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創作

小說2017-08-21 22:30

IF第一卷-第四章- 希爾維亞之死

作者:池澤はるな



啾、啾、唧啾!

恩… …已經早上了嗎?

我緩緩的睜開雙眼,然後試著移動身體… …

不行,還是一樣,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我的身體有虛弱成這樣嗎?明明精神都有順利在恢復的感覺,身體卻是一動也不能動。

無奈的我只能睜著雙眼盯著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瞧

一如既往的天花板
一如既往的煮著東西的煮鍋
一如既往充滿房間的淡雅香氣。

唉… …如果有潛入終端器就好了,不… …就算有,這裡沒有網路也是白搭吧?

好閒… …

好無聊… …

魔族少女不在屋子裡嗎?房子裡面好安靜… …就算魔族少女回來了也不會跟我對話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好像被忌諱著一樣,不過即使如此,對待病人還是盡心盡力嗎?

說到可以聊天的對象,現在也只有一個。

腦海中浮現昨晚那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蹭著我的臉頰的蛇… …

不,那個樣子怎麼想也不像是蛇了,是鼻涕蟲吧!漂亮的鼻涕蟲?不、不、不、要是誇獎她漂亮又要得意忘形了。

「噗… …」

鼻涕蟲維納斯嗎… …唉… …明明是魔神還什麼的,為什麼感覺不出哪裡像魔神了?

難道這個世界的神都是這種奇怪的存在嗎?

不過造夢空間嗎… …

我閉起雙眼,回想起當初和維納斯第一次相見的地方,那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白色空間,還有一座充滿神聖氣息又漂亮的小庭園,果然那傢伙原本是神吧?

魔神什麼的不是應該弄個陰暗又嚴肅的空間,然後再弄一個王座高高在上用鄙視的眼神俯視下方那樣的感覺嗎?

就像那個邪龍神的BOSS房一樣的感覺,不過那個確實也感覺得出來是她用心做出來的空間了。

如果我也做的出來的話,我肯定會是希望弄一個咖啡廳,有個廣闊腹地,整理漂亮的庭院空間,中間還有一個大水池,養滿了鯉魚。

露天咖啡座搭上大陽傘,室內空間的話就是採光明亮的空間,還有超大吧檯,可以直接跟客人互動的吧檯長桌,專業的咖啡機還有各種煮法的咖啡器材,以及擺滿櫥櫃的各種種類咖啡豆。

除了賣咖啡以外,還兼做早午餐,各種套餐選擇,還有單點的甜點及飲料… …

如果這個世界也有咖啡的話,就這樣開著咖啡館過著一生好像也是挺不錯的。

我也有維納斯那方便的能力的話該有多好,即使只是夢境,但是應該可以照造夢者的理想完全重現吧?

如果是維納斯喝到咖啡不知道是不是會像一般的女孩一樣皺著眉頭喊苦呢?

還是懂得欣賞那酸、苦、香的協奏曲呢?

想著想著我的嘴角又不自覺的像上揚了,果然那個能力很方便呢,距離再遠大概也可以跟對方直接溝通,就像是虛擬實境一樣的方便。

假如魔法不只是能量,更是傳遞訊息的網路通道的話,那麼我想做的咖啡廳大概就是自己在魔法空間裡面開拓的自有空間吧?

像是寫程式這樣的感覺?恩… …如果這樣的理論可以吻合的話,那地球上的人還真的是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東西。

能量也能轉換成實現夢想的能力,由能量跟法則架構出夢想的空間,再由無限多的空間串聯起網路世界… …嗎?

不過我知道的造夢能力只有少數的神可以使用,應該這個世界也是相同的吧?

也就是說… …其實地球離香格里拉只有一線之隔,但是因為眼前的利益還有科技的觀念根深蒂固,所以一直忽略了這個可能性嗎?

那麼相反過來,這個世界只要擁有這樣的理論,依照同樣的法則,但是透過魔法就可以重現?

這樣的話… …剛才我腦中的那個理想,當成是法則跟架構,構築出來,空間成立之後的邀請呢?

維納斯是怎麼辦到的?

當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在她的空間裡面了… …這麼說不是呼叫,而是找到訊號元… …也就是靠魔力識別,然後在構築的同時把對方也一起納入空間內… …的這種感覺?

可是魔力識別嗎… …怎麼辨識維納斯的存在?

那個美麗、莊嚴,偶爾的冒失、愛吃醋跟忌妒可是又孤獨寂寞的那個她?

感覺腦海中的那個維納斯的印象好像越來越鮮明了… …明明只是個怕寂寞的愛哭鬼。

噁… …

突然一陣強烈的頭暈襲來,伴隨著強烈的頭痛,而且身體好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還有心悸?

「嘶… …哈… …唔… …」

好痛苦… …發不出聲音,突然怎麼的… …可惡!

我的額頭上冒出無數冷汗的汗珠,臉也蒼白到不行,只是因為無法動彈,連話都只能發出微弱的氣音,任誰看到這個情況都會覺得不妙吧?

唔… …啊啊啊!

頭… …要裂開了… …還有… …我說海草君,都這種時候了你在開什麼玩笑嗎?

海草君解開了我的包覆,不過改成支撐我的背後、頭部與四肢,而且還特別固定我四肢的部位,然後往上抬升大概一公尺的高度。

我沒有時間管海草君了,不想想辦法的話… …可是有什麼辦法,不僅動彈不得也沒有辦法使用魔法,更不知道原因… …我無能為力。

接著更強烈的劇痛像是要五馬分屍一樣,以及像是被漩渦捲入水底不斷旋轉的強烈暈眩感襲來。

噁… …意…識…

瞬間意識中斷了,但馬上恢復意識,襲來身體的感覺完全沒有中斷,我出現在一個明亮的木造建築內部,地板傳來檜木香氣,我正一絲不掛蜷曲在地板上。

「嘔… …」

沒有吐出任何東西,但是止不住的反胃感,還有全身劇烈的疼痛。

「欸?這裡是?欸欸欸?」

有誰在我的前面… …有女人的聲音,令人感到熟悉,明明昨晚才剛聽過的聲音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懷念… …因為我要死了所以看到幻覺嗎?

我努力的把頭轉向前方,可是沒有力氣了,臉頰完全貼在地板上,還有稀疏蓋著視線的白色頭髮,不知道為什麼正散發著白色光粒子。

透過頭髮空隙我看到穿著足袋跟木屐的腳,以及粉色和服的裙擺。

不行了… …意識開始遠去。

我好像要先走一步了。

對不起,明明剛成為朋友的,阿芙蘿黛蒂… …

------維納斯視角------

稍早之前,在一個寧靜的白色空間中有位穿著粉色和服藍色長髮的少女正低頭看著早已發涼的紅茶,但並沒有打算動口或者更換,就只是靜靜的望著紅茶。

我又被希爾維控制了… …本來只是想嚇嚇希爾維,所以感覺到她意識清醒的時候,用她不知道的我的真身去捉弄她。

一開始覺得不能動彈的希爾維很有趣,所以就纏住希爾維的脖子,假裝要勒住,看能不能看到希爾維有趣的表情,不過聽到了陌生的名詞,好像是把我的動作當成了遊戲。

看到我的真身的時候卻很認真的稱讚了我的身體,讓我不自覺得感到害羞。

但是一聽到把自己高貴美麗的身體比喻成下等魔族的尾巴時,我覺得我被羞辱了,這輩子從來沒有被這樣羞辱過。

而且我美麗的身軀怎麼是能夠跟下等魔族相提並論的?所以我一時氣憤,把希爾維的脖子勒得更緊了。

可是我沒有注意到,希爾維虛弱到我只是稍微出力一下就可能受到傷害,當時的我氣在頭上根本沒那個餘裕。

「即使是如此,希爾維還是認出我… …」

沒錯,就在我差點犯下大錯,把好不容易得到的朋友殺死的大錯的時候,希爾維的憤怒清楚的傳到我心裡來了。

明明是被貶為魔神的我,卻不在意的接觸我,而且真心希望我能成為她的朋友,明明如此的虛弱,但是卻不可思議的有著強大的力量。

即使不是神,但是卻簡單的操控了我,單單的只是使用了言靈的力量,就像是神諭一樣,可是她卻不記得自己是誰,我的印象中也沒有認識的人有如此強大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知道著我們神祉的事情,明明沒有過去的記憶,卻似乎對我們的事情瞭若指掌。

「真的很不可思議… …」

就算我用盡了我的力量也完全不受到魅惑的影響,像是我只是普通的少女,即便是那個宙斯也不得不被我吸引的能力對希爾維一點用也沒有。

不知不覺得我深深的著迷了,所以對於這樣遠大的存在我感到敬畏,但是如此敬畏的存在卻毫不在乎的侮辱了我… …

「我原本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 …」

沒錯,種族的優劣還有能力的強弱是這個世界絕對的法則,把上位者比喻成下位者無疑是罪不可恕的侮辱行為。

但是希爾維卻發自內心的厭惡這樣的法則,就像是否認我們存在的一切般。

「但是… …我又錯了。」

明明是如此偉大的存在,又遙不可及,但是卻願意跟這樣的下位者平起平坐。

「不… …是她伸出手來,把我拉進了她的世界,邀請我跟她站在同樣的高度。」

明明光是這麼做就已經是違反神的法則了,但我卻以為我是那個唯一高貴的天選之人,這份自傲蒙蔽了我的雙眼。

「上對下明明就是絕對的支配,我卻因為不成熟的自己,做了這種蠢事… …唉… …」

就像是蓋亞,我們的始源,包容一切,創造一切的母親;希爾維否定了我們認定的神的法則,雖然憤怒卻也溫柔的教導著不成熟的我。

「明明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

我本來以為我已經沒有資格再留在這個世上了,但是希爾維卻再度伸出雙手,雖然是如此脆弱的身軀,言語的力量卻緊緊的將我溫柔抱住。

「也許… …這樣的希爾維正是我們那逝去已久的母親,蓋亞,藉由轉生再次的降臨到這個世界上,這樣一來容器跟靈魂的不協調性就可以得以說明了。」

可是… …既然是轉生,為什麼要欺騙我們沒有前世的記憶?

不… …希爾維並沒有說謊,那也就是說母親會這麼做有她的理由,故意把身為母親的記憶給封印。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懂… …」

但是,如果是這樣,我想就應該遵從母親的意識,她就是希爾維,不是母親。

「但是要當作母親來仰慕嗎… …不,母親… …希爾維不會希望這樣的吧?」

少女抬頭仰望什麼都沒有的白色空間上方,獨自的煩惱著,因為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太多無法理解的事情。

不過少女突然感應到什麼似的,緩緩地站直身子,把頭歪向一邊,疑惑的看著什麼都沒有的空間。

「嗯?有誰透過夢境在呼喚我?摩爾甫斯?」

不… …摩爾甫斯可能也不在了吧?

那是… …許普諾斯?

但他怎麼可能知道我解開封印了?

「不管是誰,現在我都不想見… …」

我現在只想要好好的靜一靜,實在沒有要見誰的心情,覺得煩惱到頭髮都快發白了。

「唉… …」

就在少女嘆息的同時,有一股更為強烈的召喚力量襲來,白色的空間瞬間扭曲,接著少女被扭曲給吞噬,空間恢復平靜,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欸?這裡是?欸欸欸?」

少女的眼前是從來沒有看過的裝潢,還有不曾看過的器具,簡直就像是特殊的神境一般,但是這還不是最令人驚訝的。

最令人驚訝的是,這個空間的創造者竟然有能力干涉維納斯的私人夢境空間,並且無視本人意願的將她拉到這個空間來。

這個感覺她曾經體會過,沒錯!她腦中只有一個人做的到這樣的事情!

「我好像要先走一步了。」

「對不起,明明剛成為朋友的,阿芙蘿黛蒂… …」

明明躺在地上的白髮女孩沒有開口,但是這兩句話卻清楚的傳進了維納斯的內心。

「欸?怎麼可能!母親… …希爾維!等等!這是… …」

維納斯轉身後看到了散發光粒子的希爾維不禁倒抽了一口氣,但是希爾維就像是交代完後事,失去了意識。

隨著身上光粒子飄散,希爾維的身影似乎逐漸淡薄,維納斯很清楚這代表什麼意義。

「母親大人… …!發生了什麼事?喂!回答我!希爾維!」

維納斯蹲下後混亂的搖晃著希爾維的身體,但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而咖啡廳卻不知道為什麼的也開始飄起白色光粒子,逐漸淡化。

「可惡!沒有時間了,要是昨天的儀式有完成就好了!我為什麼要做那種蠢事!」

維納斯的雙眼泛淚,緊咬著自己的下唇,悔恨的看著自己放在希爾維逐漸變淡的肩膀而緊抓的手正在發抖。

「沒辦法,沒時間猶豫了!」

維納斯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的看著希爾維,接著將右手食指伸到嘴前,張開的口中伸出像是毒牙的犬齒往食指用力一咬,瞬間血流不止。

「唔… …要是這時候許普諾斯在就好了,他的話一定可以爭取到更多時間,但是不能期待不知道存不存在世上的他了… …」

維納斯皺著眉頭將咬破的食指往嘴唇一抹,接著嘴唇就像是抹上了口紅一樣鮮紅。

然後撥開希爾維覆蓋在前額上的白髮,再用快到讓人不可思議的速度用流著血的手指在額頭上不知道寫著什麼,但是一寫完血光發亮後就被吸收進體內。

「一定要趕上啊!」

接著維納斯跪在希爾維身邊將希爾維的身體抱起,並向希爾維吻去,瞬間不只是希爾維,整個空間都發出強烈的白光。

當白光收束完畢之後變成了什麼都不存在的虛無空間,希爾維不在、維納斯不在,咖啡廳也像是海市蜃樓一樣不復存在。

在同時維納斯以真身的姿態顯現於希爾維所在的房間,但與以往不同,這次顯現的真身過於龐大,所以在顯現的同時聚落內造成了大騷動。

原本平靜的聚落一角房屋屋頂以及牆壁突然炸裂,木屑飛散,以及煙塵布滿空氣中,在爆炸的中心有一名白髮少女維持著被某種綠色生物固定,以及手持精緻木杖的魔族少女,還有爆炸的元兇。

當眾人還看不清現場時,爆炸的元兇高六公尺,總長十八公尺的巨蛇看了一眼全身散發白色光粒子又全裸的女孩後再看向一屁股跌在地板上張大嘴的魔族少女。

「哈~」

從巨蛇口中發出了像是威嚇的聲音,但是魔族少女的內心確實的聽到了一道明確的聲音。

「小女孩,接下來由我接手,退下!」

同時綠色生物就像是要解放白髮女孩般,解開身上的束縛並朝巨蛇方向獻出。

「可、可是… …」

魔族少女就像是要說什麼似的,但是巨蛇就像是不打算聽完一樣又像是威嚇的哈了一聲。

接著巨蛇那像魚尾的七彩尾鰭不斷伸長,最後將一旁的白髮女孩完全包覆其中,並且以尾鰭為中心將身體畫圓纏繞其中。

「是、是!」

魔族少女像是意識到什麼的頭也不回往屋外奔去,因為剛才在她的內心明確的聽到了某個指示。

「如果想要幫忙的話就想辦法把希爾瓦努斯之甕還有艾奧斯之水跟豐釀之角拿來!快去!」

在魔族少女離去時,巨蛇仰望向天長嘯,此時聚落中的住民們才看清騷動中心的巨蛇真面目。

嗚哦哦哦哦!

一聲長嘯的巨蛇全身像是有規律脈動的發出陣陣白光,原本生活規律的遙遠聚落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騷動。

------蒼視角------

恩… …這裡是?

我睜開雙眼,但是只看到石造的天花板,全身被柔軟的布料包覆住,身旁看起來像是竹簍的內部構造。

「呀~」

我試著伸出手來,看到看到白白胖胖帶點淡紫色的小手,而且發出了嬰兒般的叫聲。

「哇~哇~哇~」

接著我沒辦法控制自己一般的開始大哭,就像是真正的嬰兒一般。

不過這時候淚眼的一角好像有人被聲音給吸引過來了,是個有著一頭流利短金髮碧眼的帥哥正笑咪咪看著我。

「希爾維亞,怎麼了?是爸爸呦!爸爸在這裡呦!咕唧咕唧咕唧!」

長相看起來大概二十歲出頭的金髮帥哥是個我再也熟悉不過的人類,有一副帥氣的歐洲人面孔,正朝著我的身體搔癢著。

「呀~哈、哈、哈!哇~嗚~哇~阿~」

我舞著那肥短的手腳笑著,見狀金髮帥哥也笑了,但是我情緒馬上又一沉開始哭了起來,而且哭聲震耳欲聾。

「哇!哇!怎、怎麼了?希爾維!是爸爸哦,你看!噗魯魯魯!」

那個自稱是我爸爸的金髮帥哥對我做著鬼臉,但是我不予理會的大聲哭鬧,讓金髮帥哥皺起了眉頭來。

「親愛的?你又欺負希爾醬了?」

我的視線一角出現了另一名女性,是有著一頭漂亮銀白及肩髮以及深邃火紅雙眼的精靈,會說是精靈是因為有著一對又長又尖的耳朵,皮膚顏色淨白又帶著淡紫色。

在符合我的印象條件內,這個是精靈族的一種,而且可能是暗精靈。

「不、不!我、我哪敢!安娜莉亞你就別開玩笑了… …快看看希爾維怎麼了吧?」

金髮帥哥一臉慌張的向名為安娜莉亞的精靈求助著,只見安娜莉亞嫣然一笑便抱起我來。

「親愛的我知道,可以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圍巾嗎?希爾醬差不多餓了。」

「阿!哦!好!妳等等我!」

安娜莉亞一說完,金髮帥哥就慌張的從一旁櫥櫃裡拿出一條像是絲製的圍巾幫我圍在身上。

「來!希爾醬,該吃飯了哦!」

在金髮帥哥圍好圍巾後,安娜莉亞就往一旁有著陽台做工細緻的椅子一坐,並且將豐滿的乳房從做工細緻解開的上衣靠近我的嘴巴,我很自然而然的就停止了哭泣,並且瞇起眼像是舒服的吸著奶水。

「呼呼呼!」

隨後金髮帥哥也在一旁空椅上坐下,看似幸福的表情盯著我這邊看並且發出開心的聲音。

「親愛的~你這樣下流的看著希爾醬可不行哦!」

「哪、哪裡下流了?我只是覺得希爾維很可愛而已阿!可不是也想要喝奶哦!」

金髮帥哥臉紅得像番茄一樣辯解著,但是似乎不經意地透露出了本意。

「哦~所以瑞爾… …你的意思是說你那下流的慾望是想要搶希爾醬的飯嗎?不行呦,這是屬於希爾醬的哦!」

安娜莉亞雖然笑著對那名為瑞爾的金髮帥哥如此說道,但語氣中卻不帶著一絲笑意。

「我… …我當然知道啦!我不會這麼做的!恩!我只要看著就覺得很幸福了!絕對不是覺得好像被冷落了一樣哦!」

瑞爾緊張的揮著雙手解釋著,但是就像是自己又挖了一個洞跳了進去一般。

「真是的… …瑞爾,要做那種事情的話要… …」

「我知道哦!要等晚上對吧!等希爾維睡著之後!我知道哦!所以我會很老實的看著而已!」

瑞爾就像是慾望不經遮掩,大方的嶄露在外一般,完全不害臊的宣言著。

「真是的… …瑞爾H,希爾醬,你可要快快長大哦!要小心像爸爸這樣H的男人,一定要找個正直的對象知道嗎?」

「等!等一下!安娜莉亞!妳到底在教希爾維什麼阿!爸爸我色歸色,可是只會對媽咪下手哦!知道了嗎?希爾維!」

就像是一對溫馨的夫婦在細心呵護著剛誕生不久的心血結晶一般,看似再平凡不過的光景,不過意識到這邊又慢慢的遠去。

當我意識又回來的時候發現我人正站在一座像是中古世紀練兵場的地方,身上穿著便於活動的輕裝,如果要形容的話就像是IF裡的冒險者裝備,不過只有短袖上衣跟短褲,沒有其他裝備。

練兵場兩側有高聳的石造城牆綿延,但中間的練習空間非常寬敞有許多身穿類似衣服的男女大哥哥大姊姊們正在互相對練。

會說大哥哥大姊姊是因為現在的我手拿木劍,身高大概只有一百公分左右,一副五歲幼童的模樣,金色及腰的長髮正綁好馬尾在後方。

「希爾維,準備好的話隨時都可以攻過來哦!爸爸我會用愛接住妳的攻擊!」

眼前的金髮帥哥是剛才看到的男人,同樣身穿方便活動的服裝,手上拿著木劍笑著。

「父親大人,這次我一定會打到你的!」

說著我緊握手上的木劍,並且跨出箭步,木劍則是放在身體中段對著瑞爾。

「齁~齁~那麼我會期待的!如果妳的攻擊能碰到我的話爸爸就送妳一套新洋裝。」

「那種東西才不需要!」

「哦?那如果打到我的話妳想要什麼?想要什麼都可以哦!」

「我想要跟達佐夫大人學習劍技!」

就像是不要物質上的需求一般,一點也不像是五歲小女孩會想要做的事情,義正嚴詞的對著瑞爾如此宣言。

「達佐夫,你有聽到嗎?我女兒這樣說哦!」

瑞爾朝向從剛才就一直站在一旁看起來年過五十,有著結實肌肉的中年男子身穿相同款式的服裝,外表就像是和藹的老爺爺一樣,用手撫摸著下巴發白鬍鬚笑著。

「厚、厚、厚,老夫的鍛鍊可是比瑞爾陛下還要嚴格哦!」

「無所謂!我一定會超越父親大人,然後跟達佐夫大人學習,再來也一定要超越達佐夫大人!」

就像初生之犢不畏虎一般的狂妄發言,但是卻沒有人感到任何不快,因為不會有人嘲笑努力練習的人。

「那麼老夫想問希爾維亞公主,超越了老夫又能如何呢?」

名為達佐夫的男人瞇著眼笑著,但是那深邃的笑顏卻無比認真。

「超越了達佐夫大人之後我就可以變得更強,變的更強就有能力可以守護更多人,守護父親大人還有母親大人!」

我以非常堅定的眼神回以達佐夫的笑容,而達佐夫則是大笑著。

「嘎、哈、哈!瑞爾哦!你有聽到嗎?要是你輸給女兒的決心的話可就沒有面子了哦!」

雖然達佐夫省略了敬稱,豪邁地大笑,但是瑞爾卻也回以爽朗的笑容對著我如此說著。

「呼哈哈哈!那有本事的話就先超越我吧!你可是我自豪的女兒呢!當妳三歲第一次握起劍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來吧!」

「是!我要上了!父親大人!」

雙手緊握木劍,腳用力的一蹬,飛速的攻向瑞爾,完全不像是五歲孩童應該有的身手。

意識到了這邊又漸漸的淡去,就像是斷片的記憶一般,慢慢的將我帶入,這名為希爾維亞的少女記憶之中。

當我又恢復了意識之後,我人身在四周有著像是紅磚牆打造的場所內,這大約有一個操場的大小,視線的前方約五十公尺處有個一個木人標靶。

我身穿輕便的短袖白色長袍,而左方桌面上則放著一根做工細緻,上頭鑲著藍色寶石的短杖。

而站在右後方的人有身穿高雅貴族服飾的安娜莉亞正專注地看著這邊,身旁還有兩名穿著女僕服裝的侍女隨侍身旁。

我右手正握著左手,並且緊盯著木人標靶,全神貫注著唸著一段像是咒語的東西。

「如同沸騰意識的狂亂之火阿,聽我之令,擊退敵人,火球術!」

語畢,一顆直徑大約五十公分的火球產生,並且朝著木人標靶飛去,成功命中,但只有造成微微的燒焦傷害。

「呼、呼、呼,命中了!母親大人妳看!」

我用右手背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身體感覺非常的疲憊,不過內心卻覺得非常滿足,並且興奮的向站在一旁的安娜莉亞尋求認同。

「來、公主大人請用毛巾!」

兩個女僕都跟安娜莉亞一樣有著銀白色頭髮以及深紅色眼眸跟尖長的耳朵,不同的是女僕們的頭髮都留長及腰,就跟我一樣是及腰長髮,其中一位女僕向我遞出了用水魔法打溼的冰涼毛巾。

「謝謝妳,安麗兒姊姊。」

我接過安麗兒給我的毛巾輕拭著額頭,瞬間感覺到冰涼的感覺冷卻著發熱的頭部。

「希爾醬,今天就練到這邊吧!第一次不用魔杖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好了。」

安娜莉亞走近之後一邊笑著將右手放到我的頭上撫摸著,我瞇細雙眼感受著,不過很快的觸感就離開我的頭部。

「可是母親大人就可以做的更好!明明一樣是五歲的時候就可以不用魔杖全力使出魔法!我只能做到這樣而已… …」

說著我失落的低下頭,就像是努力不符期待一樣,不過安娜莉亞卻完全不在意的笑著。

「阿啦、阿啦,希爾醬妳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呢?」

雖然安娜莉亞完全沒有生氣,但是可以看到背後的另一個女僕身體抖動了一下。

「阿!不!什麼都沒有!請母親大人忘了我剛才說的話!」

我慌張的揮著雙手想要掩飾過去,不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的回來。

「呵、呵、呵!傻孩子!有什麼好不能說的呢?」

安娜莉亞靠近我蹲下,再一次的將手放到我的頭上溫柔地撫摸著。

「可是… …如果說的話… …」

「難不成妳覺得我會因為這樣就懲罰安麗亞嗎?」

安娜莉亞極盡溫柔的語氣敲打著我的內心,雙手把我的臉往上捧,我的視線跟她對上了,我只是什麼也沒說的搖搖頭,但又同時擔心的看著另一個女僕。

「希爾醬,我確實不喜歡別人提起我的事情,但是我也相信安麗兒跟安麗亞不會隨便說出口,既然妳會知道就代表是妳強迫要她們說的不是嗎?」

「恩… …對不起,我不應該打聽母親大人的事。」

我垂下了雙眸,內心深深的感到懊悔,因為我的失言很可能會害得從小就照顧我到大感情要好的兩個姐姐,身為女僕的安麗亞以及安麗兒這兩位雙胞胎被母親大人處罰。

「非常抱歉!安娜莉亞夫人!我們不應該多嘴的!」

動作完美一致,兩位姊姊異口同聲的同時下跪道歉著,不過安娜莉亞就像是慈母一般摸著我的雙頰。

「我想也差不多是時候了,總有一天希爾維亞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畢竟希爾維亞這麼聰明,事情是不可能隱藏的住的不是嗎?」

「母親大人… …您真的、真的不會處罰安麗兒跟安麗亞姐姐?」

我不安的看著充滿笑容的安娜莉亞。

「欸~當然不會啦。」

「真的?母親大人您保證?」

「阿~我以魔王安娜莉亞之名保證。反過來還讓希爾醬擔心我的事情了,讓妳感到不安真是不好意思呢。」

「母親大人!」

我猛然的撲向安娜莉亞懷中,放聲的大哭,是感到安心放鬆的大哭,而安娜莉亞只是靜靜的撫摸我的後腦跟背,隨著哭泣我的意識再度遠離。

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正在失火的城堡中奔跑,身上傷痕累累,本來可愛的洋裝也被弄得破破爛爛,甚至洋裝上濺滿血漬,但是都不是我的血,身上頂多只有擦傷而已。

「呼、哈、呼、哈、呼、哈… …呀!」

我不小心被洋裝的裙襬給絆倒了,在冰冷的石造地板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但不顧勞累發抖的雙腿抗議,我再次的站了起來並走向一旁地板衛兵的屍體。

我拿起一把單手劍將洋裝的裙襬割除,然後提著劍繼續往前跑,四處都是衛兵的屍體,以及正陷入大火中的城堡,我毫不猶豫、筆直的朝向目的地奔跑,就在前方,看似厚實的木製華麗大門大開。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我提著劍奔馳進入其中,這是有著王座的揭見之間,但是我無視充滿殺意對著我的視線,越過人牆中的空間直到我看到無法置信的光景。

「父、父親大人… …母親大人… …」

我的眼前是瑞爾用右手壓住被劍砍斷負傷的左手,單膝跪在地上,而在瑞爾前方的是同樣跪著,張開雙手的安娜莉亞,兩人傷痕累累;在視線的角落還有兩個失去意識的人影,身穿戰鬥服裝的銀色長髮女性。

「嘎、哈、哈、哈!看來主角們都到齊了吶!老夫就說了吧!希爾維亞肯定會來救你們的!」

如此大笑的不是別人,正是宮廷騎士團團長達佐夫,手持寶石裝飾的長劍正指向安娜莉亞與瑞爾兩人。

「為… …為什麼?」

我的腦中充滿了各種過去跟達佐夫修練的各種回憶,達佐夫總是像個慈祥的老爺爺一般認真的指導我各種劍術技巧,並且總是為國家著想的身影。

「喏… …妳說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這個國家阿!為了這個國家我等了多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終於有機會將這個國家的異端給剷除了阿!」

達佐夫面目猙獰的對著我大吼,完全不是我所認識的和藹老爺爺,因此我的內心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希爾醬!妳不要管我們了!快逃!就算只有妳一個人也要想辦法活下去!咳、咳!」

安娜莉亞雙眼直瞪著達佐夫,從口中吐出了墨黑色的鮮血。

「希爾維,妳快走,妳一個人總是有辦法離開的,不要管我們!」

瑞爾則是緊壓著傷口,臉色發白,隨時會失去意識都不意外的狀態。

「嘎、哈、哈!你們在說什麼蠢話?難道你們以為我們的人是裝飾的嗎?喂!」

我的頭腦一片混亂,因為稍早之前城外發生動亂,在城內派兵出去鎮壓的時候,城內就像是有人接應一樣被反叛的軍隊屠殺著,因為城內已經沒有足夠防禦的人手。

但是在眼前明顯是叛軍的主謀,竟然是一直以來為國家盡心盡力的騎士團團長,任誰也沒有想到會率領一批從沒見過的黑衣部隊潛入王城,而且黑衣部隊不只會劍術也精通魔法。

我身後的黑衣部隊就像是要包圍一般,靠得更近了。

「達佐夫大人… …不,叛徒達佐夫,我要申請對你的一對一決鬥,要是我贏了這個國家給你,但是放了我們!我們會離開這個國家!」

我將劍舉向達佐夫做出決鬥的宣言,但是達佐夫就像是都在他預料中一樣大笑。

「嘎、哈、哈,就是要這樣才對,為了救出父母不惜也要挑戰我嗎?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 …我要先告訴妳,妳沒有多少時間了。」

「咳、咳,希爾醬不要管我們了,我們已經沒救了,妳快逃!呀!」

達佐夫用穿戴鎧甲的左手向安娜莉亞揮去,安娜莉亞毫無抵抗之力的被打倒在地。

「這裡輪不到妳講話,魔女!啐!妳母親因為服下了秘藥被封印了魔力,而且侵蝕著身體,那藥對魔力不高的人來說只是單純的精力劑,但是對魔力高的人就是劇毒,要是五分鐘內不服下解藥的話性命就不保了。」

達佐夫扭曲的臉陳述著惡劣的事實,因為魔力要是可以使用,安娜莉亞是絕對不可能會輸給一般人的存在,因為她正是擁有強大力量的魔王。

「廢話不用多說!放馬過來吧!達佐夫!」

我雙手緊握單手劍,採用下段姿態迎戰,視線緊盯著達佐夫。

「厚~防禦反擊劍式嗎?其他人都聽好了,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准任何人出手!公主,妳認為妳有能力接下我的攻擊並且反擊嗎?」

達佐夫瞇細雙眼盯著我瞧,畢竟我的劍術幾乎都是來自達佐夫鍛鍊,與達佐夫的演練對戰自然不在話下,但從來沒能以劍技贏過達佐夫,因此我只能孤注一擲採取勝率最高的反擊劍法。

「也罷,就讓妳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吧!喝!」

突然達佐夫的雙眼就像是緊盯獵物的惡狼一般,並且用著重於攻擊以及速度的上段最快一擊襲來。

咻!噹!

劃破風聲的快速一擊以及強烈撞擊的金屬聲響起,我的劍光是接下攻擊就已經是全力了,根本沒有餘力進行反擊,而且手部光是一擊就麻痺。

「厚~竟然能擋得住我最快的一擊阿!妳成長了阿公主,不過… …」

達佐夫將壓制我的劍一轉,瞬間我知道達佐夫打算要用反手劍將我的防禦打破,所以我別無選擇只好放棄防禦,左手伸向達佐夫,集中意識。

「什!」

我放出了無詠唱的魔法,在近距離的奇襲,也是我認為唯一有機會能夠獲勝的底牌,僅此一次的機會。

「火球術!」

近距離的無詠唱一擊,無法閃避的魔法,這就是我領悟出來的戰鬥方式,不只是單純的劍技,而是劍技與魔法的融合。

「啊!可惡的小女孩!竟然在決鬥中用魔法!」

火球在近距離炸開,同時達佐夫也以右手腕護住臉部大喊著,我也同時承受著巨大的熱能,左手受到嚴重的燒傷,但我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土槍!」

我忍著左手的痛楚,繼續用無詠唱魔法,朝著格擋的達佐夫右腕打去。

「別太囂張了!小女孩!」

達佐夫往後一跳,接著將手上的劍精準的朝我發射的土槍揮去,土槍被一分為二,同時也可以看到臉上發白的頭髮及鬍鬚有燒焦的痕跡。

「嘎啊啊啊啊!」

但我不會停止,直到達佐夫真正的倒下以前我都不算贏,踏入達佐夫的左側用中段的側砍攻擊達佐夫腰部。

噹!

達佐夫沒能來的及防禦,但是攻擊沒有奏效,只有將腰部的鎧甲稍微打到凹陷。

「唔… …喝!」

不愧是達佐夫,即使在受到攻擊重心不穩的情況下依然有辦法做出反擊,像是追擊我的身影一般,一道刀光閃過眼前,我下腰後往後翻拉開距離,同時在嘴巴內碎念。

「如同鋼鐵般意識的大地啊,聽我之令,束縛我等之敵,土牢!」

在我後空翻落地瞬間發動,達佐夫的腳下出現發光的魔法陣,並且從魔法陣中伸出無數觸手般的土柱固定達佐夫的身體和四肢。

「沒用的小伎倆!」

達佐夫身體內蹦出大量的能量護體,瞬間土牢出現裂痕,並逐漸崩裂分解,但我在發動土牢的同時也同時的詠唱著另一個咒語。

「駕馭風之王者,翱翔自由之風,聽我之令,在此聚集,颶風!」

我蹲低姿態向前蹬步,但是左手並不是朝向達佐夫,而是我的身體正後方,從掌心釋放出強烈的颶風在吹倒後方半數黑衣人的同時將我身體以更高的速度向前推進。

「喝阿啊啊啊!」

「呀啊啊啊啊!」

解除土牢固定的達佐夫馬上就用單手使出上段攻擊朝我揮來,但是我以右手單手持劍的方式使用下段的反擊劍技,以最快的一擊揮出。

劍身與劍刃的微妙角度接觸,但僅有一方攻擊確實擊出,另一方的劍則是被彈開,僅僅只有一秒間的決勝負,沒有任何猶豫。

唰!

瞬間有一把劍隨著本來應該正在攻擊的手從肩膀處脫離,並且飛向空中劃出拋物線。

「呼!呼!呼!呼!」

「哈!哈!哈!哈!」

寂靜的空間內兩人激烈的呼吸就像是靜止的畫面一般,維持著背對背攻擊後的動作,但終有一方隨著斷臂落地的同時跪下。

噹!咚!

「漂亮的一擊,希爾維亞公主大人。」

「達佐夫大人… …」

我站直身子轉過身走向半跪姿的達佐夫,但左手劇烈的燒傷以及劇痛,持劍的右手也因為攻擊而麻痺,幾乎是無法再戰的情況。

「希爾維亞公主大人,恭喜妳找到了自己的路,終於突破了老夫的枷鎖,唔… …」

達佐夫表情痛苦,但是看不到先前狂人的姿態,就宛如回復到以前那個和藹的老爺爺般的苦笑,對此我不禁感到疑惑。

「達佐夫大人… …為什麼?」

「老夫說過了吧… …老夫是為了國家的未來,世上不應該被承認的魔族要是就這樣進入王國的話是會帶來毀滅的命運的,但不愧是希爾維亞公主,明明才十歲就有辦法無詠唱初階魔法嗎?」

即便我知道人類仇視魔族,甚至應該說是盲目的敵視,自古以來就水火不兩立,所以這個國家也不例外,一直以來都有反魔族派以及主張親合派兩股勢力鬥爭著,因為皇后是不被承認的邪惡存在。

明明就是為了改變這一切才這樣努力的,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為什麼連達佐夫大人你也… …」

「公主大人,請別露出那種表情,錯不在妳,在魔族的身上,因為自古以來魔族迫害人類的歷史太過悠久… …我也是個不知變通的老頑固罷了。」

達佐夫的臉色慘白苦笑著,就像是在自嘲自己的行動一般,明明是如此愛國,但是卻做出此叛國的舉動。

「咳、咳!希爾醬… …」

瞬間我的意識被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拉向側邊本來應該暫時失去意識的安娜莉亞身上。

唰!咚咚咚!

「對了解藥… …欸?」

一瞬間我無法理解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瑞爾的身體橫躺在一旁,但是頭往旁邊地板落去,而安娜莉亞則被一個用斗篷蓋住臉的男子用刀架住脖子。

「薛西弗斯!你這是什麼意思?依照約定我們已經協力將魔族逐出這座王城了不是嗎?既然如此… …」

達佐夫對著看不見臉部表情的男子大喊著,但卻只得到輕浮又冷淡的回應。

「真令人傷腦筋啊,佐達夫,我不記得我們有這樣的協議,我記得我應該是說排除王城內的魔族才對哦。」

名為薛西弗斯的男子特別的加重排除兩字的讀音,就像是來自死神的宣判一般。

「排除… …難不成你!你利用了我們!薛西弗斯!啊!」

達佐夫就像是要衝向前理論般的猛然起身,但又馬上倒在地板上,達佐夫的腿上中了一箭,從一旁黑衣人中射出的冷箭。

「哎呀、哎呀,都是達佐夫你的不好哦,要是你能夠直接除掉他們就好了,為什麼要接受這種無聊又沒有意義的決鬥呢?我可是打算要將你捧為王的哦!」

「咳、咳、咳,希爾醬妳快… …唔… …」

「恩~真是困擾呢,每個人都不聽話,這樣可不好哦,請妳安靜一點好嗎?」

薛西弗斯手上的劍深入了安娜莉亞的脖子,劃傷的傷口流著鮮血。

「母親大人!」

我緊握雙拳,但我什麼都做不到,不只是因為安娜莉亞被控制住,我的魔力連續消耗下所剩無幾,體力也不夠,全身傷痕累累。

但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破綻,是個危險的男人。

「老夫才沒有想過要成為王!我也不是當王的那塊料,你找錯人了!」

達佐夫跪在地上痛苦的瞪著薛西弗斯,我不想放棄希望,因為只要能夠讓薛西弗斯露出一點破綻的話,也許還有機會,但是當我把視線往後方望去的時候… …


「哦呀!看來我們的公主大人已經發現了呢… …看來接下來說明就方便了。」

噹!

「嗚~嘔… …噁… …」

我雙膝一軟同時手中的劍也掉落地板,因為我看到了一旁昏暗的角落牆上掛著兩具遺體,呈現十字的姿態被掛在牆面上,但是沒有頭部,是兩具穿著相同裝備的遺體,打從進到這個揭見之間以來還不曾存在的遺體。

「就在剛才戰鬥的時候我就把她們料理掉了哦,不然要是等她們恢復意識又開始反抗的話就糟糕了呢!而且你們看這樣很美對吧?多麼適合拿來當作展示啊!」

薛西弗斯就像是輾壓小蟲子也不會感到任何一絲罪惡感般的輕浮語氣說著。

「噁~噁~嘔… …」

我止不住強烈的厭惡以及嘔吐感,因為那正是如同親姊姊般的親暱存在,同時也是唯一可以打破現狀的希望,各種絕望以及不甘心的心情湧上心頭。

「薛西弗斯… …你真的是!」

「哎呀、哎呀,我也不想弄髒我自己的手啊,但是錯在你們身上哦!你們不動手的話就只好由我來了!難得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讓魔王以及他的眷屬逃走呢?要是讓她們東山再起的話就麻煩了,尤其是那個禁忌之子。」

我心頭一驚,感覺背脊發涼,我知道這個詞彙,禁忌之子,魔族與人類結合的下一代通常會有無法預測的特殊能力,不被祝福的結合以及憎惡魔族血脈的統稱。

「所以也差不多該收拾收拾了。」

啪滋!

「咳~噗~」

我聽到駭人的聲響,猛然抬起頭來,淚水完全止不住的潰堤而出,但我哭不出聲音來,也無法轉移視線。

在視線的前方安娜莉亞露出了安詳的微笑,口中溢出大量墨黑色鮮血,但是胸口上有一隻手,從背後貫穿而染血的手上正握著一顆心臟。

「薛西弗斯!你這傢伙!」

「動手!」

達佐夫用盡全身力氣從地板上奮力一躍,但是在半空中身體就化為兩半,從黑衣人群中放出了極為強烈的魔法,一瞬間就讓達佐夫失去了性命。

咚!咚!

就像失去了興趣一般的薛西弗斯在下令的同時將握著心臟的手抽出,安娜莉亞的身體也失去支撐而橫倒地面。

我什麼都做不到,痛恨無力的自己,只能看著帶著斗篷接近我的男子一步步接近,無法窺看斗篷下的面貌,但我已經失去了一切,已經放棄了一切,就像是等待死亡的宣判一樣呆滯著。

「真是無趣,還以為在最後妳會多給我一點樂趣的,也罷,那妳就提供給我別的樂趣吧!努力的掙扎吧!」

名為薛西弗斯的男人緊握心臟的右手貫穿了我的胸口,胸口一陣劇熱以及強烈的鼓動。

我無力的低垂頭部,但是同時看到薛西弗斯將手抽出我胸口並且原本手中的心臟也不在的時候胸口就像沒事一樣的復原,但是開始發出強烈的光芒。

「呀啊啊啊啊啊啊!」

我緊抱著胸口,胸口劇烈的疼痛,像是要撕裂身體般的劇烈,我幾乎痛到無法喘息,只能發狂的大叫!但是完全不見疼痛的緩和以及全身劇熱。

「哼哈哈哈哈,卑賤的魔族呦!掙扎吧!這是由妳母親的心臟所做的獻祭,送給妳的詛咒,不管妳做什麼妳都只剩下二十年的壽命可以活了,就盡其所能的掙扎吧!哈哈哈哈!」

「呀啊啊啊啊啊!」

我無暇顧及那個男人所說的話,意識中只能感受到無盡的絕望、痛苦以及無力,但是同時也感覺身體內的能量不斷的膨脹,就像是要湧現而出大量的魔力開始洩流。

「有趣!在這種情況下觸發了妳的禁忌能力了嗎?掙扎吧!痛苦吧!嘶吼吧!啊~多麼美妙的協奏曲!」

就像極盡病態的精神病患一樣,對著眼前的光景感到興奮,但是男人下一刻感到困惑。

「什!」

「唔… …」

我的叫聲已經停止,不是身體已經不痛,而是已經疲憊到極限,而且痛苦到無法出聲,我感到身體明顯的異狀。

「我改變主意了!妳這個禍害!絕不能讓妳活下去!所有人動手!」

我意識瀕臨模糊的邊緣,但是可以感受到異常大量的魔力持續傾瀉而出,而且完整的包圍住現在的揭見之廳,我瞇細的雙眼視線看到我身體緩緩的浮在空中。

「什?怎麼可能?攻擊無效?」

「不可能!」

「魔法不行的話就用武器!不管她想做什麼在這裡都要把她阻止下來!」

我蜷曲的身體漂浮在空中像是被半透明的球體包覆住一樣,但是整個大廳的空間包覆著更大的半透明膜,而且魔力不斷釋放,並且增加濃度,整個空間開始發光。

黑衣人部隊使出的魔法沒能成形魔力就被抽離並且化為空間中的魔力一部分。

我意識到的最後一刻是各種武器朝我攻擊而來,但是武器在接觸到我身邊的球體時就完全粉碎不復存在,這是我意識中斷前的最後印象。

「唔…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但是並不是在室內空間,我一絲不掛的橫躺在一片荒野上,正確來說是有著爆炸痕跡的荒野,我位於爆炸核心的中心點最深處。

「這裡是… …哪裡?我… …啊!唔… …!」

我本來想起了在王宮的最後一刻意識,但是要起身的時候卻感覺到強烈的暈眩感讓我跪在地上,同時注意到滑落胸前的金髮不知何時轉變為了白髮。

「魔力枯竭… …我怎麼會?」

對,我知道白色的頭髮代表著什麼意涵,魔力過度輸出有可能會造成生命危險,而魔力枯竭就是在死亡邊緣,然而我在死亡的邊緣存活了下來。

「為什麼… …為什麼… …嗚… …父親大人… …母親大人… …嗚啊啊啊... …安麗兒、安麗亞姐姐!嗚啊… …」

我聲嘶力竭的放聲大哭,因為任何人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又有什麼意義,帶著這樣的意識不知道消沉了多久才整理好心情。

當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對薛西弗斯復仇的時間點,我開始移動疲憊不堪的身軀,但是當我四處的移動並且確認周邊的時候才發現更心痛的真相。

某種契機下,造成了我的魔力暴走,而且把整座城都吹飛了,什麼也不剩。

對… …歷史上有名的”神之怒”。

距今二十年前世界上有一座城消失在夜晚的地表上,當時在城內沒人能夠存活下來,因為國王觸犯了禁忌遭到神罰,將整個國家給消滅了。

歷史如此的流傳,但是沒有人知道,當時唯一一位的倖存者還存留在世上。

而後為了尋找仇人努力修練,化為傭兵低調的希爾維亞浪跡天涯努力著,但是二十年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

就在生命的盡頭前兩年,希爾維亞決定獨自去挑戰世界上被稱為邪龍的存在。

為世界上除掉了迫害其他種族的五大邪龍,因此也獲得了一身神器等級的裝備,就在最後一頭邪龍被解決之後來到了無人煙所至,名為聖龍之谷之地,平靜的迎向生命的最後一刻。

為早已不存在的親屬復仇,追尋不存在的仇人,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

在生命的最後階段使用了自己的力量,守護了應該被守護的存在,不管是魔族還是人族。

驅逐了邪惡的強大力量存在,但終其一生孤獨寂寞又陰暗。

世界上唯有能與神共鬪的能力,隨著時間的詛咒而得到救贖與結束。

一切就像是回憶一般,片段的湧入腦中,像是要甦醒失去的那份回憶。

意識漸漸深沉,但不可思議的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安,身體就像是被溫柔的包覆住一樣有著安全感。

當意識到的時候我身處於一片純白的空間,躺在柔軟的床上,但不知為何有個非常熟悉的女性一絲不掛的把我當成抱枕在一旁熟睡。

我轉頭看向那有著一頭漂亮水藍長髮的女性,對,她就是維納斯,但不知道為什麼臉上充滿著緋紅,而且一副滿足的表情。

我開始冷靜的探索記憶,到底這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樣兩個女人全裸共躺一張床上還纏綿在一起也稱不上什麼正常的畫面。

起碼蓋條被子吧?

不… …那不是重點吧?

雖然沒有什麼實感,但是我印象非常的清楚,剛才經歷了一切,名為希爾維亞的記憶,恐怕是這副身體本來應有的記憶。

但是因為希爾維亞的死亡,所以轉生過來的我取代了原本的她,這樣這副身體還有裝備的事情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也就是偶然條件剛好相符,所以我在死後剛好達成轉生條件嗎?那這機率也低的太過於不可思議了… …

不過問題是現在的狀態… …我仔細的盯著維納斯的臉瞧,這時候才發現她的身體散發著微微的白光,甚至是我的身體還有整個房間其實都散發著白光。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確認之後伸向維納斯的臉頰,摸著的臉頰傳來溫暖的體溫,觸感相當的滑順,讓我回想起那個爬蟲類的身體。

恩… …真是不可思議。

「恩… …不行,母親大人… …這樣激烈的話又要去了… …」

維納斯小聲的說著夢話,看樣子沒有清醒的樣子。

不過這傢伙… …到底是在做什麼樣子的夢啊?難道她是蕾絲邊嗎?而且對象還是母親?

我們兩個這樣一絲不掛的抱在床上… …果然希臘神話就是各種亂倫嗎?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又看了對方的身體,又沒感覺到什麼異狀,所以暫時先不管那個疑問。

話說還真沒想到維納斯這傢伙藏在和服下面這麼有料啊?應該有D吧?

我不自覺得朝向有著粉紅頂峰的高挺山峰伸手而去,然後像是研究般的輕微揉捏。

「唔… …希爾維… …恩… …那邊不行… …」

我將手抽了回來再朝自己的粉嫩雙峰上一握一捏的,仔細的感受那觸感上的差異。

恩… …雖然我只有C,但是應該還有機會成長,但如果要說的話就是視覺上的魅力維納斯占了上風,而我的身體則是在觸感上有優勢。

「各有優缺嗎… …」

D級軟嫩又白皙對上C級富有彈性還帶著淡紫色的對決?

我瞇細雙眼再度盯著維納斯的臉瞧,不過這次吸引我的是水藍色的頭髮,以常理來說不會產生的水藍色,因為是神所以例外?還是在這世界是正常的?

我又再度伸手朝向維納斯,不過這次則是撫摸著那柔順的髮絲。

簡直就像是羽毛一樣輕柔的不可思議,稍微拿到眼前一看還有微微的反光,光澤度相當的高。

「恩… …?希爾維… …?」

就在我研究維納斯那神秘的頭髮時,似乎已經清醒了,不過一副睡眼惺忪還沒搞清楚狀況似的。

「呦!早安啊!維納斯睡得好嗎?」

我放下頭髮回以微笑對著維納斯說早安,因為不清楚現在現實世界到底是什麼時間,不過既然是剛醒來應該道早安都沒問題。

「恩~」

維納斯沒有回答我,只是自顧自的解除對我身體的束縛,放開我的身體伸著懶腰。

「嗯?欸!」

終於維納斯好像清醒了ㄧ般,那鮮紅的雙眼瞪的渾圓,凝視著我的臉就定住了一般。

「妳還沒睡醒嗎?還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在我說完的瞬間維納斯白皙的臉龐瞬間染紅像是番茄一樣,然後又馬上從眼角蹦出大量淚水嚎啕大哭,抱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歇斯底里地哭著。

「嗚啊…. …希爾維、希爾維、希爾維、希爾維!嗚啊… …!」

被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不知所措的我,對於那個變化多端的臉部表情還有豐富情緒,我實在搞不懂維納斯到底怎麼了。

「好啦~乖、乖,我是希爾維哦!我在這裡!」

我只能抱著她,輕撫著維納斯的背部安慰著,但是就在我摸著維納斯的背部的時候有更強烈的反應。

「噫!希… …希爾維妳這樣摸的話… …我,啊、啊… …」

我對於突然弓起身體,然後不斷顫抖的維納斯感到困惑,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從剛開始就一直不正常。

「喂、維納斯,妳到底是怎麼了?從剛開始就一直很詭異的樣子,喂、妳有在聽嗎?維納斯!」

我搖著維納斯的肩膀,但是只看到維納斯的視線朦朧的望著什麼都沒有的彼端。

「啊… …啊… …不行… …又去了。」

維納斯就像是斷了線的人偶般沒有回應,正當我感到疑惑的時候,我感覺到下腹部傳來一股溫熱的暖流,當我皺著眉頭抱著複雜的心情往下一看,看到了我想像中的光景。

「真的假的啊… …維納斯妳是變態嗎?還有我為什麼會變成妳意淫的對象了?當成意淫的對象也就算了… …還在本人面前這樣失禁了?」

沒錯,那股暖流就是失禁的液體流過幾乎碰觸在一起的我們身上,實在是怎麼樣都意想不到,但是如果對象是這麼富有吸引力的少女的話似乎也沒什麼厭惡感。

「啊… …希爾維… …不行… …」

維納斯就像是壞掉的機器一般,恍惚的自言自語,身體還不斷的抽搐著,像是精神到了別的世界回不來一樣,於是我將她的身體拉開,然後隔一段距離坐在床上盯著維納斯。

「雖然一直都知道這傢伙怪怪的,但是這也未免太… …算了先不管她了。」

突然對維納斯的身體不感興趣,就像是被失禁的液體給澆熄了求知的慾望一般,我看著剛才被浸溼的腹部突然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這個是… …?」

我的下腹部本來應該是被維納斯失禁的液體流過的地方看起來有一層粉色的閃亮結晶,有的顆粒比較大像鹽粒一樣,有的則像麵粉一般細緻。

看著覺得某種好奇心又被激發的我伸出右手一沾,然後看著左手食指,往鼻頭一靠。

「薰衣草的香味?」

不知為何,我不假思索的就直接放入口中,在口中瞬間散發淡雅的薰衣草香以及甜味,而且吃下去的時候好像有提神的效果,我困惑的看著一旁平躺的維納斯私處和大腿內側。

「看來沒有錯… …是這傢伙的… …尿液。」

我再度皺起眉頭,因為我意識到剛才的動作是等於間接的嘗了那東西。

「是說這算是特殊技能嗎?而且瞬間就乾掉還結晶… …雖然我之前也是有類似的經驗… …」

等等!所以那時候我也是一樣嗎?那個H的海草君把我弄到絕頂失禁之後,我卻沒有感覺到不適,不是因為被吸收了嗎?

我看著自己不知為何光滑無毛的私處正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心情萌芽了一般。

「異世界果然是耐人尋味嗎… …?而且從之前就有點在意了,不會真的是白虎吧?」

雖然是不是白虎並不是什麼困擾的問題,以原本的世界來說白虎相對稀有,倒不如說對於喜歡稀有事物的我來說就像是如獲至寶一般。

「但是該怎麼說… …如果是自己的身體就有點那麼的不同?」

反倒是維納斯就是很正常的,私處也有水藍色的毛髮,但是糾結在這種問題上感覺又有點奇怪,算了… …多想無義。

「回想起來我還真沒有印象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空間的,我那時候… …」

我看著這白色的空間再度回想著事情的經過,最近的是我回想起了這個身體的記憶,在這之前… …

「啊!我想起來了!明明就是躺在海草君上思考著如何用程式理論應用在魔法上,莫名其妙的就開始頭痛了起來… …」

然後,後面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好像維納斯還來到我的身邊?

「不行,這段記憶太模糊,實在想不起來,只能等維納斯醒來了再問了。」

倒是我發現了一件事情,我的頭髮已經變回了原本的金髮,不知怎麼搞的,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頭髮恢復成了金色,就跟瑞爾一樣… …

「雖然是身體的前世,不過心裡果然還是有一定的份量呢… …倒是多虧片段的記憶恢復了,所以我才能夠知道變成白髮是因為魔力枯竭… …」

我玩著自己的金髮髮尾一邊的回憶著那些片段的記憶,雖然不完整,但是大致上知道過去的希爾維亞受了什麼苦,做了哪些事情。

「沒有錯哦!其實希爾維妳的魔力本來不應該枯竭的,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妳的靈魂跟容器之間有著不協調性,所以才會變成那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過神來的維納斯側躺在床上,紅著臉看著我這邊對我說明著。

「妳清醒了嗎?是說什麼叫做靈魂跟容器有不協調性?」

我對於這個關鍵字特別的好奇,總覺得好像可以解開重生的謎題一般。

「意思就是說希爾維妳的靈魂跟原本希爾維亞的身體有裂痕哦!因為妳跟她原本都已經死了。」

維納斯一副慵懶的樣子,感覺好像還沉浸在剛才的餘韻中沒有完全恢復的樣子,看我這邊的眼神也很奇怪。

「妳說… …我死了?」

我心頭一震,感覺背脊一涼。

「沒錯呦!希爾維應該也已經回想起來了吧?透過我的力量把妳的靈魂裂痕修補好了,但是記憶沒能全部找回來,不過妳應該也已經回想起最後發生的事情了吧?」

「妳是說我… …不原本的希爾維亞獨自一人去挑戰五大邪龍,最後自己選擇在沒有人的地方安靜的等死嗎?」

「恩,也因為這樣,所以等於是跟希爾維妳同時在看著相同的記憶哦!」

「原來我在回憶起以前的記憶的時候妳也在一旁看著啊!不過人死了還有辦法復生嗎?」

原來是維納斯幫我把靈魂跟身體的裂痕修補起來的嗎?這能力也太強大了,可以介入靈魂的事情。

「可以的哦!只要有能力的話,進入地獄再把人帶出來就行了,但是希爾維妳不一樣!」

突然維納斯的眼神從剛才慵懶的狀態注入了不少生氣,直盯著我的雙眼,讓我感到一陣心虛。

「我?我哪裡不一樣了?」

「雖然不知道妳怎麼做到的,但是希爾維我希望妳以後不要再這麼亂來了,靈魂明明是那個狀態還硬是做出夢的連結,甚至強制的把我召喚過去。」

「我有做那種事情嗎?我只記得躺在床上的時候想著妳的事情,然後如果要做出這種空間的話應該怎麼做,接著我就沒什麼印象了。」

「就是那個!希爾維妳怎麼可以每次都這麼簡單的說我不知道為什麼,然後就做出了不得了的事情來?妳知道只有少數的神辦的到這種事情嗎?」

感覺維納斯的眼神充滿認真又是擔心,看來這種事情還真的不是一般凡人能夠做到的事情,不過這個身體是禁忌之子,所以也許是這個關係吧?

「那不是因為我是禁忌之子的關係嗎?」

「才不是!那個跟靈魂的強度有關,妳的靈魂就像是神一樣的強度所以才有可能辦到哦!」

「神… …嗎?」

「雖然… …我不知道妳是為了什麼目的才放棄身為神一部分的記憶轉生到這個軀體的,不過也多虧這樣,妳的身體才勉強可以容納下妳的靈魂。」

這時候的維納斯看著我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柔和,有點像是看著什麼憧憬的人一樣。

「是、是這樣啊?老實說我也沒有妳所謂以前那個什麼神之類的記憶就是了。」

不知道為什麼維納斯好像誤解了什麼一樣,但是總覺得心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總之沒有被察覺是從地球轉生來的事情。

「啊!對了!希爾維亞的靈魂呢?這個身體原本的靈魂!死後不是會有靈魂嗎?是已經去了地獄嗎?」

「已經消失了哦!就跟希爾維一樣,如果這次再晚一點發現的話就真的哪裡也不存在了。」

「消失了… …嗎?難道是那個詛咒的關係?還是因為我轉世降臨在這身體的關係?」

「我想多半是那個詛咒的關係,至於希爾維妳嘛~被遺忘的記憶就算問現在的靈魂也沒有意義了,更何況妳就是妳不是嗎?希爾維… …我們… …還是朋友對吧?」

不知道怎麼搞的,維納斯的表情在這段時間內變換的非常豐富,現在又露出了一副不安的神情。

「那是當然的阿,妳可是我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朋友呢!」

「嗚… …嗚… …希爾維… …」

「等!等一下!停!」

「欸?」

我舉起手來制止了準備撲向我的維納斯,因為我覺得如果現在又被維納斯抱住的話大概會重蹈之前的覆轍。

「我說妳啊… …為什麼才一天沒見妳就變成這副德行?還有我只是摸著妳的背而已妳就興奮到絕頂還失禁了?」

我一說完維納斯才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臉馬上變得像顆番茄一樣紅透,還不自覺的摩擦著大腿。

「那… …那還不是希爾維妳的錯!誰叫妳一碰到我,我就像是被電流電到一樣無法自拔,明明是不可被原諒的行為… …而且才不是一天!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

我傻眼的看著維納斯,訴說著我難以想像的事實,明明只是睡了一覺做了回憶的夢,醒來已經是五天後了。

之後我從維納斯口中得知,當我召喚她當下她就趕到我的身邊幫我治療,因為我的狀態要是不馬上處理,靈魂就會直接消滅永遠無法復原。

也因為一接觸到我的身體就會帶來強烈的快感,所以在治療我的同時也必須要忍受相當程度的折磨,而且還是在全聚落的村民面前。

說到聚落的村民,因為當初看到我的模樣就知道我是禁忌之子,即使沒有人族如此排斥,但是還是會避免接觸。

因此當時村裡負責治療的少女以最低限度的接觸,只要治療好就讓我離開為條件才被接納的。

同時這個聚落也是信奉維納斯的一族,即使維納斯已經失蹤了萬年之久,還是虔誠的信奉著,幾近於狂信者的程度。

所以維納斯才會排斥現身在他們面前,但是因為我的關係華麗的登場了,還在村民面前露出了最丟臉的一面。

「那個… …維納斯小姐… …」

「幹嘛?希爾維?」

現在的維納斯明顯的鼓著臉頰不滿的看著我,投以抱怨的眼神。

「莫非… …在這五天中… …妳一直… …那個… …處於興奮的狀態嗎?」

其實我到現在才發現,這個空間唯一的床上到處都有粉色的結晶跟一層薄薄的粉末,雖然不顯眼但很明顯是我剛才知道的那個東西。

「妳!希… …希爾維都是妳不好啦!妳要負責!妳害人家嫁不出去了啦!」

維納斯臉瞬間一紅,瞪著我,但是隨即又垂下視線失落的的流下眼淚。

我唯一可以聯想到這個異相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聖天龍騎士特殊職業權能似乎在跟維納斯連結起靈魂同時也發動了。

沒錯神獸駕馭,但沒想到竟然是以這種效果馴服嗎?然後我想到的是神獸一體,我可以使用夢境的能力大概多半也跟這個有關吧。

「唉… …那個,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跪在床上向維納斯低下頭道歉。

「不… …不是希爾維妳的錯啦… …又不是妳故意這樣做的… …所以… …而且… …」

維納斯越說頭越低,也越小聲模糊,所以完全聽不清楚後半段的內容,我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看著維納斯。

「那個… …維納斯小姐?妳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得很清楚是不是… …」

「啊!啊~哇~!什、什麼都沒有!恩!什麼都沒有!而且不要叫我維納斯小姐,我們不是朋友嗎?」

維納斯一臉慌張又害羞的模樣總覺得很新鮮,但剛才聽不清楚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內容,最主要的是有得到原諒,那就可以放心了。

「恩,抱歉,不過這時候問這件事情可能很失禮,不過我想問一個比較私密的事情… …不,其實跟我自己也有關可以麻煩妳嗎?」

「什、什麼事?如果是我知道的事情的話… …」

雖然維納斯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不過只要能順利的對話下去應該是沒問題吧?

「其實我之前就一直很在意了,那個我一直睡著的像生物的海草君是什麼東西啊?」

「海草君?希爾維妳在說什麼… …啊!妳是說曼陀羅草嗎?那是為了在治療過程避免妳消耗不必要的體力帶有麻痺止痛的作用還有幫妳排出體內不乾淨的魔力用的哦!」

曼陀羅草?原來不是海草君?

「等等!妳說麻痺還有止痛?所以說我的身體一直動不了就是因為那個曼陀羅草君的傑作嗎?」

「恩!我剛才沒有說嗎?因為村裡的人怕妳會在村裡隨意走動,所以才用那個也方便治療妳用的哦!」

「妳剛才才沒有說勒!是這樣啊… …話說不乾淨的魔力是指?」

「不乾淨的魔力有很多種,有的是魔力消耗不完全累積在體內的東西,有的是魔力使用過程不正確產生的東西,有的時候是魔力過剩等等,不過避免影響到身體這些東西都會正常的排出體外,所以不用擔心呦!」

那麼應該就是我在不能動的時候身體裡面累積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所以又不能行動的狀態被以那種方式排出了吧?

等等!那維納斯呢?以職業權能這樣來說的話… …

「維納斯,我問妳一個問題,妳在治療我的時候除了感覺身體特別興奮以外還有沒有像是能力提升還是什麼的?」

我一說完,維納斯突然睜大眼睛張著口訝異的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

「那、那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在治療希爾維的時候總覺得身體裡面不斷的有力量湧現出來,說起來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所以治療上其實並沒有花費太多力氣… …只是… …」

接著維納斯臉又一紅低下頭不語還扭著身體,但我已經明白了,也許治療會拖上五天多半也是因為這個因素吧?

「恩,那我清楚了,不過我想問有關於我自己身體的事情,在蔓陀蘿草的幫忙下我也是被弄到失禁了,不過好像我跟妳一樣都會立刻產生結晶,算是正常現象嗎?還是單純是因為我是魔族?或是禁忌之子?」

我一說完,維納斯像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開口。

「除了人族以外,不管是神或者魔族的排泄都會產生結晶,那些結晶的成分就像我剛才所說的有很多種可能,但是一般濃度都不高,所以就跟人族一樣會是正常的排泄哦!」

就像是說著這個世界的正常保健知識一般,似乎是一般人都會知道的常識,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嘛… …

「哦~原來是這樣啊… …」

「咯咯咯!希爾維還真是有趣呢,竟然連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嗎?」

「畢竟我沒有完整的記憶嘛,而且還有很多不懂的事情,如果有需要的話還請維納斯老師賜教!」

我裝模作樣的低下頭像是請求般的開玩笑,但是維納斯卻意外的趕到慌張的樣子。

「啊哇哇!我、我知道希爾維妳沒有記憶,所以妳趕快抬起頭來啦!我如果有什麼知道的事情一定會告訴妳的!我們不是朋友嗎?」

看到這樣的維納斯我不免會心一笑,不禁讓人想要再多捉弄一下看是否會有更有趣的反應,但我沒有這麼做。

「那就麻煩妳了,維納斯,對了我剛才就一直很在意一件事情,如果是魔力過剩雖然可能會對身體不好,但是排泄出來純粹的結晶是不是可以對一些疾病或者身體有幫助阿?」

「嗯?是這樣子沒有錯哦!像是魔力枯竭的時候要是能夠攝取到純粹的魔力結晶的話就會有助於恢復魔力,假如是身體疲憊的狀態攝取下去也能當作恢復體力來使用,但是千萬不可以用太多哦!」

就像是認真的保健老師一般,維納斯老師非常詳盡的介紹著保健知識,但是那個啥… …兩個全裸的女性聊著這種話題雖然非常健全,但總是有那邊怪怪的。

「恩,我了解,因為好的東西多了對身體也是會造成負擔嘛!不過話說回來維納斯,我姑且不說,為什麼妳身上沒穿衣服?這是妳的空間應該能像之前一樣變出那套和服吧?」

「嗯?這是為了治療哦!因為跟希爾維的靈魂接觸面積越大的話就越方便治療,所以才沒有穿著衣服的。」

「哦哦… …原來還有這個原因在啊… …話說這個身體果然是靈魂嗎?那我也有辦法靠自己的想像做出衣服來嗎?」

維納斯歪著頭像是思考了一下後面帶苦笑地回答

「如果是希爾維的話應該沒問題,畢竟都能做出那樣的空間了,而且還能夠把我強制召喚過去。」

恩… …那麼有空的時候再來嘗試看看好了,是說這一段時間下來先是恢復了記憶,整理了思緒,然後又問了一些該問的問題,總覺得頭腦運作過度有點累了。

對了!這傢伙的結晶不是可以恢復精神嗎?雖然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就像民間偏方一樣,如果有效又不會對身體有害的話又何妨?

況且味道還挺不賴的… …

「等!等一下!希爾維!妳在做什麼!」

看著我用手指在床單上沾了兩紙節量的結晶跟粉末放進嘴裡的維納斯不知道為什麼滿臉通紅又慌張。

「恩?暈喂絕德油點累惹,縮以吃意顛踢神啊!」
(因為覺得有點累了,所以吃一點提神啊)

因為手指含在嘴裡,所以講話有點含糊不清,不過感覺確實很美味,充滿薰衣草的香氣以及淡雅的甜味,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像是甜品一樣的東西。

「欸!欸?」

「因為剛醒來不久的時候其實也有吃了,意外的味道還蠻不錯的,淡雅的薰衣草香味還有甜味,根本就是高級甜點吧!」

雖然我義正辭嚴的說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維納斯卻是滿臉通紅像是當機了一樣,如果有電腦動畫的話現在這傢伙頭上應該正冒著煙吧?

「喂~喂~還活著嗎?維納斯?」

我手在維納斯眼前揮著,但就像是當機需要重開機一般,喃喃低語。

「剛才也吃了、剛才也吃了、剛才也吃了… …」

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奇怪她不是說這個可以藥用嗎?雖然不是不知道怎麼來的,但是有效果的話不管怎樣都好吧?如果放著不用才是浪費。

就在我放棄呼叫維納斯又伸手打算往床單上的結晶下手的時候,我的手被迅雷不及掩耳的另一隻手給抓住了。

當我有點困惑的看著維納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維納斯臉紅喘著氣。

「希、希爾維妳、妳想要我的魔力結晶對吧?」

「啊、啊… …是阿,因為現在想要提神,讓頭腦清醒一點,欸?」

咚!

瞬間一個漂亮的寢技,我被撲倒在床上,維納斯右手握著我的左手腕,左手壓住我的右肩,跨坐在我的腹部上。

「那、那個… …如、如果希爾維這麼希望的話,可、可以哦!因為我們靈魂深深的連結著,所以我現在有很大量的過剩魔力,就、就直接給妳喝也可以哦!」

雖然覺得紅著臉這樣提議的維納斯很有吸引力,但是這果然還是有點不太一樣吧?

「那、那個… …維納斯小姐?我的手還有肩膀有點痛,如果妳可以放開的話我會很感激的。」

「沒、沒關係的!為了希爾維,再、再怎麼害羞我也可以!」

維納斯坐在我的腹部上不斷的上下滑動摩擦著,而且非常明顯感覺到維納斯的身體正不時地顫抖,我的腹部也一直傳來溫熱濕潤的感覺。

那個啥… …跟我接觸之後就會發動的權能就是這樣的感覺?

強制發情?總覺得不太妙?

「不、不、不,妳的心意我心領了,我很感激… …維、維納斯小姐?妳的眼神很恐怖哦?」

維納斯不斷的扭腰擺臀,就像是快按耐不住一樣,火紅的眼神猶如盯上獵物的蛇,我深刻的感受到了貞操的危機… …

不… …女女算有危機嗎?

「不用客氣!我們不是好朋友嗎?希爾維!來吧!啊~嘴巴張開!」

接著,我就迎來了人生的另一個恥辱,被一名美少女硬上了,而且還是在我臉上絕頂… …才怪,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

「阿芙蘿黛蒂!現在、立刻從我身上離開!正座!腰挺直!」

在我的一聲喝令之下我遠離了被霸王硬上弓的危機,然後足足的說教了半小時之久,順便教導淑女應該有的矜持,半小時又過了。

不知怎麼搞的,明明只是想要恢復一點精神卻反而更累了,更沒想到維納斯的節操這麼脆弱。

0

0

LINE 分享

相關創作

[達人專欄] 《夢宙時空》第一宙 第九夢 人面食夢蛛

費倫的一級魔法使考試~

[達人專欄] 《十二月天物語》霜降、春暖 第一章 第五節 『年姬』

留言

開啟 APP

face基於日前微軟官方表示 Internet Explorer 不再支援新的網路標準,可能無法使用新的應用程式來呈現網站內容,在瀏覽器支援度及網站安全性的雙重考量下,為了讓巴友們有更好的使用體驗,巴哈姆特即將於 2019年9月2日 停止支援 Internet Explorer 瀏覽器的頁面呈現和功能。
屆時建議您使用下述瀏覽器來瀏覽巴哈姆特:
。Google Chrome(推薦)
。Mozilla Firefox
。Microsoft Edge(Windows10以上的作業系統版本才可使用)

face我們了解您不想看到廣告的心情⋯ 若您願意支持巴哈姆特永續經營,請將 gamer.com.tw 加入廣告阻擋工具的白名單中,謝謝 !【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