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世界
突然
翌日，被人搖醒的我抬起頭張望，由於視線剛接受光線刺激以至於事物的形體人處於模糊不清的狀態，為了盡快恢復於是輕揉臉部。
「早安，亞特哥。你怎麼會睡在窗邊呢？」
將我搖醒的對方向我問安並疑惑為何睡在窗子旁，可是早晨的陽光和平時生活習慣的關係以致於自身大腦仍處於作業系統開機的情況，過了好一會兒稍微清醒些才回應。
「嗯──為什麼呢？」我以自問的語氣回應。
眼前那如初雪般雪白髮色的小女孩正以自己那雙如同琥珀般的眼瞳凝視我，被這種視線注視著的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只好往她的頭頂看去，一對不時轉動的動物耳朵不停凸顯自己的存在，但即使有動物的耳朵可不能直接將對方認為是獸人之類的存在。
對方對於我的回應顯露出一副『這是我想問的吧？』的表情望著我，面對這表情我擺出困惑之色用『昨晚望著月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這種一聽就知道是為了蒙混而編出來的藉口搪塞過去，儘管這讓聽的人感到無語但也接受了。
我巡視房內空間向對方問道：「可娜洛和可格洛呢？」，對方聽言回應道：「他們已經先下樓了，睡到現在的就只剩亞特哥你了。」，語畢對方轉身推開門準備走下樓。
「不好意思啊，希格薇。」
希格薇跨足到門外後只是背對我搖頭說道：「別在意，亞特哥總是客氣地讓人感覺有距離呢。」，語畢把門闔上後傳來一步步走下樓的聲響。
「總是客氣地讓人有距離啊……現實中的我可不是這樣呢。」望著門自語的我嘴角不自覺上揚。
為了不讓還在樓下等待的三人繼續餓著肚子我簡略梳洗一番後下樓，剛下樓就看到一桌子的菜以及同時三雙注視同一目標的視線頓時使我的腳步停下，不過意識催促自己趕快到座位上就坐。
手抓椅背拉開就坐同時我開口懷有歉意道：「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褐色綁有小麻花辮頭髮的女孩率先開口：「亞爾哥就那樣睡在窗戶邊害我以為是什麼好色之徒正死死盯著我們看感覺很不舒服。」，聽到這我心情霎時間跌到谷底，為人正直的我竟然被說這種話？
「姊姊，別這樣說爾特哥。說不定是在窗邊想事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也說不定啊？」
「可是可格洛，你不也因為看到那樣子而嚇到了嗎？」，對於姊姊接著的話慌了，他不能擺出抱頭思考和開口解釋的樣子。
這位和可格洛說話、外貌有些相似還被稱呼為「姊姊」的小女孩叫可娜洛，別看現在這樣她可是我們孩童組裡魔術資質最高的魔術師，也許哪天會變成舉世聞名的大魔術師也不一定。
看見我面露苦笑顏色的可格洛以自身那不擅言辭的語句不停幫我說好話，這讓聽者的我倍感欣慰，之後在一段辯論當中解決了早餐，正當準備收拾餐具的時候我身後樓梯處傳來數道聽起來頗為沉重的步伐聲。
「還好吧？宿醉很嚴重嗎？」我沒回過頭背對問道。
「……唔，頭痛的快炸了……」對方用一種聽來身體相當不舒服的語氣回應。
「這樣啊，那麼就等感覺好許多後再活動吧。對了達安，關於先前說好要一起到下座城鎮這件事……」
名叫達安的對方聽聞硬是撐著那種宿醉狀態的身體坐在隔壁桌座位上，表情頗是認真的看著這邊，我將因為臨時接受一項需耗時的委託所以要提前到濟賽奇城，述說完緣由後達安張開口似乎是想說些什麼話卻又闔上了嘴。
「抱歉，先前說好要一起去的。」
「用不著介意，既然接受委託那也不好說什麼話。不過……」，達安伸手輕拍我的頭頂再次說道：「希望還有再見面的一天，朋友。」，語畢他自己看了一下自身現在的舉動擺出想起眼前這名小孩內在可是一名二十出頭的成年男性後急忙收回手。
雖然達安的這番舉動導致雙方間氛圍很尷尬，但是一句「朋友」我想原諒他也沒關係吧？向達安隊伍裡其他隊員說明一番後也都擺出一副不捨神情，不過這次的離別並非永別，終有一日會於某處再次見面吧？
向達安那夥人說明過後也將方才的事向希格薇他們三人坦白，本來還以為會被要求多逗留幾天但卻出乎意料的表示行李稍微收拾一下就能立即出發，我想這三人難不成早就預料好我會這麼提議嗎？
「那麼也就是說都沒異議？」我重複確認三人意願。
「亞爾哥想怎麼做我都沒異議！」希格薇正色應答道。
「嗯，我也想去另一座大城市看看，也許能學到些新技術。」可格洛面朝桌面思索道，可娜洛邊吃著桌上食物視線朝向右上角一會兒答道：「雖然沒看到大姊姊有些可惜，但也不會沒有見面的機會所以也沒有異議，況且……」，說著不知為何她的視線轉向我這裡來。
既然沒有異議和問題那麼就這麼決定了，我說出收拾好行李後立即出發，眾人點頭表示同意後細細品味桌上菜餚，你說既然要趕快出發為什麼還要慢慢吃？那還用說嗎？細嚼慢嚥好幫助消化，何況吃太快會咬到自己口腔啊！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治療口內炎的藥啊！
上樓收拾行李並再三確認沒有遺落東西後回到一樓櫃台處辦理退房手續，這期間希格薇三人和達安他們道別，之後可格洛先到外頭把沛蓓迪牽到旅店出入口。
「路上小心喔。」達安說著伸出右手。
我回握那隻手回答道：「嗯，你們也是，可別在哪個怪地方丟了命。」，語畢我鬆手收回並騎上沛蓓迪。
「別烏鴉嘴啊！」達安回嘴後面帶笑容，其他人也一同顯露相同表情目送我們離開。
我們四人回過身高揮手臂彼此道別，雖然相處時間短暫但也算是不錯的相遇，這時我所想的只有哪天會在何處再次碰面呢？
離開裘昂村數小時後，現在時間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吧？天色雖明但有總怪異感……
「嗯──感覺哪裡怪怪的。」我不斷扭動身軀無法停歇，要比喻的話就是搔不到癢處這種感覺吧？
「亞爾哥，怎麼了嗎？」
「嗯？不曉得，就是感覺很奇怪，但就是不曉得哪裡怪。」
話語剛結束我不自覺的想到讓眼睛充斥魔粒子，結果眼前所見盡是──
「嗚哇……這一塊一塊的是什麼啊？」看前那些不知名物我發出厭惡的語調。
除了可格洛另外兩人似乎採取和我相同作法看了一眼後：「這、這是什麼啊？」，從語氣聽來也和我的反應相同，不，應該還有著疑惑的氛圍。
這時想起我身邊還有在歐瑞翁城時所作的筆記本，拿出不停翻頁尋找可能或近似的資料，為了方便巡查閱我可是將筆記本的內容好好分類過，但是翻遍整本卻沒找到半點資料，難不成眼前這是什麼新品種或者是在城裡沒有的資料嗎？
為了避免這些不明物有任何動作我們小心翼翼的通過，期間這些塊狀物不時改變外型看了實在有些心理不適，但是好像沒有任何攻擊意圖，也許是什麼很安全或者只要不主動攻擊就沒問題的東西也說不定。
安全繞過那些不明塊狀物後我依然不時回過頭觀察，儘管沒有遭受攻擊但並不表示不會被偷襲等等，不過幸好沒未遇到任何事情也算是好事，但是那些物體究竟是什麼這點倒是有些在意。
「亞特哥，剛剛那些東西是……什麼啊？」希格薇將沛蓓迪的走向稍微往我這靠近並詢問道，不過這問題丟到我這可是得不到答案的喔？畢竟我來到這世界可不久。
我略帶反問的語氣回應道：「是什麼呢？」，希格薇似乎明白我想表達的意思沒再追問，但這方法也相當容易惹怒對方還是少用為妙。
自離村到現在視線所望之物盡是林木、青草、小水漥等類但卻不見一絲生物影子，這情況和前段時間相比很是異樣，不過四周沒有任何會產生威脅的事物在應該不用太過在意，這有可能只是動物遷移的現象也說不定。
旅途上不免會遇上一些五人組成的古踏司隊伍、恩尼多這些已經見過的魔物，當然也有新遇到的魔物──洛恩洛虎，不得不說一開始聽說是難度不高的生物但在實際對抗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直覺敏銳姑且不提，在速度和力量上根本差距一大截，以至於我們四人都受到不少傷害。
「這隻虎也太強了吧？果然貢拉說的話都只是參考用嗎？」說著我以三箭齊發做開頭並不斷追擊。
「嗚嗯……想快點打完休息。」希格薇接連以左右互擊再接《狼血怒擊》不同施予打擊。
至於可娜洛和可格洛就沒有那麼從容，可娜洛為了不讓魔術誤擊的我們集中相當精力在魔術的規模與集中點上，而可格洛則是第一次碰到強大對手顯得無力，甚至有些傷害要是希格薇沒去擋下可是會致命的。
接連不斷攻勢下好不容易將洛恩洛虎擊殺，但是實在沒有那份體力去剝取素材，各自癱坐在地上拿出身上的外敷藥和口服藥處理傷口，我因為有《外物治療術》關係獲得的藥物療效高些許多以至於問題不大，但另外三人可就不同了，就看過去的情況而言屬希格薇和可格洛最為嚴重，可娜洛因為過度使用魔術在精神上顯得有些恍惚。
我過去用簡易治療術對希格薇和可格洛做了些許癒合處理，至於可娜洛只能以在路邊採集到的具有提神功效的耶姆貝克花蜜來提振精神。
「痛……你們先休息，我去處理那傢伙。」對著三人說完後我走向洛恩洛虎。
剝取的過程由於我技巧生疏的關係導致有些地方破損，看樣子這皮價值下降不少不太可能賣到好價錢，一邊想著這些手不停歇持續動作，到最後取下的有內臟類、破損毛皮、虎肉這些，看著虎肉我正在思考著一件事。
「這肉……好吃嗎？不如說能吃嗎？」帶著疑惑自己不禁自語道。
帶著疑惑不曉得是否正確，因為虎算貓科動物和貓同科，那麼這就牽扯到一件事了，那就是貓肉好吃嗎？帶著可能會被社會輿論撻伐的疑惑看著地上被分割好的肉塊，不過這裡不算是現實社會應該可以煮來吃吧？
我撓著頭嘆言：「想太多了，既然被殺死那麼勝者就要負起奪取生命的責任，吃吧！」，語畢將戰利品收拾一番返回三人身邊。
「啊，都處理好了嗎？亞特哥。」
「嗯，不過渾身血腥味也挺慘的。」
「……裝備也得修理了。」
「好想洗澡換套衣服啊──」
四人各自發表此刻心情，在抱怨完後再次騎上沛蓓迪前往預定目標──環水城《昂顎匏德拉》。
接連數天露營後總算是抵達了目的地，城門前熙來攘往的人們有些應該是商人和旅行者吧？當然其中也不少於異界人－－玩家，從裝備上看起來應該和我們四人差距不大，也就是說這裡也算是初始城鎮之一吧？
「亞特哥，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希格薇抱有疑問與好奇的神情問道。
嗯……說的也是，一開始說要早點出發是我提議得但卻還沒跟他們三人說明來意。
「我在歐瑞翁城娜的圖書館查到昂顎匏德拉是座被水環繞的城市，這裡的淡水產相當豐富而且還有可供戲水的娛樂設施，所以就來看看了。」
在說明理由後排在進城隊伍最尾巴等待，過程中不時看到許多異界人各自帶著不同表情出城，有的興高采烈躍躍欲試、有的愁眉苦臉帶有心事似地，等到日光西下成了夕陽後才輪到我們，不得不說這裡的入關審查比在歐瑞翁還要嚴謹使的時間延長許多。
「小孩入關每人需十枚紅銅幣，同時行囊不論大小論件數均加收三枚紅銅幣。」衛兵看著我們四人一本嚴肅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大喊「搶錢啊？」，光是入關就要四十枚，行李加起來差不多也要十八枚，這要執行多少委託才能賺回來啊？就算出示冒險者證明也只是不用付出八枚紅銅幣。
入關後隔了城門一段距離後我略帶抱怨的口吻說道：「這入關費會不會太貴啊？」，可娜洛聽聞皺眉苦笑道：「確實有些貴，但先前不是這個價的。」
「喔？也就是說發生了什麼導致入關費增加是吧？」
「有這個可能，但是沒有聽說這裡有發生了什麼事。」
可娜洛的一席話令我想了一會兒，說不定是有什麼緊急事件發生之類的導致入關費用上漲，更有可能連城內物價等等都跟著一并上漲，想到這自己的手不禁摸著裝著前的腿包心中暗自落淚，才剛來這個世界沒多久資金就一下子減少許多，貨幣流動的速度真是可怕。
由於黃昏時分我們只好趕快找間廉價旅店住宿一宿，但在辦理入住手續的過程能夠不時感覺到待在大廳的人投來奇怪眼光，那些眼神有的帶著好奇、有的帶著不懷好意感覺莫名噁心，看樣子晚上睡覺不僅房門要上鎖還要顧門免得有人突然闖入，看樣子晚上也別想好好睡覺了。
「呼──感覺身體有些僵硬啊，對了女孩子趕快去洗澡吧。」進入房間放下行李後我坐在木椅上揉壓肩膀說道。
本來希格薇和可娜洛表示太過勞累想先睡一覺再洗，但是身上有血腥味和藥味這樣睡也很不舒服吧？於是我催促她們二人，等到她們二人進了浴室後我拜託可格洛負責裝備的修復，至於我呢……
「晚上真的都沒什麼人呢，不過也是，沒有路燈的情況下活動也不方便。」走在街上的我自言自語著。
可能是現代生活久了對於沒有路燈的現在感到新奇，漫步在寧靜夜色街道下感覺心靈舒暢與一絲寂寞。
「接下來到那個地方吧。」說完話的同時拐進小巷中。
穿過數條小巷我來到一間外觀看起來老舊並給人一種怪異感的小屋前，正門上台掛著《煉金》字樣的招牌，看到這個應該不用我說就能明白來意，不過站在外頭看著從窗子裡透出來的光感覺屋裡的人應該是個瘋狂科學家這類的人，因為那道光會不停換色但就是沒有一般那種火光或是燭光的顏色。
深吸一口氣伸手輕扣門扉後緩緩推開，進入屋內眼裡所及的全是些莫名物質不禁讓我懷疑這裡不是什麼和煉金有關的屋子而是研究邪術的研究室，屋內隔間裡頭似乎是注意到外面有人進入而發出聲響，不久一位戴著單片眼鏡頂著一頭烏黑、蓬鬆雜亂短髮的男子走了出來。
「哎呀，這麼晚了竟然還有訪客，請問有什麼事嗎？」對方邊撓頭邊問道。
嗚哇……這個人大概是那種一旦沉浸於實驗當中就會忘卻時間的類型吧？身上穿的紫色長袍都沾染不少五顏六色的謎樣物質，甚至破損到都讓人懷疑這件根本是從垃圾堆撿來的。
我故作鎮靜問道：「請問一下，這裡有在販賣關於煉金術的器具和書籍嗎？」，語畢對方突然露出喜色回問：「喔？小女孩妳對煉金術感興趣？」，聽到小女孩這三個字雖然想反駁但正事比較重要所以無視。
「嗯，所以有嗎？」
「當然──沒有！」
對方的回應讓我差點脫口抱怨但既然沒有也沒那個必要這麼做，得知答案道謝準備離開之際被男子叫住，他走進剛才所待的房間裡頭不知道在做什麼僅聽見翻動東西的聲音，良久他雙手捧著不少東西走了出來。
「這些舊器材就給妳吧，反正丟掉也是浪費。」
「咦？這樣好嗎？況且我不會煉金術所以這些東西怎麼用也不曉得喔？」
「關於這件事妳用不著擔心，這本筆記妳拿去。」
他從懷裡拿出一本外觀有些破舊的書籍交給我，看著那本筆記本來我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接受，但是對方以有點半強迫的態度讓我收下，不過也沒有不拿的理由於是我收下舊器材和筆記，同時作為拿走這些的補償拿出五枚紅銅幣但是對方不收，他表示只要拿一些成果來給他看看就好。
我答應他的條件後拎著這些東西離開並到街道無人的角落，要做的當然只有學習煉金術，雖說是煉金術但實質上應該算是化學實驗吧？要是一不小心做出會爆炸或者活性物質可就不妙了。
「我看看喔……基礎是理解並分析物質與組成、分解必須和非需要成分、重新組合物質嗎？同時還需要構成用法陣……嗎？看樣子這不得不把週期表和化學式找出來才行，有沒有簡化的……有了，透過過程想像亦可，但無法合成物質則無法啟動構成式。」
看到這筆記上寫的東西大腦宛如當機般停止了思考，照這模式可就不像許多動漫和輕小說那樣簡簡單單就能做出許多東西，但是物質上下層級轉換還是有可能辦到，像是還原和精製這點是能夠辦到的。
於是我找了一些常見物品如雜草、石子、樹葉、枯枝等來實驗，透過筆記上記載的簡易構成式產生出雜草種子、修飾過的石頭、碎葉、細長木棍等，雖然想透過不停上下層級轉換來取得高品質的物品但似乎是沒辦法，我推測可能是構成式沒有或者無法達到該層面，再者就是經驗不夠無法做到這件事，但至少有點基礎就值得慶幸了。
「呼──出來有點久也該回去了，要是沒有時間顯示功能我可能就會在外面一直實驗到天亮吧。」呼叫時鐘看著已是十點過後的遊戲時間收拾東西加快腳步趕回旅店。
就在我趕回旅店並踏上前往二樓住房區的樓梯時聽見走廊那有著數個人交談的對話聲，有些好奇的我傾耳細聽著那些內容。
「喂，好不容易碰上這麼好的獵物少在那邊裝孬。」
「不、不好吧？就算是遊戲也不能──」
「就因為是遊戲才能這麼做，就能搶到不少東西，小鬼也能到人口販那賣錢，何樂而不為？」
「可是……」
聽著這些話我都快衝過去制止……不對，應該說是開打吧？那位有在猶豫的聽來應該是男性，這人問題不大至少不會因為是遊戲而做出傷害他人的事；不過另一位又另當別論了，根本就是那種標準在遊戲內沒事就攻擊路人的類型，就算現在去糾正他大概也沒什麼效果，是要打一頓代替說教呢？還是殺掉讓他一切歸零呢？
「你不動手就算了，我來！」
看樣子似乎打算要動手了，那麼就先以教訓做開頭──
「你們這兩個人打算在這夜黑風高下做什麼啊！」
突然一位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人出聲制止，事情來的有些突然害得我都呆住了，而那個人正手執一柄長劍指著那兩個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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