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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7-08-26 21:30

[達人專欄] 【GL】相思欲絕但為君 番外5 竹林避禍

作者:亞蘇

  「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秋月宛如變了一個人,嗓音冷冽如惡鬼閻羅,瞪著他的眼更像妖物;阿剛僵在原處,連尿濕了褲子都渾然未覺。

  她一個箭步搶上,賞給弟弟一記熱辣辣的耳光,右腳再度踢了他肚腹,他嘔出一口腥甜,連鼻子也沁著血,然而秋月並未收手,一手將他壓在牆上,連日未吃太多東西的他差點失去知覺,但僅存的意識也只告訴他一件事實。

  秋月要殺他

  早該知道的……能夠與三姨太太狼狽為奸,又甘願委身在曾老爺身邊的她,每日吃著與那群妖物無異的腐爛東西,已在不知不覺中將她同化,更連最後一點人性也給拋棄……

  「你以為事到如今還有回頭路可走!」秋月顫抖著手,玉指掐住他的脖頸;阿剛想奮力掙扎,卻連她一根手指也難以扳開。「她們多的是折磨你的方法,多得是!你不服便是死路一條,就算只剩屍首,她們也能強拉住你的魂魄,讓你不得安生!」

  「姊……」

  「你給我好好待在這兒,別來妨礙咱們……要是你膽敢輕舉妄動,」紅唇間忽然生出兩顆森森獠牙,她靠近阿剛的脖頸嗅了一口氣,自嘴間吐出濃濃的屍臭味,「我便親手殺了你!聽見沒有?」

  他強忍著作嘔的衝動,拼命點頭;此時不知府上哪個ㄚ鬟在門外喊道:「秋月姊、秋月姊!老爺在找妳呢?」

  「就來了!」秋月撇下阿剛,整弄衣裳時已然恢復成平常的樣貌。

  小ㄚ鬟在門口等待著她,「剛剛聽見秋月姊房裡有些動靜……沒事兒吧?」

  秋月嫣然一笑,搖搖頭,「沒事兒!老爺在哪等?」

  「在書齋欣賞他剛買到手的畫呢,妳陪老爺多喝兩杯,好好誇誇他的眼光,晚上還有不少事兒得忙,可是少不了秋月姊的呀?」

  她眨了眨眼,「我知道!」

  而一連遭受到幾下重擊的阿剛,過了好一陣子才勉強起身,房外不知何時,風雨聲業已轉小,他抹著嘴角血沫,喃喃自語道:「得想辦法稟告……稟告沐公子才是。」


  書齋裡燈火明滅,得了寶物的曾老爺不由頻頻回望掛在牆上的《臨流獨坐圖》,忽聞門外稟報秋月來到,他笑呵呵地對她招手,「來,妳過來瞧瞧,這圖看起來如何?」

  秋月款步靠近,就著燭火瞧了那幅山水兩眼,笑著說:「老爺您又不是不明白秋月是個俗人?咱只能陪您喫酒,賞玩這些字畫卻是不行的。」說著說著,主動倒了酒來給曾老爺。

  「怎麼說不行?這可是范寬的名畫,是真跡啊!」曾老爺呵呵笑著,接過酒水來一飲而盡,「妳來看看,這大山如斯雄偉,山嶺之間雲霧繚繞的……」

  秋月心不在焉的聆聽曾老爺的滔滔不絕,只是點頭稱是外加不停的勸酒;曾老爺說到興頭上,又拉了先前所藏的山水畫來相類比。

  「老爺說得真好,秋月聽久了,很快也能像您一樣風雅啦。」秋月傾注著酒壺,一個不注意竟是空了。「哎,酒沒了,您還要不再喝,我去讓人給您倒來。」

  「別喝了,再喝下去……怎麼找樂子?」曾老爺紅光滿面,一雙老眼意有所指的瞅著秋月;秋月也不推諉,趁他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之際,也去脫曾老爺的衣裳。

  曾老爺儘管上了年紀,氣力倒是不小,一把將秋月擱在桌案上,她羅衫半褪,任憑曾老爺分開她的雙腿;正當二人翻雲覆雨之際,醉醺醺的曾老爺依稀聽見了書齋外頭的紛擾聲。「怎麼回事……什麼聲音?」

  「八成是ㄚ鬟間的小打小鬧,老爺別理她們……還是咱們的正事要緊。」秋月幾句溫香軟語把曾老爺所有注意都吸引過來;她環抱著他臉面,主動奉上芳唇。

  然而爭吵的源頭始終不在府上ㄚ鬟之間,而是沐采凝不顧家丁阻攔,執意要找到曾老爺不可。「老爺!曾老爺何在?」

  「公子請留步!」

  沐采凝定睛,擋在廂房前的原來不是別人,而是他曾面見的二姨太太,「都已經這麼晚了,沐公子如此大聲嚷嚷,只為了求見老爺一面,可有要事?」

  「我只想問,對於今日救了秋月姑娘回府上的那一行人,老爺究竟知不知道她們在此處下榻!」

  眼看沐采凝如此咄咄逼人,連秋月給聿珏一行人救了都知道,料想一定是在府上搜查過好一陣子。二姨太太不動聲色,僅是微微一笑,「公子這什麼話?府上發生的大小事有什麼能瞞過老爺的,更別說是來了許多住客這種大事。」

  「哦?可我怎麼聽說老爺對此一無所知,甚至秋月姑娘還聯合了三姨太太,意圖對這些人不利?」沐采凝揚唇冷笑,直接選擇打開天窗說亮話。「先不說妳們動了不該動的人。拿人命作為要脅,逼著一名柔弱女子成為誘餌,甚至還打算謀害無辜?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就發生在這座府上,妳們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沐公子!」二姨太太立馬斂起笑意,「我敬你是老爺的故交,平時也對咱們照顧有加,這才好聲好氣的解釋……你要是硬把罪名扣在咱們頭上,就算咱們只是受老爺庇蔭,群聚於此的孤魂野鬼,也決計不會由得你放肆!」

  冷眼環顧著這群外表上人模人樣的家丁與婢女,沐采凝雙手反剪,仍是胸有成竹的道:「既是出不了這座府邸的孤魂野鬼,當放下心中恨意,早早前往地府投胎,焉可處心積慮的啖食牲畜血肉,甚至是人?當真無法無天!」

  二姨太太朝家丁使了個眼色,家丁們各自抄起木棍來攻,而她亦是雙手血肉幻化成了尖銳骨爪,直朝沐采凝奔去。

  「執迷不悟!」他自袖裡取出一雙沾了墨的竹節筆,「既然如此,就休怪我無情!」雙眼霎時迸射出兩道翠光,全身散出遠較這群鬼怪還要濃烈的混濁妖氣。

  那是將眼前眾惡鬼化為塵土的決心。

***

  不過戌時,聿珏等一行人已是緊閉門窗,靠在廂房裡四處戒備;房裡點著燈火,每個人睜著雙眼,縱然策馬淋了不少雨,全身疲倦,卻是無人敢輕易闔眼。

  為求眾人平安,聿珏依照蓉兒所言,把十來個人全都聚集在同一間房,眾人面面相覷,多不敢作聲,就算要說話也都僅止耳語。

  「妳睡吧……靠在我懷裡睡一會兒。」坐在榻上的湘君對著緊挨著的聿珏如是說。

  然而聿珏搖搖頭,「如今正是緊要關頭,我怎麼能獨自成眠?」

  「含露都靠在她丈夫的懷裡睡熟了,妳不是第一個,又怎能說是獨自入眠?」湘君溫熱的氣息灑在聿珏耳邊,引來一陣酥癢。「夜還長著呢,誰也不知道那些東西什麼時候過來;趁現在平靜,妳趕緊睡一會兒,等妳醒了再換我,嗯?」

  聿珏差一些就給湘君挑眉的神情逗笑,她掩著嘴,「好罷,聽妳的。」她滿心依賴的偎近,任憑湘君的溫暖擁著她入睡。

  守在床榻邊的娜仁其木格見狀,靜靜的別開視線。

  不知過了多久,房裡眾人或站或坐,幾乎是睡了一大半。

  使眾人驚醒的是在淅瀝雨聲之間忽然傳來的一陣拔尖嘶鳴!

  「什麼聲音?」其中一名女兵忍不住提高了聲調。

  「好像是……馬?」另一名鏢師猜測道。

  給他們派去看管馬匹的是張立!「馬匹沒能保住就算了,萬一連他都遭不測,該如何是好?」

  陳歌頓時六神無主起來,「不行……我得去瞧瞧!」

  趙含露連忙拉住陳歌,「你別去!馬廄離這兒這麼遠……陛下有令,咱們所有人都要守在這兒一夜,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

  「阿立也有妻小啊!」他喊了這麼一聲,沒等趙含露反應就要衝向門口。

  「等等!你們聽!」娜仁其木格忽然出聲,廂房裡忽地安靜下來;明明雨勢之前才轉小了,霎時窗外狂風大作,吹得紙窗格格作響。

  這風不尋常!趙含露連忙把陳歌拉回來,「咱們後頭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我不許你冒險!」

  「哎,老婆……」

  「那扇窗快要開了!」

  「還有那裡!」

  門外像是跑來了什麼東西,藉著這風勢掩護欲將她們廂房的門窗給碰開,原先打盹兒的人一個個醒了,各自護著一扇窗,死命推著不讓外頭的東西闖入!

  「另一間房沒人……」外頭的東西如是說,也就是牠們已經檢查過分派給聿珏一行人的另外兩間房了。

  「他們全都在同一間房,怎會這樣……」

  「莫非風聲走漏了……」自外頭隱約傳來幾許交談,且都是女聲。

  「把火給點著!」聿珏指著桌案上僅存的一盞燭火道。

  湘君依言照作,點燃其餘三盞燭台後拿給娜仁其木格、陳歌以及趙含露,房門外的東西似是瞧見了,風聲作響的更是劇烈!

  「這外頭……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快……撐不住了!」娜仁其木格說道,湘君連忙搶上;其他人用身子死死抵住,過了好半晌,風聲瞬間平息了。

  所有人睜大眼,在燭火的映照下個個汗如雨下,面面相覷。

  聿珏環顧著所有人,輕吐著鼻息後說:「走遠了?」

  湘君撤回手來,「若真是這樣,說不定是咱們離開的好機會……」話還沒說完,一道哭聲由遠而近。

  是女人的哭聲。

  所有人全都神經緊繃,那人越走越近,似是拖著蹣跚步履來到房門前,那兒有兩名鏢師戒備著,他們互看一眼,任誰也不敢有絲毫放鬆。

  「夫人……夫人行行好!快開門啊!是我秋月,我與弟弟求您收留咱們,救救咱們!」

  的確是秋月的聲音,聿珏眼兒一轉,不料湘君狠絕的搖搖頭道:「別聽她的!她八成是與這群鬼怪一夥的!」

  「可是……那名小兄弟有恩於咱們呀!」娜仁其木格顫著聲調回道:「若沒有他,我們三人恐怕就要吃下那些腐肉蛆蟲……」

  「都什麼時候了還抱持著婦人之仁!」湘君回頭瞪她,「門開了,她們姊弟未必能活,還要連咱們都一齊拖下水!」

  聿珏卻是下了決定,對著擋門的鏢師說道:「二位隔著門縫看一眼,要真是她們姊弟,確定沒錯才迎她們進來!」又回頭對湘君說:「妳拿刀在此戒備,一有動靜,立馬斬殺來者!」

  外頭的哭喊聲持續不斷,湘君的柳葉刀「霍」地出鞘;而其中一名鏢師藉著門縫窺看,還開不到一個小指縫,外頭的狂風再度大作,宛如一堵牆迎面撞來似的將擋門的兩人轟開,伴隨著女人的猖狂笑聲。

  被擲進房裡的,是秋月的弟弟無誤,只見他仰躺著,面貌雖還算完好,可五臟六腑散落一地,已是遭人自胸口處撕開,當場斃命!

  「小兄弟……」

  娜仁其木格還不及哀悼,湘君已經依聿珏命令,提刀朝門口的女人砍去。

  女人雙掌已化為白骨,還沾著血,顯然是殺了少年的兇手,面對迎面而來的一刀,她雙手交叉,硬生生抵擋住湘君這一擊。

  竟是秋月

  「想不到這麼好騙?」她媚笑,面對湘君的天生神力,尤能談笑風生、應付自如。

  她的朱唇鮮紅似血,吐著長及五吋的舌頭說道:「妳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湘君!」

  「含露!帶著聿珏她們快走!」湘君厲聲高喊,雙手緊握刀柄往秋月的脖頸處抹去。「去找馬匹,立刻走!」

  「可是大人您……」

  「快走!」湘君急得額冒青筋,她好不容易抽回柳葉刀,重新提刀再攻,「保住聿珏要緊!」

  趙含露忍痛閉眼,一手牽起聿珏,「夫人,咱們這邊走!」

  「不……湘君!」聿珏即便不從,但另外兩個女兵很快架著她離去,「湘君!」

  秋月面對湘君的強攻毫無懼色,「捨命護主麼?真是忠肝義膽,可惜咱們府上不是妳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湘君回頭,只見整座宅邸四處從泥土裡爬出身滿蛆蟲的腐屍,更有些已是蛀到只剩白骨,這群惡鬼鋪天蓋地的來,就算是她們插翅也難飛!

  「妳這妖物……竟喪心病狂到連親弟弟都下得了手!」湘君怒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手裡的柳葉刀更是不留情。

  「我給足他機會的!況且……比較起死在我手上,讓他死在太太手裡更是痛苦;別說這麼多了,納命來!」秋月嘴裡忽地生出獠牙,正想惡狠狠地朝湘君咬去,不料額際猛然沒入一柄羽箭,令她退了好幾步。「這……是妳!」

  第一箭正中目標,娜仁其木格緊抿朱唇,又朝秋月胸口處再射一箭!

  「妳沒吃!」秋月爆出難以置信的怒吼。

  娜仁其木格又搭上一箭,「是妳弟弟救的!」

  湘君見機不可失,手起刀落,砍下秋月的頭顱;那方從人墮落成惡鬼的秋月仰倒在地,掙扎地動了幾下,隨即死絕了。

  她們互看一眼,「射得好!」湘君的淡笑只維持了一會兒,隨即牽著她跟上聿珏,「這邊走!」

  趙含露與陳歌手持兵器開道,這群朝她們圍剿的屍首雖弱,卻殺不勝殺,正當眾人彷彿陷入泥沼之際,一襲黑影揹著兩只大包袱急奔而來,所到之處足以讓一切屍首退避三舍。

  「跟著我往高處走!」是蓉兒!她揹著包袱急奔的動作看似滑稽,然而在這危急時刻,卻無人能笑得出來。「咱們快走,再不走可就要跟著這群死屍一齊淹沒了!」

  「淹、淹沒?」陳歌訥訥地問道,但無人應答,只顧得了跟在蓉兒後頭奔走。

  湘君與娜仁其木格看見蓉兒來到,是也全心信任地跟上;她帶著她們翻過欄杆,直朝土坡處的竹林,「快點過來!」

  娜仁其木格不禁猶疑了,這兒分明沒路可走!「蓉兒姑娘,這是……」

  「再不走就要滅頂啦!」蓉兒嗲著聲調警告,毫不猶豫地朝竹林深處奔去。

  湘君一手托住聿珏越過欄杆,又對娜仁其木格伸出手。「我可以自己來!」

  雙腳踩在軟爛的竹林間有些窒礙,但奇妙的是,在蓉兒開道之下,眼前的竹子彷彿會自己讓路似的。
  「躲到這兒就可以了!」蓉兒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一顆夜明珠,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昏暗之下,那顆青綠色的珠子特別顯眼。

  「咱們這一路走來,竹子紛紛讓道了……蓉兒姑娘,莫不是妳……」聿珏對手持夜明珠的蓉兒投以又敬又畏的眼神。

  「不是我啦,是我家公子。」蓉兒指向另外一頭,「喏!」

  眾人往所指之處望去,在昏暗之間只能聽見像是溪流般的聲響在曾老爺的宅邸間奔流肆虐著,那湍急的水流甚至要連腳下較低矮的竹林都給一併捲走!

  「這下子塵歸塵、土歸土;這群受兵災波及的陰魂,也終於能夠入土為安了……」蓉兒喃喃自語道,稚嫩的臉容上,一抹哀傷湧現,卻又迅速消散了。

  另外一頭,沐采凝在念過咒之後靜待著湍流平息,曾老爺府上歷經洗刷之後夷為平地,什麼也不剩;右手輕揚,那《臨流獨坐圖》自夜空之間飄渺現形,又恢復成未展開的畫軸模樣。而袖裡的五百兩銀票,也全數化作紙錢,他對著府邸輕灑,在最後一枚紙錢落到地上時,再回首,已不見那抹月白身影。


  一場風波在下著細雨的夜裡告終,蓉兒帶眾人出逃之後,又在竹林間行了一大段路,「到了!你們的馬,還有剩下那個保鑣都在那裡!」

  陳歌眨著眼瞧清後,不能自己的奔了過去,「張立,是你啊!」他又哭又笑的,緊緊握住張立的手,「怎麼逃出來的?」

  張立笑得懵懵懂懂,「我、我也不知道,就跟著一個白衣公子走著走著,一回頭才發現已經出了青柳鎮……」

  「公子、公子!」蓉兒急急忙忙奔向等候已久的沐采凝,「真是,就放著我一人走這夜路,太沒良心啦!」

  「妳怎麼會是一個人,這麼多客人與妳相伴哪。」沐采凝搖頭淺笑著,抬起眸,正巧與聿珏、湘君對上眼。

  聿珏上前一步,不由暗暗打量著此人。「您便是蓉兒姑娘口中的公子?」

  「是,在下沐采凝,見過夫人。」他拱手對聿珏行禮。

  「多謝公子相救,您的恩德,我永生難忘!」

  「夫人客氣了!是您命不該絕,又我倆有此緣分;切莫折煞在下了,快快請起!」沐采凝上前一步,又與湘君互望。「見過藺大人。」

  湘君心頭微凜,「公子知道我?」

  「藺大人的名聲曾盛極一時,京城一帶無人不曉!」沐采凝淡笑著,又道:「大人靠近青柳村前,莫不是遇見一位老婆婆?」

  「正是!」連這個都知道,蓉兒與此人,想必絕非凡人!湘君望向沐采凝的眼神不禁摻雜了幾分敬意,「公子可知那老婆子的身分?」

  「那是掌管此處的土地婆!見您一身正氣凜然,特地來警告與妳;此番化險為夷,往後即使再遇劫難,也可安然度過。」

  擱在心底的疑問終於解惑,湘君心悅誠服,「多謝公子提點!」

  「既然諸位皆安然無恙,那麼在下就在此辭別了。」沐采凝亦不戀棧,牽著蓉兒轉身便走。

  「後會有期!」蓉兒彷彿依依不捨般的朝她們不停揮手,引來眾人一陣輕笑,直到兩人消失在昏暗的官道之間。

  「瞧他這般來去自如,莫不是位道行高深的仙人來著?」聿珏與湘君目送二人離去,回首時對著湘君笑問。

  「仙人麼?」湘君思索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她聳肩,牽著聿珏回到篷車旁,「只是我能確定一件事。」

  攀上篷車的聿珏回眸,「什麼事兒?」

  「那沐采凝,與我算是同一類人!」湘君露齒一笑,而聿珏不無懷疑的挑眉。「我瞧出來的,信或不信,由妳吧!」

====================我是分隔線================

  最後結局收得有點倉卒……看來是留太多篇幅在這一回了。

  應景的小小番外就到這邊嘍,希望大家會喜歡;明天預計休刊一天,下星期再給大家送上兩個單回結束的番外,相思的連載也就要正式告一段落了;至於接下來的慢愛會怎麼處理……咱們就等著繼續往下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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