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創作

小說2017-08-20 13:08

IF第一卷-第三章- 第三類接觸

作者:池澤はるな



------森林住民視角------

稍早前,就在蒼落下懸崖不久,一陣巨響響徹了瀑布下方森林

轟轟!

就在瀑布不遠的森林住民們從來沒聽過的聲響迴盪著山谷,同時伴隨著強烈的風壓吹拂著附近幾近與世無爭罕有人煙的區域。

對,那就是失控的颶風。

森林住民從沒碰過的異相,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接著不久又聽見距離村落不遠處的山谷傳來嗡嗡嗡的聲響,以及劇烈的地表搖晃,但是只維持了五秒就回歸原本寧靜的山林。

森林住民們緊急集合,並且進行警戒和派出調查隊前往山谷中。

經過了兩小時的搜索,森林住民順利在瀑布下方不遠處的岸邊發現失去意識女孩的存在。

女孩有著蒼白的長髮及腰,面部朝下,背部傷痕累累,以及後腦滲出鮮血,沿著脖子緩緩流下。

但是,女孩背後的武器卻重的驚人,將女孩壓在下方,原本森林住民們都認為該名女孩已經失去了年輕的生命,但是檢查了之後才發現還有生命跡象,但非常微弱。

其中一位森林住民少女將一片葉子夾在右手食指中指及無名指間一吹,笛聲一響就馬上聚集了所有外出探索的森林住民。

之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背後的武器解開由另外六名壯丁搬運,並將女孩送回聚落中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女孩被帶回聚落時,因為女孩的外表,所以聚在聚落門口的人們起了爭執,似乎拒絕讓女孩進入聚落一般。

之後發現女孩的森林住民少女不知道用了什麼說法才順利讓女孩進入聚落之中,運到那名少女家中,由那名少女負責照料。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 …

女孩在期間反覆的發燒,燒了又退,退了又燒,情況非常不樂觀,聚落中的其他住民則是極力避免接近,並且仍然有反對留下該名女孩的宣言。

在經過少女細心的照料下,經過一周後女孩的狀況終於穩定下來,但是依然沒有甦醒的跡象。

聚落中的住民們也紛紛認為該名女孩大概沒有什麼希望能夠恢復意識,甚至開始有人討論是否該將女孩送出聚落,但是又再一次的被該名少女給說服了,暫時觀察狀況。

就在第二周某一天深夜,少女慣例早早就寢,並且睡在別的房間,因此有一名女孩獨自靜靜的躺在其中一間房間的地板上,一如這兩周以來的樣貌。

房間中央吊著一個煮鍋不知道正在煮著什麼東西,房間內沒有床鋪,也沒有多餘的擺設,在大概八坪大的空間中,牆上掛滿了各種藥草以及材料。

女孩躺在用不知名的草綠色植物鋪成的床上一絲不掛,正確地來說是被脫到一絲不掛,但草綠色的植物就像是有生命般的緩緩在女孩身上移動著。

剛好是將女孩包覆其中,植物看起來像是由眾多海草組成的柔軟長葉,當成睡床,同時也是被蓋。

在女孩的頭上方還點著類似線香的物體,整個房間採光不算明亮,但透過月光灑入也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寧靜氛圍。

從微開的窗戶縫隙飄進了像是螢火蟲般的光點,緩緩地移動著,一個、兩個、三個,許多光點緩緩的飄進只有女孩在的室內。

光點像是有意識般的飄向女孩身邊,最後群聚、結合,散發更強的光芒。

光芒退去後出現的是像是蛇一般細長外觀,長度約六十公分,在頭部有像是眉毛般向上延伸的一對彎曲的漂亮觸角,還有長髮狀的兩片長鰭,觸角及鰭都呈現水藍色。

細長的身體則是光華潔白無瑕的皮膚,在脖子下方長著像是腮的構造,身體尾段覆蓋有粉色的像蛇一般的鱗片,以及最尾段則是有像是七彩魚尾鰭般的部位。

這神秘的生物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房間內,透露著些許神聖又令人讚嘆的美麗氣息。

猶如水蛇在水中流暢游動的動作緩緩朝著女孩的頭部移動,直到移動到可以看到整張臉的位置時用那鮮紅的瞳孔緊盯著女孩沉睡的臉龐。

由於這個突然現身的魔獸過於突然,也沒有人知道前來拜訪的原因,像是確定了什麼似的魔獸轉頭看著像被水草覆蓋的身體時,水草樣的植物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

將女孩的身體完全解放,完整一絲不掛的女孩被水草樣的植物由下方墊高約離地十公分的高度,就像是特意要獻給魔獸觀賞一般展示著。

魔獸看完了女孩的身體後將嘴巴緩緩地靠近女孩的額頭,像是親吻著一般,在女孩的額頭親吻處浮現了淡藍色光芒的圖騰,之後慢慢的淡去。

接著注視女孩的魔獸身體漸漸化為光粒子,從微開的窗口離去,而水草樣的植物就像恢復原狀一般將女孩再度包覆起來。

這神秘的一切就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悄悄地進行,又悄悄地結束。

------蒼視角------

這是第幾次了?

意識到的時候,我是”醒來”了,但總是回到這個黑暗的空間,沒有任何聲音,沒有感覺,也動不了,單純就是意識醒來而已。

已經分不清楚到底哪邊是現實,哪邊是夢境了阿… …

是說自從那個真實到不行的異世界夢之後就再也沒有作夢了,每次意識到的時候就會回到這個空間。

但我認為應該不是看不到光線或者看到黑暗,而是我只有意識,沒有實體,單純的意識存在。

如果要這麼說的話我記得以前調查電子幽靈的資料的時候好像有這麼一個理論… …

隨著網路的發展,網路上的任何架構都有它的空間,就像IF也是其中一個空間,只是我們利用終端器連接意識,將意識轉換為電子訊號轉移到網路世界中。

但是網路世界的未開拓部分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原因是因為沒有任何程式編寫,就是一個虛無的網路空間。

那個假說是電子幽靈是當電子體連結在網路世界中,人因為某種原因在連結網路的情況下死亡,意識會留存在網路中。

但是因為實體消逝了,所以照人類所制定的網路法則來說,電子體也應該會同時消逝才對,而一直以來在檯面下研究的永生計畫,就是所謂人類最後的樂土,烏托邦計畫。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幾乎將地球破壞殆盡的人類,貪婪的將手伸向網路世界,希望能夠找尋到把電子體意識完整保留下來,並且永遠的活在網路之中。

電子幽靈就是那個計劃失敗的副產物。

但也有另一個理論是表示,看到電子幽靈徘徊其實並非計畫失敗,而是人類的意識電子體被轉移到了未知的地方,而得出的結論就是仍然是存在於網路世界,但是是未經開發的網路區域。

被稱為”虛無之海”的領域,網路世界就像是異次元空間一般,沒有極限的拓展,人類所開發的領域也不過只是渺小的一部分罷了。

偶爾我的意識會”醒來”,但我覺得我陷入沉睡的時間更長,但經過了無數次的推論之後我得出了幾個可能性。

1.我在IF最後瀕臨死亡,但是肉體被凍結的情況維持了生命下保留在現實中。

2.在最後我確實迎向了死亡,但是我的電子體意識被留在了網路上,留在那個虛無之海中。

3.在IF的最後成功轉移電子體意識,而且網路世界其實是人類都沒有意識到的連結到三次元以外的通道,我是透過那個通道轉移到了不屬於原本所屬的世界。

機率最高的研判應該就是第三點吧… …

因為那樣一來電子體維持當下的狀態被轉移,以當時的姿態轉移到另一個次元世界,這樣就說得通了。

另一種次元轉移嗎?還是應該說… …轉生?

總覺得好像碰觸到了一直以來人類追尋未果的夢想,但是即使真是如此,我也無法將這個想法傳達給任何人。

至於我現在的空間也許就是我在轉生的世界中死亡後,電子體… …還是應該說電子體意識又回到了那個介於異世界與網路世界中的通道。

虛無之海

又或者應該稱呼它為地獄?

現在的我什麼也做不到,單純的就只是有意識罷了… …這就是死後世界嗎?

可以的話我還真希望是個校園生活,加入某個戰隊然後跟某個天使戰鬥之類的情節阿… …

比起現在這種情況好太多了,我以為我會沒多久就發瘋,但也許是因為沒有了大腦干涉,所以單純的意識似乎能更冷靜的面對現實嗎?

莫非應該說這是… …得道升天?

唉… …不管是怎樣都好,難道就沒有辦法跟其他人溝通嗎?

還是應該說不是人,而是其他的某種存在意識?

如果只能一個人的意識存留於此的話,我倒是希望再一次陷入沉睡之後不再被喚醒這樣的意識,真正的消逝阿… …

以前到底有多少人頭腦有問題啊?

這就是所謂的永生哦!

這真的是你們要的結果嗎?

正常的死去應該會更幸福吧… …肯定的!

阿~阿~好無聊啊… …那個誰都好,來一個人陪我聊聊麻?

喂~有沒有人在阿?喂~有沒有人聽到我的聲音?

說到底… …單純的意識形態,有辦法跟其他的意識產生連結或者交談嗎?

應該可以吧… …所謂的心電感應應該就是其中一種形式,但是前提是要頻率相符… …是嗎?

我皺著應該不存在的眉頭,畢竟我只是單純的意識麻… …

恩… …集中精神… …如果要呼喚的話應該是這樣吧?

喂~我在這邊哦!有沒有人在阿!感應的到就出個聲阿!

有沒有人在?誰都好… …至少有個伴可以聊天吧!

喂~

… … …
… …

恩… …真像個傻子一樣… …

不知不覺那個疲憊的感覺又找上我了,阿… …又要沉睡了嗎… …

就在我意識逐漸的消逝時,我注意到了… …

有什麼不同,好像模糊中聽到有誰在跟我對話… …

阿… …終於有回應了嗎?

可是我要沉睡了哦… …等下次醒來的時候我們再來聊天吧… …

不過… …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耶… …

我覺得本該不存在的嘴露著苦笑,隨著意識遠去… …

我做了一個夢… …那是剛來到異世界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是呈現第三者俯瞰的角度… …

原來那時候的我是這樣的阿?

然後是在森林被巨型蜜蜂追逐… …那群蜜蜂數量也太多了吧… …

如果在適當的場合把火龍捲使出來,也許可以一發就解決,但是在森林裡只會引發森林大火吧… …

阿… …前面是… …

恩… …我就是在這裡掉下去的呢,那個瀑布如果在下面俯瞰肯定是很壯觀的吧,總覺得不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

噢… …要是我能夠好好掌握颶風的能力應該可以穩定的飛在天上吧?

或者直接用重力操作應該也行?

恩… …被自己的嘔吐物噴濺的樣子還真是糗阿… …還好沒有任何人看到,要是被氣泡茶給看到肯定會成為一輩子的恥笑料吧。

嗯?

原來我成功發動重力操作的時候離地表還有大概五十公尺嗎?

喂、喂、這高度不太妙吧?

唔… …怎麼了?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

阿… …這個感覺我再熟悉不過了,最近的意識沉睡的時候總是有這種感覺。

是說… …我終於做夢了嗎?

阿… …感覺好想睡… …

任由意識往深層帶去,我感覺像是又要回到那虛無之海的感覺,但是總覺得好像哪裡不一樣?

「唔… …」

自從掉下瀑布以來第一次有了意識以外的感覺,我覺得好像又回到了身體裡,而且好累,好沉重,好想睡。

喉嚨好乾,好想喝水。

「阿… …」

用盡力氣的撐開眼皮,但是總覺得身體虛弱的不只是眼皮都很難張開,連聲音都微弱到幾乎無法發出。

水… …想說出口,但是卻力不從心,只發出微弱的氣音。

我用盡力氣也只能半睜開的雙眼,我看到像是木造的屋頂,但是連轉頭的力氣都沒有,我只能在半睜開的雙眼視線範圍內觀察著。

我只能看到天花板上好像有吊掛著什麼東西,然後有聽到柴薪燃燒時會發出的啵哩聲響,那個應該是傳統的煮鍋吧… …

在煮著什麼呢?還有現在是晚上了吧?

雖然沒辦法確認,但是昏暗的是內透著微弱的光線,感覺不到有任何人的活動氣息。

恩… …還有好好聞的味道… …

這到底是什麼味道,是煮鍋飄出來的香味嗎?

一股清新的香氣透過鼻孔進入體內,感覺好讓人放鬆,就像是點著精油一樣,房間內充滿了讓人心情放鬆的香氣。

不好… …我覺得眼皮更沉重了,視線也模糊了起來… …

也好,至少我應該是被誰給救了,只要知道這樣就好了。

等我醒了之後再好好的感謝對方吧… …

終於找到人了… …

隨著心情的放鬆,還有充滿室內的香氣,使的疲憊不已的我放下心的安穩入睡。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當我恢復了稍許意識時,我聽到了鳥鳴聲還有人為活動時會產生的聲音傳來。

其中有一個離我最近的聲音來源感覺像是在搗著什麼物體的啪沙啪沙響著。

我微微睜開雙眼,視野變得明亮,是我之前意識恢復的那個房間,什麼都沒有變化,除了微微的陽光灑進房間以外,整個房間的氛圍還是跟晚上相同。

只是比起夜晚多了一分人氣,有人為活動的跡象,但是我感覺身體的狀態完全沒有恢復,感覺就像是清晨剛過沒多久的早上。

但我再怎麼努力也跟昨晚相同,身體使不上力氣,就連眼皮也是好不容易才勉強睜到半開,狀態跟昨晚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但是現在我才注意到,我好像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給包覆住,而且有時候會有微量的搔癢感。

雖然被包覆住的感覺很舒服,但總覺得這個應該是床又或是棉被的東西跟我想像中的有很大不同,因為它是一種很微妙的觸感。

像是柔軟的羽毛,但是是由數量龐大而且細長的構造組成,包覆住的身體既不會感覺悶熱,也不會感覺到寒冷,就像是完美調節溫度然後輕柔的包覆住一樣。

如果要問為什麼我明明動不了也看不到,卻會知道那麼詳細,那是因為我現在的身體是全裸。

沒錯!全裸!

那些像是羽毛的東西就直接貼在我的肌膚上,所以感覺特別的明顯,而且還有一個最讓人困惑的地方就是它有生命!

沒錯… …偶然感到的搔癢感就是因為那些感覺像羽毛的觸感摩擦著我的身體。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

但是又沒有辦法確認,而且又不像會有害的樣子,假如有危險的話我早就不在這裡了吧?

「唔… …」

等一下!這個鬼東西到底在幹什麼?

明明到剛才為止都很安分的床現在卻感覺有意識的在我的胸口游移,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要是我能動就好了… …

但是我不僅動不了,就連聲音也幾乎發不出來,頂多只有微弱的氣音。

喂、喂、喂!你這傢伙給我行行好!我可是病人耶!還有這鬼東西不會是雄性的吧?

「哈… …嘶…哈… …」

到底在摸我哪裡啦!這個色鬼!

我覺得身體像是被侵犯了一樣,不只是胸口,腹部、背後、大腿內側、腳底同時都受到了刺激。

不、不要這樣啊!很癢阿!

阿… …這是什麼酷刑嗎?若我可以行動的話,肯定二話不說把它從身上扒下來,然後再用火球術燒光它!

對!就算身體不能動,只要能集中精神的話就可以從手指發出魔法了!雖然可能會害我自己受傷,但總比現在這樣來的好吧?

我努力的集中精神,可是集中到一半精神就渙散了起來,視線又變得模糊。

阿… …不要摸那裏阿!

那邊… …我連自己都還沒摸過啊!你這個可惡的色鬼!

我覺得這活脫像個凌辱遊戲裡面被邪惡的魔鬼抓住的女主角一樣,無力的只能任憑擺佈、調教。

調教什麼的… …阿… …不、那邊不行啊… …這我絕對不承認!

這樣下去的話會很不妙,某種意味上真的很不妙!

我再嘗試集中精神,想辦法再集中… …但是越是集中精神想要使用魔法眼皮就越重,意識感覺也更遠了。

可惡… …阿… …那、那邊… …

我就連緊咬牙根的力氣都沒有了,沒想到我竟然會以這樣的姿態,在這裡迎來我的第一次… …

感覺身體感覺變得火熱,臉頰也是,可是我沒有能力做任何事情,只能無奈地忍受一切。

「嘶… …哈… …」

阿… …可惡!明明不要想的!你這個臭傢伙!

阿… …不、不行了… …我連挺直背脊的力道也沒有,就這樣迎到了最高峰。

這時候的我緊閉著雙眼什麼也不做,不… …是做不到。

腦袋一片空白,然後餘韻一直持續好長一段時間,突然覺得時間流動好像變的緩慢了。

感覺我的股間一陣濕熱,但是我就像是連羞恥心都被奪走了一樣,什麼都不去管了。

我… …好累… …

我失禁了… …不,應該說被迫的失禁了?

長這麼大還尿床會被笑的吧… …

但是不知怎麼的不可思議,我覺得包覆住我的生物又安分了下來,而且本來應該是汗水淋漓以及濕透不適的私處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舒適涼爽。

阿… …在房間外的那個人好像察覺到了嗎?有腳步聲往這裡靠近。

我真希望能跟我好好說明一下現在是怎麼回事,各種搞不清楚又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了… …但我的意識很不爭氣的慢慢下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又醒來了,但是又回到了深夜。

就跟第一次醒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活動的氣息,一片寂靜的室內。

我試著想要活動身體,但一樣無動於衷,試著發出聲音也辦不到,身體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

就算只能睜眼,也只能無力的半睜著雙眼,但這已經是我的全力了。

我不會… …變成了植物人了吧?

不… …如果是植物人的話不只是不會動,連感覺都會消失吧!

但不管怎麼想,身體的狀況好像非常的不樂觀,這樣下去我要花多少時間才有辦法康復呢?

目前意識是稍微清醒了,回想到早上的事情雖然讓我緊張起來,但是這傢伙似乎不像早上一樣有邪念,很安分的待著。

這樣就好… …我可不想在身體是這副模樣的時候又被玩弄到絕頂阿… …不只是恥辱、更多的是無奈。

是說以前就有讀過類似的報告,說是女性的興奮比起男性要來的更持久,餘韻更長,不是沒想過總有一天會迎來這樣的感受,但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不過… …好像會讓人上癮… …

不好、不好,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現在應該要想看看怎麼讓身體復原才對吧?但是什麼也不能做,只能休息… …是嗎?

早上不管怎麼做,不要說是想用魔法了,連一絲的魔力流動也幾乎感覺不到,就像是魔力完全被抽乾了一樣,我那自豪的魔力恢復力呢?

再說… …正常應該也用不完的吧?

假設所有職業的加成都統合了,依照IF的規則重新訂制的體系,我的魔力總量應該得到了更可觀的成長才對。

所以說有那裡不正常嗎… …?

就算這麼說也沒有頭緒… …而且那個疲憊感又襲來了。

嗯?有什麼東西在?

因為維持著望著天花板的姿勢無法動彈,所以只有感覺到我的頭右側有著什麼東西,還發著光,之後光線慢慢減弱。

是什麼… …盯著我臉瞧。

可是我再怎麼努力也只能轉動眼球往右邊看去,但是半開的視線看不到任何不尋常東西,也就是說那東西在我的視線範圍外。

唉… …真是各種驚喜阿?

我不管了,既然對方好像沒有要加害我的意思,那我就要睡了。

我好累… …

當我意識往深處下沉之後,本來應該是就這樣沉睡下去的我卻意識到了我置身在一個純白的空間。

「這裡是… …?」

就在我四處張望的時候,我的視野內捕捉到了一個不尋常的地方。

看似寬廣無物的純白空間中有座像是盛開各種花朵小型庭院的地方,中間還有一個充滿西方中古世紀風格的白色涼亭,就連裡頭的桌椅也全是純白色。

在涼亭的座位中有一個特別讓人無法忽略的存在,很明顯是我熟知的存在,但又不免有一絲突兀。

像是悠閒坐在涼亭中用精美西洋餐具享用著茶點的美女不管是任何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優雅與美麗,簡直會讓人停止呼吸一般,像是幅畫的存在。

可是那個突兀的服裝… …

「粉紅色的… …和服?」

沒錯,放下茶杯微笑著望著我的少女向我招手,但是穿著跟周圍完全不搭的作工細緻粉紅和服。

好奇心驅使著我朝少女的方向走去,少女有著水藍色的長髮以及鮮紅的雙眼,從少量露出在外的肌膚則是可以看到水嫩透白的漂亮肌膚。

總覺得那眼神像是有什麼魔性一樣會把人的魂魄給勾走的感覺。

「那個… …」

「妳就是那個呼喚我的人… …不,應該說是魔族嗎?」

就像是等不及一樣的劈頭就向我提出了疑問,雖然眼前的少女看似跟剛才的笑容沒什麼不同,而且動聽的聲音也響著內心,有一種吸引人的魔性。

但是現在的笑容下有著不容輕舉妄動的魄力,以及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警戒著。

感覺心臟好像停了一拍一樣,但是她剛才說了… …

「那個… …不好意思,總覺得忘神的看著您的尊容,不經意的望著出神了,遲了一刻自我介紹,我叫… …希爾維亞,我的朋友們都叫我希爾維或是希爾。」

總之用我所知道最好的方式去做自我介紹應該不會錯,並且向前鞠躬四十五度。

但是在我向前鞠躬的時候才發現我一絲不掛,而且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最熟悉不過的身體。

雖然一瞬間有所疑惑跟遲疑,不過還是報出了應該是符合這個身軀的名字,而非我的本名,畢竟對方稱我為魔族,也是完全符合我的設定。

「哼~看不出來還蠻有禮貌的麻!」

眼前的少女雖然口頭上是這麼說,但似乎感覺得出有一絲怒氣在。

「哪裡、哪裡,我認為面對初次見面的時候,應該如此禮貌才是合適的。」

「哦~?那麼妳應該知道把人從舒服的睡眠中挖起來是不禮貌的行為吧?為什麼妳要這麼做?」

少女的語氣中帶著責備以及憤怒,像是我干擾了對方的清夢一樣。

可是眼前的少女,我並沒有印象… …而且打擾人家的清夢什麼的… …

「不好意思,那個… …我不是很明白,我最近應該都在昏睡才對,我並沒有那麼做的印象。」

語畢,我感覺到眼前的少女散發著更強烈的怒氣,而且還瞇細著雙眼盯著我。

「哦~?所以是無意識的嗎?那… …妳可不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虛弱到幾乎沒有魔力可言的妳,用了什麼方法把我從封印拉了出來?」

眼前少女的眼神似乎透露著殺意,但是對於對方所提及的別說是印象了,更搞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還有… …對方說封印嗎?

「啊… …連封印都搞不懂嗎?真是傷腦筋,那妳到底是… …唉~算了。」

對方看了一臉疑惑的我似乎自己得出了什麼結論一樣,感覺來自視線的壓迫力也減少了一點。

「這樣說的話妳總該明白了吧?有沒有人在?誰都好… …至少有個伴可以聊天吧… …這麼說的應該是妳沒錯吧?」

啊… …

「欸?那個不是… …所以那個空間是在封印裡面嗎?但是我沒有印象… …啊!」

沒錯,那個時候好像聽到了誰的聲音,但是我完全聽不懂對方的語言,那麼說的話… …

「所以妳終於想起來了是嗎?那麼妳是什麼人?我沒有印象在這個世界有魔族說著那樣的語言。」

「這樣的語言?可是我們不是都說著日… …欸?」

我終於注意到從剛才開始一直覺得違和的地方,這名少女雖然同樣說著日語,但是從嘴型完全對不上,就像是在說著別種語言一樣。

「唉… …真是令人頭痛的孩子,明明做過的事情卻不知道,本來應該有的常識卻連一點都沒有… …就像是剛出生一樣,但是… …這怎麼可能。」

少女很誇張的用右手肘靠著桌面,扶著額頭看起來像是很無奈一樣,盯著我的眼神仍然沒有絲毫的放鬆,看似輕鬆的態度也完全沒有任何破綻。

看樣子我是在無意識中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可是身體是那副模樣,怎麼說也不可能吧!

而且對方掌握著很重要的訊息還有這世界的知識,不管怎樣都應該要打聽清楚才行。

但是這樣的話感覺會像是在刺探什麼的感覺,果然是要先從自己的事情開始講吧… …微妙的加點設定進去吧。

「不好意思,老實說我到現在頭腦還是很混亂,我可能沒有辦法表達的很清楚,請原諒我。」

「恩。」

少女意興闌珊的點頭示意要我繼續說下去。

「老實說… …我沒有過去的記憶,我是誰,過去做了什麼事情我都沒有印象,只知道我叫做希爾維亞,還有會使用魔法跟一些劍術,當我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世界了… …」

我從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開始講起,但避開有關我過去二十五年的經驗,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要是那麼說可能會被更加的警戒著吧。

「咯咯咯咯,以一個沒有過去記憶的人來說,妳還真是有趣啊… …所以說妳不是那個聚落的人對吧?」

不知道我剛才講的有哪邊讓這名少女感到有趣,但總之好像認為我不是威脅似的接納了我的存在。

「是的,正如您所說,我並不知道我目前身處何處,更不是您所說的聚落居民,因為我實際上也沒有親眼見過哪個聚落的任何一個人。」

「也罷、也罷,不是就好,坐吧!」

少女手指著圓桌的正對面,示意要我跟她同桌而坐,應該是已經敞開了心胸,也許可以打聽出什麼情報來說才對。

「那麼就失禮了!」

我畢恭畢敬的往少女正對面的椅子坐下,但是總覺得一副光著的身體異常詭異,但是眼前的少女卻好像接待好友一般,一點也不在意。

不… …是說就算是同樣都是女性也該在意一點的好吧?

「咯咯咯!不用那麼拘謹,妳不是希望有個伴可以聊天嗎?我也被封印的久了感到煩悶,好不容易可以像這樣開茶會,我也非常的開心!」

少女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將茶壺提起,優雅的朝空杯注入看起來像是紅茶的琥珀色液體,然後將杯盤遞給我。

「謝謝!」

杯子內的琥珀色液體正冒著白色水蒸氣,還可以聞到紅茶的茶香,果然是紅茶沒錯!

至少不是不知道的莫名飲品,如果是異世界有著什麼紫黑色冒著黑煙散發著危險氣息卻是招待人的飲品大概也有可能吧… …

我淺嚐一口,瞬間茶香擴散在口中,雖然對紅茶沒有什麼研究,但是這應該是很高級的紅茶吧?

「咯咯咯!看起來妳好像很喜歡呢!」

不知道為什麼,手托在臉頰的少女看著我心情非常愉悅的樣子。

「啊!是的,能夠品嘗到這麼美味的茶,無非是茶本身好以外,煮茶的人手藝更是關鍵,這樣的茶無論幾杯都喝得下呢!」

我把心裡誠實的聲音告訴對方,且這也確實是我的想法,雖然我並不是什麼紅茶控,但如果是這個紅茶的話確實會讓人不自覺想續杯。

「咯咯咯咯!這樣恭維我的話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哦!還是說… …妳別有什麼目的呢?」

少女眼睛笑的都瞇細了,感覺特別獨具一番魅力,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沒有警戒的不快感。

「不,這不是恭維的話,是肺腑真言,雖然我並不是什麼品茶的專家,但喝得出泡茶的人用心。」

茶就跟咖啡一樣,就算是再差的原料,只要煮的人用心,或者功夫了得,都能夠表現出比原本更好的風味,正因為我曾夢想開咖啡廳,所以我很清楚。

說到咖啡廳… …秋人應該也會喜歡吧… …

「如果我的朋友們也能像妳一半就好,懂得品味我就很開心了。」

說起來這個涼亭還擺著另外三個空的椅子,也就是說既然是茶會也就會邀請朋友來參加的。

「怎麼會?就連我這個不懂茶的人都會覺得好喝了… …如果真的有人不懂得品嘗這麼美好的事物的話,有機會就讓我來說說對方吧!所謂的品茶可是… …」

我說著說著注意到少女的微笑似乎帶著一點寂寞,難以言喻的情感在裏頭,或許對方沒注意到,但是… …

「不,他們都是一些沒有酒不行的人,不怎麼懂得欣賞呢… …而且大概不是不在了就是不知道被封印在哪了,就跟我一樣… …」

「不好意思,讓您回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

我低著頭道歉著,不過少女好像不在意似的。

「唉… …說到底是我太久沒機會這樣跟別人開茶會了,我也有點太不自制了,錯不在妳身上,我才是不應該搞砸這樣的氣氛的,妳就抬起頭來吧。」

少女就向自嘲般的笑著,笑容中帶著藏不住的落寞。

「話說回來,還沒有跟您請教您的大名,不知道是不是方便請教一下?」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機會問對方的姓名,但是又找不到適合的時機,所以我決定轉換氣氛提問。

「哎呀、哎呀,妳看看我真是的,竟然忘記這麼重要的禮儀呢!」

少女瞬間像是睜大了眼睛,但是馬上又恢復了笑容,緩緩的站了起來用穿著和服的方式兩手拎著下擺兩邊稍稍的往上提,並且蹲低。

「我是前五柱魔神,魔神維納斯,我的恩人,希爾維亞,在此向您問候。」

我苦笑的看著維納斯,雖然是身穿和服,但是卻是用非常不搭的中古世紀歐洲貴族風格問候禮也太奇怪了… …不對… …剛才她說了什麼?

「欸、欸欸欸?」

打完招呼後就像個調皮的少女般坐下後,用雙手手肘撐著桌面,然後手掌對開著,將下巴撐上去笑咪咪的看著希爾維亞。

「咯咯咯!怎麼了?將我從封印中解放的恩人… …希爾維?妳有什麼求於我嗎?既然妳救了我,那麼我可以破例,在我能力許可的… …」

猶如魅惑人的聲音,以及舉手投足都充滿魅力,以及猶如夢境的夢境傳達者,女神維納斯… …

不還有一個名稱… …

「阿芙蘿黛蒂… …」

劈哩~啪啦啦~轟隆隆隆隆~

突然白色的空間突然變暗,吹起狂風,而且打起雷來,就像是異變一般。

而維持撐著頭不變姿勢看著我的維納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維持著笑容… …不那是皮笑肉不笑。

原本瞇著的火紅雙眼視線就像是要瞪穿我一樣,散發著強烈的殺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可以看到維納斯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著。

「希爾維… …不!妳的真名到底是什麼?妳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真名?」

就像是懼怕著什麼一樣的感覺,即使狂風吹亂了長髮,還是緊盯著視線正前方看著我,紅色的雙眸也看得出明顯的動搖。

「等!等一下!真名是什麼?阿芙蘿黛蒂不是跟維納斯一樣,都是妳的名字嗎?」

沒錯… …就如同古羅馬的維納斯稱呼,相對應的在希臘神話中的維納斯就是阿芙蘿黛蒂,只是古羅馬跟希臘的不同而已。

「妳不要裝蒜了!妳是誰?雅典娜?不… …天后赫拉!妳是來殺我的嗎?還特地演了這麼彆扭的戲,把我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掉以輕心嗎?」

啪啦~轟隆隆隆隆

就像是映照著現在維納斯的內心一樣,整個空間既陰暗又透露著險惡的氣氛。

「等一下!維納斯!妳到底在說什麼?還有… …為什麼會扯上其他神的名字?」

我慌張的舉起雙手,示意要維納斯冷靜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提到阿芙蘿黛蒂讓她反應這麼激烈,不是同樣都是神話的名字嗎?

「妳別裝蒜了!赫拉,再裝就不像了!竟然用魔族的身體做偽裝,難怪我會覺得奇怪,靈魂為什麼會跟肉體產生不協調性!還講出什麼沒有記憶的謊言來欺騙我!」

雷聲轟隆作響,維納斯就像陷入了混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顫抖著身體,眼睛也充滿著殺氣的盯著我不放,卻維持著杵著頭的姿勢不變。

「維納斯!妳冷靜一點!我沒有騙妳!我真的沒有之前的記憶!還有妳為什麼要這麼激動?」

「妳要我冷靜?這麼久不見了,赫拉… …沒想到妳變成這麼卑鄙的女人!故意取信我,讓我鬆懈之後用真名控制我!妳說要我冷靜?」

維納斯的語氣透露著悔恨以及滿滿的敵意,雖然我知道神話裏面赫拉是跟阿芙蘿黛蒂處的最不好的,但是… …

「維納斯,妳到底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控制妳了?我不是只說了妳的另一個名字而已嗎?」

「事到如今妳還想繼續裝蒜嗎?妳到底變的多惡劣了!赫拉!」

轟隆隆隆隆

一道雷光就劈在涼亭旁邊,但是不管我說什麼,現在的維納斯好像都聽不進去一樣,那充滿悔恨與敵意的眼神,拒絕我的話語。

而且說什麼控制,我哪有… …等一下…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從我說出了那個名字嗎?

「怎麼?終於要露出本性了嗎?赫拉!妳這個惡劣的天神!跟雅典娜聯手還威脅宙斯,最後把我貶為魔族還不夠嗎?」

維納斯的雙眼濕潤,就像是隨時都要崩潰一樣脆弱,瞪著我的雙眼發抖,但是什麼都做不到。

在我眼前的真的是神嗎?總覺得跟印象落差很大… …而且好像有我不知道的故事發展,我不禁皺起眉頭嘆了一口氣。

「唉… …聽我說,阿芙蘿黛蒂,請妳冷靜、收起妳那個敵意,還有… …接下來我的舉止可能有點失禮,但是請妳見諒。」

特別強調語氣用阿芙蘿黛蒂稱呼時,維納斯的肩膀大大的抖動了一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說完,空間就立刻恢復了原樣,沒有烏雲、沒有閃電更沒有狂風。

「簡直就像是完全聽我命令一樣… …真名被別人知道是這麼糟糕的東西嗎?」

我無奈的講著,慢慢起身走到維持原本姿勢不動的維納斯身旁。

「赫拉… …妳到底在胡說什麼!還有妳不惜這樣做,到底想做什麼?」

或許是身體不能動,在看不見的角度關係,感覺維納斯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害怕的顫抖,連語氣都微微的發抖著。

「阿芙蘿黛蒂,妳冷靜地聽我說,我不知道妳到底把我當成誰了,但我不是什麼神,更不知道你們神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還是深仇大恨,我就是希爾維亞,我沒有以前的記憶,這是實話,還有…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妳可以相信我,成為我的朋友,我並不想與妳為敵… …這不是命令,而是我如此希望著。」

我從後方緊抱著維納斯發抖的身體,下巴靠著肩膀,試著用最平靜溫和的語氣對著維納斯的耳朵輕聲訴說著。

「我… …我才不相信!就算妳不是赫拉好了,妳要我怎麼相信一個用真名控制我的人說的話?」

雖然維納斯的身體在被我接觸的時候非常明顯的發抖著,但是現在已經慢慢的恢復了平靜,這樣子應該是可以回到正常的對話了。

是說… …好好聞的味道,這是薰衣草嗎… …不對我到底在想什麼… …

「咳、恩… …說的也是,又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對吧?」

我放開維納斯的身體,緩緩地回到維納斯正對面座位做好。

「斯德哥… …什麼?」

維納斯還是維持原本的姿勢不變,但是已經回復穩定的心情,困惑的看著我。

「沒事,只是我的自言自語,那麼… …維納斯,老實說就像妳說的不管是把妳從封印中解放出來,還是什麼用真名控制妳,我都沒有印象做了這樣的事情… …」

「但是妳做了… …」

一臉不滿的維納斯鼓起臉頰盯著我瞧。

「恩,似乎是這樣,明明沒有做的事情,但是確實發生了,老實說我一點頭緒也沒有,不過妳應該知道怎麼解除控制吧?請妳告訴我方法,我會試著去解決對妳的控制的。」

一說完,維納斯的表情先是瞪大著雙眼看著我,然後又瞇細懷疑的眼神盯著我的臉瞧。

我說… …我有那麼不值得被信任嗎?

「希爾維亞… …妳真的沒有打算控制我,然後逼我做什麼事情?」

「叫我希爾維就可以了,還是妳想叫我希爾也可以,叫全名怪彆扭又繞口的,還有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只是想跟妳做朋友而已,控制什麼的根本沒想過。」

我挺直腰桿雙手抱胸,直視著維納斯那看似不安的雙眼說著。

「真的嗎?妳可以趁控制我的時候做這個或是那個哦… …在控制下的我是不能違抗命令的哦!妳真的… …」

我等不及維納斯說完就皺著眉頭用稍微強制的語氣插話。

「阿芙蘿黛蒂!」

維納斯聽到我喊她的真名時不只是眼神動搖了,連身體也大大的抖動了一下。

「是、是!」

「唉… …不要讓我一再強調,我以我… …希爾維亞之名發誓,我沒有打算對妳做什麼非分的事情,而且就算妳說什麼我控制了妳還是救了妳,我也沒有實感,所以妳要我跟妳索取報酬什麼的也從來沒想過,假如妳願意成為我的朋友,我們關係對等的話我會很高興的,以上的發言若有任何虛假,我出門在外遭受天打雷劈。」

「那… …那個… …」

維納斯低垂著眼眸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總覺得對話好像又糾結到了奇怪的地方去了,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我不免在心中又嘆了一口氣。

「所以我要怎麼解除對妳的控制?妳總不會跟我說妳不知道吧?還是要我命令妳說妳才有辦法說出來?這樣的話… …」

「不、不是這樣的… …只是很意外… …第一次有人這樣… …」

啊… …那個啥?

維納斯是這樣的個性嗎?我還以為是個大喇喇又直爽咯咯笑的女生啊?

「還是妳覺得被我控制,這樣感覺比較好… …妳是M嗎?」

我瞇細著眼盯著維納斯那游移不定的雙眼,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

「不、不是這樣的… …還有M是什麼?」

看著那天真又疑惑表情的維納斯問著我那個世界的用語好像產生了一點罪惡感。

「不,那是我的自言自語不用管那麼多,妳要不要告訴我怎麼解除?在這樣僵持下去就要天亮了吧!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妳好像本體在我身邊,而且不希望被那個聚落的人看見吧?」

「啊… …恩!妳只要心裡想的跟嘴巴講的話一致,對著我喊我的真名,然後說妳要我做的事情就好了,解除的話就是說我解除對妳的控制。」

「阿芙蘿黛蒂,我解除對妳的控制,妳自由了!」

雖然感覺很草率,最後還加上一句話,不過好像不可思議的就生效了。

維納斯像是要伸展緊繃的身子一樣雙手上舉往後仰的伸著懶腰。

「恩~!輕鬆多了!希爾維!謝謝妳!要是我就這樣落入了壞人的手裡還真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如果希爾維說想要我的身體的話我也不是不行啦… …」

維納斯很誇張的笑著,然後像是拋媚眼一樣對著我眨眼,總覺得那個舉動讓我內心感覺莫名煩躁。

「啊~啊~果然還是算了,前言撤回,我總覺得好像被控制的妳感覺比較好的樣子… …」

我開玩笑的對著維納斯說著,沒想到像是被電到一樣,馬上就挺直腰桿對著我。

「開、開玩笑的啦!希爾維真是討厭... …」

「真是的… …一下子就得意忘形了,一開始那個優雅又美如畫的少女到哪去了?把我的感動還來啊!」

「優雅、美如畫的少女… …咯咯咯咯,那也是我哦!只是我的能力會感應對方的喜好,把最能夠吸引對方的姿態表現出來而已。」

說的好像是事先就調查好我的喜好一樣,感覺像是被摸透了,難怪我會不自覺得一直被吸引一樣。

「那還真是惡劣的興趣啊!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像朋友這樣坦誠相見會更開心。」

「啊啦、可是那樣不也是挺好的嗎?只不過… …我的吸引力對希爾維來說好像沒什麼用呢,就像是有抵抗力一樣,要是普通人早就被我迷惑了!」

維納斯開心的用左手遮著嘴咯咯笑著。

「所以妳那個衣服也是因為我的興趣才穿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恭喜妳,妳成功的吸引到我了。」

說完維納斯眼神一亮,像是被誇獎了一樣,站起來轉了一圈。

「對啊、對啊,怎麼樣?好看嗎?」

「我說妳啊… …」

我低頭看著桌面本來應該放置茶具地方,本來是想再喝那紅茶潤喉的但是因為剛才的狂風關係,全被吹到地上,而且看似昂貴的茶具都摔破了。

「啊… …抱歉,造成這麼大的騷動,這麼好的茶具都弄壞了… …我會賠妳一副新的!」

一說完,維納斯又咯咯笑了起來。

「不用那麼費事呦!這裡可是我的世界呢!」

只見維納斯右手一揮,茶具都恢復成原樣,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連在我面前的茶杯裡面也是冒著熱氣的紅茶。

「哦哦!這還真是方便的能力呢!」

我拿起紅茶啜飲了一口,還是一樣的好喝,不過同時也有個疑問。

「這紅茶應該不是照我興趣做出來的吧?如果要說最能吸引我的就是咖啡了。」

「啊~是啊,那個是我最喜歡的紅茶哦!妳會懂得欣賞真是太好了呢!」

維納斯就像是難得的找到了有相同興趣夥伴一樣,雙眼發亮著,果然自己喜歡的事物拿出來招待被誇張會很高興的吧?

「不過妳一開始的目的不是要魅惑我的心嗎?這樣不是就功虧一簣了嗎?」

我再就口,緩緩的溫熱程度剛好入口紅茶滑入喉嚨,然後散發出怡人的香氣。

「不會那樣哦… …如果是會被迷惑的話,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會被迷惑了,所以那個時候老實說我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呢… …」

維納斯像是有點失望的笑著,看來對一般人而言,光是看到就具有很大的吸引力,那… …我算是特殊的嗎?

看向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 …

這怎麼可能嘛… …

我苦笑著安慰看起來像是因為計劃失敗而失落的維納斯

「麻~妳一定是因為剛甦醒所以能力的掌握上還沒有完全控制好,就不用想太多了!再多練習一下找回感覺一定就能恢復原本應有的水準的。」

「咯咯咯咯!是嗎?是嗎?那下次我會準備好再來全力魅惑妳的!」

瞬間就像那失落是假的一樣綻放笑顏對著我這樣說。

「我說妳啊… …既然是朋友的話,魅惑就免了吧… …」

果然不應該擔心她的,要是誇獎她又要得意忘形了。

才剛說完,維納斯又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笑容還有聲音果然有吸引人的魔性啊!總是會不自覺的被吸引一樣。

「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時間差不多了呢!」

維納斯望著什麼都沒有的白色空間上空,就像是可以看到真實世界樣貌的模樣。

不… …是本來就看的到吧,畢竟這也是她的能力。

「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想跟妳聊,不過我們明晚再繼續吧?要是妳不來的話,只能躺著沒事幹的我可是會閒到發瘋吧!」

要是能夠多個可以聊天的朋友,還可以知道這個世界我所不清楚的事情,那就再好不過了。

「咯咯咯咯!那麼我們明晚再相見了!我期待明天的見面!」

維納斯說著,我覺得意識逐漸遠離,視線也變得模糊,但是總覺得那個笑容似乎不懷好意,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一樣。

「啊~明晚見,維納斯。」

算了,不管了… …

呼啊… …好睏。

總覺得意識深沉的遠去,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當我又有意識之後,聽到了鳥鳴的聲音。

身體還是一樣虛弱嗎… …

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

算了,就算是這樣,能夠活著就算是幸運了,之後總會有辦法的。

可是感覺喉嚨好乾… …好想喝水

我用力睜開雙眼,無奈眼皮還是相當的沉重,頂多只能張開到四分之三的程度而已。

又到了早上嗎?是說這個感覺像是只有微弱的晨光而已,要是能看到太陽的位置判斷現在時間就好了,不過感覺應該是早上六到七點之間的時間吧?

可是跟維納斯道別之後,總覺得精神有休息了整晚一樣,這大概也是維納斯的能力吧,感覺真方便… …

這樣不管在夢中熬夜開茶會,只要身體能正常恢復的話根本就不成問題,問題是對維納斯本身來說不知道這樣的能力對她來說負擔會不會太大了。

畢竟也是算一種時空干涉系的魔法吧… …嗯?

好像有誰回來了,終於… …要親眼見到這個聚落的居民了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維納斯好像很排斥見到這裡的居民,但是也只是不想見到面而已,這裡的居民應該可以好好相處吧?

畢竟是把我救來這裡的人們,不好好感謝可不行呢… …

但是我的視線還是只能維持在看著天花板的角度,實在有些尷尬,總覺得這個房間裡的事情一直都沒有改變。

我躺在不明生物(床)上,吊鍋煮著東西,有好聞的清香,還有看慣的人造天花板… …我只能掌握這點程度的資訊,總覺得有哪裡不安。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放在外面的聲音,然後腳步聲朝這個方向走過來了… …

「嘶… …」

想發出聲音,但是只聽到不是聲音的氣音,我連講話都有困難呢,明明在夢中可以正常交談的。

要不… …晚上再拜託維納斯幫我跟這裡的居民拉到夢中交談好了?

不… …不可能的吧,她這麼極力的想迴避呢。

咚!噠、噠、噠、噠

喂、喂、不是應該看到我清醒了嗎?

雖然只是睜開眼睛的程度而已,不過怎麼又跑遠了?

噠、噠、噠、噠、噠、噠

腳步聲又回來了,可是就停在房門口的樣子。

我說… …可以靠近一點嗎?我很乖、不會咬人哦!是說我又不是什麼怪物!

要是不站到我身邊的話,根本就看不見對方的模樣啊… …

看樣子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樣,往我這邊走了過來,由於我左邊就是緊靠牆壁,所以我努力的往視線右下角看去。

哦!哦!哦!

終於在這個世界遇到人… …了,不、根本不是人麻!

在我捕捉到的視線中有一名水藍及肩短髮、皮膚白皙的少女,嚴格來說是魔族少女才對。

身穿森林特有的民族服飾,身高應該是一百六左右吧?

躺著實在很難估算對方的身高,少女的耳朵是尖銳的短耳,不過還是比人類正常的長度要多了兩倍,額頭上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一根短短大約三公分長的乳白色直角,手背還可以看到些許鱗片。

這名少女用紅色的雙眸緊盯著我瞧,手中拿著像是木缽的東西跟湯匙。

是說這個世界的魔族都是紅色眼球嗎?維納斯也是… …不她說她是魔神,也許不太一樣吧?

「嘶… …」

至少想要打聲招呼的我只能發出微弱的氣音,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

但是眼前的魔族少女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動搖一樣,看了看我又看著她手上的缽。

啊… …是想要餵我吃什麼東西嗎?

很遺憾,我現在不僅全身都動不了,就連吃東西都辦不到呢,如果有粥還是什麼不用咬的流質食物的話就太好了。

恩?那個是… …

魔族少女又噠噠噠噠的小跑步離開房間不知道去哪裡,不過我可不會漏看,在少女的後腰上長著漂亮的白色尾巴,像是爬蟲類的尾巴。

是蜥人族嗎?不… …蜥蜴又沒有角,還是這個世界的蜥蜴比較特別?

如果有機會的話再問問她好了… …

咚、咚、咚,啪!匡噹!唰!唰!唰!

總覺得… …好像很慌張呢,可以慢慢來沒關係哦,反正我哪裡也去不了,就只能夠張開眼睛躺在這邊而已。

過了好一會,聲音終於平息了下來,少女應該是去了廚房吧… …希望廚房沒有事。

噠、噠、噠、噠

少女小跑步的回到了我在的這個房間,還真是有元氣呢!

哦!哦!

怎麼了?突然的就靠這麼近?

魔族少女一回來就跪坐在我的身旁,距離近到都快可以碰觸到彼此了。

如果只是要餵我喝什麼湯藥的話只要把我頭稍微抬起來再墊個什麼東西再餵我就好了吧?也不用靠的這麼近… …

就在我感到疑惑的時候,少女不知道低著頭說著什麼,然後我感覺到本來包覆住我的海草狀生物慢慢的從我身上打開。

恩?難道我身上有什麼傷,需要敷藥治療嗎?恩?恩!

魔族少女把缽放到一旁地板後坐到海草狀的生物上,緊貼著我的身體,然後抱著我,把我的身體扶起來。

這時候我才看到原本視角看不到的地方,靠近房間門口的牆壁上掛滿草藥類的東西,因為我現在頭抵著少女的胸口,所以看不到另一側牆壁。

不過倒是終於看到昨天猥褻我的床的真面目了,還真的是毛茸茸像海草群聚的植物,就像是活生生的自動鋪床一樣,假如它不會猥褻人的話確實躺起來是蠻舒適的。

恩… …本來因為民族服飾看不太出來,沒想到這魔族少女胸口還蠻有料的麻!應該有D吧?

要是我的孫子還在,現在肯定是精神飽滿的插旗狀態吧… …可是身為女人的這個身體好像對這方面不太有什麼感觸似的。

明明靈魂追求的是這樣的東西啊… …嗯?

我看到魔族少女用尾巴捲起缽,左手扶著我的背,右手則是摸著我的臉。

嗯?為什麼要摸我的臉?我臉上應該沒有沾到什麼東西吧?

恩?恩?

然後魔族少女又是扳開我的眼瞼盯著我的眼睛瞧,然後摸著我那不知道為什麼變成白色的頭髮,然後又是扳開我的嘴巴像是要檢查喉結一樣。

所以這名魔族少女其實是巫醫嗎?那個在部落裡面負責治療的職業,那缽裡面的應該是要給我服用的藥物吧?

恩… …總覺得對那個晃來晃去的尾巴很感興趣,晃來晃去的,但是缽卻維持絕妙的平衡沒有翻倒,嗯?怎麼不動了?

我將視線再轉回到少女的臉上,由於剛才檢查的緣故,頭是呈現稍微仰角的狀態,所以只是在視野的邊緣捕捉到那個尾巴而已。

為什麼要臉紅?是因為我盯著尾巴看嗎?

我無法理解眼前魔族少女感到害羞的任何原因… …接著就看到魔族少女甩了甩頭像是要拋掉什麼煩惱一樣。

尾巴將缽移到魔族少女的臉前,然後魔族少女喝了下去?

欸!欸?那不是要給我的藥嗎?

不… …等等哦,雖然看不到缽裡面裝什麼,可是我可以看的很清楚魔族少女皺著眉頭一直嚼著,嘴角沾有墨綠色的葉片。

啊… …是注意到我沒辦法咀嚼所以在幫我咬碎嗎?那個葉子的纖維跟梗感覺確實蠻粗的。

不過為什麼要皺眉頭?難道說很難吃嗎… …不… …沒有不難吃的藥吧?良藥苦口?

啊… …真不好意思,真是麻煩妳了。

可是我覺得喉嚨好乾,可以給我水嗎?比起藥來說我更想要水啊… …

「嘶… …」

我張著嘴半開半合的想說水,但是只能發出意義不明的怪聲,連最簡單的水傳達不了啊… …

魔族少女聽到我發出的聲音之後,一邊皺著眉頭咀嚼的她看著我努力擠出笑容來像是苦笑一般。

不… …妳誤會了,我不是擔心妳,我是想要水啊!水!

是說… …為什麼這個魔族少女從頭到尾都不發一語?是她不會講話?還是她是啞巴?不… …剛才明明就有對海草講了什麼。

恩… …不行這個狀態下也沒辦法好好溝通。

還是算了吧… …等有辦法溝通的時候再來說好了。

終於,少女好像咀嚼結束了,不過我怎麼沒看到湯匙之類的東西?

我疑惑的眼光移向魔族少女,可是還是只能看到她那皺著眉頭苦笑的臉。

不… …所以我說湯,欸!欸?欸欸欸欸!

我被親了,我的初吻… …啊… …舌頭… …舌頭進來了… …

看這魔族少女外表像是柔弱型的,原來是S嗎!趁病人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凌虐病人的巫醫?

好苦!噁… …

「噗!」

我反射性的想要把那口中像是濃稠爛泥的東西往外吐,但是魔族少女的右手緊抓著我的後腦,連掙脫也辦不到… …不我本來就動不了了。

因為藥草的刺激讓我反胃,但是虛弱的我根本沒辦法做多餘的反抗,只能任由魔族少女以接吻的方式將咀嚼到碎爛的藥草往我嘴裡送。

啊… …原來不是接吻啊… …我還以為她有這種興趣呢,真不好意思,誤會妳了。

舌頭麻掉了… …苦到麻掉的舌頭

難怪剛才看她在咀嚼的時候一直皺著眉頭,要是我肯定早就吐掉了吧。

應該說不愧是蜥人族嗎?

感覺細長的舌頭靈巧的把藥草送到嘴巴深處,讓我能不費力氣的自然吞下,但這感覺超微妙的啊!

總覺得像是的什麼女優在幫男優那個的感覺… …

當我開始被餵食藥草的時候我才發現,其實我連自行吞嚥都有一定的困難,所以光是一口藥草就可以餵很久,但是只是看魔族少女皺眉專心的注意我的呼吸,配合著我的速度慢慢將藥草送進我的胃袋。

這名少女真的是了不起的巫醫啊… …了不起的犧牲奉獻精神,我都感動的流淚了… …

才不是!是苦到流淚了!舌頭麻痺到幾乎沒了感覺!但是魔族少女的舌頭還是很靈巧的活動著。

難道是魔族的舌頭跟人構造不同嗎?可是皺著眉頭就代表應該也會有相同的症狀吧?

果然無法理解… …

但是彼此的呼吸節奏配合著,然後看準時機把藥草送進喉嚨深處果然是了不得的技術啊!

拜此所賜,我沒有被嗆到,要是被嗆到,現在的身體不知道會怎樣,也許會沒有力氣咳出來被噎死吧?

此外,不愧說蜥蜴是冷血動物嗎?被抱著的體溫雖然不算高,但也不會太冷,意外的感覺涼爽,就像是生物體冷氣般。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口就口狀態感受到的鼻息溫度卻是濕潤又偏高的,果然魔族的身體真是奧妙啊!

大概花了十分鐘,才終於結束了這火熱的接吻… …不,是餵藥,感覺好漫長啊… …終於可以結束了嗎?

我濕潤的雙眼望著充滿紅潮的魔族少女的臉龐,接著我們四目相交,情不自禁的越靠越近,接著又進入了深刻纏綿的接吻… …這樣的事情當然沒有發生。

就在我喘口氣之後,我看到魔族少女的尾巴又把缽送到她的臉前,接著又開始皺起眉頭咀嚼起來。

是啊… …藥怎麼可能只有一口麻!又不是藥錠或是膠囊。

我開始懷念那痛恨的地球生活了,雖然對人而言幾乎是不利生存,但是至少吃個藥只要咕嚕一聲配著水就結束了,這樣實在太麻煩了。

接著重複的流程總共做了五次,總共五次啊!

我真的淚流滿面了,被強吻一小時的我沒臉見人了… …

咳、咳,是強迫餵藥才對,老實說我差點以為快往生了,連我自己都要放棄思考才有辦法像機器人般的努力把藥草吞下肚。

這真的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難忘的事情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可以好好炫耀一下,有可愛的魔族少女跟我纏綿了一小時哦!

但… …現實總是殘酷的。

不知怎麼的,被餵完藥之後我不怎麼覺得口渴了,是因為同時嚥下了對方的口水當作水分補充了嗎?

恩… …不管怎樣舌頭已經沒感覺了,怎樣都好,只要不要跟我說還有一碗藥草哦!

如果這樣的話我肯定會真正的痛哭流涕的!徹底崩潰的痛哭流涕!

我的舌頭不會就這樣報銷了吧?我還希望能吃更多這個世界的美食耶… …

感覺累了… …

意外的不怎麼想睡,但是現在的狀況實在是… …

魔族少女離開這個房間之後有十分鐘了,不知道在廚房忙些什麼的樣子,不過就這樣把光溜溜的我丟在海草上,海草也沒打算把我包回去的樣子,這算是什麼凌辱放置PLAY嗎?

雖然有陽光灑進來還是白天不至於覺得冷啦,但是這樣丟著總覺得有點那個… …對吧?

恩?魔族少女回來了… …

等等!她手上的不是缽嗎?還有一碗嗎?

眼看魔族少女靦腆的笑容看著我,然後跪在我身旁。

等等!妳這樣笑我也不會上當的哦!我受夠了!吃藥什麼的… …可是我就像代宰的小豬一樣,只能任由宰割。

美好的異世界、美好的人生,再會了… …

幾乎是相同的流程,我又被抱在魔族少女的懷中了,可是我不想吃藥啊!

「恩... ...」

我嘗試著抵抗,但也就只能發出鼻音,然後皺眉而已,阿… …怎麼都好了。

妳看那個邪惡的尾巴又把缽遞到嘴前了!然後就會像剛才那樣咀嚼… …

欸?沒有?

魔族少女這次直接對著我的口接吻,然後流進口中的是一股清涼感,還有青草香。

嗯?這個是… …薄荷嗎?不對,不一樣,這世界可能沒有薄荷吧。

很快的一口就喝完了,因為不像先前藥草那樣濃稠,所以吞嚥的速度明顯快很多,只花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就喝完了。

一樣是口對口的方式餵我,大概是認為這是最快最有效率的處置方式了吧,不愧是專業的巫醫嗎?

都收拾好了之後,魔族少女拿出一條布巾幫我擦拭臉部,擦完之後不知道又念了什麼,我又變回了剛開始醒來的模樣。

什麼都沒有對我說啊… …是因為我現在還沒辦法開口說話嗎?

不對吧?應該是有什麼原因才對!可是也無從得知阿… …說不定維納斯會知道些什麼?

恩… …一放鬆下來我的睡意又襲來了。

而且不知怎麼搞的,喝完那個像是薄荷涼茶的東西之後我的舌頭就恢復正常了,而且現在嘴巴裡也沒有苦味了,是一股淡淡的甜味。

魔族的巫醫果然很厲害啊… …要是身體好了一定要好好的感謝她才行。

當我這麼下定決心後,我的意識就被緩緩的帶往深處,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又慢慢的恢復意識。

嗯?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肚皮上。

緩緩睜開雙眼的我看到的已經是進入夜晚的光景了,不過今天好像沒有月亮,室內特別的昏暗,應該是一如既往的室內今晚卻有點不太相同。

對… …就是那個原本應該包覆著我的海草君竟然罷工了,曝露在外的肌膚稍微感到一點涼意,但是又很明顯感覺到我肚皮上有某種物體。

從那個物體為中心,感覺有熱量往身體各處傳導著,不過那個物體的形狀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

要說的話就是盤成圓圈狀的細長物體,而這種物體又是生物的話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蛇。

雖然我本身並不怕冷血動物,但是意識到有蛇在身上爬著,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沒錯,好像發現到我清醒一樣的蛇,正緩緩的經過我的雙峰處,往臉的方向過來。

明明我的身體都動不了的,這條蛇是怎麼發現我醒來的?

是說在我睡著之後丟條蛇在我肚皮上又是什麼羞恥PLAY嗎?

不… …那個魔族少女雖然會做一些我無法理解的事情,但至少都是治療的一環吧?畢竟是巫醫?

嗯?那條蛇想去哪?經過我的鎖骨之後往後頸繞過,然後再繞一圈?

這是什麼新的綑綁PLAY嗎?姑且不說剛才在肚皮上的時候,現在怎麼想也不會是治療行為吧!

然後我的視野內終於慢慢的有條美麗的蛇進入,要說是蛇嗎?又很難斷定,有這麼漂亮的蛇嗎?

恩… …頭的兩側有像是水藍色長髮的構造,眉毛是像藍色的朝天觸角… …紅色的眼睛?

嗯?為什麼我覺得盯著我看的蛇好像害羞的扭來扭去?明明剛才就大搖大擺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 …

所以… …這世界上不管魔神、魔族、魔獸,只要跟魔有關都是紅眼睛嗎?

不過好像沒看到吐信的樣子,也就是說不靠熱感應還有探取氣味嗎?

那個白色的身軀… …讓我想到早上的魔族少女的尾巴呢,一樣是漂亮的白色。

為什麼從剛才像是扭扭捏捏的蛇,現在反而像是生氣一樣瞪著我的感覺… …真是令人搞不懂啊。

唔… …

這蛇在做什麼… …放、放開我!

「嘎… …」

只能發出些微氣聲的我做不到呼叫的動作,明明魔族少女應該就在附近的房間裡,要是能叫出聲的話… …

越勒越緊了… …

唔… …呼…吸… …

可惡!妳這條臭蛇到底在做什麼!想殺了我嗎?

「嘶… …」

不行,不只是呼吸困難,聲音也根本不可能發的出來… …

結果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要死在這條蛇下嗎… …未免也太丟臉了。

可… …惡…意識開始恍惚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頭腦有個畫面一閃,這個感覺… …還有味道。

「嘶… …」

不行本來就發不出聲音,沒辦法用說的… …

王八蛋!

阿芙蘿黛蒂!妳到底想做什麼?還不快給我住手!

我忍不住在心裡大聲的罵了出來,但是就好像是可以接收到我的想法一樣,身體抖了一下,本來勒緊的脖子也被放鬆。

「咳、嘶… …喀… …哈… …呼… …」

看樣子果然是沒錯了,有這種能力大概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畢竟是魔神麻… …

但沒想到魔神的本體是條蛇?

明明知道我身體是這樣,到底是在胡鬧什麼,好累… …光是咳嗽都很困難,真的差點有了歸西的感覺。

阿芙蘿黛蒂,妳聽的見吧!不要給我裝死!別說我不給妳機會解釋,妳只有一次機會!

為什麼妳要這麼做?難道我是這麼不值得信任的朋友嗎?

要讓妳在我沒辦法抵抗的時候殺了我?

我狠狠的瞪著眼前那條蛇,魔神維納斯,自稱真名阿芙蘿黛蒂,是個美少女,本來以為是;結果眼前的蛇低著頭迴避著我的眼神發抖著。

阿‧芙‧蘿‧黛‧蒂,看著我的雙眼對我說,不准迴避!妳辦的到吧?即使不在夢中也能交談。

眼前的蛇像是畏懼般的看著我的臉,然後在我腦中響起那名少女的聲音。

「因為妳說我高貴的身體跟下賤的魔族尾巴相比,所以我就… …」

妳這是歧視好嗎!唉… …阿芙蘿黛蒂!妳給我站著聽好!

「是… …」

第一、美麗的事物不分貴賤,漂亮就是漂亮,美麗就是美麗,哪有什麼高貴跟下賤之分?

第二、因為妳是魔神所以有優越意識?因為出生卑微所以下賤,還應該被妳歧視?那妳在做的事情跟宙斯那個混蛋有什麼差別!因為不順自己的意所以要迫害能力比較低下的種族?如果你自己覺得高貴,那就拿出高貴的氣質,真正的高貴不會去分貴賤!

妳要知道,在現實這裡我受到那個魔族少女的細心照料,她也算我的救命恩人,妳侮辱她就等於是在侮辱我,難不成妳要對我的救命恩人做什麼嗎?

「不、不敢… …」

妳要知道,真正的高貴是在情操,而不是種族,更不是階級,或者權力,因為那個人做了什麼偉大情操的事情所以值得尊敬,並不是自以為是地自認為了不起,這是完全不同的!

帶著有色眼光去看別人的人根本稱不上高貴,如果自稱那樣的自己是高貴的話,那我真的要對妳失望了,阿芙蘿黛蒂,正因為有那樣想法的妳才是真正的下賤!

還有,我最討厭那種會歧視他人或者用自己權力去壓迫別人的人,打從真心看不起,難道妳是那樣的人嗎?妳不是高貴的魔神阿芙蘿黛蒂嗎?

「是… …」

看著的垂著頭的蛇竟然眼角流著淚,明明蛇是不會流淚的吧… …

唉… …算了,看那個縮瑟發抖的身影應該有好好反省了吧。

阿芙蘿黛蒂… …

雖然只要從腦中想像就可以傳達意念過去,不過這次傳達的是更深沉更沒有情緒的方式,聽到的蛇大大的顫抖了一下,像是等待宣判結果一樣。

妳老實說,剛才有沒有打算要就這樣殺死我?

「不、不,絕對沒有!我只是感覺到羞恥跟憤怒而已,我不成熟的心態讓我做出了不該做的事情… …因為我覺得被拿來跟下賤的魔族比較就是在侮辱… …」

阿芙蘿黛蒂… …

「啊… …啊哇哇哇!不是!不是!是我自己不好,不該認為魔族是下賤的種族,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才是下賤的魔神,請妳命令我去死吧!我會在此自我了斷的!」

看到害怕到語無倫次的蛇這般模樣,至少可以知道有在反省,剛才的話也應該有好好的聽進去,所以要是再責備她的話感覺會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所以我就在此打住了。

那我再跟妳問最後一次,妳現在還會因為對方能力比妳差,或者種族不同,又或者沒有權力就歧視或是迫害對方嗎?

「不!不會了!再也不敢了!真的!我以阿芙蘿黛蒂之名發誓!」

阿芙蘿黛蒂… …我在此宣判對妳的處罰,以及要妳做的事情!

「是、是!」

從今以後請妳相信我,對所有人一視平等,還有當我的好朋友,永不背叛我!

「欸?」

唉… …沒聽清楚嗎?那我再… …

「不、不是,我聽得很清楚… …」

回答呢?

「可是… …」

回‧答‧呢?

「我,阿芙蘿黛蒂從今以後將永遠服從希爾維亞大人,永為您差遣!」

唉… …這也太誇張了吧!我不是要上下的關係!我說了吧!我們是對等的朋友!

「是!希爾維亞大人!」

就說不是上下關係了,不要叫大人!叫我希爾維或是希爾!我們是朋友!聽得夠清楚了嗎?

「謝謝您的大恩大德!希爾維… …嗚… …啊… …」

現在有一條淚眼汪汪的蛇不斷的在我臉頰上磨蹭著,但是聲音卻像是增幅過了,直接傳到我的腦海裡。

啊~~妳吵死了!要哭去旁邊哭好嗎?別在我腦中哭啊!要是我能動的話早就把妳丟去垃圾桶了!

「請、請不要把我丟掉!希爾維…. …嗚嗚… …我會好好表現不會惹妳不高興的!嗚啊… …」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不會把妳丟掉,妳可是我重要的朋友… …好嗎?

「嗚、嗚… …」

就說別在我腦裡面哭了!要哭就不要讓我聽到啊!妳是這樣麻煩的個性的嗎?

「嗚啊… …對不起… …我… …」

好了!好了… …阿芙蘿黛蒂!我現在解除對妳的控制,現在給我離開!有事情明天再說!給我好好的去冷靜一下!還有不准再作奇怪的惡作劇!

「是… …嗚… …嗚… …」

一說完維納斯就在我的脖子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化為光粒子消失,就在離去之後那海草就像想起自己的使命般,又將我包覆回去。

脖子不痛了,看來是幫我用了治療魔法;雖然一開始好像是很認真的在幫我做治療,但是後面那個實在太胡鬧了,難得… …發了脾氣。

好像從五年前那個事件之後,不曾這樣動怒過了… …

沒想到是一個這麼容易吃醋的人嗎?希望可以多為我這個身體多想想,真的差點就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的感覺。

唉… …魔神維納斯嗎?就是一個活了很久的少女罷了吧… …果然種族優越意識什麼的到哪裡都會有?

好累… …明明今晚有很多事情想問的

不過… …不准背叛的朋友嗎?

不知不覺的嘴角好像上揚了,在這個世界裡終於交到了的一個朋友的實感與喜悅,帶著這樣的喜悅,意識逐漸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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