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我是牛魔王　第二章之四　神之禍

　

　　前情提要：

　　埋頭吃飯，快把碗中白飯吃光的牛哞丸，聽見熟悉的聲音後，抬頭一看發現是上次五指山遇見的姑娘，便高興的大聲喊道：「是妳啊！奶頭姑娘！過來一起吃吧！」

　　徐嬌聽見那令人尷尬的稱呼，以為是在說她，感到莫名的停下腳步。

　　紫靈兒聽見牛哞丸突然那麼叫，感到奇怪的轉頭過去看。

　　龍十一也停下動作，模樣好奇的抬起頭觀望。

　　「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他！」而女子本人，看見是上次五指山的牛妖後，見他竟然用那種稱呼叫她，尷尬到不知道是否要回應的小聲碎念。

　　「快過來啊！奶頭姑娘！不認得我了嗎？一天前才在五指山見過啊！」牛哞丸見她遲遲沒有回應，以為她可能忘記的又喊。

　　見他又叫了令人尷尬的稱呼，怕如果離開他會追出又大叫的女子，不得已連忙小碎步快走上前到他耳邊說道：「你可以別這樣叫我嗎？我有名字的好嗎？」

　　徐嬌見她走上去搭話才知道原來是她，然後覺得他們應該會湊一桌得走回廚房。

　　「是嗎？那叫什麼。」見她終於要說自己的名字，牛哞丸面露期待的問。

　　「我叫李知恩；李是木子李、知恩，是知恩圖報的知恩。」女子馬上挺起胸膛，語氣自信的自我介紹道。

　　牛哞丸知道後，突然一臉喜孜孜、滔滔不絕的說出感受，並接著自我介紹：

　　「李知恩！名字好聽又罕見。平凡的字句拿來當名字，有種不平凡的感覺，念起來也悅耳。啊！差點忘了，我叫牛哞丸！」

　　「謝謝，我也很喜歡我的名字。」第一次看見有人這麼稱讚自己的名字，李知恩不禁感到有點害羞的道謝。

　　「我請客，一起坐吧！」牛哞丸模樣熱情的以手勢邀請她同坐在旁邊，並怕她誤讀自己的名字的念：「還有，我的名字不是牛魔王，是念哞──丸喔！」
　
　　「那我就不客氣了。」盛情難卻的李知恩，只好坐在他的右手邊位置上，然後見他拉長因得念一次解釋，覺得有趣的回應：「剛才一聽我就聽出來了，很有趣的名字。」

　　「是嗎？一聽就聽出來！妳是第一個沒聽錯的，好厲害！」第一次遇見一聽就能聽出來的人，牛哞丸露出深感意外的高興表情。

　　「這應該沒什麼吧？」李知恩覺得他的反應有點誇張，忍不住笑著說。

　　而她在說這話時，雖然蒙住下半臉不能看見完整的表情，但那笑成彎月形狀的笑眼，在牛哞丸眼裡看來，覺得她眼睛很漂亮。

　　紫靈兒見他們聊得那麼熱絡，還有牛哞丸剛才叫她的稱呼，覺得他們關係匪淺，忍不住盯著李知恩的胸部看，然後假裝友善的笑著自我介紹：「妳好！我是紫靈兒。」

　　「妳好！」雙手本來放在腿上的李知恩，看她直盯著自己的胸部，忍不住感到尷尬又困擾的把手移上胸部遮掩，並點頭打招呼。

　　「冒昧問一下，為什麼妳會被叫奶頭姑娘？」打過招呼後，紫靈兒臉色一變，眼神變得犀利，問的問題也相當犀利。

　　感到尷尬的李知恩，試著開口解釋：「就是……在前天下午，我去五指山找孫悟空要……奶頭。」

　　而這一說完，李知恩更是覺得尷尬。

　　黑龍聽得一頭霧水、一臉困惑，覺得很怪異。

　　「要奶頭？為什麼？」也覺得奇怪的紫靈兒，一臉疑惑的追問。

　　「那是因為大家都只拔猴毛當紀念，我想跟別人不一樣，才會要那個。」李知恩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被這樣質問，但仍連忙解釋。

　　牛哞丸在這時也幫她解釋：「因為當時來不及問名字，所以剛才就那樣叫了。」

　　「所以，真的不是你們有什麼奇怪的關係？」紫靈兒聽完雖然覺得合理，但仍還是有些懷疑。

　　「沒有，這是第二次見面，能有什麼關係？」李知恩連忙揮手否認。

　　「是啊！才見過一次，這是第二次。」牛哞丸也跟著說。

　　紫靈兒這才收起了懷疑的態度，但卻因為看她蒙住臉，又忍不住好奇的問：「再冒昧一下，妳為什麼要遮臉？」

　　牛哞丸聽見她突然這麼問後，也好奇的盯著她看。

　　「因為我長得不好看，所以……習慣這樣了。」突然面對這種問題與視線，從眼神看得出來李知恩顯得有點為難，不過她還是勉為其難的說了出來。

　　「看妳眼睛很漂亮，應該不會不好看才對。」牛哞丸聽見後，不覺得如此。

　　「是嗎？謝謝。」以為說出來可能會被以隨便理由拒絕同桌，或冷漠以對的李知恩，對於牛哞丸的反應感到有點意外，覺得他很善良。

　　只是紫靈兒還是很懷疑她遮臉的目的，不過她懶得去猜，覺得只要不是有目的的接近牛哞丸就好，也繼續吃自己的飯。

　　而看話題告一個段落，龍十一繼續埋頭吃飯。

　　徐嬌在這時候，端出放有李知恩的那碗白飯，和其他幾盤小菜的餐盤上來。吃光白飯的牛哞丸、龍十一相繼追加白飯。　　

　　當李知恩的接過飯碗與筷子後，以筷子把菜夾到白飯上後，夾著一小口，小心翼翼低頭用左手小幅度的掀開面罩，然後把夾的飯菜快速賽入嘴中。

　　吃著自己飯菜的牛哞丸、紫靈兒、龍十一，瞥見她那不想讓人看見臉的吃法，雖即使都覺得有點怪異，但也沒多說什麼。

　　而李知恩一面吃，一面自然得偷瞄他們，覺得他們的組合很奇妙；一個長相不錯牛妖、人類少女，還有一隻怪異的布偶黑龍。

　　看起來雖然覺得奇怪，但有點羨慕他們有一起同行的同伴。

　　接下來吃的過程，徐嬌一直上菜各種炒青菜、海鮮、肉類、炒飯、湯鍋等，牛哞丸和龍十一就像吃不飽一樣，一直埋頭猛吃，空的飯碗、盤子在桌上越疊越高。

　　反觀紫靈兒、李知恩都一碗就飽。

　　而吃飽的李知恩因為怕打擾到他們，所以一會之後起身向牛哞丸道謝這一餐後，便先行離開，找徐嬌拿鑰匙走上二樓去她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

　　紫靈兒帶著牛哞丸、龍十一，來到位於鎮中央，一棟名為縛妖塔，有著六角形外觀、紅色屋簷的六樓高塔前廣場，準備進行初次測驗。

　　空曠的長方形廣場，靠近塔的位置前，有個約半個人高的簡單木製高台。身為主考官的鎮長徐嬌，就站在上面等著他們。

　　「知恩姑娘！妳也來參加？」而一到這裡，牛哞丸發現李知恩比他早到也是猜加者，感到很意外，也很開心的向她打招呼。

　　「嗯，好巧。」李知恩同樣也很意外，覺得很巧的露出微笑回應。

　　紫靈兒見又遇見他，則覺得有點煩，不過她因為不用考，所以隨即走入左側約十米遠，以簡單草繩隔開的觀眾席內看著站著看他們。

　　而在觀眾席裡，加上紫靈兒也不過數十名觀眾。

　　「還有人要考嗎？沒有，就要開始了。」徐嬌看著今天台下似乎只有兩名，便習慣性在最後大聲問道。　

　　就在她看廣場入口沒人進來，準備開口宣佈開始時……

　　「還有我。」一名頂著平頭，右眼下方有道疤，一臉凶樣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穿著一身有點破爛的灰色道袍，左邊無袖、右邊雖然有長袖，但袖口有點破爛，背後還斜揹著一把黑色的桃木劍。

　　雖然部分衣服破爛，但整體看來不醜，又相當獨特。　　

　　而他一出聲，牛哞丸、李知恩，還有紫靈兒與一旁觀眾們，都好奇的轉身過去看。

　　然而這男子正是服下入魔繭後，從四十幾歲變成二十幾歲的中二英。

　　而就在中二英一臉自信得慢慢朝牛哞丸身邊走去時……

　　牛哞丸見他那眉眼與右眼下的疤，不禁露出一臉疑惑神情，覺得他看起來相當熟悉，好像在哪看過的問道：「你好眼熟，我們見過嗎？」

　　「沒有，第一次見面。」以為自己變年輕不會被認出來的中二英，感到一陣錯愕，不過接著馬上故作鎮定得否認。

　　「是嗎？那抱歉，應該是我認錯了。」牛哞丸覺得有些奇怪，也用鼻子確認真得有熟悉的味道，不過想不起來在哪聞過，便先暫時當成不認識的。

　　「沒關係。」打算要在測驗開始給牛哞丸好看的中二英，假裝友善的笑著回應。　

　　接著當中二英走至牛哞丸右手邊並排後，徐嬌再次確認的喊：「應該沒人了吧？」

　　並再等了一會，確認都沒人後，開始宣讀需知規則與關卡：「那今天的測驗開始，開始之前，有些規則要讓你們知……」

　　但話才說沒幾個字，在她右手邊約兩丈遠的高空，忽然從天而降一道白光柱──

　　徐嬌瞧見後臉色一變，一臉厭惡得碎念：「又一個吃飽太閒的來亂了。」

　　然後只見光柱中，一名身穿白衣銀袍、頭戴一頂白色儒巾，顴骨有點高、眼睛大，模樣白淨，身材高瘦的男子；雙手放在身後，模樣一臉威嚴得飄然下降。

　　且他得雙腳一落地，便抬起下巴，擺出高傲態度對著台下說：「見到本仙，還不全都給我速速下跪！」

　　一開始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但接著觀眾區有幾名男子紛紛開始議論；

　　「又來了！又有天界的神仙沒事來這裡找麻煩。」

　　「是啊！等會就會假借要測試實力，實際是想找人打，借以玩樂。」

　　「唉！別說了，快下跪吧！要不然連我們也有麻煩。」

　　「對！也是，快跪吧。」這些人說完後，陸續對著突然出現的神仙下跪。

　　「──怎麼辦？他最顯眼，感覺會被找麻煩。」紫靈兒聽見這些後，一面擔心牛哞丸，一面猶豫著該不該下跪。

　　
　　「──竟然不下跪？不知道我是神仙嗎？」看著場上三名測驗者，還有觀眾區的紫靈兒都站著，突然出現的男神仙，神色不悅了起來。

　　「你哪位？可以別打擾我們測驗嗎？」不想管他是不是神仙的牛哞丸，神情淡然，只想快點測驗的說。

　　『我好歹也是半個神仙，憑什麼要我下跪？』李知恩則覺得莫名得在心裡想著。

　　『會這樣下凡找人類麻煩的，肯定沒什麼實力。』以過來人常欺負人的中二英，也不願下跪，並以自身經驗在心裡想著。

　　「──慘了！真的被盯上了。」紫靈兒聽見牛哞丸的話感到無言。

　　而其他跪下的人觀眾都覺得牛哞丸膽量真大，但也有不少人覺得他慘了。

　　男神仙聽見牛哞丸的話後，一臉錯愕又氣憤得指著他：「我哪位？你上前一步聽好了！我──真知子，是二郎神姪子的姪子的兒子，你最好下跪，要不然給你好看。」

　　「不，我自認已經很好看了。」牛哞丸既沒上前一步，也不想下跪的說。

　　而這一番回話，令李知恩覺得有點好笑的偷笑了一下。

　　「知道得罪神的下場嗎？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不跪？」見場面難堪，怕被其他人看輕的真知子，忍著怒氣的警告。

　　「那個，神仙大人，要不先去我的店裡喝喝茶？」徐嬌在一旁也看得捏了一把冷汗，並為了緩解這氣氛，試著安撫真知子的說。

　　「連妳也給我難堪嗎？」然而徐嬌這話，反而惹怒真知子，只見他臉色一狠、高舉右手，作勢要甩給她一個巴掌，徐嬌見狀嚇得馬上閉上雙眼。

　　不過就在這一掌快打中徐嬌時……

　　牛哞丸突然開口發出驚人的音量說著：「──不！我不向你這種神下跪。」

　　且這話一出，還帶出一波強烈的風勢襲向真知子，把他頭髮往後吹，上半身往後傾，雙腳還差點就站不穩。

　　站在牛哞丸身旁兩邊的李知恩、中二英，被這音量嚇得連忙以雙手遮住耳朵。

　　「你有種！就再說一次！」受到衝擊的真知子，瞪大雙眼愣了一會後，臉色忽然一臉興奮看著他的說。

　　「不，你有種就繼續剛才的事。」牛哞丸依舊故我的說。
　　　　　
　　這時掛在他脖子上的龍十一，見情勢不對，想幫忙的小聲問他：「需要我一把火送他去投胎嗎？」

　　「不用，他若真是神仙，你的出現會引起天界注意。」牛哞丸聽見後也小聲的說。

　　「也是，知道了。」龍十一聽見後，便聽從他的話，不過打算若事態搞得太大，他還是會出手的。

　　「──完了完了，如果打起來，不用說測驗不會過，還可能被通緝。」而紫靈兒眼看情勢似乎會打起來，一臉擔心不已。

　　跪在她旁邊的一個藍衣小哥，覺得牛哞丸要遭殃的念著：「他慘了，過去神仙下來幾乎都是找妖怪麻煩，這樣就算被天界知道，也能借以除妖的藉口來掩蓋罪行。」

　　紫靈兒聽見這麼一說，更是心急、擔心。

　　另外站在牛哞丸左手邊的李知恩，看著牛哞丸似乎真的要與他槓上，突然覺得測驗會難以進行，很想通過的她覺得有點頭痛，但同時又想看真知子能得到教訓。

　　中二英則採觀望著態度，想看牛哞丸的實力到底有多少。

　　
　　「──喔！打下去會如何？你剛才那一喊不就是要阻止我嗎？」摸不著牛哞丸意思的真知子，試探性的提問，打算在他下一句話後，做出攻擊與否的反應。

　　而徐嬌看著事態突然聚焦在自己身上，瞪大雙眼，一臉莫名又無言。

　　「打吧！只要你覺得你的行為稱得上神。」牛哞丸態度雖然顯得從容，語意卻有點互相矛盾的回答。

　　「那我就打了！」真知子聽完後，覺得說太多似乎在浪費時間，模樣不屑的舉高右手，看準徐嬌的臉搧過去──

　　就在手掌快接觸到徐嬌臉龐前，真知子斜眼看了牛哞丸一眼，以為他會有動作出手，但他並沒有，就只是在底下待著看。

　　而快被打到的徐嬌，往後站一步閃過，一臉不悅的念：「當我傻子？會乖乖讓你打？就算我現在沒當神仙，好歹也曾是位列仙班的前輩，你憑什麼打我？」

　　「不是，是那隻牛說要打的。」沒想到會揮空的真知子嚇一跳之於，也被徐嬌兇人的模樣嚇到，並突然把這錯怪罪給牛哞丸。

　　「人家說什麼，你就做？叫你去死，你死不死？」徐嬌聽了更是感到氣憤，拿起手中菸斗作勢要敲他。

　　氣勢被壓下去的真知子，一臉害怕的把臉避開不敢看她。
　　

　　而牛哞丸聽見他們的話後，一臉懵樣的恍然大悟，舉起右手搔了搔頭說：「原來是要真打啊！我還以為這是測驗的一環，所以以為不會打下去。」

　　語畢後，還接著說：「那你還真是個吃飽太閒的垃圾神。」

　　「你說什麼！」本來因為徐嬌生氣，打算等等借故離開的真知子，聽見牛哞丸的話後，再度挑起了他的不悅。

　　「是他！他說你是個吃飽太閒的垃圾神。」此時，牛哞丸突然故意看著一旁天空，假裝若無其事的指著中二英說。

　　「別亂栽贓，明明就是你說的！」本以為會有好戲的中二英，嚇得得連忙澄清。

　　「啊！是這樣嗎？抱歉，我只是想說你都一直沒說話，讓你開開口。」牛哞丸這才一臉看似認錯，但說的態度其實有點隨便。

　　中二英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卻不小心把心底話說出口：「別亂誣陷人，就算他真的很閒、很垃圾。」　　

　　「──你們死定了！」真知子聽了勃然大怒，以右手伸入左手袖口，取出一把長約一呎的黑色柄棍，往旁邊一甩，看似平凡的柄棍冒出一條黃色的光體鞭子。

　　李知恩看了感到不妙的念著：「竟然有打神鞭，那一鞭下去可不得了。」

　　中二英聽了李知恩的話後，感到緊張的想閃人。

　　但牛哞丸卻不慌不亂，並突然語焉不詳的對他說：「我認識一個厲害的神，要我介紹給你認識嗎？」

　　中二英不知道他想幹嘛，但卻傻楞了一下後，不自覺得好奇回問：「什麼神？」

　　與此同時，真知子甩動鞭子，光體鞭體變長並往牛哞丸、中二英而去──
　　
　　牛哞丸處變不驚、面不改色得指著地面說：「這個神就在我們的腳下。」

　　然而在這同時，那鞭子甩了過來，所幸長度不夠長，只有一些擦過牛哞丸的左邊臉頰，劃出一道血痕，流出一些鮮血。

　　中二英看了捏了一把冷汗。

　　「這下可不會只是劃道而已。」真知子見距離不夠，便在抽回鞭子的同時跳下台，然後在下去的瞬間，再度往前甩動長鞭──

　　徐嬌看著事情發展成這樣，雖然很想干預，但心有餘力不足，沒了過去的身分，管不動這種事情。

　　而中二英見狀欲轉身離開，但牛哞丸卻拉出他的手繼續說：「祂非常得偉大，默默承載萬物、孕育萬物。」

　　然而說到這，長鞭隨之甩到他眼前，不過牛哞丸依舊絲毫不動，甚至在鞭子快打到他的瞬間，伸手抓住鞭子。

　　即使抓住的瞬間手掌濺血，量也不少，但這快狠準的一幕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可惡！」真知子看得驚訝不已，並在愣了一會後，試圖拉把鞭子拉回去。

　　只是這一拉，不但拉不動，還反倒被牛哞丸一個用力拉，整個人被拉飛起來摔到他面前，並且被一腳踩住背，使他無法起身、氣憤的怒罵：「──竟敢踩我，你這低等的牛妖，我可是神！放開你的臭腳！」

　　語畢後，還試圖以雙手用力撐地爬起，但不管多用力不敵牛哞丸的踩踏力量。

　　「──你這樣對待神，要去通天市的測驗還能過嗎？」中二英看得有點傻眼，不禁替他擔憂的小聲念著。

　　遠在觀眾區的紫靈兒，也有相同的想法，看得一臉無言又無奈。

　　李知恩也很驚訝牛哞丸敢這樣對待一個神仙，不過見真知子變得這麼狼狽，心中不自覺感到暢快。另外，她還發現牛哞完剛才臉頰上的傷神奇的痊癒，抓住打神鞭的手也正在癒合，血慢慢地在消失，覺得他的功力非常得高。

　　而牛哞丸還面不改色繼續說：「這個神一直很偉大，但因為在腳下所以我們總認為祂給得一切理所當然。所以祂既予生也予死，祂的生使我們有東西吃、有地方棲身，祂的死是從不過問生死，甚至有時會引發災難奪走生命，但這就是祂的平等，告訴著我們凡事有始就有終。祂不會像一些自稱神的傢伙，嘴裡總說著眾生平等，卻把自身地位比擬為天，讓人們去憧憬，讓世界出現了對立。」

　　真知子聽完這些後，語氣輕藐的說：「可笑，看不起天界的神，又為何要來這裡測驗，太矛盾了吧你？說穿了，你還不是想透過重重測驗，成為一名神仙，還不是想擁有這個身份，讓你過得不一樣？」

　　牛哞丸在這時丟掉手中的鞭子，然後神情自若的回道：「不，我要成為神仙，只是為了方便尋找一個轉世的朋友。不論我是不是妖，會不會受到異樣對待，我從沒妄想成為神仙會改變什麼，我就是我，不會為了別人的眼光、耳語或對待而改變。」

　　真知子態度依舊輕藐的說：「哼，自以為清高，那我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這樣對待我，已經無法成為神仙了。若還想通過，最好對我放尊重一點。」

　　「無所謂，隨遇而安。」牛哞丸雖然也有點頭痛，但事以致此，只能另尋他法，所以他坦然接受。

　　見利誘不成，真知子露出一副早已猜到的神情說：「真不知好歹，就算力量輸給你，我也是經過一番修練，才成為神仙，別以為我沒辦法對付你。」

　　只見他在語畢後，身體突然開始慢慢變大……

　　眼見快要踩不住的牛哞丸，一臉訝異得把腳移開，隨著他的體型變大而跟著後退，一旁的李知恩、中二英見狀，驚訝得連忙跟著後退。

　　紫靈兒和一旁觀眾也都一臉驚訝的看著。　　　　
　
　　片晌，真知子體型大到身高約十米後，慢慢從地上爬起，一站起來的高度簡直就是一個巨人，看起來不只壯觀，感覺還挺恐怖的。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向我下跪，否則一腳踩扁你。」反觀從真知子的視線看下來，牛哞丸看起來變小，一點威脅性也沒有，令他不禁得意起來。

　　「若你要人尊重你，你可以先下跪，我自會以等同待之。」沒因為他體型畏懼的牛哞丸，見他老是要人下跪，覺得他很無聊的回絕道。

　　「笑話！哪有神向妖下跪的道理，去死吧！」真知子聽完面露一抹邪笑後，左腳往前一步，右腳往後抬起，然後往前踢去──
　　
　　與此同時，牛哞丸想衝上前先擋下，避免身旁的李知恩可能被波及。但才前進兩步，他的右耳突然奇癢無比，接著還突然震動了起來，嚇得牛牟丸趕緊以右手小指掏耳。

　　「一直藏在耳裡，還真忘了自己身上有借來的金箍棒。」當他掏出來後，才發現原來是迷你金箍棒。

　　且這一掏出來，金箍棒也不斷震動，並隨著震動變長大變大，變成長約三米、寬約兩吋的長棍，令牛哞丸很是驚訝的瞪大雙眼，也很納悶為何在這時出現反應。

　　李知恩、中二英兩人有聽見他說金箍棒時都感到納悶自己是否有聽錯，但在看見他那金色棍子由小變大後，都一臉吃驚的看著。

　　然而與此同時，真知子的腳已經來到牛哞丸面前，牛哞丸見狀便兩手握金箍棒的末端，並揮往真知子高喊：「就讓我用你一次吧！伸長吧！金箍棒──」

　　金箍棒棍身隨即伸長，朝著真知子的腳一棍打過去──

　　見那棍子伸長很像傳說金箍棒的真知子，驚訝不已的開口：「那棍子怎麼……」

　　但話沒能說完他就被伸長的金箍棒擊中小腿，腿骨應聲碎裂之於，整個巨大身體還往後騰飛，撞上了後方關押了許多妖怪的縛妖塔，使塔部分毀損揚起煙塵，還造成嚴重傾斜，感覺在差一點塔就會倒掉。

　　受到不小衝擊的真知子，痛到當場昏迷，身體也隨即變回原本大小，躺在瓦礫中。

　　而打完後的金箍棒，在這時慢慢縮回長約三米的正常尺寸。

　　一棒就能打倒十米巨人，在場所有人都被牛哞丸的實力給驚呆住。

　　「──搞什麼！要是塔倒了！被關的妖怪都跑出來怎麼辦？」但見塔歪了，鎮長徐嬌看得一臉錯愕，臉也差點歪了。
　　
　　見自己又闖禍，牛哞丸尷尬的笑著說：「還好！金箍棒真的不輕，揮不太動，不然我可能不止把塔弄倒。」

　　認為責任不完全在牛哞丸身上的徐嬌，沉思了一下後說：「還好沒倒，要是倒了，你不止被通緝，連天界派神仙來找你究責。我看你快點離開這裡，今年就先別考了。」

　　只是話才一說完，伏妖塔的部分牆面發出聲音裂開後，真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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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7-06-16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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