妻子阻攔，才會如此。不過這也是我的想法，買不買單就看個人吧，我也會思考有沒有更順暢的方法(比方多出鋪陳之類的)
  
  九霄雲外喔，其實我也沒那麼寫。我覺得不是每個人都會找，事實上後山的範圍那麼大，平時工作也忙碌，因此不一定能抽出時間找，也不一定有那個心力。更重要的是，我也沒寫死就是沒有找.......嗯，到底該如何處理比較好又不會冗贅，這個我可能還要再想想。
  
  然後丈夫的冷處理，只是要強調他對寵物缺乏情感，以及他本來就不是個很有情緒起伏的人吧。只會默默地行動，但不太有情緒反應這樣。
  
  好喔，感謝墨染的這些建議，這確實點出了我一些當時的顧慮，我會再反省是否能夠好的(っ・ω・)っ

  2017-05-08 00:05湛藍琴海：更正：能夠「更」好的(っ・ω・)っ

• 2017-05-10 02:18七咲虛影：
  剛好我最近一篇看的也是類似寵物與主人的故事，雖然長度和內容大不相同就是了……。
  
  留言看下來之後，個人感覺是琴海的作品感覺有時候一些內容都能有不太一樣的感觸，例如對丈夫這個角色，個人的感覺就和樓上比較不一樣，從一開始的堅決反對到不厭其煩地聽妻子述說天竺鼠的好，最後甚至有了主動問名字的舉動，這部分劇情感覺有點像丈夫在過去曾有過不好的養寵物回憶，卻又不想被觸起的味道，至少個人是偏向這個感覺，畢竟若是真的厭惡寵物或動物的話，面臨妻子如此的強迫推銷，感覺應該會有更大的反彈，不過看樓上琴海的回覆這個方向應該不是本意的設計。
  
  關於最後天竺鼠回想起的那句對白，個人感覺上可能丈夫對寵物的看法和妻子不太相同，再加上先前爭執的言論，比起厭惡寵物，感覺也可能是不喜歡看見動物被人類所束縛，因此在最後才會對天竺鼠有那樣的道別，而對動物不是很有好感這點，個人是覺得文中比較看不出來，但琴海的解釋也不完全不合理，畢竟有時候個性與厭惡也不見得會表態得很明顯。
  
  
  以上是對劇情的感想，關於放生的議題個人感覺也不是說轉得太突然，畢竟看了開頭之後往下看，大致上也先有了一點這個走向的心理準備，下面就討論一點關於放生和棄養的想法吧。
  
  其實感覺兩者給我的印象是差不多的，不過本篇看下來之後，感覺差異上可能是在心態，放生是在經過考量下於較為接近動物原本能生存的環境下野放，而棄養則較偏向於單純想要擺脫動物並適當地找個地方拋棄。
  
  感覺上無論是哪一種我都不是很贊同，雖然我知道現實還有很多無奈的因素，不過當決定要養任何動物的那一刻起，我覺得就要有照顧好牠們一生的覺悟，畢竟這些寵物儘管有天生的野性，但並不是成長於嚴苛的環境，沒有人能保證野放之後能和其他同伴一樣生存於自然當中，既然決定了要剝奪他們原本會面臨的環境考驗與學習適應的機會，感覺就有義務照顧他們到最後一刻，如同本篇妻子的感受一樣，當動物變成寵物的那一刻起，牠就已經是家中的一份子。
  
  
  最後，這篇主角雖然不是丈夫，但是腦補丈夫的感觸卻意外地多……。

  2017-05-11 23:50湛藍琴海：嗯嗯，因為我的作品很多東西，不會講得很直接明白，很多比較隱晦之處。因此自行解讀的空間就比較大。
  
  看到七咲對丈夫有這般解讀，我也挺欣慰的，感覺來了一個能夠比較理解他的讀者，都是件令人開心之事。其實七咲提的想法，雖然我也沒想那麼深，但仔細想想真要腦補的話確實能如此，若要寫後續，這鐵定也是個方向吧。
  
  是，的確為何丈夫想「放生」，就是他的想法與妻子是有差別的，他的確對是否要囚禁寵物的自由，是有所疑慮的。或許並不強烈，因此他才沒有堅決反對妻子飼養寵物。但等到他受夠寵物帶來的困擾後，在擔心妻子無法了斷的狀況下，就想比起送養，不如還牠自由。這想法一直都是存在的，但不強烈，直到無法在飼養後，這想法就逐漸被激發出來。總之，就是他的立場是搖擺不定的，因此只要有什麼契機觸發，他的想法可能就會朝某個方向發展。我想這是一種常見的矛盾心態吧。
  
  是，放生與棄養的差別就在此，放生是善意的，棄養是惡意的。但基本上若寵物可能已經喪失求生能力，基本上這兩種會造成的結果是一樣的，以結果論來說，都不可取。當然，放生的話，可能會盡可能地找「接近動物原本能生存的環境下野放」，就如本作的後山。若是棄養，就可能是隨便丟到大馬路上了，因此手段上還是有所差別。
  
  是啊，基本上養了寵物就要負責到底，真的無法飼養了，也要送養。除非確定寵物能夠回歸自然生活之類的。但原則上，還是以讓寵物能夠有個依靠為考量。
  
  沒關係，有讀者願意幫丈夫說話，我很高興

• 2017-05-10 22:15珀伽索斯(Ama)：
  我突然有總感覺，她老公是不是為了不希望老婆養天竺鼠，
  故意這樣做的，然後就在有一天將牠放生，這樣等於是棄養，
  雖然說動物恢復野性很快，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山區這樣，感覺還是很危險呢！

  2017-05-11 23:53湛藍琴海：故意嗎，若是以我這個作者的想法來說，基本上丈夫是沒有惡意的，而且實行了自認為的善意。詳情可以看留言XD
  
  是啊，最後的結尾，也是暗示了某件事情(遠目

• 2017-05-12 08:57震撼教育：
  這篇故事讓我想到之前鬧很大的新聞（政府開會時在吵合法放生的問題）
  
  琴姊這篇作品是用警惕的方式呼籲＂＂放生＂的合理性
  其實很多動物都是人為基因培育而成的
  例如說孔雀魚，鮮豔的外表只是為了增加觀賞價值
  如果隨便野放外貌很容易招引掠食者
  
  或是像臘腸狗以他的短四肢要在野外自謀生活也是很不易的
  因此＂放生＂這件事其實爭議很大呢（茶

  2017-05-15 00:33湛藍琴海：是啊，基本上一旦動物育種化(寵物化)，基本上由於背離自然演化法則，故會喪失競爭與生存能力，甚至為了滿足人類喜好而培育出來的寵物，他們的特質可能會背離自然生存法則而行。諸如鮮豔的毛色、體格畸形、喪失警覺性、敏銳度降低等。
  
  因此有時「放生」跟「棄養」，最大的差別在於飼主的心態吧──善意與惡意之分。

• 2017-05-14 09:56吉風翅：
  天竺鼠的描述很詳盡
  我就想說會不會天琴會不會有養呢？果然沒錯XD
  不過我跟上面天馬意見有點類似
  從丈夫之前的表現來看，我覺得惡意＞善意

  2017-05-14 09:58湛藍琴海：呃，雖然現在在忙沒時間詳回，不過我要先說，我不是天琴是琴海啊啊啊啊啊ORZZZZZZ

• 2017-05-14 10:19吉風翅：
  啊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因為平時跟另一位有交流所以一時之間誤打了
  真的很不好意思！

  2017-05-15 00:28湛藍琴海：沒關係，都是琴字輩難免會弄混，不過天琴也跟我提過我跟他是難得的琴字輩XD
  
  關於惡意還善意這點，這比較見仁見智吧。雖然其實我有自己的答案，不過就尊重讀者的想法

• 2017-05-19 07:27納蘭映雪：
  

  2017-05-20 00:05湛藍琴海：

• 2017-06-06 19:22戒子：
  原來...大狗的肚子內才是她最終歸屬
  滿感傷的ㄧ篇故事，在這裡也要藉著琴海的小說
  呼籲大家、不要任意棄養小動物，牠並沒有做錯什麼

  2017-06-09 00:04湛藍琴海：確實，這也是本作想要表達的主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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