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我是牛魔王　第二章之二　紫色的她、她的線索

　　

　　前方街道出現一名紫色勁裝，右耳上方綁著長馬尾，臉頰有些嬰兒肥，面容俏麗的大眼少女，朝他們走過去。

　　「又一個想來找麻煩的？」牛哞丸見狀停下了腳步，感到厭煩的說。

　　
　　而這名突然出現的少女，名為紫靈兒。

　　紫靈兒靠近他們後，面帶親和的微笑說：「先跟你說聲道歉，剛才那些人大部分都只能抓抓小妖，無法進入伏魔鎮核心，所以平常沒事都愛整來這裡的新人。」

　　牛哞丸瞧她看起來約十七、八歲，面容看起來雖然屬於俏麗型，但有點肉的臉頰，讓她看起來也有點可愛。

　　不過牛哞丸一見到她，就總覺得她好像在哪裡看過，所以一面伸手捏她的臉頰，一面提出疑惑：「伏魔鎮核心什麼意思？」

　　「放開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被捏的紫靈，皺著眉頭、眼神不悅的瞪著他。

　　「小靈兒！妳怎麼會在這裡？」牛哞丸瞧見她的表情，再以鼻子聞了一下氣味後，認出了她。

　　「認識的？」平時都會裝死不動的黑龍，見他遇上熟人後，不禁好奇的抬頭問。

　　牛哞丸卻表情淡然的回答：「我是，她的殺父仇人。」

　　「蛤？我有聽錯嗎？」黑龍聽了感到相當驚訝。

　　「我都還沒原諒你，誰准你自己提起這件事的？」沒想到會被認出的紫靈兒，表情變得相當不悅。

　　牛哞丸雖然放開捏住她的手，卻依舊故我的說當年的事給黑龍知道：

　　「他們殺死月虹後，我失去理智屠殺整個村子，不過我放過一名正懷上她的一名女子，也就是她的娘親。我不後悔殺那些人，更不後悔放過她們母子。」

　　這一番話，令紫靈兒回想起過去的日子；自出生後，一直認為牛哞丸是自己的親人，很喜歡他陪伴自己、照顧自己，還有關照自己的母親的模樣。

　　但，知道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後，變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甚至曾經試過想殺牛哞丸，只是始終下不了手，才會踏上修練之路，想要有一天能有殺死牛哞丸的心境與身手。

　　不過，紫靈兒討厭他總說得理直氣壯，尤其多年不見還是如此，氣得她忍不住上前

朝他胸口打了一拳：「不要說了！明明是兇手，卻說得那麼坦然。」

　　而牛哞丸卻是伸長右手放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撫摸，然後語氣溫柔的說：「對不起，正因為知道自己有罪，所以才坦然，也謝謝妳還活得好好的。」

　　這句『聽見謝謝妳還活得好好的』，令紫靈兒原本討厭的感覺變成感動，使她忍不住眼眶泛淚，上前抱住牛哞丸，嘴裡不悅的念著：「你好卑鄙，卑鄙的傢伙。」

　　牛哞丸見她這樣，也抱住了她。

　　在紫靈兒的內心底，牛哞丸一直是個像父親、哥哥般的存在，但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是死在他手裡後，內心糾結不已。

　　儘管她對於生父沒有記憶，沒有什麼情感連繫，但仍覺得善惡應該有終，做了壞事應該要付出代價。

　　只是與過去牛哞丸生活的記憶，讓她無法真正恨他，甚至再得知牛哞丸殺人的原因之後，她不知道該怎麼理解這個世界，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所以已復仇和修練的名義離家出走，但實際是想看這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好選擇自己今後要選擇的日子。

　　然而在這看似令人感動的相擁的同時，紫靈兒突然悄悄得從背後拿出一把匕首，從牛哞丸的腹部刺去，不過這一刀下去，刀刃卻直接歪掉，根本傷不到他。

　　「妳！」但這一刀，令牛哞丸一臉相當錯愕得眨了眨眼。

　　「沒有，我只是試一下，沒有真要殺你的意思。」只是一時性起的紫靈兒，表情有點尷尬的後退了一步，並把那把匕首丟掉。

　　「妳還沒回答，剛才說得伏魔鎮核心是什麼意思？」牛哞丸雖然意外，但也沒有打算要與她計較得繼續問剛才的事。
　　
　　「跟我走吧！我帶你進去。」不打算解釋的紫靈兒，閃過他往前拐入左邊街道。

　　但當牛哞丸跟上後，黑龍突然伸長身軀，整顆龍頭慢慢靠近她，用鼻子聞著她身上的味道；聞著聞著，還慢慢貼進紫靈兒的臀部。

　　「──你在幹嘛！為什麼聞人家屁股！」見狀感到尷尬的牛哞丸，小聲喊道。

　　「別吵！她身上有股熟悉氣息。」黑龍聽見後，依然故我的聞著。

　　然而兩人的對話紫靈兒都有聽見，也馬上覺得不對勁地駐足轉身過來看，但這一轉身，黑龍剛好從屁股位置往上移，整顆龍頭便剛好貼上紫靈兒那正在發育，但也不算小的胸部。

　　「她的背怎麼有軟軟的東西？」眼前突然一片黑的黑龍，不禁疑惑的念著。

　　「這是我的胸部，你這變態。」紫靈兒先是臉色一驚，接著一臉咬牙切齒、相當不悅的低頭瞪黑龍。

　　「真的耶！好神奇！剛才不是背部嗎？」黑龍抬起頭，一副覺得神奇的說著。

　　「抱歉！我不知道他會突然這樣！」牛哞丸感到尷尬的替黑龍道歉。

　　「不用道歉！我自己解決！」紫靈兒怒中帶笑，語氣看似平淡的向牛哞丸說，但同時以雙手對著黑龍又拉又扯又打得發洩。

　　當紫靈兒停手後，黑龍頭部腫了好幾個包，嘴角還流出血來，還有本來就有點奇怪的一雙凸眼，變成脫窗；一眼看左上，一眼看右下。

　　「走吧！」紫靈兒這也才消氣，轉身繼續往前走。　　

　　「我眼睛怎麼好像無法對焦，看東西好像怪怪的？」不知道為什麼要挨揍的黑龍，慢慢縮回身驅，回到牛哞丸脖子後，抬頭望著牛呣丸問。

　　牛哞丸見他有點慘，且布偶模樣還會腫肉包，令他覺得有點神奇。

　　「沒事，反正你本來就怪怪的。」不過見他只是皮肉傷，應該很快就會好，便以冷淡的態度回覆他之後，繼續跟上紫靈兒。

　　「喔！話說，她身上好像有我龍族煉化的神器。」黑龍也不追究，並把剛才的懷疑說了出來。

　　「所以你才會那樣聞她？」牛哞丸這才明白他剛才為什麼這麼做，並一面看著紫靈兒的背影，一面說著：「她一個凡人，若有什麼神器保護自己也比較安全。」

　　「你知道我這一生志願，是回收那些被煉化成神器的龍族同伴吧？」黑龍這時語重心長的提道。

　　「知道，等會有機會，我會找她確認。」明白他說什麼的牛哞丸，開口答應幫忙。

　　而走在前頭的紫靈兒，帶領著他們從寬敞大街，轉入一條毫無人煙的小巷內。

　　跟在後頭的牛哞丸，有點懷疑紫靈兒引他來到這裡是否又再打什麼歪腦筋。

　　就在走到盡頭時，更發現這是一個死巷，但紫靈兒卻仍直直得走前方老舊牆面，並在看似快撞牆之際，神奇得整個人穿進去。
　　　　
　　「哇！還有這種地方！」牛哞丸相當驚訝，也相當興奮得快步走進去。

　　──進去之後，牛哞丸來到一間廳堂。

　　不算大的廳堂，正中間擺了一個有八分滿水的水缸，正對面有道以藍布遮蓋的門，右邊牆面是一面乾淨的白牆，左邊的牆面則貼滿了許多通緝妖怪的榜單。

　　且那些榜單中的人物，畫得如同真人，有些還神奇得會動、會做表情，甚至除了名字外，會有出沒地區、特性等情報的字述，在底下跑動。

　　另外在他後方的牆面有副紅色大型的方形紅布，上面畫著一面類似八卦的圖，是可以讓人穿牆的東西。

　　而他一進來就發現到紫靈兒並不在這裡，令他有點困惑，這麼短的時間她會去哪。

　　不過就在這時，一名頭戴粉色頭巾、臉型有點方，手持一根正點著的金色煙管，眼神犀利，看起來有點兇，年約四十幾歲的女子走進來。

　　「小靈兒妳怎麼變老了！」眼睛脫窗的黑龍，伸長身軀貼上前左瞧右瞧了一下後，突然語氣驚訝的說。

　　這名女子面無表情，也沒說話。

　　「真的變老了！這……太慘了吧！」而牛哞丸聽見後也以為紫靈兒變老，一臉驚訝、不可置信得走上前，用雙手對她的臉又柔又捏的確認。

　　「我來了！差點忘記新人會先來鎮長這裡……」結果一會後，紫靈兒才從門口走進來，但在見到牛哞丸的舉動後，一臉有點驚訝又疑惑的問：「你在對鎮長做什麼？」

　　「原來妳沒變老啊！」牛哞丸看見紫靈兒後，嚇得趕緊放開雙手，後退了一大步。

　　「什麼東西？我為什麼會變老？」紫靈兒聽得很糊塗、一臉困惑。

　　「我也不知道，是他說的。」牛哞丸以手指著黑龍說。

　　「他都脫窗了，你竟然聽他的。」紫靈兒看向眼睛脫窗、吐著長舌的黑龍，見他東西都看不清，牛哞丸竟會聽他的，感到相當無言。

　　而一臉懵樣的黑龍看向她，聽見紫靈兒的聲音，這才知道剛才認錯人了。

　　「抱歉！忘記他腦袋有時候怪怪的。」牛哞丸這才明白，一切都是黑龍脫窗認錯。

　　「哪個……你們該道歉的是我吧？把我的臉當什麼了？」被牛哞丸亂捏的女子，也就是紫靈兒口中的鎮長，笑中帶怒、雙手交叉於胸口得看著牛哞丸。

　　「啊！真是抱歉。」牛哞丸見狀，馬上鞠躬道歉。

　　「這才差不多。」鎮長雖然沒完全消氣，但覺得太計較也沒用，並接著開始自我介紹，並開始告知這裡的注意事項：「你好！我先自我介紹，我是是鎮長──徐嬌。」

　　「妳好，我是牛哞丸。」牛哞丸見狀，也馬上有禮貌得鞠了一下躬自我介紹。

　　「牛……魔王？」徐嬌聽了感到有些疑惑。

　　「不是，是牛──哞丸。」不知道自己名字為何總會被聽錯的牛哞丸，每次都必須解釋一次的拉長發音。　

　　徐嬌聽明白後，繼續說著：「真有趣的名字。能來到這裡表示你的道行不低，不過還是需要經過一些小測驗。」

　　語畢，走到中間的水缸前說：「把你的左手放進去。」

　　牛哞丸雖不知道要做什麼，不過還是跟過去，把左手伸進水缸中。

　　紫靈兒也靠了過來，然後一臉好奇得盯著水缸。

　　而牛哞丸的手放進去水缸之後，水底先是冒出藍光閃爍，接著轉變成黃光，而且染遍了整缸水，相當奇特。

　　「很好，可以拿起來了。」徐嬌確認後，一臉滿意的說道。

　　「發光是什麼意思？等等！怎麼多了這個？」想知道那光是什麼意思的牛哞丸，拿起左手後，卻瞧見左手腕上多了條紅繩，上面還有片小小的牛骨頭形狀水晶飾品。

　　「這是測魔缸，不要呈現黑色都代表你很正常。」徐嬌回答道。

　　而紫靈兒也在同時，回答他手上紅繩的問題：「你手上那個是伏魔證，下次進伏魔鎮就能直接到伏魔鎮的核心入口。」

　　說完還秀出自己右手腕上的紅繩，然後一臉羨慕的說著：「真好你上面的水晶是可愛的牛骨頭，人類的就只是一顆小圓珠。」

　　「原來形狀是依自己是什麼而定的啊！」牛哞丸聽見她的話後，也覺得似乎牛骨頭比較好看，感到滿意的微笑著。

　　「真好！我也要！」黑龍看他們都有，感到羨慕得要把頭探進水缸內。

　　但徐嬌見狀馬上伸手擋住：「你不用試，好歹我曾經也是天界的一名神仙，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真正的龍族。」

　　「可惡！為什麼我不能有。」黑龍把頭伸回去，語氣哀怨的念著。　
　

　　「好啦！沒事就快離開這裡，你記得明天到伏魔館作測驗。」

　　徐嬌見應該不會有人再進來，突然一副不耐煩的驅趕他們，並在離開前對著牛哞丸囑咐，然後就先行走出這房間離開了。
　　
　　「走吧，我帶你去今晚住的地方。」紫靈兒也想快點離開的說。

　　「等一下，我想看一下。」還不想走，對那面貼滿通緝榜單充滿好奇的牛哞丸，走到了那面牆前觀看。

　　紫靈兒見狀只好跟著過去看。

　　牛哞丸望著牆上有許多沒看過、沒聽過的各種通緝妖怪，感覺很新奇，但也有不少被劃上紅杈，已經被抓取的。在這琳瑯滿目中，他看見了黑龍的通緝單。

　　榜單上的黑龍只有一顆龍頭，上面一排字述寫著；於百年前背叛天界，偷走了許多法寶與神器，為一級通緝犯，抓取條件為需活抓，才會給一萬萬兩黃金。

　　「哇！真值錢，原來我揹著一條一萬萬兩黃金的裝飾品。」牛哞丸看見那賞金後，驚訝到目瞪口呆。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的通緝單。」黑龍也相當訝異，他這百年從沒遇過真正敢抓他的人，所以他從在意過被通緝的金額。

　　「喂！你為什麼放著神仙不當，要背叛天界？」紫靈兒聽見那數字雖然很心動，但也是到有那等賞金，實力肯定強得不像話，所以更好奇他為什麼會背叛天界。

　　黑龍聽見她的問題後，看著她反駁之於，突然問道：「我才沒背叛，妳知道所謂的法寶或神器，為什麼會靈性，且都擁有強大的力量？」

　　「嗯……因為是法力高強的神仙造得？」紫靈兒雖然不知道這問題有什麼關聯，但還是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黑龍突然語氣嚴肅的回答：「只對一半，法寶或神器之所以強大又有有靈性，是因為以生靈當作祭品。每件法寶與神器的背後，都有一條被永久禁錮的生命。」

　　「感覺……好像有點殘忍，而且被禁錮的不就很可憐。」紫靈兒聽見這些後，先是露出幾分驚訝神情，接著顯得不忍、憂傷的說。

　　看見她的反應後，黑龍接著語重心長的說：「所以身為神器治煉師的我，厭倦了天界的生活，儘管那些被當成祭品的神仙、妖魔都是犯了錯才會被判生祭之刑。但我認為不管犯多大的錯，都不該被如此禁錮。而且站在他們的立場，我是害他們的屠手。」

　　聽著黑龍也有段沉重的過去，紫靈兒對他有點改觀，不過仍不太習慣看著他那眼歪，長舌頭的憨樣，忍不住說道：「所以你經歷了這些，臉才會變成這樣嗎？」

　　「人家在認真說事情，妳怎麼突然評論我的長相？」黑龍感到無言的回道。

　　「剛才好像是妳打他，才變這樣的？」牛哞丸也覺得無言，更忍不住提醒。　　　

　　「是嗎？」不記得有這回事的紫靈兒，一臉疑惑的歪頭想了一下。

　　「我剛才就是這樣，妳才……」黑龍見她這樣，為了讓她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便伸長身軀，把頭埋進她的胸口。

　　但話沒能說完，紫靈兒又因被他的舉動嚇到，開始爆打他。

　　而懶得理他們的牛哞丸，在這時候從右手邊的牆面上看到一張通緝單上有名漂亮的女子，那臉蛋清新甜美，眼睛大又漂亮，是他這一輩子忘也忘不掉的臉龐──月虹。

　　只是上面的女子髮型不同於月虹的及間短髮，是一頭雪白漂亮的長髮，身穿一身白銀色的華麗高貴衣賞，宛如貴族之女。

　　還有不同的是，她頭頂有對白色狐耳、臀部後面有九條長狐尾。且，畫中的女子還會時不時作出挑肩、眨眼等嫵媚動作與神情。

　　這是牛哞丸沒在月虹身上看見的表情與動作，令他不知不覺看得相當著迷。　　

　　不過當他看到上面的字述名稱『千面狐妖』之後，一臉驚訝的說著：「月虹轉世成一名妖怪了？」

　　紫靈兒聽見他的話後，停下打黑龍的動作，好奇得走向他所看的那張通緝單前。

　　而不再挨打的黑龍，臉上的龍鬚幾乎被拔光、右邊牙齒掉了兩顆，頭上腫更多大小肉包，右眼眼皮腫到蓋住眼睛，左眼則半遮蓋，模樣悽慘，也跟過去看。

　　從小就常聽牛哞丸說月虹的紫靈兒，如今一見容貌，那大眼、清新的氣質，連身為女子的她，都覺得她算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不過她有注意看上面的情報字述寫著；該狐妖面容千變萬化，會偷人的臉皮當成自己的臉，所以從沒人看過真正的樣貌。而懸賞不論生死，賞金五百萬兩黃金。

　　看著這些描述的紫靈兒，轉頭見牛哞丸魂不守舍得看著畫中狐妖，完全忘記看重點，忍不住指著那些字讓他看：「注意看上面的字，她可能不是你找的月虹。」

　　「原來叫千面狐妖是這個意思，出沒地點；千尋之林。」

　　牛哞丸這才注意到下方的字述，雖然有點失落，不過仍覺得這是條線索，決定明天的測驗之後去找她，並在看見後面附註的出沒地點後，把榜單撕了下來。

　　紫靈兒見他這一輩子都在找月虹，如今終於有了線索，心底本來替他有點高興。

　　但見他把榜單撕下來後，兩眼發直得猛看，臉上還帶著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不太高興，並突然走到他的耳邊吼道：「──可以走了嗎？我肚子餓！」

　　「幹嘛！走就走，那麼大聲嚇牛阿？」嚇了一大跳的牛哞丸，聽到要走馬上小心翼翼得把榜單對折，塞進了衣服內。

　　「本姑娘高興就嚇牛！」紫靈兒一臉不悅得拉著他的手腕，往門的方向走去。

　　「大聲為什麼下流？高興也下流？那我什麼時候下流？」而他們的對話，讓黑龍覺得很奇怪，更忍不住感到困惑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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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7-05-28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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