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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7-08-06 00:12

[達人專欄] 【伊澤瑞爾&拉克絲】老夫老妻30題 01.笑臥美人膝

作者:草壁英彥


  ※題目出自《老夫老妻溫柔30題》。

  


  〈01.笑臥美人膝〉


  伊澤瑞爾回家的時候,拉克絲正好坐在沙發上看漫畫,身上一襲簡單的白色柔緞細肩帶洋裝,天藍色的抓皺裙襬長度適中地幾乎剛好遮住拉克絲的大腿,僅留下引人遐思的一小部分白皙。

  看在自家男友的眼裡是多麼誘人的白皙啊──伊澤瑞爾笑了笑,剛剛結束一場戰鬥的疲憊彷彿都煙消雲散了。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唔,伊澤?」

  伊澤瑞爾一邊和拉克絲打招呼,一邊逕直走到沙發旁坐下,然後吐了口氣,便向旁一倒、躺在拉克絲的大腿上,感受著裙襬布料的觸感、與底下拉克絲柔嫩緊緻的肌膚。

  平常有在運動的拉克絲,腿部線條可是靠肌肉勾勒出來的。

  「累了,休息一下。」

  「……好喔,好好休息吧。」

  突然被要了個膝枕的拉克絲只是有點措手不及,但倒沒有因此驚慌失措。看著神態自若的伊澤瑞爾迅速在沙發上橋了個好姿勢、蹭了蹭她的大腿,捧著漫畫的拉克絲只是莞爾一笑,看著懷裡的伊澤瑞爾,寵溺地揉了揉他的一頭金髮,便又繼續看她的漫畫了。

  「……不多問幾句啊?」底下傳來伊澤瑞爾的聲音。

  「沒什麼好問的呀。」拉克絲翻了一頁,眼神完全沒飄向懷裡的戀人:「反正一定是贏了對吧?畢竟我男友可是皮爾托福最棒的探險家啊。」

  「……妳突然講這麼肉麻的話,害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實話實說而已喲?」

  「嗯……我很喜形於色嗎,拉克絲?」

  「至少你不是一個很擅長隱藏情緒的人,如果輸了的話,就算偽裝起失落,你的表情也肯定不會這麼愉快的。」

  「呣──果然還是妳了解我。」

  「那當然,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拉克絲又揉了揉伊澤瑞爾的頭髮。

  伊澤瑞爾蹭了蹭拉克絲的肚子,隔著雪白色的洋裝。

  「吶,拉克絲。」

  「嗯?」

  「妳想懷我的孩子嗎?」

  「……」

  未婚夫語出驚人,拉克絲終於拿開漫畫,低頭看向懷裡伊澤瑞爾故意張得很大在裝無辜的雙眼,與和平日囂張跋扈的自信模樣不同、故意笑得很可愛的嘴臉。

  拉克絲頓了頓,然後直接鬆開手,讓漫畫順著地心引力落下,精確地砸在伊澤瑞爾的額頭上。

  「噢!唔……拉克絲妳幹麻?」吃痛的伊澤瑞爾揉著額頭,卻看見拉克絲微微彎腰、低下頭來,認真地凝視著他。

  「如果我說不想呢?」

  「嗯……那就不要啊。」伊澤瑞爾滿不在乎地說:「我開個玩笑而已,我也不怎麼想要一個拖油瓶啊。妳不想生就不要生,我開玩笑而已,真的。」

  「一認真談起結婚的話,就很多事要煩惱呢。」

  「因為對世俗來說,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家人……不,三個家庭的事啊。」躺在拉克絲腿上的伊澤瑞爾聳了聳肩:「雖然我沒有家人,所以一切都看我的意願了……雖然就算我爸媽還健在,他們估計也不會反對吧,嘿,就是這種個性的他們才會養出這個樣子的我啊。」

  「是啊。」拉克絲盯著伊澤瑞爾的眼睛,伸手捻起他的一撮瀏海玩弄著:「其實我有跟我哥哥討論過這件事。」

  「他怎麼說?」論及婚嫁,伊澤瑞爾自然少不了得和大舅子打交道,所以最近跟蓋倫的關係算是不錯。

  「他也知道……嗯,我受夠德瑪西亞的管教了。那種紀律嚴明,某種程度上比諾克薩斯更討厭呢──諾克薩斯至少還能以力服人,在德瑪西亞,傳統的禮俗就是最大的,最討厭了。」

  「嗯。」伊澤瑞爾靜靜地聽,畢竟他並非德瑪西亞人,但也從身為皇守家血脈的拉克絲這兒聽過不少外人看不見的、屬於德瑪西亞上層社會的壓抑與包袱。

  作為貴族的子嗣、堪稱光盾世家以外德瑪西亞最大的皇家家庭的後裔,拉克絲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成長、承擔著多麼巨大的壓力,伊澤瑞爾當然心知肚明。

  就算是推崇自由戀愛、但官宦世家之間也少不了政治聯姻的皮爾托福人,伊澤瑞爾很清楚,那不只是妨礙他們的對象而已,甚至會造成他與拉克絲之間偶爾的隔閡。

  畢竟,他與她的出身之間,隔著天與地的距離。

  所幸,他有沖上雲霄的傲骨,她有落入凡塵的堅韌。

  於是他們相識,相戀,乃至如今終要一起步入禮堂──執手偕老。

  「……我哥哥說,為皇守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就交給他,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他就我這一個妹妹,他知道我待在德瑪西亞一點也不痛快,即使是他那顆以把一切貢獻給德瑪西亞為榮的笨腦袋,也明白勉強得來的誓不會長久的,他決定要尊重他妹妹的幸福──而且不惜為此和我爸媽對抗。」

  拉克絲摸著伊澤瑞爾的頭,說著說著竟有些哽咽,澄澈的眼眸裡隱隱有了水色。

  伊澤瑞爾仰起頭,看著拉克絲披散在香肩上的金色長髮,也伸出手摸了摸拉克絲的頭,然後用指頭抹去拉克絲眼角的濕潤。

  「我爸媽可能不會出席我們的婚禮,甚至不會祝福我們。」拉克絲吸了口氣穩定情緒,這才得以繼續說下去:「不管你多麼努力、在英雄聯盟多麼叱吒風雲……在他們眼裡,你永遠都不會被歸類在門當戶對的那一塊裡。」

  「……嗯。」伊澤瑞爾沉重地應聲。

  有些命中注定的東西,確實無論多麼努力、都是無法改變的。

  然而,即便如此──

  「不過,誰管他們呢。」拉克絲笑了出來,手掌輕拍伊澤瑞爾額上方才被她用漫畫砸到的地方:「就跟你說的一樣,伊澤。就算我懷了你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那是我跟你,伊澤瑞爾與拉克珊娜的孩子。即使他的血液裡有皇守家的成分,我也不會讓他背負皇守家的命運──那是我們的孩子。」

  「說得好。」伊澤瑞爾也笑了,帶著讓拉克絲最迷戀的燦爛堅強:「那是我們的孩子,即使我爸媽、我爺爺奶奶還在世……不,就算我祖宗十八代都還活著,我也不會讓誰干涉我們的孩子。我很感謝他們讓我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啊,但那和我養我兒子……或者我女兒,我們的女兒──那是兩回事,

  「我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對我來說,結婚就該是兩個人……『一家人』的事。如果妳爸媽有別的想法那另當別論,但既然妳這麼說,我就會……保護妳到底,拉克絲。謝謝妳。」

  「謝什麼啊,笨蛋。」拉克絲又拍了一下伊澤瑞爾的額頭:「我爸媽怎麼想我才不想理會呢,你只要知道我怎麼想就好了──這就是我愛上你的原因啊,伊澤。」

  「……這也是我愛上妳的原因啊,拉克絲。」

  誰在乎飛鳥與魚的差距呢。我們的命運,我們自己決定。

  伊澤瑞爾向拉克絲俏皮地眨眨眼,逗得拉克絲忍俊不禁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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