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2017-06-10 22:37

《或許》

--------以下文--------

***00***

　　看似強大的人或許也是弱小的人，因為強大所以弱小，反之亦然。

　　——或許，我們都一樣，輸在名為「人生」的遊戲上。

XXXX年XX月XX日　無名筆

***01***

　　平凡如白開水的每天，父母一如既往嘮嘮叨叨，縱使知道那是「愛的叮嚀」卻還是不耐煩的強制中斷對話，導致彼此的心情不晴朗。

　　明明從不在意我的事，還裝什麼假象給我看！我眼睛是這麼的雪亮，他們心裡想的還不都一個樣！

　　學校也不就是那樣？看著同學嬉笑打鬧聊著自己無法理解的話題。

　　努力去接觸、明白後回過神來發現他們早已再次換了主題......可能這是代表我永遠無法加入他們的意思吧。

　　努力追趕他人只被狠狠拋下還落得滿頭沙塵，何苦呢？

　　「你人真好」這類的話也聽多了，只是場面話罷了。

　　誰不戴著面具在過著生活？就算有那也是個笨蛋吧！少了偽裝......迎接的也只是無限的欺瞞，最後也只能逼得跟著這樣做來保護自己了。

　　例如每天都笑得跟白痴一樣的那傢伙，真好......都沒有煩惱，只要一直笑呵呵的就會有人貼上去跟他聊天，我笑還被說笑得跟顏面神經失調一樣。

　　根本差別待遇！

　　「你手好巧啊！這個做得好精緻！」那個白痴今天也頂著笑臉跑過來，是欠我抽嗎？

　　每天這樣不膩？我看了都膩！而且又煩。

　　簡單應付打發走他後我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站起身走近那團聊著遊戲的圈子，或許他們聊得是我也有玩的也說不定。

　　聽見自己熟悉的遊戲用語，我也發言想加入他們，不過好像都被屏蔽掉了......

　　是我說話太小？不對啊，我從來沒被說過講話小聲啊......

　　又嘗試了幾次發現真的無人回應，我只好放棄再次走回座位上。

　　然後那白痴又跑過來了，是存心要笑話我嗎！？

　　唉......不管了，再過不久就要畢業了，到了之後職場上會好起來的。

......
...

　　進入職場後果然遇上了知心好友，每天下班都會揪我一起去吃好吃的！而且是帳單平分或者是他請客。

　　不過那個白痴自從畢業那天拗到我的通訊好友後也時不時的找我聊天。

　　當然我都已讀或者敷衍兩句。

　　那滿滿的「XD」、「ww」還有顏文字，我都能隔著屏幕看到那煩人的笑臉了。

　　進入社會還是這副德行，我還是繼續把工作處理好吧！

　　上司今天可是誇讚了我一番呢！同事也為此替我慶祝請我吃好料！

　　手機又嗡嗡的震動起來，上面的人不出乎意料還是那個笑臉白痴。

　　不過這次訊息只有簡單的「抱歉」二字，雖然後面還是帶著照慣例的微笑顏文字。

　　簡直莫名其妙。

　　再後來，我後腦一陣暈眩就失去了知覺，眼前只剩下揮不去的黑。

　　「誰讓你這麼自大！」、「你以為誰真心當你朋友啊？」、「不好意思，你已經可以說掰掰了。」、「終於可以擺脫你這個『爛男友』了！」

　　耳邊只能模模糊糊聽到斷斷續續的句子，不過看來......

　　我又被背叛了吧？被名為感情的東西。

　　醒來時我在醫院，身上纏著繃帶、手上插著的細管連接在床旁的點滴。

　　桌上手機閃著訊息。

　　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了，一打開更確認了自己是正確的。

　　——果然是笑臉白痴。

　　「最近還好嗎？XD」還是他的風格，真是欠揍......

　　一點也不好......嘴上掛起了自嘲的笑，我也不回覆告訴他就直接將程式關掉，繼續躺回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夢鄉。

　　康復之後我收到公司的通知，那上面寫的無疑是代表我被炒魷魚了。

　　想必是那時的傢伙......那群虛偽的同事。

　　買了一堆的酒，宅在家裡一瓶又一瓶的將其飲入腹中。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此話所真不假，哪像那些人......自己會這樣上當也真是活該。

　　醉了，其他煩心的事也就忘記了。

　　或許我就這樣消失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少了我這世界還是一樣在轉動。

　　是啊，這樣就好。

　　——只要這樣一覺不醒，一切就好了。

***02***

　　我一直很崇拜他，也一直很佩服他。

　　不管是手工藝、讀書還是運動，幾乎都難不倒他！我很想跟他當朋友，雖然我一無是處，只是個平凡的路人。

　　「你的笑臉看著好白痴。」雖然被他罵了白痴，可是我發現他嘴角卻上揚了一些！

　　如果這樣你會開心，那我就每天都笑給你看！我知道或許有一天你也能被我這白痴的臉所感染吧？我是如此希望的。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能笑。

　　因為我僅有的只剩下這個了，其他的我也無法觸及。

　　為了不被他人排擠，我只能帶著我的笑容跑去找別人聊天，被人冷落、忽略也沒關係！只要不要忘記我就好！

　　我只想在活著的時候至少能被一個人記住。

　　「你手好巧啊！這個做得好精緻！」保持著會被他打槍的心情，我再一次朝他笑，結果可想而知我又失敗了。

　　他一臉「你這樣不膩嗎？」的表情，但是比起自己會不會膩我更在意的是......我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的優點。

　　後來我看著他跑去找圈子聊天又灰頭土臉的回到原位，於是我也跑回去繼續找他聊天。

　　說不定......不，沒什麼......那是絕對無法做到的事情。

　　畢業前我死纏爛打終於拿到了他的通訊好友，我知道如果我這次不努力爭取的話之後就再也沒機會跟他聯絡了。

　　我還沒達成我的目標呢！至少這件事一定要做好，不然我就真的是沒用男了。

......
...

　　舊病又再次復發，在家跟醫院來回跑的我也不忘拿出手機發訊息給他，當然訊息也都是很開心的。

　　雖然總是被他已讀和敷衍是有點難過啦......不過在某次偶然看到他跟他同事們很愉快的用餐後，這點負面情緒也煙消雲散。

　　知道他好就好了。

　　但是這也不能阻止我發訊息給他！哈哈哈哈！

　　可能是命運這玩意兒看不慣他人好吧？自從我知道他公司在哪後去醫院的路都會刻意走經過，雖然從來沒見過他......

　　不過卻也因此得知他同事好像在策劃什麼。

　　一不小心聽得入神忘記時間，想起來時才又加緊腳步前往醫院複診，這病大概是好不了了，從以前就這樣，只是最近又更嚴重罷了。

　　當然這也不影響我發「微笑簡訊」給他，不知道他看到後會有怎樣的反應呢？大概是覺得很煩吧......希望不要真的這樣啊！這樣我好受傷！

　　的才怪！

　　都被無視這麼多次了，也不差這次。

　　接下來討厭的是醫生居然說我要住院觀察！明明之前手術完都可以回家的！

　　被醫生盯著要我趕快睡覺，我也只能快速發了個「抱歉」給他。

　　只是這抱歉也包含了很多，雖然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懂的.....我其實只是想告訴他，很抱歉我無法陪你一起吃飯一起工作、一直醒著用手機訊息確認他入眠。

　　這覺睡的很不安穩，直到被夢中事物所驚醒，我也不多加停留就直接拔掉手中的點滴，穿上鞋直接溜出醫院，憑著直覺跑到夢裡的地方。

　　到了那邊我看見他的那群同事正不停的毆打他，而他好像早已陷入昏迷。

　　我很著急也很氣自己怎麼不能像武功高手一樣一次打十個，沒辦法的我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大聲的吼，「有膽圍毆昏迷的人，你們知不知恥！？」

　　他們大概酒也喝多了，簡單的激將法就成功挑起他們的怒火，攻擊的目標也從他身上轉移到我這。

　　在被打到昏迷前，我看了一眼還是沒醒來的他最後慶幸——好險我有先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醒來後被醫生唸了好久，我也只能賠笑跟他們道歉。

　　真的麻煩他們了。

　　簡單問了護士他的情況，得知他已經快要可以出院後，急不可耐的我又跟護士要回了我的手機發了訊息給他。

　　嘿嘿！當然還是「微笑簡訊」啊！

　　再之後沒幾天，我也透過官方資料得知他的住址，在醫院難得同意放風後歡樂的踏著我的小步伐飛奔他的家。

　　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來，但我直覺他一定在家於是我撥電話給鎖匠讓他來開鎖。

　　如果他真不在......我就給他打！打到他開心！

　　不過眼前的現實卻比起不在家更讓我難過，滿屋子的酒瓶和濃重的酒氣，以及躺倒在沙發上的他。

　　走近伸手一探，鼻息已經十分微弱，慌忙的我立刻再次打電話，這次不是鎖匠也不是警察而是醫院。

　　拜託，不要有事......

　　我的朋友只有你而已啊......

***03***

　　醒來，看見的是那熟悉的白。

　　啊......我沒升天嗎？怎麼覺得有點可惜，明明這世界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了。

　　父母見我醒了紛紛跑過來寒暄問暖，是誰通知他們的？

　　還有是誰打電話給醫院的？

　　——嗡嗡。

　　在結束會客時間後，我打開了手機屏幕點開訊息。

　　「有事都可以跟我說哦！因為我們是朋友嘛XD」

　　哼，朋友什麼的都是假的。

　　掏心掏肺？朋友都是狼心狗肺。

　　猜測他是幫我打給醫院的雞婆人，於是我跟他打了很多字。

　　有史以來最多的。

　　我傳達給他，我對人生無望的念頭，還有我從學生時的事情、公司的事情，總之就是告訴他了。

　　看著他的已讀，正當我想關上手機時他那落落長的訊息跳了出來。

　　「或許我無法完全清楚瞭解你的感覺，但我所能做的只要傾聽、讓你有宣泄的管道......我只能做到這點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我卻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

正當我以為他已經說完後，沒想到他又接著發了訊息。

「我只希望你能開心，其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XDD」

　　開心？沒朋友又被炒魷魚的我開心？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真的是笑臉白痴才會說的話。

　　如果能跟他一樣無憂無慮天天笑就好了，但這是不可能的！他有朋友也沒被公司請回去喝西北風，當然要笑得多開心都可以。

　　心一狠我發出了我內心一直很想跟他說的話，「那就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笑臉白痴。」

　　「如果這樣你能開心的話，好XD」

　　為什麼你這時候還能笑呢？

　　看著他這樣的回覆我應該要感到開心啊？但是......胸口怎麼有點痛呢？

　　好像快要永遠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

***04***

　　看著他的訊息，我笑著回覆完後就將手機屏幕按滅。

　　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什麼啊......我居然會哭嗎？明明是他口中的笑臉白痴，哭臉一點也不適合我。

　　笑，對、要笑、要笑。

　　用醫院的衣服袖子擦掉眼淚後露出了一個我想應該非常難看的笑容，這樣一定不合格的，這樣子他也不會跟著笑......啊、對吼......

　　我已經不能再出現在他面前了，已經說好了......

　　心有點痛呢。

　　不過這樣他能開心就好，不希望他再做傻事而是開心的度過人生。

　　我已經沒辦法走那麼多路，如果能多陪他也好，雖然已經沒這個機會。

　　啊啊......為什麼明明很難過卻能在發訊息時打得好像很開心呢？

　　明明、明明眼淚一直止不住啊......

　　遠處醫生跟護士好像急忙的跑過來，口中還不斷提醒我「別太激動」，真是的我才不激動呢！

　　只是很想大哭一場罷了，但是不行，我得笑著才行，因為這是一無是處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我可是只會擺笑臉的白痴啊。

***05***

　　已經好久都沒有收到笑臉白痴的訊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在遵守著那樣的事情。

　　總有種生活少了什麼的感覺。

　　我不會是習慣這個傢伙的訊息問候了吧！？

　　還是我先發過去問他是不是當真了呢？可是這樣就不像我的風格。

　　他一定撐不了很久，沒錯！

　　再等一個月，如果沒有我再發訊息過去，我就白俄相信那個笑臉白痴會這麼有意志力能忍住不發訊息。

......
...

　　一個月了居然真的都沒有發半次......這笑臉傢伙未免也太——！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算了，我就先發給他吧！可惡......

　　居然秒讀！？看來是真的在等我自己發過去！

　　看我不好好——咦？非本？

　　「非本，我是他的主治醫生，他有東西想交給你請你來XX醫院一趟，如果不來我也沒辦法。」

　　「為什麼是你在用那傢伙的手機。」

　　「......你來就知道了，不是嗎？」

　　「我等等過去。」

　　無奈之下只好收拾東西前往醫院，老實說從那之後我也有在努力找工作，但依然無法長久的做下去，家裡的酒瓶也是越堆越高，真是沒一件開心的事！

　　到了醫院我便尋著記憶找到他的名字，除了他是笑臉白痴外我也不記得他的真名了。

　　沒想到我跟櫃臺說我找笑臉白痴他們居然都知道我是指誰，果然是笑臉白痴啊。

　　透過護士的指引我找到了他的病房，他是什麼時候住院的啊？從來沒聽他說過。

　　雖然我也從來沒問過。

　　打開門，醫生就坐在椅子上抬起頭看著我露出了專業的微笑。

　　他說，「這是他要交給你的東西。」

　　接過後我坐在醫生拉給我的一張椅子上，但在看之前我還是問醫生那個白痴去哪了。

　　「他會跟你說，我想那東西上面一定會寫。」

　　看來是不會再透露信息給我了，打開整齊折好的紙，那是一封信，而且上面有點糊掉的痕跡。

　　那白痴哭了？那個笑臉白痴？怎麼可能？

※

To：我的摯友

　　好久不見！我最好的朋友！

　　你大概會很在意我為什麼能忍這麼久都不發訊息吧？其實我也有好幾次都差點破功，可是一想到萬一我發訊息過去讓你不開心的話就失去我的本意了XDD

　　我跟我家人去外國度假了，不用擔心我XD！那邊很好玩，有沙灘有好吃的，如果你無聊也可以往我手機發訊息，雖然我的手機現在給醫生保管了啦www

　　再來是一些煽情的話，再不講就沒機會啦！不想看就跳過跳過ww！好啦，那麼開始囉！

我從最一開始就很崇拜你，真的！你做事都很優秀，唯一的弱點大概是與人交際吧？

　　有的時候被你打槍其實我也超難過的，可是在開學的時候我笑著過去找你搭話時看到你不禁意露出的笑容，那時我真的超有成就感的！就好像看到一直沒動的樹懶終於動了那樣！

　　後來聽說你住院，我只能發訊息關心你，雖然你也還是那樣要理不理的......但是我真的很慶幸我有要到你的通訊好友，因為這樣我就能跟你零距離聊天了。

　　對朋友要真誠以待，用對等的方式去跟他人互動，然後表情不要那麼僵硬，要笑！就像我一樣XDD！雖然你笑起來一定比我帥，還有！你也別因為別人給你好處而被騙哦！知道了嗎？

　　最後，希望你能一直開心！還有......

　　——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看你認為是哪種感情都可以。

BY笑臉白痴

※

　　「醫生，這並沒有完全解開我的疑問，請你說清楚講明白。」

　　看著醫生安靜的微笑，我也只是露出了「危笑」看著他，我知道他是聰明人，知道我這笑是什麼意思。

　　「呵，你笑了那我就可以跟你說了。」

　　「這是什麼意思？」

　　醫生聳肩表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後，再三確認我是不是真想知道後才將事情娓娓道來。

　　而在他說之前，我也猜個八九不離十。

　　「他......已經走了，這是結果。」醫生看著空蕩蕩的床舖說，「他一直以來都患有舊疾，不過比起自己的病情他更擔心的人一直是你。在他的眼中你有著他所沒有的，才智、體能、巧手，但擁有這些的你卻從來沒有注意到......於是他就想提醒你，因為他看你總是那樣低沉。」

　　醫生視線離開床，又轉回到我身上，我知道這代表我接下來有問他才會回答。

　　「當初被打傷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是他撥的電話，也是他阻止你同事繼續打你讓他們轉移目標打他自己。」

　　果然嗎......？

　　「那我家那次？」

　　「也是他。」

　　「那他還有做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嗎？」

　　醫生難得的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很多，多到說不完......但最多的是邊難過邊在手機上發送『微笑訊息』，只為了能讓你開心一些，還有他並沒有任何親人......他是孤兒，而你是他心中最好的朋友。」

　　手握著紙的力道大了一點，我看著醫生接著問，「那在我跟他說『別出現在我面前』後他的、他的反應是......？」

　　「這個嘛......明明哭的很慘卻還強迫自己笑，那是一個比哭還要醜的表情。」

　　「是嗎。」我站起身將手上的紙收進了口袋，正要關門離開時聽見醫生在後面用帶著些許哽咽的語氣說最後一句話。

　　「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後就離開醫院。

　　得好好找工作才行，用笑臉白痴教的方法......呢。

　　真是的，和家人出國什麼的這種爛理由也能說出口......真的是白痴一個。

　　他的願望還有另外一個，那就是——

　　希望有那麼一個人能記住自己。

　　看在你為了我做了這麼多，這次就換我來完成你的願望。

　　在我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我會一直將你記在心中永不遺忘。

　　——我的朋友，還有謝謝。

***06***

　　或許我們都很弱小，但正因為我們弱小所以才更加強大。

　　或許我們都在尋找一個能記住自己的人、或者是能需要我們的人，但不管何者都是彌足珍貴。

　　——或許，我們都一樣迷失在名為「人生」的道路上。

　　——或許，正因如此我們才能相遇。

XXXX年XX月XX日　無名筆

--------end--------

--------瞎扯淡時間--------

　　只是晚上為了抒發情緒的文文，說真的能破五千字我也很訝異，原本只是寫兩人的視角呈現一個故事，結果就變成這樣了ww

　　在寫笑臉白痴的時候其實多多少少也有代入自己啦ww因為我也是白痴嘛！身為同樣白痴的感觸！沒錯就是這樣！

　　應該不會有玻璃渣吧？這結局應該算好吧？但不管如何都謝謝夥伴們把這篇落落長的《或許》看完！還有這長透的瞎扯淡。

　　或許，人生有許多交叉；或許，你做過許多決擇；或許，你曾經想過放棄。

　　但不論如何，如今能與你們相遇這些或許都早已化做結果，對此我只有無以言喻的感謝。

　　在世上希望能有一個人能記住自己，也希望自己的存在能帶給他人喜悅，那是什麼都不會的我唯一能替你們做得一件事。

　　最後，希望你們能遇見那個人，再次感謝我們能夠在茫茫人海中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