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窩是天黑黑,晚上要ㄘ肉肉,狂吃猛吃的那種。
所以窩現在來發個文,免的良心不安ODO
總之老樣子,先上個音樂。
生者會逝去,但死者不會復生。
「生命是什麼?」桑雅一個人獨坐在屋中,沒點燭火的房間一片漆黑。
如同玄色的巨嘴鴉深深的裹住了屋中的人,並發出了吵雜難聽的笑聲,嘲弄著生者的悲傷。
摯愛的離開,讓桑雅心中破了一個巨口,有什麼東西流啊流的,從破口中流光了。
忘記了是三天還是四天了,自己只記得聽到消息的那天放聲大哭,從那天過去了多久了呢?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自己已經哭不出來,像是把情感都流光了,現在的自己連一滴淚都掉不下來了。
「莫,我好想你。」才短短的幾天,思念就膨脹到無法忍耐的地步了。
但是已經見不到了。
這生已經見不到了。
生與死永遠是無法跨越的距離,桑雅也很清楚這一點。
想到這裡,桑雅又再次唱起了歌。非常悲傷的情歌,像是將所有的苦楚、思念、遺憾全融入歌聲中,那已經略帶沙啞的嗓子唱著,用聽到的人都可以感受到的悲痛唱著,但唱歌的人卻已經連一滴淚水都不剩了。
唱著,繼續唱著,不斷的唱著,像是要把自己的情感全都掏出一樣唱著。
空氣中很安靜,只有自己的聲音,歌聲、呼吸聲、心跳聲,但是桑雅還是聽見了。
門外有東西在移動,由遠而近的停在了門口。
「桑雅......」聽到門外的聲音,桑雅身體猛然震了一下。因為這個聲音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人,自己絕對不可能錯認。但是,怎麼可能?
自己明明已經親眼看到了他的屍體,那道貫穿腹部的致命傷,她很肯定那時莫已經斷氣了。
那冷冰冰的觸感彷彿還停留在指尖,那為什麼?
桑雅坐起身子,腳步蹣跚的走向門口,途中還不小心碰倒了椅子,但當她指尖碰到門板時卻被莫開口叫住了。
「我已經死了。」莫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他的情感。
「那你為什麼......」桑雅話講到一半就停了,因為此時她的臉已經被淚水打濕,那個幾乎已經被自己給遺忘的淚水。
「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桑雅聽出來了,其實莫跟自己同樣的遺憾、同樣的悔恨。
他並沒有放下,但此時的他卻強裝著不在意,這是他對桑雅最後能付出的溫柔。
「帶我走。」
「生者與死者中間有一條不能跨越的線。」
「即使你死了,也請你帶我走,否則我會自己過去找你。」桑雅抓起了桌上的小刀,刀並不鋒利,但用來結束自己的性命仍是綽綽有餘。
「唉,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會放棄的人。」莫像是在苦笑,繼續開口:「如果你跨越了那條界線,那你就再也無法回到生者的世界。」
「我不在意。」桑雅堅定地說道,她從以前就不曾妥協過,在自己所認定正確的事物上,她只會直直向前。部落裡的老獵人還曾取笑她比山豬還固執,至少山豬看到陷阱還會轉彎呢!不像她就算知道前面是危險還是不會停下腳步。
桑雅毫不猶豫地推開門,晚風吹上了她的臉頰。
她直直的注視月光下的男子,臉頰上還掛著尚未風乾的淚痕。而莫只能微微苦笑,接著對桑雅伸出了手。
桑雅握住了那雙手,那手有點冰冷,但卻是自己熟悉的摯愛。
那天晚上,桑雅不見了。
只有桑雅的妹妹知道她去了哪裡。那天夜裡姊姊來到了自己房前,把一切都告訴了自己。
「塔山,她去了塔山。」她低聲說道,卻沒有第二個人聽見。
她告訴自己塔山有個山洞,那裏有個只屬於死去族人的部落。雖然那天夜裡自己想把她留下來,但看到那雙眼自己就知道不管講什麼話都沒用了。
畢竟對方可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那個拗執的姊姊啊!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壁上掛著白衣,那時我就真的離開了。」姊姊講這個話是哭著,可是她卻看起來很幸福。
非常的幸福,幸福到自己不敢去觸碰她。
好像自己伸手去碰,就會全部都支離破碎。
所以那一夜,姊姊消失了。
鄒族人相信塔山有著屬於死者的部落,塔山有一面石壁,上面掛著一件隱隱可見的白色衣服。
像是在祝福世界上的有情人,不斷的隨著風擺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