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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RPG公會】來自青年這荒腔走板兩年之無奈

關燁 | 2017-07-19 13:45:33 | 巴幣 16 | 人氣 635




  我不是那種開場白會說「大家好!我是最帥氣的范諾‧羅許帕克!」的熱血主角。頂多就是個對世界還抱有一絲新奇,想要從中獲得我在書上得不到的知識與經驗盡力活下去的普通人罷了。

  讓人生平穩順遂地度過是我自幼的夢想。沒錯,我死都不會在作文上寫「我長大要當總統」這種長大看了只會搖頭肩嘆氣的遠大抱負。實際一點的目標能夠達成才更顯得珍貴不是嗎?要不然空說大話,畫大餅,這種事誰不會?當然啦,我也不是在暗自批評那些真的以這為夢想努力的人們。如果你們能成功登上夢想舞台那是再好也不過,如果發現夢想離自己愈來愈遙遠,那就識相點,趕緊找個新夢想來完成吧。

  啊、一個不小心就扯遠了。我其實只是想陳述目前遇到的事情想說需要一個起頭,才會去扯那些五四三的,誰知道一個話匣子打開,腦內就蹦出這些有感而發。看過就好,沒事兒沒事兒。

  不知道大家相不相信這世上有沒有神呢?不管你答案是怎樣,老實說,我一點都不在乎。別、別那麼激動嘛,放下那萬惡的拳頭靜靜聽我道來。我會問這問題是想要你設想:萬一有一天在你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身處在從未見過的陌生環境,然後有個穿得全身黑,就連臉部也看不見的人忽然跟你說:「我是死神,我是來幫你的」。請問當下你會有什麼反應?

  先說,不可以說我在作夢。

  如果這是夢,我現在應該已經醒來了才對,而且捏過的地方應該也不會腫到快要流血。

  我很堅信自己是清醒的,昨天晚上沒有熬夜,也沒有宿醉,頭腦非常清晰。但就是因為該死的太清醒,讓我更無法理解為什麼會遇上如此詭譎的事。

  「沒有詭譎,是合乎情理的。」

  現在可好啦,他就跟附身在我體內的魔族一樣,全都會偷聽別人內心的聲音。這下我不想相信他大概也沒辦法了。

  「你早該相信我,在最一開始我飄著靠近你的時候,你就該相信。」

  「有魔法這種東西,誰知道你是不是耍了類似伎倆。」題外話,我很感謝,至少從最一開始相處至今,我感覺他應該不是個女的,這樣對我這個有恐女症的人而言,還真是最慈悲的初次見面了。

  「黑袍男」?先這樣稱呼他好了。畢竟我還不怎麼能接受有人自稱自己是「死神」,這實在有夠狂妄又中二的。黑袍男不知怎麼搞得,把我弄來這裡之後,也沒有限制我的行動自由,更不告訴我這裡是哪。彷彿是吃定了我無法逃跑,很悠哉地等到我自然醒來才跟我搭話。

  試著回想我在昏倒前是要幹什麼去……

  嗯……

  「你忘了。」

  「對啦,這難道也是你幹的好事?」有體內這位不付房租的房客就已經讓我覺得隱私權徹底被剝奪走了,現在又來這麼一位任意把我限制在一個四周全白,找不到出口的陌生環境,又不把話一次道破。到底我的意願如何有沒有人認真關心過啊?

  「我是受人之託才把你帶來這裡。范諾‧羅許帕克,我不會害你。」

  「嫌疑犯也不會說自己是犯人。奈武也不會說他是醜八怪,同理得證。」補充一下,奈武就是入侵我體內的魔族。自稱來自名為「溫波頓」的貴族家庭,好像在魔界挺有勢力的。他個性驕傲自大,自我感覺極度良好,甚至認為潘安再世就是為他而創的成語,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下,我已經學會習慣他的狂妄發言。

  「我如果要害你,早在你昏死的時候大可把你像隻螞蟻用兩指捏死即可,何需讓你醒來處處質疑我?」

  「因為這樣我就該相信你?我只是覺得莫名被帶來陌生地方,又忘了昏倒之前我在幹嘛有點不爽而已。如果你能把話講清楚,或許我們之間還有斡旋的空間。」

  「託付的人要我替你解決魔族總會趁其不備搶過你意識的困擾。」

  「喔?所以是我認識的人要你這麼做的?」

  黑色的斗篷頷首。「這不難,但你得犧牲一些東西。」

  「好一個標準的黑心交易。我對你一概不知,又聽你主張能夠幫我解決困擾,接著還要我犧牲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怎麼?這全部都你說了就算?」不是我要針對他語病,是這傢伙詭異到了極點啊!

  「如果我能證明我的所言不假,你就願意跟我談下去?」

  「請便。我等著看。」

  黑袍男抬起應該是雙手的地方,整個篷子隨之撐開成傘狀,接著,在他面前凝聚出一顆看似虛幻,但又確實存在的球體。上面佈滿水波紋路,顏色與他的黑暗系服裝風格有夠不協調,是截然相反,略為刺眼的金黃色。

  「請別動,這不會傷到你的。」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那顆像極袖珍版太陽的怪球就這樣往我衝來。速度之快我反射性想躲,雙腳卻像被灌入水泥難以移動。正當我意識到這點,再度與黑袍男對上他那深不見底的臉部區塊時,眼神中肯定充滿著絕望與難以置信吧?

  我用雙手護住臉,緊閉眼,等待頗像主角在最後一役會對魔王發動的最終大絕招打在自己身上,不小心順便哀悼了這短短二十一年的人生有夠短暫。我還有很多事沒完成欸!為什麼這麼早就出局了啊?

  不過……

  等等……

  什麼?

  好像不會痛欸?

  「什麼鬼啊?為什麼會忽然……靠!痛死了!」

  這聲音、等等、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

  「已經沒事了,你可以把手放下。」等等!所以照你那說法我果然還是有可能出事對吧?你這黑袍男存心就想害死我。

  我半信半疑照著黑袍男的提醒卸下防護,緩緩睜開眼的瞬間,一抹完全陌生,但我卻出乎意料覺得眼熟的身影就站在我面前。

  從模糊……逐漸清晰……到我們彼此完整睜開眼,清楚看見對方的那一剎那……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兩道聲音很有默契像是在比嗓門大小大喊著。

  「你、你?那個、聲音!是?等等等!」我已經不知道我在講什麼鬼了。我這輩子除了與女生接觸,還有奈武入侵我體內的那當下外,再也沒這麼震驚過了。

  而對方也是如此,不對,他比我還驚訝。而且是驚訝到瘋狂用他那雙手蹂躪自己的臉。

  欸,不是都說平常那張俊臉有多帥,都捨不得摸嗎?現在這樣把它當作手洗衣亂搓是怎麼一回事啊?

  「等等等等!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本大爺的肉體回來了?為什麼啊啊啊啊──!」

  奈武的疑惑我也很想知道。這傢伙就是因為肉體被家族世仇不知丟去哪裡,而他的意識被另外封印在書內,我一個帶衰去解除,讓他有機可趁入侵我體內,才會促成現在我們倆共用一個肉體的情況。

  多虧他的不請自來,讓我原本正常人類肉體現在開始出現魔化徵兆:肌肉組織變得強韌,彈跳力、移動速度更是超乎常人極限,就連視力拉遠了範圍。別以為這些改變聽起來都很好很外掛,如果可以放棄這些改變,停止毫不間斷由他使用我身體時惹出的麻煩,或是報名排隊等著抹煞他的魔族接二連三出現,我會毫不猶豫放棄讓他魔化我的機會。

  不過認真說,我倒真沒仔細看過奈武長怎樣。平常只能聽他說自己有多帥多傾城(別驚訝,他本人就是這樣形容自己),現在本尊就站在我面前,仔細上下打量,我覺得啊……

  「就那樣啊,普普通通。」八個字,終結他的自吹自擂。

  「什麼叫普普通通?本大爺可帥的呢!你瞧!這如飽滿麥穗般柔順的頭髮!這細緻如瓷的肌膚!還有這……」

  「這傢伙本來就這麼聒噪嗎?」

  「後悔了吧?沒事讓他拿回肉體幹嘛?」

  「不准忽略本大爺!」



  給奈武十分鐘自嗨完之後,我們總算可以繼續這光怪陸離的鬧劇。

  對,以我的角度來說,它是場鬧劇沒錯。

  如果這黑袍男可以這麼輕易就還給奈武肉體的話,為什麼我還得花那麼久的時間跟這白癡魔族玩假扮好鄰居遊戲啊?

  現在想想實在是不甘心遠多於欣慰。

  「先別高興得太早,這只是暫時的。是我透過法術讓奈武‧溫波頓的意識可以具體化。並非真正的肉體。」可能是太荒謬到會累,最後索性就連黑袍男也坐下跟我們圍成三角形狀開始解說。

  「蛤?不是我原本的啊……」

  可憐的奈武……不對,真正可憐的是我才對吧!他還要回來?我的老天……

  「我讓你意識具體化是為了證明給范諾‧羅許帕克看。告訴他,」這時,黑袍男那張深不見底如黑洞的臉又往我這對來,「我是真的有能力解決奈武‧溫波頓伺機而動奪取宿主意識的問題。」

  「本大爺那才不叫伺機而動,是會看時機!」現在有形體的奈武怎麼覺得更吵了些?肯定是因為他在我身邊不時晃來晃去,跑進我視線才會這麼想吧。

  「好啦,現在我相信你啦。那你要我犧牲什麼?」無奈難免,不過既然可以讓情況改善,我自然會想聽聽他的交易需要從我這拿走什麼。我有怎樣的籌碼可以改變這一切,如果是划得來的,沒理由不考慮。

  「當我侍衛。」

  「蛤?」

  「嘎?」

  「說的更清楚一點。范諾‧羅許帕克、奈武‧溫波頓,我要你們兩個當我的侍衛,讓我免於生命威脅。」

  「憑什麼本大爺要……噢噗!范諾你幹嘛!」這傢伙肯定會率先發難,一給他講就沒完沒了,而且沒有任何重點可言,我怎樣也不可能給他發言權。

  「你安靜,我來問就好。」反正這攸關我們倆的利益,由我來交涉自然就會連同奈武的一起。我雖然覺得這魔族很煩,但也不至於小心眼到這種時候還不順帶幫他一把。而他也知道我的個性,自然乖乖閉上嘴交由我負責。

  目前局勢雖然處於人數二對一,不過奈武輸出等於零,所以可以看成我跟黑袍男之間的談判。

  「既然你說你是死神,那何必怕人害你?在別人下手之前你就可以先送對方下黃泉吧?」

  奈武就在一旁點頭如搗蒜,那對精靈大耳上的日月耳環跟著他的動作不時發出撞擊聲,還真是想要將他背景化也難。

  「對方若也是神的話,你的說法就不成立了。」

  「神?」

  「帥喔,本大爺幹掉的對象什麼都有,就是沒挑戰過神,現在要來弒神啦!」

  「祂算是我的老同事,也是跟我對立的存在。我們之間長年以來都有溝通上的問題,以至於我的種種行為都會被祂放大檢視,甚至是抓緊機會就想讓我消失。」黑袍男語氣極為平淡,彷彿在說的,是他從他人那聽來的道聽塗說。

  「祂有這能耐嗎?」

  「只要祂使盡全力,並非不可能。」

  「那你這意思是要我們拿命來換?」我說話只習慣擷取重點,不重要的不需要浪費唇舌說那麼多。廢話終究只會左耳進,右耳出,絲毫實質效益也沒。

  「可以這麼說。但我認為依你們的實力應該不用賠上命,頂多……」

  「頂多?」

  「頂多一隻手或一顆眼睛吧?」

  「奈武,走了。」

  「嗯,本大爺還可以容忍跟你共擠一個身體啦。那瘋子的交易我聽了也是笑笑的。」

  我不否認奈武的話。比起用命去克服他願意幫我解決的困擾,我還寧願先跟奈武培養好默契,或許我給他一個時段去換取我長時間完整持有身體自主權還比這還要來得划算。

  要我冒著隨時變成殘廢的風險替他賣命?門都沒有。

  「我加碼。我可以讓奈武‧溫波頓的力量回復比現在還多。」

  加碼個屁啦!還可以這樣的?我聽你在──

  「多少?」

  奈武你別被騙啊!

  「我知道你在魔界全盛時期可以任意召喚五把專屬你的武器對吧?」

  五把武器?這什麼?

  「你、你知道?」奈武的表情很明顯就是動搖了。

  「『華森』、『奧爵』、『亞徹』、『狛修爾』、『道納革德』分別是它們的名字。別用那種表情看我,我還可以講它們的功能與屬性。」





  「這有很了不起嗎奈武?」

  在我轉頭看向他時,奈武臉上滿是驚愕,「除了『道納革德』跟『奧爵』之外……沒有任何外人知道另外三把的名字……你、為什麼你全知道!」

  「如果我說因為我是神,你們一定又要覺得我是來亂的,對吧?」還真是有自知之明,不過,那是在奈武露出那表情之前,我應該會毫不猶豫這麼回他。

  「你說你可以幫本大爺召回那五把孩子們,是嗎?」

  「可以,但是得要你在范諾‧羅許帕克體內時才可以這麼做。要是你意識具體化時,就無法。」

  「那五把是你很重要的武器?也在你弄丟肉體的時候一起不見了,是嗎?」我從未聽說奈武提到這些事,難免覺得陌生。

  「沒有不見,只是依我現在的魔力召喚不了而已……那是本大爺在魔界戰鬥時絕對使用的武器,就跟溫波頓家一樣重要啊!」

  像是被按下什麼莫名開關,奈武激動向我靠來,那張有些陌生的臉忽然放大好幾倍,我下意識別過頭。

  「范諾,求你了!如果有它們幫忙,以後的戰鬥你跟我就不會那麼辛苦!就答應他吧!」

  「你這是被推銷成功你知不知道啊!清醒點!在什麼也不清楚的情況下因為人家說中什麼就相信,你只會被騙得更深而已!」

  「范諾‧羅許帕克,你真的就跟他說的一樣很不好說服。想法有夠討人厭的奇怪。」

  「怎樣?如果覺得我棘手就不要光靠術語。你也看到了吧?我這人只信雙眼看到的東西。如果你同樣無法證明,我就不會點頭。」

  「……如果到時候事成,你們無法做好侍衛任務,我肯定會先讓你們折壽提早下黃泉。」

  出現了,經典的死神威脅。

  他二度做出跟方才讓奈武逼出我體內一樣的動作,只不過,這次施術對象落在那隻已經被感性淹沒理性的魔族身上。

  隨著光點消失,奈武先是搖了搖頭,似乎平衡有些不穩。單就我看,外表絲毫沒有變化。

  「我只給你暫時性的力量提升。就像試用期七天保固一樣。」

  所以也可以不滿意退貨嗎?當然,這句話的決定權留在奈武身上。

  我觀望一切發生,只見奈武深吸口氣,兩手在他前方空中迅速畫過繁雜,快到我不知道什麼的手勢,接著一道光芒將他所經之處地方重新描繪一遍。他身後頓時浮現比它還大上好幾倍的魔法陣,更猛的是,有五個縮小版的環繞在外圍。

  他平常總愛說自己帥,這次見他揚起發自內心充滿自信的笑,還算是挺順眼的。所以這就是真正的奈武‧溫波頓嗎?我還以為……魔族都是赤手空拳在戰鬥的。

  他頭也不回,腦中像是早已深刻烙印住每個法陣各自可以召喚出哪把武器。他在其中一個六芒星法陣自上往下繞過右手的瞬間,從中以拉的姿勢抽出一把全身漆黑的劍。

  我不太會形容那種感覺,第一次看到的瞬間,我彷若聽到有哭嚎的聲音透入耳膜。甚至還一度以為是從那把劍身上傳來的。

  會是錯覺嗎?我不確定。

  「是道納革德!噢天!本大爺好想你啊!」

  我剛才是不是有花了一秒稱讚奈武難得帥?請容我收回。

  他現在活像個爸媽久不見孩子那樣,各種將吻從劍尖落到劍柄。那畫面實在有夠不舒服。

  「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好吧,這位促銷員死神當的也挺辛苦的,為了滿足我這個奧客,算是仁至義盡了啦。能夠這麼有耐心,他也算讓我對死神這一行重新改觀。

  不過這不代表我相信他就是死神,還有死神這東西是真的存在的。

  「為什麼選我們?」我不懂,這世界上比我們厲害的冒險者比比皆是吧?為何偏偏要挑中連身體到底誰要來用都沒有結論的魔化人?

  「你們是錯誤的存在,違反大自然法則。這世上不該有魔與人的相容,因此牴觸的事實也的確發生在你們身上了。正好我需要『盾牌』,你們不過是把自身價值發揮到最大。不覺得有意義的死,總比你們相互抗衡最後產生排斥,造成分裂自爆還要值得嗎?」

  「你說話直白到我都快哭了。」黑袍男針針見血,讓我就算想要催眠這是事先想好的說詞也難。中肯到我都想奉為金玉良言裱框起來。「不過就因為這樣我就得接受?世界的不可預測性與可能性如此廣泛,具有開發潛力,相信違法大自然法則,像我們這樣衝突的存在絕對不在話下的少。我跟奈武不會是特例,你選擇我們的理由,還不夠足以讓我信服。」

  黑袍男似乎快放棄了。瞧他整個頭部垂落的模樣,好像頭斷掉的晴天黑娃娃。

  「你難道就不想守護奈武‧溫波頓如此笑容?」

  「不想。」不到一秒回絕。我雖然恐女,不代表我就一定搞基。

  「你難道就不想改變現狀?」

  「我想。不過這不會是更好的辦法。」

  「你難道就不想……」他停頓了,「就不想回家?」

  該死的。

  「我想。」

  只要扯到這點,我就怕。怕的心底發寒。

  老實說,自從被奈武魔化後我就再也沒踏入家門一步。因為魔化,我失控暴走去傷害到老媽跟小弟。憑那模糊的記憶,我感覺他們傷勢很嚴重。我不敢過問,一來是我還沒準備好道歉;二來是我不想再去傷害他們,逼得他們要想起不堪的過去。

  這幾年的時光我從未與家裡聯絡,反倒是經商的老爸透過他廣闊的人脈掌握到我的下落。他透過書信跟我分享家裡的狀況,然而我一封也沒回過。要回什麼?回了讓他們看到又會怎麼想?

  甚至,我希望他們忘了我。忘了范諾就可以順帶忘了因為魔化傷害到他們的我。

  這癡心妄想怎樣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我還是期待了。

  只要是羅許帕克家寄來的信,我都妥善保存。終究,我還是會想念他們,即便我再怎麼不在乎身邊一切。唯有他們,是我怎樣被魔化也不想忘的珍貴回憶。

  「幫我,我就能幫你。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如果你不想讓奈武‧溫波頓察覺,就點頭。」

  他連這種事都知道?好吧,這下我真沒輒了。我不想讓奈武知道我怕回家是因為他會再次因為魔化而間接傷害到我家人的事。畢竟他還是個魔族,天性嗜血。誰曉得他會不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獸性大發再度讓悲劇重演?我可經不起他再一次這麼做。所以我死也不會讓他窺探到我這個顧慮,就怕他哪天用來威脅我。

  哼,擺明了我個性就不是那種適合當主角的人。但不知為何,偏偏每次我遇上的都是專屬主角的幸運E設定才會遇到的荒誕事情。

  就像這次。

  我生平第一次遇到自稱死神的男人,並同意與他進行交易。甚至,還要去弒神?

  「沒要弒神,我得強調。」

  他又偷看我腦袋想法了。一個比一個還不懂得尊重隱私。

  「是是是,要我們保護你嘛。知道啦。」

  他什麼都不說,忽然拉近我跟他距離。這下,我同時也有機會仔細窺探那黑漆宛如可以吞噬所有的黑洞到底是否真什麼都沒有。

  一晃眼,他右手猛然抬起,牽起黑袍,拖曳出一道弧線,接著我便感受到從脖子那裡,一股刺骨難耐的觸感在皮膚上傳開。

  『范諾‧羅許帕克、奈武‧溫波頓,自此之後,兩人將奉上所有,誓死守護吾免於所有禍害。』

  還有咒語啊?恍惚之際,我聽了還是忍不住想吐槽。



  「范諾?范諾?」

  「唔……」

  好不容易踏上家鄉土地,結果主角卻從登上的那一刻就馬上陣亡在船上。同行一起回家的雙胞胎姊弟只好一人扶著,另一人幫忙提行李,才能在羅許帕克家的專用馬車到時,順利鬆一口氣歇息。

  「他剛才就說要小睡一下而已,結果現在怎樣也叫不醒……」身為雙胞胎弟弟,也是羅許帕克家養子,與范諾算是兒時玩伴的巴圖威嘟囔說道。

  「算了吧,他應該是累了。就讓他多睡一點吧。」協助老管家把行李放上馬車,姊姊巴圖娜吆喝弟弟快點扛人上車。

  通往羅許帕克家的路稍微有些顛簸,不過,歷經一切風雨,他們這次終於可以回家。

  不用顧忌一切,坦率對許久未見的家人們說一句:「我回來了。」

  「這睡相也是世界第一差的,為什麼范諾短短幾年可以把自己放縱成這樣啊?」

  他們姊弟倆也好些時間沒見到范諾了。畢竟是寄人籬下,總不好在成年後還繼續添人麻煩。因此他們很快地在考上大學後,就各自往外地搬。這次也算他們倆在離開後,再度回家。

  「娜娜妳就別念了啦。他再怎麼隨便,反正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范諾就好啦。而且說放縱……不就只有睡姿不好看而已嗎?哪有妳說的那麼嚴重?」他相信那是姊姊因為太久沒回去,情緒緊張不知往哪宣洩,才會說這種話。


   


  「哪不嚴重?你看他脖子啊。上面那刺青又是怎麼回事?」她指的是在范諾左頸上一個三角形圖案,朝上的角又再被箭頭給包覆的圖樣。




  巴圖娜沒說,他還真沒看到。「真的欸。之前也不見這圖案。想不到阿諾也挺有時尚感的,留個刺青在那邊。」

  他當然得這麼說。誰都不知道,要求孤靈這麼做的那個「他」,會是如今靠近讓范諾靠著肩得以呼呼大睡的青年。

  如果這樣可以讓范諾更加願意回家,那就好了。

  這麼做會是對的,巴圖威堅信。


  『那是咒印,是可以讓你體內魔族短時間以具體化獨立於體外。不過隨著時間拖愈長,他會吃掉你更多力量。使用的時候務必三思。』在睡夢中,有道聲音這麼告訴范諾。








先怒上BGM!!主唱PON的笑臉實在迷死人!!^qqqqqqqqqqqq^

XDDDD先講一下這次的文章標題實在嘲諷滿點
我都覺得好對不起兒子們了ODQ<78

其實呢,這篇文章是為了慶祝范諾生日用的賀文啦!然後也算是他們一期主線的轉捩點,開始往二期主線出發!
一期主線我並沒有詳細打成故事,主要都是在公會內交流與平日的一些短篇作為他們前期的活動證明。

在此還是貼心附上懶人包給對他們不認識的讀者瞭解:
范諾‧羅許帕克原本在父親朋友那幫忙做代理圖書館長的工作,有天,他在整理書的時候,不小心解開一本被封印的魔書。從裡面跑出了一位名叫奈武‧溫波頓的魔族。奈武就這樣順勢入侵到范諾體內,與他搶奪身體使用權。
魔化過程讓暴走的范諾不小心傷害了當時在家的母親與小弟金姆(這些都可以在范諾的角色設定背景故事看到喔)。
范諾他想搶過控制權,不過內心實在太過惶恐,造就他只能暫時逃出家裡,顛沛流離下,最後他來到全新城鎮開始他的冒險者生活,而故事的開端就是從這裡開始。

從2015年我對這些設定打下基礎後,范諾與奈武的故事就逐漸在進行。

對ㄌ!如果對巴圖雙胞胎有興趣者,也可以參考《總要回家》系列文喔!這是替他們之後進入主線故事的預做準備>艸<

接著下來是我之前就擬好,要送給親愛兒子的慶生原文:


兩年!整整兩年!兩年過ㄌ我連一次生日都沒替這孩子慶祝啊!<超壞

這位苦主是誰呢?是誰這麼可憐被中之連續遺忘兩次生日呢?

他就是……




可憐的路人主角范諾!<前陣子巴啦就開始擾民了其實XDDDD


因為是他的大日子,所以我就來談一下一些我沒有在設定文中提到,有關他的小秘辛好了。

如果不知道他是誰的,歡迎走這介紹文了解<3 另外一位好基友在此

最初創造他的動機是我想要一個平常看起來沒什麼路用,到危急時候會忽然怒刷存在感一波,大開外掛帥死人的反差孩子

基於這個想法,一開始范諾的個性也就跟著定型,而奈武也是因為這樣才會連帶出生。

所以他們倆個嚴格說來是共生共存,一起成長的好基友<3

范諾是我第二個參加大型企劃而生的孩子,但卻是我第一個奇幻向設定的挑戰。

那時我對他的戰鬥定位一直很不明確。只想讓他仰賴奈武的魔族力量作為戰鬥方式,本身他自己則沒什麼攻擊性。不過我發現這樣對兩個孩子來說都還不夠全面。所謂不夠全面的意思是指:他們沒有彼此不行<客觀上設定是這樣沒錯,但我還是希望他們可以在跳脫附身的設定之外,各自成為獨立個體,而這想法上的轉變也是過了一年後,我開始認真經營他們才出現的。


某次,回去翻我的黑歷史我才發現:原來范諾是根據這個角色的原型設計出來的!
意思就是呢,在范諾誕生之前,我就已經有想要這樣一個孩子了。

以下是他的懶人包介紹(或許有天我把這些坑都填完就會拿這部黑歷史重新改寫XD):
他的名字是「無咎」,男的,卻是個樂天笨蛋。身體被名為「判靈」的神作為容器附身。
照這樣看來無咎的力量會比僅是魔族的奈武還強,而且在使用力量時,爆發的外型也會比范諾魔化後還帥上10000(以下略)也不意外。

看到設定時我真的不禁笑了出來,發現,原來一直以來我的想法都沒變過。

而范諾的出現正是多虧RPG這個公會才得以被實踐,在此也很感謝能夠遇見RPG(雖然我跟大家還不熟)。


提到這我就想起,曾經,我巴啦打了一串對這兩傢伙的看法:

如果沒有范諾,就不會有奈武,相對地,沒有奈武,哪來的范諾?

他們一個人負責推動故事主線,一個負責探索內心。
范諾負責前者,奈武則是後者。
對於奈武這個角色可說是又無奈又好笑。他講話很自大,自信彷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像他這樣想幹嘛就幹嘛的人最會造成別人麻煩。范諾也相當討厭他這點。
然而,他們之間的互動轉變是在范諾得知奈武經歷過原比他承受的、想像的,都還要痛苦幾千萬倍的遭遇,他才能開始對奈武釋出同理心。

在一次的故事中,范諾反問奈武:為什麼經歷那些事後還能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奈武沒有生氣或是難過,反而平淡地回:難過又怎樣?說出來就會開心一點嗎?傷心又怎樣?失去的、留下的遺憾難道就可以得到補償嗎?

他不喜歡駐足在過去,更不想被自責壓迫到連什麼都不是。這點他跟范諾不同,他是個很能接受衝擊,坦然面對的人。
不只是范諾,就連我都因此對奈武徹底改觀。

某些時候其實奈武比范諾還可靠,不是指物理上的力量,而是心智上坦率面對所有的表現。

因此就算奈武平時再怎麼耍智障,也不至於到狠下心討厭他啦XDDDD。


接著回到主角,我必須坦承在一開始,我操作范諾還滿不順利的。

他的核心重點就是個性不好親近、又是顆不定時炸彈,而最讓我苦惱的是他的天才設定。我得時時注意他的行為舉止要更像個難以親近的聰明人,但這跟中之本身卻差了十萬八千里遠。造成使用不順手的挫敗,才會導致第一年我雖然很盡心在設定他,讓他變得更完整,卻無法實際演繹出「范諾」的感覺。


是一直到我寫了一部長篇,主角就是以范諾、奈武他們為主才開始喜歡,甚至想多認識他們。

沒錯,就算是他們的創造者還是需要時間認識他們。

我不能說這部長篇當中到底他們幹了什麼事才讓我重拾對他們的熱情,可是我的確在他們身上找到相互扶持,一同成長的熱情與感動。


范諾是個對所有事都不抱太多情感(除了家人),活在自己小世界,又怕異性怕得要死的天才。
奈武總愛口口聲聲「本大爺」,認為動拳頭比動嘴還有用的四肢發達笨蛋。

看著他們從一開始奈武強迫魔化范諾,剝奪范諾平凡的幸福,他對奈武的憎恨,到得知奈武悲慘的過去,現在開始學會合作,借助彼此力量應付難題,甚至為對方找想,這段歷程實在讓人看了不僅開心,更是想好好疼惜他們。


大家都會有那種對自己小孩莫名的深愛與自信吧?

你們有的感覺我同樣對范諾奈武也有。

我真的愈來愈愛他們,他們跟我一樣充滿缺點,還在成長、學習著。

他們會難過、會生氣、會開心、會害怕,那些,我都陪他們一起。

我就是他們的部分,由他們來組成我。


對於他們,我只想說:「可以認識你們真是太好了!」


對於他們的愛很感謝幽零桑幫我完整呈現出來了。

在未來,我的寫作之路上還會有更多更多他們兩人的陪伴。

關燁、范諾、奈武,我們會一起。




點開看大圖喔<3



真的很愛他們,也祝范諾生日快樂!


好開心我有個跟我一樣大歲數的兒子QQ讓我老的路上不孤單

原本我自己也有畫給范諾的賀圖,可是實在太渣,想想給自己自嗨用就好QQ
大家還是看美圖養眼ㄅ


創作回應

玥蝶
Wwwwww
2017-07-19 14: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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