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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7-06-25 01:11

【銀魂 / 銀土】《肉色崇拜 The Hills Have Eyes》(06)

作者:錐生雅

※設定:DJ銀 x 學生土
※本篇第二CP為沖神,建議能接受的人再行閱讀。
※R18章節按照站規,不會公開貼出,有需要則私訊。


06/

  手錶指針來到晚間十一點四十分,地鐵站口附近的人潮愈來愈稀疏,過不了多久站務人員拉下鐵捲門,附近的光源只剩三三兩兩的街燈。土方本來不算甚有耐心的人,他試圖不斷跺腳以平息內心焦躁,不知過了多久的等待,看著遠處逐漸接近的車頭燈有些刺眼,土方皺起眉頭,單手遮著眉緣擋光。

  阿銀騎的一輛野狼在土方眼前停了下來,本來就自然捲的頭髮給風吹得亂七八糟,但他似乎並不在意,大拇指比了比後座,道:「上車。」

  「你沒戴安全帽?」土方左看右看,最後忍不住問道。

  「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沒戴著呢,剛才出門趕時間。」阿銀笑了笑,三言兩語把話帶過去,又道:「土方君,該不會你猶豫了?」

  看這貨的反應,絕對是故意的啊!土方內心咆哮道。

  「不戴很危險啊!」土方道,「你沒問我,所以我本來以為你剛好有……」

  「那土方君如果會怕,可要牢牢抓緊阿銀?」

  「誰會怕啊?」土方賭氣似地跨上後座,「再說騎車戴安全帽是常識吧?」

  阿銀輕輕「哼」了聲,朗聲道:「不巧阿銀我沒什麼基本常識,抓緊了──」

  土方瞪大了眼,瞬間加速度令手腦來不及反應,為了不過度後仰而摔車,下意識雙手立刻環上阿銀收緊,嚇得什麼都忘了。阿銀側過頭,看了眼後照鏡裡土方閉緊雙眼的模樣,忍不住彎起嘴角微笑,順手又催了把油門。

  「混蛋,不能騎慢點嗎?」

  風嘯將所有光帶往他們所行進的反方向,髮絲則給風掃得彷彿發了瘋似地亂舞。土方在對阿銀的大吼,除了風速外還得敵得過野狼轟轟引擎聲,最後勉強傳進阿銀耳裡。

  「是嗎?」阿銀自始至終都是輕鬆愉悅的聲音,「我還嫌速度慢了呢!阿銀我可是風一樣的男人啊!」

  這個時間點,高架橋上行車極少,騎車奔馳,容易產生全世界只剩下兩個人的錯覺。夜風的寒氣自指頭末梢侵入,帶走了些許體溫,根本不敢放開手的土方,咬緊嘴唇,彷彿要滲出血來。

  「土方君,」阿銀盡可能說得大聲,但無奈傳進土方耳裡的音量依舊勉強,「試著放開我感受一下吧?」

  土方眼前閃過太多「沒戴安全帽會出事」的畫面,阿銀的話只隨風掠過土方的耳骨,沒能傳達到土方心上。他側耳貼著阿銀的背,清楚聽見對方的心跳聲。此刻土方仍須壓抑無限放大的恐懼,因此他特別無法理解阿銀的心跳為什麼如此不緊不慢?穩穩的,像一潭深水。

  不願承認,但這一潭深水,此刻卻讓土方掬得一捧心安。

  「你啊,會怕這個速度嗎?」

  「什麼?」風太大,土方沒聽清。

  「我說你啊,」阿銀在風中揚起嗓門道,「會怕這個速度嗎?」

  「是因為沒有安全帽的關係啦!混蛋!」

  先是低沉的、忍耐住的笑意,最後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阿銀的笑聲綻放開來,意味不明的說了句:「這可是自由的速度啊!沒有安全帽可以存在的空間啊!」

  「我們到底要去哪?」這本應是土方跨上後座前就該問的。

  「誰知道呢?到了就明白了。」接著油門聲便掩過了答覆。

  空氣不若流動時來得冷,但這個遠離市區的地方氣溫偏低,車子停下時便能有所察覺。土方體內腎上腺素的分泌太過刺激,心臟仍砰砰跳得厲害,手還一顫一顫地抖著,氣息略喘。阿銀把車熄了火,單腳輕輕撥下側柱,便坐著不動讓土方抱著緩一緩神。

  「抱歉啊,剛才我還以為你只是跟我鬧著玩的。」阿銀的聲音很輕柔,「沒想到你是真的在怕。」

  「沒事,我只是一時腦袋有點奇怪。」

  土方鬆開手要跨離後座,卻重心不穩跌在地上。阿銀見狀趕緊要上前攙扶,卻被土方一個擺手給擋了下來,最終土方自己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後,第一句話便是:「媽的,屁股顛得好痛。」

  阿銀驚訝地一時半刻竟對不上話來,良久,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開始大笑不止。捧著肚子笑道:「你這個人的反差真大欸!」

  「哪有?我只是說了實話好嗎?」土方抿嘴道。

  「就是因為你毫不掩飾說了實話,才覺得反差特大。」阿銀道,「之前的你有話也都是暗自腹誹,剛才的模樣簡直就是憋上了很久,突然爆發出來一樣。」

  感染了阿銀的笑意,土方也不禁笑著鬧道:「喂,還不都是你故意不給戴安全帽的錯!」

  「但夜風很舒服,讓頭悶著而沒辦法暢快感受的話,不會覺得委屈嗎?」阿銀道,「再說,這就浪費了我故意挑沒人的半夜出門的用意啦。」

  「那只是你狗屎運沒碰上警察攔檢,這可是嚴重違反《道路交通法》的。」

  「是、是,土方大人說的是。」

  車所停的地方是蜿蜒山路上的一處腹地,阿銀走向腹地邊緣的護欄倚著,土方雖不明其所以,卻也沒說第二句話地跟了上去。

  「大概在六本木之丘、晴空塔那種地方都可以看見這樣的夜景,但在這裡的感受很不一樣。」阿銀自顧自地說,「你看,那一閃一閃的燈光就好像城市的心臟,撲通撲通,站上那些高樓大廈看的時候可以感受城市脈動,但你仍是其中的一份子,看不清很多事。來到這裡,則完全不同,突然間產生一種被抽離出來的狀態。」

  土方看了眼阿銀,沉默,也不置可否。

  「看著你的時候,總覺得我們挺相像。」阿銀道,「看起來都遵循著一定軌跡走上自己的道路,但實際上卻很迷惘,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前進。所以我就想,或許你會喜歡這個地方。」

  將放在阿銀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土方轉而眺望城市遙遠的光亮,依舊沉默,不置可否。

  「事實上,也許不只你我,很多人都是這樣。」阿銀道,「只是我不小心看到你罷了。」

  感性又不顧一切地跑到這樣的地方來,就為了把慌亂的心情沉澱,分離出理性,為了往後做出正確的選擇。這麼做有點瘋狂,套在阿銀那神秘與豪放相互矛盾的背影也許還合適,但對總是中規中矩也沒有特別想法的土方而言,真的是個合適的做法嗎?

  「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跟到這裡來了呢。合不合適,不試過又怎麼知道呢?」

  阿銀輕皺了眉,疑惑道:「土方君,你剛才說話了?」

  「嗯,但沒什麼重要的話。」

  土方鬆下了肩膀,也仿著阿銀的姿勢倚在欄杆上。同時,有那麼顆流星劃破天際。

  「對了,阿銀。」

  阿銀側過頭看向土方,問:「什麼?」

  「謝謝你。」

  土方沒想過自己看著阿銀是什麼表情,不過大概離感謝啊、微笑啊這些差得不會太遠。雖然暫時還感受不到阿銀所言的魅力,但此處安靜得只聽見風聲,感覺也不賴。

  可阿銀的表情卻不知為何變得疑惑又糾結,唇瓣微微張開有些楞神,眼神閃過不安和多種土方看不懂的情緒。土方正要問阿銀是不是哪不舒服?結果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腰身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摟了過去,阿銀的臉彷彿開了慢鏡頭似地靠近,他卻躲不開。也只有在這麼靠近的時候,土方才聞到阿銀身上一股隱隱約約飄出的、突兀的草莓香,就是第一次踏入阿銀家浴室時的那股味道。

  兩人嘴吻上的那一刻,土方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被舌頭吸走了?連同腦子一起當機的還有身體反應,土方自始至終都沒有推開阿銀,更沒有掙扎。壓根忘了,這個吻上他的男人,不算上土方偷偷看其表演的那回,他們總共才見了三次。

  一切就像超出劇本安排的即興演出,是如此突然又失控。土方有種預感,隨著下身有了他無法控制的誠實反應,內心的某一塊也彷彿失序的高速列車,脫離了軌道,狠狠墜入了無法丈量的漆黑深淵。

  恐懼和亢奮緊緊一線之隔──土方的手那時抓著阿銀的衣服,難以抑止地再度顫抖起來,分布清此刻的心究竟偏向哪一個。

被奪初吻的土方緊閉著雙眼,在身體感覺到阿銀漸漸放開自己的同時才張開眼,距離近得讓土方下意識壓低呼吸,才不會失禮地把氣息噴在對方臉上。

  「你啊,竟然沒記得先揍我一拳。」阿銀笑著說。

  土方先是瞪大的雙眼,臉色紫青地推開阿銀,後是佯裝鎮定地趴回欄杆上,想開口輕描淡寫地回應阿銀,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曉得該說什麼。

  「多串君──?」

  「誰他媽是多串君?」

  土方腦子還在混亂,沒有力氣使勁否定阿銀。該拒絕的沒有拒絕,該憤怒的感覺不到自己一絲一毫有在生氣。他也不是純情到像張白紙,只是他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幻想,但身為男人他當然很清楚這反應根本不是哄自己兩句謊就能搞定。

  「你再轉過來一下。」阿銀突然這麼說道。

  「幹什麼呀?」

  土方被阿銀的手拉了去轉身,臉下意識地別開,讓發燙的耳根面對著阿銀。聲音中的不耐煩盡其所能地掩飾緊張感,想辦法瞞過阿銀甚至是自己。收緊而微微聳起的雙肩無法自在放鬆,也許迴避阿銀的視線能不必面對他暫時還不想、不敢直視的那張臉,卻無法躲開阿銀淺淺散發自信的笑,好似暗夜裡一道刺眼的強光。

  「土方君,你長得真好看。」

  這句話的聲音壓得低,響在耳際的感覺卻像是裝上無數擴大效果器。土方驚愕地吐出一句「什麼?」同一時間他回了頭,卻後悔地發現自己的目光被狠狠攫住,沒了逃脫的可能。

  土方以為阿銀會扣著他的雙手,手指也嵌進自己的指縫,接著的他便不敢再往下想。卻沒想到阿銀卻在此刻放開了他,雖然兩人並未拉開距離,但土方顯然鬆了口氣,肩膀也緩緩垂了下來。

  「剛才嚇到你了?」

  土方思考了會,意外誠實地回答:「嗯。」

  阿銀苦笑兩聲,道:「抱歉,一時衝動。」

  「我想也是。」土方垂下頭,不看阿銀。

  「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阿銀道。

  「什麼?」

  「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們慢慢來。」

  再……?再一次機會?土方下巴掉落像脫了螺絲一樣,腦子和舌頭更是吃了螺絲,不知該如何反應是好,只喃喃道:「你是發神經了嗎?」像跳針的唱盤。

  阿銀沒有給土方思考的機會。靠近土方的時候,土方閉上了嘴、摒住呼吸,卻仍然能聞到那股略微突兀的草莓香。唇在土方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隨後拉開距離,但尚未離開雙手能環住的範圍。

  接著阿銀又拉近了距離,嘴再次輕點了一下土方的唇畔便輕吮起唇瓣。阿銀在土方唇上舔了一層薄薄水光,此刻土方明顯感覺到嘴唇變的濕潤了些,但又隨即被輕輕吸了乾淨。

  呼吸變得愈來愈喘,甚至感覺快要失去氧氣而雙腳軟倒。土方後背輕輕一撞,不太用力地撞上後方的樹幹,且不知何時阿銀的手護住了他的背和腰,那一撞沒什麼疼痛感,只是突然提醒了土方在不知不覺間,他忽略了周遭一切物事。

  阿銀再次拉開距離後,再度湊上前去吻了土方的眉間,隔著眼皮親了眼睛,耳鬢廝磨一陣,側了臉沿著頸部線條若有似無舔著土方的肌膚,後又埋進衣服布料間吮著突起的鎖骨。

  突然,阿銀停下了動作。

  「你在抖?」阿銀柔聲問。

  咦?阿銀鬆開土方的同時,土方也抬起自己的手,真的在抖。而直到他的雙眼確認了這個事實,他的腦袋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正發抖著,淺淺「嗯」了一聲回應阿銀。

  「阿銀我不太喜歡強迫別人,會怕的話就說出來,討厭的話賞我一巴掌也行。」阿銀抱著土方,在他腦後說道:「但你一點也不反抗,如果不是吻到你的身體發現在抖,我──」土方伸手拉扯了阿銀腰側的衣服,抱著他的那人說的話便停了下來。

  細想起來,這一切似乎哪裡不太對勁。

  阿銀後來鼻子摸摸,知道自討沒趣,便問要不要載土方回家?回程走的是同一條路,因車速揚起的勁風也一如來時,沒戴安全帽讓髮絲亂飛,少了緊張刺激,更多的是感受到頭髮打臉上時不時傳來的抽痛感。回到土方住處是凌晨三點多,土方開口問過阿銀這麼晚留不留一宿?阿銀道了謝,簡單回絕。

  「阿銀,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銀髮男人帶著禮貌的淺笑問了土方:「什麼事?」

  「第一次我在Square One喝醉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著有人喊我的名字。那個人是你嗎?」

  阿銀笑了,問:「這件事我不記得了,很重要嗎?」

  土方一會想起他們一起吃早餐時,阿銀還問了他名字。真是差一點,以為自己推斷出了什麼,聲音有些低落道:「沒事,好奇罷了。」

  「還有話要說嗎?」阿銀問。

  土方深吸了口氣,腦子走過很多畫面,良久,最終仍然搖頭。

  「那麼我走了,早點休息。」

  阿銀伸了伸脖子,自然地在土方的前額上親了一口。這回阿銀跨上野狼的同時,再度被土方叫住。

  「阿銀,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我了?」

  阿銀頓了會,似笑非笑地搖頭,說了句「走了」,便催了油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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